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天道佩恩光是出場就給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那一股宛若【神】一般的氣勢,壓得在場衆人心中沉甸甸的。
哪怕是綱手,這時候也不由自主的多加警惕起來。
這時候,能夠不受天道佩恩影響的,隻有鳴人一個了。
“痛苦?”鳴人忽然輕笑道:“生活在這樣戰亂不休的世界裏,誰不是痛苦的活着呢?”
天道佩恩神色微微一變,倒沒有想到鳴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許是長門覺得,鳴人也是可以說服的類型,所以天道佩恩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說:“既然你也懂這痛苦,那麽就不應該再繼續打下去。”
“加入我們吧,一起爲創建一個沒有戰亂,沒有痛苦的世界而戰鬥。”
天道佩恩的許諾沒有打動鳴人,鳴人卻反過來問道:“那麽消除戰亂,消除痛苦的方法是什麽呢?”
“世人所受的痛苦是微小而漫長的,而我要給他們一個巨大卻短暫的痛苦。”天道佩恩回答道:“隻有畏懼,才能和平!”
長門的理念便是收集九隻尾獸,合成十尾,借助十尾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威壓整個忍界,使得所有人都不敢發動戰争,把和平維持下去。
不得不說,忍界諸雄中,許多人都提出了走向和平的方法。柱間的一村一國;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長門的十尾終極兵器計劃......
這些計劃中,唯有長門這一條算是靠譜。把尾獸當成核武器一樣的存在,通過一個實力強大且超然決然的存在壓在頭頂,誰還敢發動戰争呢?
如果鳴人隻是一名普通的忍者,那他有很大概率會贊同并加入長門的計劃中。
可有句話說的好,屁股決定腦袋。鳴人既是九尾人柱力,又是四代目火影的親兒子。放棄眼下的地位,跑去和長門一起搗鼓十尾......
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主張。
“抱歉,對于你想要達成和平的方式,我并不認同。”鳴人回答道。“我有我自己的道路。”
天道佩恩能把這話說出來,就意味着他絕對不會放鳴人等人走。
不過,雖說是道不同,不相爲謀。但長門還是想聽聽,鳴人的道路是什麽。
天道佩恩問出這個問題,那鳴人也不遮掩,第一次實打實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綱手看到鳴人如此,也悄悄把耳朵豎起。
這個少年出身好,實力強,現在又任着火影輔佐的職位。
直等到他年紀再大一些,成爲火影是闆上釘釘的事。
這樣一個人,對忍界如何實現和平的看法,綱手自然也很感興趣。
“數次忍界大戰,諸多忍村傷亡無數,彼此之間結下了深刻的冤仇,一時半會兒如何能消?”
“讓所有人團結起來的辦法有兩種,一個是以利益誘之,一個是給他們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
“要想實現忍界的和平,必須靠着這兩樣齊頭并進!”
“而你們曉組織,就是我選定的第一個目标!”
鳴人倒不怕說出來會不會引得曉組織計劃改變。因爲這是一個赤裸裸的陽謀。
曉組織要想合成十尾,必須要九大尾獸。而九大尾獸就在忍界諸國手上,曉組織要想集齊尾獸,必然要與諸國爆發激烈的沖突。
“你想要曉組織去對付其他的國家,這樣他們爲了對抗我們,就不得不去尋求木葉的幫助!”天道佩恩說出來鳴人計劃的真意。
他有些失望:“看來,你不過也是一個争權奪利的小人,不懂什麽是真正的痛苦。”
鳴人卻反駁:“毀滅一個舊世界容易,可鑄造一個新世界卻很難。一味僅憑痛苦,又有多少人能夠忍受?”
“至于對權力和利益的争奪,自人類有文明以來就不斷上演。不講争權奪利,又怎麽能把自己的意志推行下去?”鳴人朗聲說道。
“難道你想要靠一雙輪回眼,把所有人都拖入一個虛無的幻夢中去嗎?”
鳴人不知道,他這随口一句話,深深刺痛了躲藏一旁的帶土的心。
“胡說八道!”天道佩恩有些動怒了。這使得他身上神性漸削,看上去越來越像一個人。
這是長門加強了意志傳輸的緣故。
“我要獲得超絕的武力,不是爲了統治他人,而是要依靠痛苦來震懾那些陰謀家!要爲弱者來主持公道!”
天道佩恩這番話,甚至讓綱手,靜音等人都忍不住點頭。覺得也許這家夥隻是走錯了路,本性并不壞。
鳴人卻玩起了辯論賽:“你要震懾不軌,救濟弱小,那麽你就是在統治他人!”
“因爲隻有統治者才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志去判斷對錯,判斷誰是不軌之徒,誰是弱小者。這不就是一種變相的統治嗎?”
“更何況,誰說弱小的人,心中就沒有什麽野心嗎?這樣的人,你又要怎麽對待他們?”
長門一時語塞。他想不出怎麽回答鳴人。
同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被敵人牽着鼻子走了。
他索性不管這個問題,指揮着天道佩恩,伸手指向鳴人:“無聊的話語!讓我來爲你展示痛苦的真谛吧!”
“出來吧,地獄道!”
佩恩六道中的最後一道終于現身。
地獄道召喚了【獄閻王】,獄閻王口中咀嚼着先前受損的人間道與修羅道破損的屍體,以咀嚼的方式進行了複活!
這下,佩恩六道終于齊全!
鳴人絲毫不懼:“那就讓我們來看看,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