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把隊友佐助帶回到大船上;第二件事,則是瞬間來到了再不斬的背後。
他的速度已經快過了聲音,當他來到了再不斬身後時,超越音速而産生的音爆聲還沒有傳來。
“你,有被光速踢過沒?”在再不斬的身後說出了這句話後,鳴人便一腳向前踹出,踢在了再不斬的後背上。
伴随着先前的音爆聲響起,再不斬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直直地往大海裏栽去。
因爲高速帶來的巨大沖擊力直接擊碎了再不斬身上二十根起步的骨頭,背部的脊椎骨也嚴重損壞。
這幾乎是緻命的傷勢,如果不是身上有着查克拉吊命,再不斬就得當場去世。
超過二十根以上的骨頭碎裂,再不斬此刻就變成了一個不能行動的廢人。
鳴人飛身向下,一把拎住了渾身癱軟無力的再不斬,直接威脅刀:“馬上投降,否則的話,他就沒命。”
“再不斬大人!”白看到了這一幕,失神的大喊道。
場上情勢的變化極快,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一直充當着輔助角色的夕日紅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卡卡西,你的弟子也未免太.....”
太強大了!
僅僅是一擊,再不斬就徹底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當然,這主要也跟鳴人突然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速度有關。
再不斬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因爲他根本想不到居然有人的速度能快到宛若流光的地步。
如果重來一次,再不斬就不會輕易再中招了。
“其實,我也很驚訝。”卡卡西這話說的很小聲。顯然他也知道,就算是說了,紅也不會相信的。
帶隊的指導上忍還不了解自己隊伍下忍的實力麽?
“鳴人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麽。”佐助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無論如何努力,自己與鳴人的距離似乎都在不斷地拉大,看不見縮小差距的希望。
這對于自小心高氣傲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白..不要相信...他的話,快...快跑.....”再不斬的聲音很虛弱,因爲鳴人那一腳之威,實在是含怒出手。
再不斬無愧他“霧隐的鬼人”,“暗殺之鬼”的名号,發動忍術的時機掐的非常準。
那一招‘水遁—大瀑布之術’如果正面挨上,恐怕有性命之憂。
當然,鳴人知道自己體内封印着九尾,生死存亡之刻就會出來救場。
但理性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性上,那種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仔細想想真是令人手腳發麻,渾身冰涼。
“我真是太小看忍者了。”鳴人心中反思着自己的錯誤。
沒有解鎖符咒之前,他的心态是小心謹慎;可是解鎖了數枚符咒之後,鳴人行事就開始越發的大膽随意起來。
膽大不是什麽壞事,可要是發展到驕傲自滿的地步,那就過頭了。
“此刻的我遠遠稱不上無敵,憑借符咒的力量.....不,符咒的力量隻能是一種助力,如果完全依賴于符咒......”
鳴人的心頭有千百種思緒不斷地碰撞着。
他要是學了類似于“水遁—水陣壁”那樣的防禦性忍術,怎麽也不至于被一個A級的大瀑布之術把兔符咒的力量逼出來。
“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鳴人對着那個面具忍者說道:“摘下面具,自縛雙手投降。否則的話,他就沒命了。”
“你已經見識了我的速度,你應該知道,你是不可能從我手底下救人的。”
原本還想試試白的身手,但既然已經把再不斬打到重傷的地步,那就沒有再藏拙的必要了。
一味的扮豬吃老虎根本不可能實現。
一頭豬連續吃下了幾頭老虎,除非對手的腦子也和豬一樣,否則早該發現這頭‘豬’的異常了。
“再不斬大人...”掙紮了片刻,白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
她的雙手宛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緩緩把面具摘下。
面具之下不是什麽兇神惡煞的面孔,而是溫柔的少女面龐,仿佛鄰家的大姐姐一樣。
她将雙手背縛着,臉上帶着不屈的表情,看起來仿佛木葉忍者才是邪惡的一方。
“你真的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啊,鳴人。”卡卡西一個瞬身術來到了鳴人身前。
“在你這個年紀,能擊敗霧隐的鬼人,實屬了不起!”
卡卡西這話是真心的贊揚。
他剛才也想過,如果換成自己來應對鳴人那一招該怎麽辦?
得出的結論是,要麽使用分身作戰,不暴露本體;要麽就直接瞬替身逃跑,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這也多虧了卡卡西老師您的教導啊。”鳴人回答道。
沒有卡卡西教他的瞬身術,他是沒法解鎖兔符咒的。
“他怎麽辦?”夕日紅也施展了一個瞬身術,來到了鳴人身邊。再不斬此時氣息微弱,看上去一副随時就要死掉了的模樣。
“緊急治療一下吧。”卡卡西說道:“如果有醫療忍者在的話,倒是可以施展‘掌仙術’來救治。”
要想修行醫療忍術,必須要有十分精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即便是木葉這樣的大忍村,醫療忍者依然是稀缺的香饽饽。
“要想再更進一步的治療的話,那就隻能把他帶回木葉了。”夕日紅補充說道。
在戰鬥中擒獲了霧隐的叛忍,這是大功一件。
無論是救治後拷問霧隐的情報,還是把再不斬送還霧隐來加強關系,總之就是好處多多。
“鳴人,你怎麽看呢?”卡卡西向鳴人詢問道。
畢竟再不斬是他擒獲下來的,于情于理都要過問鳴人的意見。
“我沒有異議,卡卡西老師。”鳴人說道。“我認爲,先把再不斬押送回木葉,至于這位,則留在這裏由我們看管,同我們一并返回木葉村去。”
相比于重傷失去戰鬥能力的再不斬,白卻是毫發無傷。帶着她一起回木葉,半路上出岔子的可能性太大了。
“那麽,我一個人帶着再不斬先行返回木葉,第七班的諸位,就交給你了,紅。”卡卡西将護額拉下,重新遮擋住那隻寫輪眼。
夕日紅看了鳴人一眼,感歎道:“有鳴人在這,即便卡卡西你不在,第七班也出不了什麽事的。”
“不過在走之前,我還得弄清楚一件事。”卡卡西沉聲道:“我們去見見那位造橋大師,達茲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