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陷陣殺敵,匹夫之勇?

梁王的提議,正和劉擎之意。

原先想着以一己之力在梁國與袁軍周旋,以讓張遼等人沒有幹擾的拿下徐州,如今有了梁王,那周旋起來無疑會輕松的多。

這就相當于劉擎進了别人家,還擁有了鑰匙,帶着梁王,劉擎将暢行無阻,甚至等自身補給消耗完之後,不需要原先計劃的那般去掠奪梁國豪強,有了梁王,幾乎有了補給。

袁軍三路出兵,令梁王劉彌對劉擎的話深信不疑,即:袁軍不在意他的死活,并想置他于死地,好嫁禍渤海王。

接下來,劉擎安排幾名禁衛保護劉彌,并向蒙縣退去,而自己,打算見識見識新出關的顔良文醜。

根據汝南情報,袁紹一直在改進軍備,見識了劉擎鐵騎的威力,袁紹也依樣畫葫蘆,打造出了一支類似的騎兵,交由顔良文醜訓練,如今袁紹特意派這兩人來梁國,怕是寄與厚望吧。

典韋集結好兵馬,再問劉擎:“主公,袁軍前軍距此已不到五裏,前軍旗幟是‘許’。”

許?袁紹軍中,姓許的,難道是許攸?

按照袁軍部署,前軍應該是佯攻的,左翼的顔良和右翼的文醜才是真正的用意所在,如此擺陣,便是明局,就像是一場挑戰,若劉擎不敢戰,那麽退走,如果劉擎敢戰,那必然會陷入鉗形攻勢之中。

以劉擎的脾性,自然不會輕易退去,不知道許攸制定策略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這一層。

見劉擎不說話,典韋又道:“主公,我們怎麽打?”

“我們不光不退,還要主動進攻,袁軍三面圍我,留了北面,我偏反其道而行之,随本王進攻南面許攸!”

說罷,劉擎跨上金戈,帶領已經集結等待的禁衛與虎衛,徑直朝南而行。

南邊,許攸坐鎮中軍,正思索着此戰會以何種方式告終,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能擒住渤海王,将之獻于袁公,并且順便拿下梁國。

次一點,在戰場上擊敗渤海王,使其逃走,但拿下了梁國。

最差的結局,便是渤海王直接遁走,壓根沒有交戰,他拿下梁國。

到如今,前軍哨探依舊沒有上報渤海王撤去的消息,說明渤海王并未遁走,顯然,許攸覺得,最差也是次一點的成果。

“兩位将軍應該已經到位,大軍再逼近二裏,逼渤海王後退!”許攸下令道。

隻要渤海王退了,顔良文醜正好截殺,若是不退,那更好,那将有機會實現合圍,完成最佳成果!

然而許攸的令官還未走遠,命令還未傳達,便有一名哨探疾馳而來。

“報——”

“禀告軍師,渤海王率軍南下,向我軍殺來!”

“什麽!汝再說一遍!”許攸急道。

“渤海王殺過來了!”哨探言簡意赅的重複道。

殺過來了?許攸本能的一陣心慌,連忙伸出手指頭捋了捋,最後長舒一口氣,心道:什麽智勇雙全,依我看我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渤海王竟然還敢南下,無疑會身陷重圍。

“傳令!大軍擺出沖鋒姿态,準備迎擊渤海王!”

“立刻通知顔良文醜兩位将軍,令下收縮合圍,就說渤海王已入圈套!”

許攸連續下令,大軍徐徐而動,騎兵上前,擺出沖鋒陣勢。

劉擎一路南下,很快便見到了許攸的兵馬,遠遠望去,騎兵位于前陣,戰馬與騎兵皆披挂帶甲,較之前相比整一個都做了升級,騎兵的甲胄,昨夜闖入睢陽時,在相府門前已經近距離見過,至于防護力如何,沒有試過,不得而知。

不過從情報中得知,袁紹雖然大舉手稿鐵礦,但依舊遠遠不足以滿足所需,特别劉擎掌控冀并二州,更是幾近壟斷了鐵器貿易,所以袁紹加工的軍備,不少都是回爐鐵,雜志頗多,護甲武器的強度,應該不能和自己的精煉鋼相提并論。

到底如何,以己之矛,攻彼之甲,試試便知!

劉擎停頓了片刻,讓剛剛經過熱身的戰馬與騎士恢複一下氣力。

“主公,此戰怎麽打?直接沖上去?”典韋問。

劉擎白了他一眼,怎麽可能,這可不是黃巾軍!

