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擎瞧了瞧呂布的屬性,即便心中有所準備,還是被驚了一下。
武力天花闆啊!
姓名:呂布,字奉先
品級:彪炳青史
耐力:95
武力:100
統率:92
智力:35
政治:22
魅力:33
特性:【鬼神霆威】以威名震懾敵軍,降低敵軍士氣,戰鬥時武力+5,以強對弱時,易對敵軍一擊即潰。
【一騎】鬥将單挑時武力+3。
【飛将】沖鋒時勢不可擋,不易陷入包圍,撤退時易成功。
【方天畫戟】使用方天畫戟作武器時,武力+5。
【無雙·天下無雙】遇強則強,對戰武力超過100(含特性加成武力)的武将時,武力+10。
【魯莽】孤軍戰鬥時,智力-5,不納計策,不易中計。
【短慮】戰鬥陷入劣勢時,士氣大幅降低。
【幼稚】年少心志,漂浮不定。
屬性和特性都極端偏科的呂布,也是讓人長見識。
看着坐于馬上那高大的身影,劉擎懷疑他有兩米高,基礎武力已經到了天花闆,而且特性對武力還有進一步增強,其無雙特性更是奠定了其武鬥第一的決定地位。
然而短闆同樣突出,戰鬥能力再強,腦子不好使,未必能赢得戰鬥。
就好比呂布的【鬼神霆威】,若以強敵弱,可令敵軍一觸即潰,可呂布的【短慮】,又令他在以弱對強劣勢時,士氣會迅速降低,乃至不戰而潰!
這邊令呂布十分依賴外力,加上【魯莽】和【幼稚】,這就就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孩子麽!
“劉府君!”見劉擎盯着呂布看,丁原稱呼道,“此乃我之義子,呂布呂奉先。”
劉擎沖其一笑,亦拱了拱手,“果真英姿不凡!”
原本一直盯着劉擎的戰馬金戈看的呂布,頓時回過神來,笑着回禮道:“豈敢豈敢,劉府君年紀輕輕,已是一方大員,下官佩服!”
“劉府君,請!”丁原擺了擺手,其後讓開一條道,他接着說:“府君可與我軍共駐南匈奴大營,地方很寬暢,不過有些簡陋就是了,他們走的着急,營地基本完好,也不知劉府君使了什麽法子,令其要命般的回趕。”
劉擎率幾将一邊走,一邊對丁原道:“也沒什麽法子,把王庭夷爲平地罷了。”
丁原臉上笑容一僵,旋即又笑道:“府君真幽默!”
劉擎也跟着笑,郭嘉也跟着笑,皆未說破。
一行人很快回到大營,衆将去安置人馬,而劉擎與郭嘉則直接被請至丁原的中軍帳中。
“丁刺史,可知鮮卑軍現在如何?”劉擎開門見山的問道。
“鮮卑軍現在龍門山以南,夏陽方向,皇甫将軍已送信前來,他欲渡河追趕,目下,前鋒恐怕已經渡江了,可惜敵軍若要一直南下,夏陽必不能擋,而後是一馬平川的關中平原。”
夏陽麽?劉擎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可是早早的将夏陽的重要性告知了董卓,也不知他有沒有前去駐守,或是派人駐守。
當初郭嘉計劃之時,便是自北向南開展,若進展順利,鮮卑軍自然會從河谷南端出逃,而夏陽便是扼守要道的咽喉。
“丁刺史放心,先不說鮮卑能否逃過夏陽,就算入了關中,亦是甕中之鼈,數萬兵馬靠劫掠爲生,無異于異想天開,特别在戰端已久的關中地帶,我軍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便繼續南下,尋鮮卑大軍去!”
剩餘這三萬鮮卑軍,劉擎是務必要消滅的,否則他日中原有變,劉擎重點自然在放在大漢,在中原,而好不容易穩定的邊關,也可能再一次陷入混亂。
什麽爲魁頭、扶羅韓報仇啊等等,煩不勝煩。
“府君,依我之見,我等等在此地便可,鮮卑軍勢大,而我軍勢小,待皇甫将軍弄清楚情況,自然予信我等,再配合擊之,如此方爲穩妥!”丁原建議道,言外之意,就是覺得劉擎率兵不過兩千餘人,自然無法抗衡數萬大軍。
“刺史勿要多慮,我軍皆爲騎兵,機動靈活,無需擔心。”劉擎尋了個理由回道。
丁原聞言,覺得劉擎所言确實有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先派輕騎先南下呢?若真遇大軍不敵,可如劉擎說的一般,機動靈活。
丁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雖是并州刺史,但并無直管各郡太守的權限,兵權就更不用說了。
“義父,要不予我一軍,我與劉府君同去,助皇甫将軍一臂之力!”呂布自告奮勇道。
丁原剛欲開口拒絕,卻被門外一道聲音打斷,是信報到了。
“丁刺史,大将軍之信!”
