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人見到佐助時,就見到他一路風塵仆仆趕過來的模樣,眼睛通紅,顯然是一路上都沒有休息過的緣故。
鳴人心中暗暗搖頭,這樣的狀态可不是什麽好事。
宇智波鼬顯然成爲了佐助夢魇和心魔一樣的存在。
在獲得了足夠強的力量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對鼬動手,來消除自己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影夢魇!
“你應該休息一下,佐助。”鳴人如此說道。
佐助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不需要休息!我必須要見到他,見到那家夥!”
“我要爲父親,母親還有家族裏的大家報仇!”
看得出來,此刻的佐助心情非常激動,是不可能去好好休息的。
“那你跟我來吧。”鳴人轉身前往根部基地更下一層的方向。
木葉大監獄還沒有重建,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都關在了根部基地。
團藏掌管這裏時,曾經在地下建立了許多實驗室用以研究。
後來因爲大蛇丸叛逃,許多實驗室空置,就那麽廢棄了。這時候正好重新利用起來。
一扇巨大的鐵門擋住了鳴人和佐助的去路。
鐵門上面并沒有上鎖,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的封印術式。
“忍法,解開!”鳴人調用查克拉,當即解開了鐵門上的封印。
佐助迫不及待地上前,用力一推,然後快步走進去。
一進入“牢房”中,佐助就看到一個讓他日思夜想,茶飯不思,寝食難安之人的身影。
“佐助”那個被捆綁住的男人反倒是率先出聲:“你終于來了!”
佐助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掏出了苦無,朝着捆綁着那男人的鎖鏈砍去。
鳴人看到這一幕,并沒有阻攔。他知道佐助絕不是爲了把鼬放走而動手的。
伴随着“铛!”的一聲,鎖鏈碎裂,苦無墜地。
佐助表情陰沉,冷冷地說道:“站起來!然後,再試試向我進攻吧!”
沒有人知道佐助心中到底有多痛!
那一天,還是小孩子的他高高興興從忍校放學回家,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父母與族人全部慘死,而殺人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最令人發指的,是鼬運用【月讀】,讓佐助在幻術空間不斷地經曆滅族之夜,看着父母一次次在面前慘死,而自己卻沒有絲毫辦法!
這樣的苦痛輪回,他在幻術空間經曆了足足七十二個小時!
這給佐助心中留下極大的陰影,也徹底改變了他的性格。
“這樣的痛苦,我要你自己也來感受感受!”憤怒的佐助抓住鼬的衣領子将他拎起,直接開啓了萬花筒,盯向了鼬的雙眼。
看着佐助的萬花筒,鼬不僅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是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你果然有成長了,我‘愚蠢’的弟弟。”鼬有氣無力的說道。
鼬的聲音突然大起來:“殺死我吧!殺死你那個面目可憎的‘哥哥’吧!你終會明白的,佐助!”
“到那時候,你會懂的!我所付出的犧牲,到底是爲了怎樣的一個未來!”
佐助看着鼬,眼神中最後的一絲不忍心也被抹去了。
“你瘋了!你不是被團藏洗腦,而是因爲你已經瘋了!”
佐助大聲的質問道:“領居家的奶奶,還有那些無辜的孩子,他們犯了什麽錯?他們隻是想活下去!”
“如果隻是爲了犧牲,爲什麽不可以放過那些孩子,爲宇智波一族留下血脈?!”
“是你害死了他們!”
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愈發的陌生。
原本佐助還想要和鼬打一場,用壓倒性的實力來擊敗他。
可現在,聽了這些話,他心中不知爲何,再也不想去跟鼬打一場了。
跟一個瘋子的戰鬥,就算赢了又如何?
他一把扔下鼬,回過身來問道:“永恒萬花筒的開眼方式是什麽?”
鳴人沒料到佐助此刻會問這句話,但還是回答了:“移植他人的萬花筒才可以開啓。血脈越近越好。”
“我明白了。”佐助簡短回答道。
他看向鼬,眼神中連憐憫也沒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會取走你的眼睛,來壯大我自身。看着吧,用你眼睛那一部分看着!”
“我會複興宇智波一族,成爲中興之人。而你将會成爲叛徒,永遠地被釘在恥辱柱上!”
鼬聽到這裏,頓感不妙:“不,佐助,你不能這麽做!你要理解我!那時候隻有這麽做才能拯救村子和宇智波一族!”
對于鼬來說,這種名譽上的打擊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要把你的事迹刻在一塊石頭上,代代相傳!直到巨岩變碎石,直到碎石變沙礫!”
說完這句話,佐助伸出手來,閃爍的電光在手中彙聚,如千鳥齊鳴的聲音響起!
鼬還想再說些什麽,可佐助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向死神去辯解吧,千鳥!”
佐助單手刺穿了宇智波鼬的心髒,随即收手回來。
他毫不顧忌手上的血污,将兩隻眼睛給硬生生地挖出。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舒了一口氣,仿佛有什麽千斤重擔,終于從肩頭消散。
鳴人走上前來,拍拍佐助的肩膀,什麽都沒有說。
這是佐助的選擇。以後他也許會後悔,但至少現在,他的心結終于被解開。
鳴人說道:“我還想帶你去見見一個人。”
佐助有些好奇:“是誰?”
“你的父親,宇智波富嶽。”
佐助沉默了:“是穢土轉生之術?”
“沒錯。”鳴人沒有隐瞞。
佐助本想開口拒絕,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好吧,我也想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