光袁軍舉槍迎擊的第一波沖擊,便可能造成不少的傷亡,沖黃巾那是因爲對面幾乎是血肉之軀,而袁軍,那是拿着鋒利的槍矛頂着的,很可能沖過去沒撞到人,反将自己戳死了。

“你率虎衛以尖刀陣形破開敵陣,直取許攸,将之擒了,戰鬥或許就結束了。”

“好!”典韋絲毫沒有質疑劉擎的決定,一口答應。

劉擎又道:“我率禁衛迂回到敵陣後方,幹擾其陣形,另外,謹防許攸跑路,此戰定要将他擒了,送去夫餘拓荒!”

稍息片刻,劉擎再望許攸之陣,雖蠢蠢欲動,但依舊按捺住了,許攸所考量的,應該是等待顔良文醜将劉擎的退路封死,所以他并不急。

他不急,劉擎急,冬去春來,希望許攸趕的上夫餘的春耕。

“典韋,虎衛出擊!”劉擎下令!

典韋騎着黑貨一馬當先,沖到前面,将鐵戟高高舉起,招呼道:“虎衛營的弟兄們,尖刀陣形,随我沖殺!”

虎衛營騎兵嘩啦啦的上前,口中喊着含糊不清的口号,一衆皆是人高馬大之輩。

這個人高馬大,是字面意思。

虎衛營的前身是劉擎遴選禁衛後剩下的人,他們是無屬性者,所以僅憑肉身出衆而被選出,爲此,劉擎專門再建一營,讓典韋訓練他們。

軍備上,虎衛也是量身定制,與禁衛不同,他們配備了更加厚重的護甲,長兵器是加長型的長槍,用以破陣刺穿,不配弓箭,加配一面小型盾牌,精鐵打造,一攻一防。

因爲負重大,他們的戰馬通常更加高大,耐力強勁,所以人高馬大這個形容,十分貼切。

虎衛出擊之後,劉擎也率軍向西迂回。

許攸見渤海王兵馬少,還分兵攻擊,望着不多的騎兵,即将被自己軍陣淹沒的時候,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麽把戲都無用!傳令!全面絞殺入陣之敵,迂回之軍,置之不理!”

然而遠觀的許攸眼中的勝券在握,在陣前袁軍将士眼裏,卻是叫苦不疊。

典韋入陣之時,鐵戟猛掃而過,巨大的力量直接讓槍矛紛紛脫手,其中一些木柄兵器,更是直接被這一擊打成崩折,前陣袁軍的雙手都被震得發麻疼痛。

典韋一擊得手,另一戟緊随其後,第一擊是打落兵器,第二擊,便沖人而去了,首當其沖的一名袁軍正因爲丢失了武器而發怔,不等他閃避,便覺一陣天旋地轉。

一顆腦袋徑直飛上天空,飛速打轉,鮮血揮灑。

這一幕如同某種信号一般,立即點燃了虎衛軍的戰意,他們紛紛效仿典韋,借兵器之長,力氣之大,在入陣之時,将敵軍兵器紛紛打落,再行沖殺。

典韋進攻的口子開得不大,也就區區五六人并行,但在典韋的帶頭下,很快突入敵陣。

典韋一戟将一人打落馬下,随後戟尖垂落,洞穿其胸膛,将其胸甲直接穿出一個血窟窿,典韋一抹臉上血漬,随後啐了一口,罵道:“果真如主公所言,護甲有所升級,殺得費……”

話音未落,一根長槍迎面戳來,典韋左戟一擋,将袁軍的穿刺蕩開,右戟緊随其後,戟上月牙一撇,又一顆頭顱上天。

“殺得費勁!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典韋将話說完,一歎前方,見到了遠處的“許”旗,那便是許攸所在。

“虎衛弟兄們,許攸就在前面,主公有言,生擒許攸,重重有賞,看你們能不能搶過我!”

典韋一言,虎衛頓時争先恐後的向前殺去,其中兩個更是殺到了與典韋肩并肩的位置。

遠處觀戰的許攸面對如此攻勢,驚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裝備如此精良的騎兵,與敵厮殺竟然被直接破陣穿入,在他看來,這支兵馬應該是所向披靡的才對,顔良文醜分兵給他,他甚至覺得能統領這樣的騎兵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然而,正是自己深以爲然的強大,在渤海王騎兵的攻勢面前,卻如土雞瓦犬一般崩的稀碎。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許攸不解,但此情此景,他心頭開始萌生退意,因爲敵軍所突進的方向,正是他所在,顯然是爲他而來。

“傳令,兩翼收攏,将這突入之敵圍殺在軍陣之中!”許攸接着下令,但其戰馬,已經徐徐後退。

巨大的現實落差讓許攸清醒,也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渤海王兵馬的戰鬥力。

“真的很強!”許攸喃喃,不得不認同。

這種強并不全然體現在軍備之上,更是背後人的差異,也是戰鬥狀态的差異。

今日,許攸見識了什麽叫主動進攻。

主動進攻就是雖萬人大陣吾往矣的氣勢。

渤海軍有,而袁軍,未必有。

許攸是個明白人,知道如此下去,不用等到顔良文醜趕到,自己可能危險了,于是許攸對副将道:“你暫代指揮,我要速将此戰情況告知兩位将軍!”