丁原取過信展開一閱,呃……大将軍竟然要他小心渡河,等發現南匈奴主力蹤迹後,再考慮是否率軍渡河。
可他都已經渡了。
信中所言,十分嚴謹,他确實應該奉行,他獨自領兵渡河,乃是铤而走險之舉,雖然他派了騎哨偵查,可卻沒有發現南匈奴主力。
若是騎哨有所贻誤,那他豈不是很容易就中計了!
丁原沒來由的覺着一陣後怕,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擎一眼,或許劉擎知道南匈奴主力的下落。
見丁原臉色異樣,劉擎關切道:“大将軍所言何事,竟令刺史色變。”
丁原尴尬一笑,“不瞞府君,大将軍之令,乃是不見南匈奴大軍蹤迹,便不可過河,不知府君自北而來,可知南匈奴大軍動向?”
劉擎點了點頭。
丁原松了口氣,劉擎兩千餘人,能安全走到這裏,至少能說明南匈奴軍暫時無甚威脅。
“他們現在何處?”
“南匈奴軍業已覆滅。”劉擎淡淡道。
“哦……什麽!”丁原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而呂布也瞬間将目光投向劉擎。
“我在谷羅城山谷設伏火攻,南匈奴軍北還三萬餘人,一個不留!”劉擎語氣平淡,像是說出一件極爲尋常之事。
丁原一時無言,還在消化劉擎說的信息,谷羅城,那座廢城,在那條山谷中火攻匈奴軍?這地方他是知道的,确實是伏擊良地,可是一個不留……
火攻!丁原突然想到了劉擎火攻長社的傳奇故事,一把火燒盡波才十餘萬衆,這麽一比,好想三萬餘人,很好接受了。
“府君莫怪,隻是此消息實在令人震撼,久聞府君善用兵,不曾想爲難我軍日久的南匈奴軍,竟在府君手中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消息,也讓呂布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與南匈奴和鮮卑聯軍在山谷戰了數次,雖然皆以勝利告終,但斬獲并不多。
而劉擎竟然一出手就是全軍覆沒,三萬多大軍呐!
傳聞竟是真的,用兵如神,骁勇無雙。
“哈哈哈!”丁原一陣幹笑,表達了一番喜聞樂見的心情,“劉府君用兵如神,名副其實,既如此,我無憂矣,明日便全軍向南,迎擊鮮卑!”
離開丁原的中帳,劉擎回營,路上笑道:“奉孝,明明皆是你的計謀,名聲卻都落在了我的頭上。”
“主公若覺得虧欠,補償一番即可!”
“奉孝要什麽?”
“主公明知故問!”
好吧!耐力丹……
自從郭嘉離開颍川後,也很少有機會可以發展自己愛好,主要戰鬥多在窮鄉僻壤,别說妓館,酒家都尋不到一家,當一個地方的人都在爲吃飯發愁,第三産業就很難發展起來。
劉擎笑了笑,輕聲道:“奉孝,等解決了鮮卑,我們去長安耍耍!”
“長安?”郭嘉眼睛一亮,長安可是個好地方!
“我所見最繁榮的縣城,便是颍川陽翟,此番我等到了三輔之地,豈能不入長安一遊!”劉擎笑道。
“主公放心,除非鮮卑翻山而逃,否則斷難脫身!”
翌日。
劉擎起時,趙雲已将騎兵集結完畢,同樣,丁原率軍五千,也集結完畢,兩人打了個照面。
昨日遠迎劉擎,丁原未見識後方的劉擎兵馬,而今日,全副武裝的騎兵,令丁原連連側目。
士兵所着竟大部分皆是鐵甲,不僅如此,那戰馬竟然也披挂帶甲,全副武裝。
“不曾想府君部下之兵,竟如此精銳!”丁原贊到。
而呂布看看劉擎的戰馬金戈,再看看自己的坐騎,又看看那隊列整齊的帶甲騎兵,竟然小小士兵,戰馬護具亦比自己戰馬精良。
“刺史過獎,既已集結,我們該當早些趕路!”劉擎道。
丁原點了點頭,從采桑津到龍門山,不過大半日的行程,若催一催戰馬,未時便能到。
劉擎丁原行軍之時,皇甫嵩也在派騎哨四處探尋鮮卑軍的下落,可惜一連幾日都無所獲,而與此同時,清晨時分防禦松懈的夏陽縣,遭到了鮮卑大軍的猛烈攻擊。
步度根假意撤軍,卻令全軍依山下營,同時砍伐樹木,搭了數座木架橋,趁着夜色,悄悄來到夏陽城外,用木橋架住護城河。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正是人最疲困的時候,步度根抓住這一點,在此時發起進攻命令。
皇甫嵩渡江的騎哨已與他斷後的騎兵碰頭,僅憑這一點,步度根能猜到皇甫嵩渡河的意圖,若再加上采桑津的漢軍南下,那他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
思量再三,步度根還是決定強攻夏陽,若是不順,那便隻有那條路了……
當夏陽守軍發現敵襲之時,鮮卑人甚至已經順着梯子攀到了一半。
“敵襲!敵襲!快敲警鍾!”城頭上士兵倉惶叫喊。
執勤的士兵湧上城頭,與剛剛躍上城頭的鮮卑兵戰在一起,論單兵素質,二者相差還是有些懸殊,僅僅兩個回合,持彎刀的鮮卑兵,便被守軍的長槍索走了命。
十餘人接連躍上城頭,步度根挑選的先登勇士,悍不畏死,他們用身體沖開了一條通道,後續人在城頭拉出了一條防線,而後,還有源源不斷的鮮卑兵攀上來。
消息快速傳播,很快傳到董卓耳中,驚詫之餘,還有些興奮,他不顧佐吏反對,徑直騎馬趕至城北門。
而此刻城頭上,已經混戰成一堆,不斷有人湧上城頭,不斷有人倒下,刀砍矛刺,皆殺紅了眼。
“不好!竟然攻上來了!”董卓一聲喃喃,毫不猶豫的下令:“飛熊軍!上!”
