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孫策擊退周泰之後,竟然絲毫不亂,還驅馬襲擊了數名騎兵,張遼行至周泰一旁,關切道:“幼平,傷勢如何?”

“此子蠻力甚大,不可硬磕。”周泰說着,雙手不由得發顫,虎口已然有血流出,可見過往的十數合硬拼,周泰吃了虧。

孫策立馬戰定,雖隻有一騎,卻似睥睨一軍,絲毫無懼,但和周泰互拼之後,雙臂也有些顫抖,方才是戰鬥,是實打實的硬碰,沒有絲毫的花裏胡哨,地方将領在力量上或不如他剛猛,但韌性極強,即便震得虎口打疼,對抗起來亦沒有半點留手,甚至不怕自己的雙手會廢掉。

周泰如此表現,孫策心中不由心生敬意。

張遼目視孫策,未有輕舉妄動,對于這個橫空殺出之人,也頗爲忌憚。

“幼平,傷勢如何?”張遼再次問道。

“些許皮肉傷,不足爲慮。”周泰回道,“觀此人戰鬥,頗爲威猛,我方骁士幾無一合之敵,此戰恐因一人之力而逆轉,是周某無能!”周泰說中,滿是遺憾之感,此戰乃是爲主公之首戰,想不到便遇上如此強勁的對手。

“幼平無需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攻守之勢,本就變幻莫測,若真是無法對付此人,先退回南昌,也……”張遼正說話,突然止住。

身側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人。

一名騎士徑直行到他的跟前,一身暗紅色鐵甲,尤爲顯眼,張遼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熟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來者身後卻背負兩旗,一旗上書“渤海”,另一旗上書“太史”。

“子義,緣何在此?”張遼詫異問。

“自是主公得了消息,豫章戰事緊張,雖有文遠主持大局,卻也缺少先鋒之将,故而派我前來襄助文遠。”

張遼一聽,歎道:“還是主公運籌帷幄,滴水不漏,眼前,還真在爲此事犯難。”

太史慈看了看周泰,最後目光落在其馬槊之上,周泰之名,他在廣陵已經聽說,而且他得了主公之槊,也是羨煞衆人。

“想必這位便是周泰周幼平吧!”太史慈見禮道。

“周泰見過将軍!”周泰一還禮,馬上進入角色,開始介紹,“孫堅軍之将,首重力量,攻勢非常剛猛,且耐力持久。”

太史慈循着目光,看向孫策,默默從伸手取出兩支手戟,握在手中。

太史慈之手戟,也是渤海王所送,雖形似典韋之戟,但明顯精緻不少。

“那我便去會會此人!”

太史慈當即沖向被孫策隔開的戰場,徑直來到其前面。

“來将何人?”孫策問道。

太史慈回道:“東萊太史慈!”

說罷,太史慈也不廢話,舉着雙戟便殺向孫策。

孫策瞧其來勢,便覺此亦非尋常,當即慎重對待,霸王槍一橫,回沖太史慈。

兩人即将接觸時,孫策霸王槍掄出,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攻擊令太史慈避無可避,然而太史慈卻未選擇回避,而是雙臂微曲,雙戟交叉,直接硬碰硬怼了上去。

“铿”的一聲重擊悶響,幾乎響徹戰場。

兩軍将士紛紛停下動作,觀摩起戰鬥來,太史慈雙戟交叉,竟然将孫策全力一擊生生擋了下來,雙方兵器磕在一起,來回翻轉,似在角力。

兩人再以用力,雙雙分開,就連戰馬,也跟着退了幾步,驚得兩軍将士目瞪口呆,如此猛将單挑的景象,可不多見。

分開之後,兩人再度出擊,一人一槍,一人雙戟,叮叮當當交擊十數合,依然勝負難分。

“子義真乃青州猛士,竟與之厮殺而不落下風。”周泰道。

張遼笑笑,“太史子義乃是主公在青州時,親自去尋訪而來,主公眼光,一如既然的毒辣,子義有不輸典韋之力,匹敵子龍之勇。”

周泰看了眼戰場,又道:“文遠,此時子義激戰正酣,我軍再度掌握了主動權,不如此時全軍出擊!”

張遼目從戰場掃過,周泰所言,再贊同不過了,敵方的最強戰力,已經被太史慈纏住,那麽此戰的主動權,便再度落在己方手中,如此良機,豈能錯失。

張遼道:“幼平暫歇,此次由我來率隊沖鋒!”

