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咆哮而來,帶着驚天之勢,似要将一切阻它之物吞噬殆盡。
“沖上去!”張寶聲嘶力竭的喊道,即便武力并不突出,也果斷的沖了上去。
黃巾力士在死亡威逼之下,瘋了似的撲殺上來,生生将數名禁衛沖撞出去,數道槍刃頓時擊打在他們身上,發出铿铿锵锵的金屬鳴擊之聲。
典韋擠進人群,一腳将一名黃巾兵踹飛出去,對着另外一名黃巾力士重重斬出一戟。
那黃巾力士擡刀格擋,“當”的一聲,厚重的刀幾乎崩折,黃巾力士摔倒在地,典韋二話不說,揪住其腦袋便是一擰。
系統:主公麾下典韋擊殺了【黃巾力士】
收益:武力+0.45,當前武力84.78
果然!張寶的黃巾力士便是屬性者,這樣的人,有數十位!
撲上來的黃巾力士雖然斃命,但也爲其他黃巾軍撕開了防線,頓時,在黃巾力士的帶頭下,張寶帶着數十人沖上河岸,順着裂口殺将上來。
幾乎在前後腳,绛水如同河神發怒一般,咆哮着席卷而過,除了沖上來的數十人,其餘上萬人瞬間消失在波濤之中。
莫說張寶,即便是劉擎,見到此番景象,也不由得眼皮一跳。
大自然的威勢,過于恐怖,絕非人力所能抗衡。
但大自然的威勢,有時候卻能爲人所用。
數十黃巾兵将張寶拱衛在中間,其中大部分皆是黃巾力士,還有幾位小渠帥。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張寶無語倫次的喃喃自語。
往日裏,他兄弟三人說的最多的便是神鬼之言,什麽山神河伯,風火雷電。
今日,他見識了真正的河伯之威,矛頭卻是對着他,頃刻間,将他三萬精銳一掃而空。
這是天譴嗎?
張寶覺得自己的太平信仰動搖了。
劉擎饒有興趣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張寶,目光渙散,嘴巴微微張着,大口的呼吸,頭上所縛額巾已經被冷汗浸濕。
“地公将軍張寶,若你跪地請降,說不定我可以送你去廣宗見你兄弟最後一面。”劉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圍着張寶的士兵讓開一條道。
看着緩緩走來的人,張寶眉頭緊蹙,表情擰巴成一團,眼中閃過仇恨。
這便是官賊頭目?可是從未聽聞過此人。
“你是,何人!”張寶強忍着撲上去和他同歸于盡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是何人?”劉擎以戲谑的口吻重複了一遍,“我在陳留殺了彭脫,在颍川殺了波才,在南陽殺了張曼成,又在東郡殺了蔔巳,你說我是何人?”
劉擎語氣漸漸加重,一邊看着張寶的表情,後者本就擰巴的臉漸漸變成了一張痛苦面具。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張寶道。
劉擎笑了,接着說道:“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幹?現在我還要殺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先殺你這地公将軍,再殺人公将軍,最後殺天公将軍!”
“選擇吧!”劉擎催促道,“是激奮着殊死一搏,還是跪在我面前引頸受戮?”
張寶牙關緊咬,叫人選擇怎麽死?
“将軍,拼死一戰吧!”
“拼死一戰吧!我們無懼死!”
黃巾力士一個個表态,通常,特長爲武力的人,基本上是很有豪氣的。或許是手上沾染的鮮血多了,便早早的接受自己有這樣的結局了。
“我若請死,真的可以再見一眼我的大兄和三弟嗎?”
張寶此話一出口,劉擎就知道他已經輸了,輸的徹底,很可能将他的兄弟一起輸掉。
人最大的弱點便是有了軟肋,無論他是多麽窮兇極惡的殺人狂魔,或是有着不臣之心的謀逆者。
“哈哈哈!”張寶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很狂放,很豁出去。
“殺!”張寶突然怒吼一聲,提劍朝着劉擎殺來,他選擇了玉石俱焚。
數名黃巾力士也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将張寶護住,道道長槍穿刺傾瀉在他們身上,卻無動于衷。
他們隻需助張寶一臂之力,斬殺敵首,縱死無悔。
張寶長劍前指,直逼劉擎,劉擎看着其71點武力,若是自己獨面,可能還需謹慎,而現在,他連劍都懶得拔。
“典韋在此!”一聲爆吼震得張寶耳膜欲裂,典韋身形橫将殺出,一戟擊斷張寶長劍,而另一戟,則照着張寶腦袋就劈去。
這個憨憨!
“别打臉!”劉擎喊道,還要拿他換戰功呢!
典韋手一滞,轉而用戟一挑,将張寶手中斷劍挑飛。
借着張寶前沖的慣勢,典韋二戟并攏,騰出一手,一把揪過張寶脖子。
“咔!”
系統:主公麾下典韋擊殺了【張寶】
收益:主公統率+0.83,當前統率61.73。
系統:恭喜主公擊殺地公将軍張寶,完成成就【天地人公】1/3。
地公将軍,就此落幕。
張寶的死并未摧毀剩餘的黃巾兵與黃巾力士的鬥志,他們已經死戰之志。
在典韋、張郃帶領的圍剿下,縱使黃巾力士勇猛過人,确還是不夠看。
系統:主公麾下典韋擊殺了【黃巾力士】
收益:武力+0.36,當前武力85.14
系統:主公麾下張郃擊殺了【黃巾力士】
收益:武力+0.39,當前武力85.53
系統:主公麾下戟兵擊殺了【黃巾力士】
收益:武力+0.35,當前武力85.88
……
劉擎獲得了十二次武力加強!一共收獲武力4.92點,當前武力89.7。
怎麽才十二次啊!明明黃巾力士有數十人。
可見低屬性武者還是太少了!即便身材魁梧,強壯,也未必就是低屬性武者。
河岸狼藉又血腥,看着一群死戰之士,劉擎歎了一聲。
“就埋在這绛水河岸吧!”
河水退去,劉擎率禁衛及騎兵先過了河,典韋同行,與沮授彙合,張郃則帶隊槍戟兵原路返回,去護送錢糧。
“主公,奉孝此舉,一戰而定乾坤,張寶覆亡,意味着張角困守廣宗,已成孤軍,若要對付,應該輕松不小。”沮授眉開眼笑,言語之中滿是對郭嘉的贊許,同時也爲自己做了正确的選擇而高興。
“奉孝之謀,在我看來,簡直與天人無異!”甘來大放厥詞的誇贊。
“是誰再拍我的馬匹啊!”不遠處,郭嘉的聲音傳來,正騎在馬上,優哉遊哉往這走,“是甘來啊!果然沒有枉費我的栽培,下次有好地方還帶你!”
甘來看着郭嘉直笑。
“可惜讓一些騎兵跑了,張寶敗亡的消息,恐怕會很快傳到廣宗。”沮授頗爲遺憾道。
郭嘉笑笑,道:“沮公可知我爲何不讓你們提前來此?”
郭嘉一問,沮授似乎明白了,他已接到通知便直接趕來,而彼時已經有不少黃巾兵士竄上河岸,向南逃去。
特别是黃巾騎兵。
“奉孝,難道說……那些人是你故意放的?”
“不僅如此,爲了讓他們順利回到廣宗,我還特意交代子龍,讓開道路,莫要追擊。”郭嘉道。
将張寶被伏擊的消息帶回去又能如何呢?難道張角還會派人來救?劉擎覺得概率不大。
于是他問道:“奉孝,此舉是何意呢?”
“主公莫急,我已落子,接下來,先看張角如何落子。”
還有一位舵主加更,争取明天加更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