火之意志,是曆代的火影帶領着整個木葉創造的。
首先提出并踐行這一點的,就是初代目千手柱間。
他希望每一個木葉忍者,不論是平民忍者還是家族忍者,都有着爲了村子而奉獻犧牲的覺悟。
而不是像忍族時代一樣,隻在乎着一家一姓。
火之意志簡單概括,那就是“我爲人人,人人爲我”。
公允地說,曆代火影都踐行了火之意志。
初代目千手柱間一心爲公;二代目千手扉間願意主動留下斷後;三代目猿飛日斬,不管他風評如何,最終還是選擇了犧牲。
至于四代目波風水門,也就是鳴人身體上的父親,更是爲了平定九尾之亂,犧牲了自己和妻子的性命。
隻可惜,随着時間推移,村子中的人越來越忘記了火之意志的真正内核。
我爲人人,人人爲我。也隻記住了前半句,而忘掉了後半句。
在木葉快步發展的時候,也常常伴随着悲劇。
旗木茂朔的枉死,三忍的出走,英雄之子的犧牲,宇智波滅族......
如果不是木葉實在血厚,放了這麽多血也依然如此堅挺,第四次忍界大戰早就爆發了。
不過,這樣的局面,也就到此爲止了。
鳴人是絕對不會再容許這兩個好家夥在這裏指手畫腳了。
“樹木的葉子會在秋冬之際掉落,但來年開春又會長出新葉。”鳴人又說了兩句話。
這話雖然是說樹葉,但其中的暗指意味是很明顯的。
水戶長老剛想開口駁斥,就聽到綱手的聲音:“鳴人的話是否是離經叛道,還是待會兒再說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慶祝,不是嗎?”
綱手的話并不大聲,但卻很堅定,真正展現出一村首領的姿态。
畢竟她是五代目火影,木葉村的最高首領,無論是兩位長老還是鳴人,都不會拂了她的面子。
“是!”在場諸人一齊說道。
伴随着歡呼聲和陣陣禮炮,鳴人一行人被隆重地迎接進火影大樓中。
手鞠跟在鳴人的身後,落後了一兩個身位,跟了上去。
她是砂隐派出的忍軍部隊的隊長,跟在飛船上一起回了木葉。
看過剛才的‘鬧劇’,她心中暗想道:“木葉村的這幫老家夥,現在也吃到苦頭了吧。”
進入大樓後,原本融洽的氣氛頓時爲之一變。
鳴人,佐助和水戶長老,轉寝長老分别位于綱手身後左右,泾渭分明。
火影辦公室。
綱手率先走進去,鳴佐和兩位長老緊随其後。餘下的衆人,就知趣的停在外面。
誰都知道,裏面必然是一場看不見但卻充斥刀光劍影的較量。
相對于火影辦公室内的争鬥,留在外面的忍者們就好多了。
他們跟相熟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讨論話題。
卡卡西在跟凱介紹他在雲隐村的見聞;夕日紅則是低聲同阿斯瑪交流;井野,小櫻湊在一塊,悄悄議論着手鞠......
當然,也有不少人是獨身一個。比如鹿丸,雛田,志乃等。
這批人當中,年齡最大的就是日向家的家主—日向日足。
其實他根本不缺交談對象。
無論是跟女兒雛田叙叙情還是跟侄子甯次拉拉關系,他都說得上話。
可惜,如果日足是個能自降身段的人,他就不會女兒,侄子,哪個關系都處不好了。
日向日足走到一面窗前,舉目遠眺火影岩。五代目火影綱手的頭像剛剛雕刻完畢。
忽然間,日足感受到一股目光從自己身上掃視而過!
這種感覺不要太熟悉,分明是白眼!(注1)
日足猛一回頭,看到雛田和甯次都是正常模樣,心中頓覺奇怪。
他可是日向一族的族長,哪個族人敢開啓白眼偷窺掃視自己?
這樣的變故讓他選擇離開這裏,出去一探究竟。
他跟卡卡西說了一聲,就從正門快步離開,然後一躍到屋頂之上,向着剛才那股感覺傳來的地方而去。
日足的動作,當然被甯次注意到了。
他看着日足遠去的身影,眉頭一皺,也是選擇了離開。
連着兩位日向族人都離開了,卡卡西也察覺到了奇怪之處。
“日向,最近有發生什麽變故嗎?”作爲暗部的隊長,卡卡西心中難免這樣想到。
等回去暗部以後,讓他們多關注一下日向家吧。卡卡西心中暗道。
“嗖嗖”兩聲,日足的身形在一處宅院停下。
此處已經接近了日向一族的居住區,這讓日足警惕心大增。
這是哪一位日向族人,偷偷摸摸住在這裏?自己身爲族長,居然毫不知情。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日足轉過身來。
“原來是甯次啊。你能否告訴我,這間屋子裏,住的是誰呢?”日足開口道。
甯次看着自家族長,開口道:“一個早該死去的人,一個不想見到你的人,一個你也不曾關心的人。”
“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就用不着您來查個究竟了。這裏,是【根】的地盤。”
甯次這話剛說完,就感覺到對面的日足身上,蹦出來一股可怖的殺氣!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氣質的族長,心中一驚,腳步都往後退了一下。
“根?”日足的嘴裏蹦出了這個字眼:“甯次,你爲了自己,難道把族人出賣給了根去做實驗?!”
雖然以前執掌【根】的團藏已經死了,換上了新人。但根數十年積累下的惡名,還是讓日足不能對此改觀。
白眼血繼限界是日向的命根子。爲了保護這命根子,甚至搞出了滅絕人性的【籠中鳥】咒印。
過去日向一族的争鬥,無論如何都不涉及外人,就是他們知道,一旦爲外人所趁,白眼血迹流出,傷害的是整個家族!
那時候,無論誰赢了,日向都算是輸了。
尤其是鳴人披露過去的【根】對宇智波家族做了什麽事,更讓日足對根提不起半點好感。
他知道根對宇智波下手了!但沒想到下手這麽狠!
整族的開眼者都被挖去了眼睛,移植到團藏的手臂上!這是多麽的喪心病狂!
“你難道忘了,你父親是爲了守護什麽而死了嗎?”罕見的,日足提起了這個話題。
一聽到日足提起這件事,甯次反而不怕了:“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你太讓我失望了!”日足暴喝一聲,聲音甚至驚動了不遠處日向一族居住區裏的忍者們。
“八卦—”日足擺出架勢,準備先拿下甯次再說。
可他還沒有動手,一個聲音的突然出現,卻讓他駭立當場。
“不要!”
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日足的整個身子都呆住。
他緩緩轉身,一個不應該還活着的人,出現在他眼中。
他‘死’去十幾年的弟弟—日向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