張遼說罷,下令:“全軍,繼續沖殺!”

原本觀戰的一方,突然發起沖鋒,孫堅軍也是始料未及,雙方将領明明在一較高下,未分勝負,想不到對方竟然趁此機會殺了上來。

韓當見狀,當即罵一聲對方不講武德,卻不得不認真對待。

繼續戰,還是劣勢,直接撤,那少主怎麽辦?

韓當和朱治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少主尚在厮殺,他們做臣子的,豈能逃撤,唯一的路,便一戰到底。

而這,便是張遼所望。

張遼一走,周泰便對蔣欽道:“公奕,你速跟在文遠之後,以弓矢護之,切不可令其受傷!”

“兄長,我知道了!”蔣欽回道,當即換了兵器,手持弓箭,跟了上去。

張遼沖殺在前,入陣之時,橫槊一掃,前方頓時血浪翻飛,陣前五人,三死兩傷,張遼收槊,指向前方,再攻前方獨一人,後者騎兵與擡槍格擋,然而木槍擊打在鐵槊之上,未能偏斜半分,而槊鋒不止,一擊穿胸,直接透胸一寸有餘。

張遼用力一擡,将那槊上之人,徑直舉起,狠狠砸向一旁。

韓當見狀張遼殺得起勁,當即迎擊上來,尖矛遇馬槊,雙方激戰十數合,才堪堪分開,韓當罵道:“先鋒尚在挑戰,竟趁機偷襲,便不要怪我放冷箭。”

說罷,韓當當即張弓,然而不等他射出一箭,射手直覺便令他一陣不安,幾乎本能的一閃。

一支箭矢,幾乎掠着頭頂飛過,驚險異常。

韓當一掃,便瞧見張遼身後不遠處,竟然有一持弓射手,正做搭箭狀,不由分說,第二箭拉至滿弦,徑直射來。

韓當整個身子一趴,近乎伏在馬背之上,第二箭,也險險的躲過了。

戰場之上,隻有殺敵手段,哪來那麽多武德。

能射殺敵将,便是莫大的成功。

蔣欽再度搭箭,然而這一箭,沒有急着射出,在對方察覺的情況下,是很難命中的,第一箭冷箭未射中,蔣欽便知射殺他非常有難度。

因爲對方也是很有天賦的射手。

韓當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雖然他與敵将周旋了一會,但是麾下将士,面對渤海王鐵騎,這個差距,确實實打實的,整軍劣勢,難以扭轉。

“君理,快叫少主後撤,我軍不敵!”韓當說道,再度殺向張遼。

朱治一聽,策馬奔向孫策,然而跑到陣前才發現,此時孫策和太史慈,已經俱不在馬上,戰場中央,依然有一塊空地,是留給這兩人的,但是他們從戰馬,打到了馬下,從騎戰,打到了步戰,最後甚至摔跤扭打起來,然而即便如此,兩人卻依舊部分勝負。

“少主,我軍不敵,該撤了!”朱治喊道。

孫策一聽,拿着霸王槍壓着太史慈,目光一掃戰場,發現原先己方兵馬站立處,依然被對方騎兵占據,且繼續向前沖去。

敗了?孫策心有不甘,想不到入豫章的第一戰,便是如此狼藉,心中難免惱怒,孫策欲發洩出來,太史慈自然成了他的發洩對象。

然太史慈亦非省油的燈,雙方激鬥數十彙合,身上小擦傷無數,衣甲也多處崩碎,但兩人硬是分不出勝負。

太史慈一頂,站起身來,孫策趁勢退後兩步,萌生退意,因爲他知道,拖得越久,傷亡越大,而自己,未必能速勝。

這筆賬,很好算。

“東萊太史慈,我記住你了!今日不分勝負,下次再戰,告訴你,吾乃破虜将軍孫堅之子,孫策孫伯符!”說罷,孫策數步誇出,尋了一匹戰馬,還是張遼軍的戰馬,一躍而上。

高橋馬鞍,坐得不甚習慣,然而乘騎十數步之後,便覺四平八穩,比他們那坐墊,好上不少。

“竟有如此妙物,難怪渤海王軍騎兵無往不利!”