飛熊軍乃是董卓精心培養的部曲,至今人數不過千人,而時刻跟随自己的這五百人,可是好手中的好手,過去董卓立功無數,收到的大小封賞,繳獲掠奪的錢财器物,皆無私分予他們,所以他們對董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飛熊軍雖各個身披鱗甲,但行動一點不遲滞,他們躍下馬,快速混入還在沖上城頭的士兵之中。
飛熊軍武器各異,董卓鼓勵各有所長,所以有人使長兵,有人使刀劍,甚至還有使用鐵棍和狼牙棒的。
一入戰場,初見端倪,飛熊軍一個個沖的極猛,常以換命之勢攻擊,城頭的漢軍被其一帶,頓時士氣高漲。
原本鮮卑勇士沖出來的戰線,在飛熊軍的沖擊下,逐漸退縮。
實力不如,裝備不如,就連士氣都不如,伴随着最後幾位鮮卑人被扔下城牆,粉身碎骨,城頭上已經沒有鮮卑人了。
“漢軍竟如此悍勇!”
站在護城河邊觀摩的步度根感慨道,鮮卑人确實不擅長攻城,連這等順利上城頭,皆被其打下來,漢軍若有防備,恐怕城頭都摸不到。
“還是要走那條路!”步度根咬牙道,北歸不成,南進不成,東渡不成,隻有西退一途了!
而西退,意味着要翻山越嶺,放棄一切戰馬,放棄一切辎重,放棄投入大漢戰場的一切。
“傳令,撤退!”步度根下令道。
短短時間,留下數百具屍體,鮮卑軍撤了。
董卓登上城頭,看着血流彙聚如注的城頭,目光有一絲火熱,心頭有一絲興奮。
他腳踩鮮卑人的屍體,望着漸漸遠去的退兵,心緒波動。
董卓想着,鮮卑人偷偷摸摸的攻城,更加說明了他們的緊迫,意圖快速入關中,以左右美陽戰局,可惜,這一切皆在公子預料之中。
“公子這一手真可謂神來之筆!”董卓暗自歎到,當然,“咱也很關鍵!”
“勝!勝!”董卓帶頭喊道。
“勝!”
“勝!”
城頭兵士齊喊,士氣震天。
……
皇甫嵩、朱儁、傅燮,三人皆已渡河,随他們渡河的,還有六千漢軍,他們一直南下,擊敗了鮮卑斷後之軍,又追上了辎重隊,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繳獲頗豐。
再往前十多裏,便是夏陽縣,可惜,依然沒有鮮卑大軍的蹤迹,隻是路上,有着許許多多他們曾活動過的痕迹。
“将軍!”騎哨來報,“西面發現大量馬屍。”
馬屍?難道鮮卑軍糧草已盡,殺馬充饑?
帶着疑惑,三人率軍前往。
最終,三人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數千匹戰馬,橫七豎八的倒的山下,他們中的大多數,僅僅剩下一副皮毛、骸骨、和内髒,幾乎所有的肉,都被剜走了。
即便是見慣了戰場凄慘,但面對如此大的屠宰現場,包括三位将軍在内的所有人,皆有不适。
朱儁歎了口氣,眺望層層疊疊的山脈,對二人道:“我若沒記錯,此山叫梁山吧,鮮卑軍必然是帶了所有能吃的,翻山而逃了。”
“鮮卑主力尚在,不知爲何要選擇如此極端之法,不過領軍之人,倒有幾分魄力!”皇甫嵩道。
傅燮道:“夏陽不走,必是走不通,此中疑惑,到夏陽便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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