言罷,一轉馬頭,便向後方疾馳而去,副官一臉懵逼,軍師這是要……逃?

許攸逆着兵馬前行,即将脫離軍陣,突然,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渤海王!

許攸突然一陣警覺,随後,後軍傳來一陣騷亂喝叫嚷,随後是漫天的厮殺聲,沒有了許攸的總指揮,各級将士開始自主應對,原本渤海王繞過半個場子,袁軍沒有命令也不會妄動,而如今,渤海王從西面後方發起沖鋒,袁軍就自然而然應對了。

這便是後方喊殺聲的來由。

“想不到渤海王一開始迂回後方,便是沖我來的!”許攸喃喃自語,想到方才自己對渤海王的“匹夫之勇”評價,頓覺自慚形穢。

渤海王是真正的智勇雙全,匹夫是自己!甚至是無勇的匹夫。

許攸思緒飛傳,再度調轉馬頭,打算從東面離開,如此,距離渤海王,更遠一些。

劉擎殺開後方軍陣,身先士卒,在手刃數名袁軍之後,弄得一身血,他鎖定一位軍司馬,上前一槊将之挑落馬下,槊鋒“铿”的一聲橫在其眉心,問道:“許攸何在?”

袁軍司馬癱坐在地,雙腿直顫,他手指向東,道:“向東逃去了!”

劉擎轉向東面,頓時朝陽刺入眼中,令其睜不開眼,劉擎以手遮眼,依舊看不清是何狀況,當即收回鐵槊,對那人道:“許攸已逃,帶領将士們速速降吧,再戰的下面唯有一死!”

話音剛落,一具袁軍屍體砰然落在他身側,胸甲洞開,一擊緻命。

軍司馬連連爬起,對劉擎道:“大王,卑職願降!卑職願降!”

這一片區域的袁軍,都是歸屬他管的,他一降,連帶一片人都下馬受降了。

前軍還在厮殺,後軍士氣崩潰,已經局部投降,劉擎領着禁衛一路向東殺去,嘴裏嚷嚷:“本王隻要許攸,若擒許攸,其餘俘虜盡數釋放!”

劉擎此言,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亂軍之中快速擴散,面對劉擎難以匹敵的氣勢,袁軍三三兩兩推搡擁擠,硬生生的騰出一條道來。

劉擎見狀,也停下了殺手,将鐵槊一别,雙腿一緊,給戰馬施壓。

金戈會意,頓時速度爆發,朝着東面追去,其身後是長長的禁衛隊伍。

袁軍陣中發生如此詭異的一幕,後軍陣中,袁軍非凡不攻擊劉擎,反而給其騰出了道,似在夾道歡迎。

許攸一路前驅,然而他分開的軍陣,非凡沒有合攏回去,反而自發擴大。

許攸冷不丁的往後看了一眼,頓時一陣頭皮發麻,發冠欲墜。

許攸隻見他分出的小道,竟在身後化作一條“坦途”,而渤海王騎着大馬,正疾馳而來,快速靠近。

劉擎心中冷笑,許攸的所作所爲,正好應證了那句話——

抛棄将士的統帥,将士也終将抛棄他!

主帥若失,一支軍隊會立即變成人形傀儡,隻知被動防禦,将士們的求生意志,會迅速替換戰鬥意志,勝負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求活着,甚至不惜獻出主帥來活着。

劉擎拿捏好距離,鐵槊一旋,槊鋒向前,将之舉起,一身力量皆蓄于臂膀,随後猛然擲出——

鐵槊呼嘯而出,向前方飛出。

“噗呲”一聲,近半根鐵槊紮入許攸坐騎後腿,槊鋒直接前刺而出,紮了個通透。

許攸坐騎一聲嘶鳴,失去平衡之後,一頭紮在地上,将許攸也重重摔飛出去。

許攸忍着小腿骨折的劇痛,掙紮着站起,同時條件反射般的一抽佩劍,劈向後方。

“铿!”

一聲脆響,許攸佩劍應聲而斷。

許攸猛然擡頭,隻見渤海王正拿着一柄赤紅寶劍,笑着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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