雙腳擺動數下,不時撞到一樣物件,孫策一湊腳,恰好将之踩住,此物自然就是馬镫,如此一來,穩上加穩。

孫策心中駭然,兩相搭配,坐在馬上,幾乎如履平地。

看來,此戰亦不是毫無所獲!

孫策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孫策脫身欲走,張遼與太史慈率軍追殺,但追出數裏之後,張遼便下令停止追擊,任由孫堅殘軍遠去。

張遼道:“此戰斬敵一千有餘,多虧子義力挽狂瀾!”

太史慈笑道:“文遠将軍過譽,若要褒贊,也是主公料事于先,那骁将,乃是孫堅之子孫策。”

“孫堅号稱江東之虎,果然虎父無犬子,不過我主乃是漢室真龍,甭管這大虎小虎,在我主大軍之前,都得窩着!”張遼笑道。

“文遠比喻,甚爲恰當,如今揚州牧已入吳郡,沮使君與劉使君正打算對丹陽用兵,此戰擊退孫策,孫堅已失先機,想得豫章,恐怕比登天還難,若我軍休整得當,便可一鼓作氣收複新淦和宜春。”

太史慈顯然對豫章戰事也有所研究,至少對孫堅軍的動向,掌握的清楚。

對于太史慈說的第二點,張遼卻笑笑,未必會如此行事。

答案很簡單,主公有言在先,進豫章,乃是守地,護地,助朱皓掌握局勢,對于孫堅軍,還有特别交代,不用趕盡殺絕。

雖然不知道主公是對孫堅惜才,還是對孫堅戰力有所忌憚,反正就有這樣的命令。

于是張遼回道:“主公有令,對孫堅軍,無需趕盡殺絕,當務之急,乃是助朱府君掌握南昌局勢,再圖其它。”

太史慈聞言,點點頭,“我等謀一域,主公乃是謀全局,我等隻需依命行事。”

太史慈這麽一提醒,張遼突然眼前一亮。

若放全局看,孫堅的主要對手,乃是劉表,而主公特别交代無需對孫堅軍趕盡殺絕,不就是爲了借此消耗劉表,爲南下荊州做準備麽!

“子義所言甚是,接下來,先回南昌掌握局勢,再逐步控制豫章,主公命我駐紮于此,應該是爲合攻長沙做準備的。”張遼将心中猜想說出,“看來我軍還是任重道遠。”

太史慈也笑了笑,回:“看來一時半會,我也走不開了!”

張遼收兵,打掃戰場,此戰雖應戰倉促,南面有所損傷,但無論是殺敵,還是戰利品,都堪稱大勝。

回到渡口之時,周平前來彙報,将士已擺渡完畢,其中一部分,已經護送朱皓進入南昌縣城。

孫策韓當朱治一路逃回贛水渡口,方才得意喘息。

此戰奪取南昌的先機已失,繼續在贛水對岸逗留,已無意義,孫策幹脆下令撤回新淦。

一路上,三人也是感慨良多,今日之戰堪稱一波三折,如今想起,依然心頭犯悸,驚險無比。

韓當打量着孫策奪回來了戰馬,道:“敵軍戰馬,明明強過我軍許多,要追殺我軍,不在話下,可他們爲什麽放棄追擊了?”

朱治道:“或許,他們奔襲來此,已是強弩之末?”

“單看戰力,絕非強弩之末,或許,他們是有别的顧及吧。”孫策淡淡道,“不過令我印象深刻的,乃是這個太史慈,早先似乎未聽說有此号人物。”

“此人我知道,乃是渤海王在平青州黃巾之時收服的,不過此人一直未有戰績。”韓當回道。

孫策撫摸着自己奪來的戰馬,好似在撫慰。

“此行并非一無所獲,我親騎此馬,此鞍配上此挂件,乘之如履平地,我在想,該如何将這種方式推廣至全軍,而且我還有發現,兩位且看馬蹄!”

說着,孫策再強行提起一腳,馬掌之下,還有一塊鐵皮。

通過戰馬的蹄聲,孫策便已知道其中貓膩,但是具體何用,他能想到的,便隻有減少磨損,同時,也是對馬掌的一種保護。

就好似那些戰馬腹背的披挂一般,披挂是爲了保護戰馬免遭敵軍攻擊,而鐵馬掌,便是保護戰馬免于地上的傷害。

韓當憤憤不平道:“若我軍皆配備如此馬裝,雙方騎戰,也不會這般慘!”

孫策倒是釋然,回了句——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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