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兩銀子省着點花的話,足夠三口之家過活一個多月。
這時候蕭衍大手一揮,直接消費一千兩紋銀,這種豪爽的情況想必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廬山城都知道了,肖家公子在臨莺樓一擲千金。
而蕭衍的目的就是盡可能的吸引衆多人的目光,這個時代錢是萬能的,隻要有錢,不管是達官貴紳,都會上趕着的過來結交。
有了肖言這個身份,蕭衍可以說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用肖言的身份這這些人攀談起來,也更容易套出話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至于銀子,他是絲毫不會心疼,此間事了,他會連本帶利的全部收回來。
老鸨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湊到蕭衍身前,滿眼歡喜。
“哎呦,我的祖宗诶,肖公子豪氣沖天,揮金如土,小人佩服佩服。”
蕭衍揉着肚子不耐煩道:“菜好了沒?本公子都餓了。”
“這就來,這就來!”
韓掌櫃看到沒自己事了,也就讪讪告退,臨走前一而再的囑咐老鸨,要将蕭衍伺候滿意。
天字一号房,一般是酒樓,客棧等地的第一個房間,而且還是最大,最豪華的房間。
對于蕭衍這種神豪級别的貴客,這種房間必須要安排上。
在老鸨的特意關照下,後廚火力全開,沒等多時,衆多小二,大茶壺端着一盤又一盤的美酒佳肴走了進來,大八仙桌被鋪的滿滿登登。
蕭衍看了一眼杵在自己身後的陳義,說道:“坐下,吃飯!”
陳義心裏一驚:“公子,小人...”
蕭衍手持一個雞腿,不滿道:“廢什麽話,吃飯。”
“喏!”
陳義這是第一次跟在蕭衍身邊,自然不知道蕭衍不喜那些繁文缛節,屁股搭在凳子邊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内心無限忐忑,卻有心中感激涕零,回去也有吹噓的資本了,他和當今皇帝同一桌吃飯,這種殊榮幾人有過?
蕭衍看了他那扭捏的模樣,和他粗狂的面孔實在不符,又好氣又好笑,随後端起幾大盤菜肴推到陳義面前。
“本公子給你下個命令,半柱香内這幾盤吃不完,看本公子怎麽罰你!”
“喏!”
也不知道是蕭衍逼得,還是陳義放開了,左右開弓,如同沒見過世面一樣,拼命的往嘴裏塞。
蕭衍暗中給了他一個“六”字的手勢,正在吃飯的陳義突然怔住,随後蕭衍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說了一句啞語。
“臨莺樓的飯菜好吃是好吃,但是離家這麽久了,還是覺得不如家裏的香,改明個帶着幾個朋友聚一聚。”
陳義突然秒懂,于是趁人不注意的緩緩點了點頭。
蕭衍滿意說道:“看你那副吃相,像什麽樣子,跟沒見過世面一樣,簡直有辱斯文,礙了本公子的眼,那這這隻燒鵝滾蛋,上外面站着去。”
“喏!”
此時老鸨從外面推門而入,看到桌子上被主仆二人造的一片狼藉,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正好聽到蕭衍對着陳義臭罵着。
當下也不阻攔陳義離開,隻聽老鸨操着一嘴尖銳的嗓音,故作嬌滴滴道:“肖公子,吃飽喝足了?咱們姑娘們可都等着您呢!”
“哦是嗎?”
“咱們姑娘們聽說肖公子在樓下一擲千金,都想瞻仰瞻仰肖公子的英俊潇灑,可都等的迫不及待了。”
蕭衍笑道:“哈哈,正好本公子也吃飽了,畢竟吃飽才有力氣不是?之前就聽韓掌櫃說臨莺樓的女子個個貌美如花,本公子也是急不可耐啊。”
“公子不嫌棄就好,保證公子滿意。”
蕭衍看到老鸨的臉就想吐,也不願意和她多做寒暄,草草兩句就結束。
隻見老鸨一拍手,對着門外喊道:“琴棋書畫,姑娘們進來了,肖公子都想你們了呢!”
房門被打開,蕭衍向外看去,正好看到陳義離開的背影,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
“六”的手勢是肖六;“離家這麽久”是江府的謝依韻等人;“改明個帶着幾個朋友聚一聚”是指找甯虎臣。
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暗示陳義去尋找肖六,他們已經在這裏吃飯了,估計今晚上回不去了,讓肖六派人回到江家府邸告知謝依韻,并帶着謝依韻尋找健銳營。
緊接着琴棋書畫四位姑娘莺莺燕燕的進來,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蕭衍定睛一看,四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身段,舉止竟然絲毫分辨不清,四人唯一的區别就是分别身穿淺藍,鵝黃,淡粉,雅白的絲制輕衣。
至于臉蛋長得确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各個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美貌絕倫。
蕭衍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但是這四位卻是讓他大開眼界。
這時候老鸨眼尖,看到蕭衍震撼不已的神色,趁機說道:“肖公子,您是趕上好時候了,琴棋書畫四女剛剛及笄,老早之前就有人惦記着這四位姑娘了,沒想到肖公子一擲千金,讓四位姑娘怦然心動,吵着要來見見公子。”
蕭衍頓時來了興趣,順勢抽出一張銀票塞給老鸨,擺擺手道:“哦?那本公子确實是有幸了。好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出去罷!”
老鸨頓時喜笑顔開:“那小人就祝公子玩的開心。”
然後熟練的将桌子上的茶壺蓋打開,放置一旁。
這就是大茶壺的來曆了,客人和姑娘在房間裏玩樂,店小二不可能随意的進入房間,或者在門外敲門打擾客人雅興,而客人需要喝茶或者其他服務的時候,就用壺蓋輕敲壺口,發出清脆的聲音。
外面的店小二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可以進裏面添茶倒水了,久而久之也就被叫成了大茶壺。
看到老鸨退出房間,關了門。
四女如同蝴蝶一般,飄然圍在蕭衍身邊,逢場作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四女确實讓蕭衍感到食指大動,在慈甯宮的時候和甯若玉,柳煙三人一夜,如今這可是四鳳。
他順勢摟過兩人,手臂上回傳回來的感覺都是一模一樣,可以看出四女肯定是被精心調教過的。
蕭衍問道:“各位美人,本公子都看的眼花了,快跟本公子說說,誰是誰?”
左邊被他摟着的女子,身穿淡藍色衣服,半邊身子靠在他身上,嬌笑:“公子,奴家是琴。”
“公子,奴家是棋”
......
搞了半天蕭衍才記住四女的名字,穿淡藍的是琴,鵝黃的棋,淡粉的是書,雅白的畫。
蕭衍左擁右抱,琴和棋半靠在他的身上,青絲劃過蕭衍的脖頸,一陣發癢,書和畫蹲下地上,輕輕的爲蕭衍揉着腿,此時此刻蕭衍享受帝王般的待遇。
心中長歎,有錢真好。
棋的手指在蕭衍臉頰上劃過:“公子,吃葡萄嗎?”
“吃!”
隻見棋伸出玉手,纖纖細指捏起果盤中的一顆葡萄,放在嘴中,嘤嘤小口動了動片刻後,吐出葡萄皮,然後媚眼如波,對着蕭衍的嘴唇吻了下去。
蕭衍眼前一亮,卻沒有絲毫不客氣,葡萄從棋的嘴中送入蕭衍嘴裏。
“噗!”
葡萄在口腔中爆開,甘甜之味充斥味蕾,也不知道是棋的唇甘甜,還是葡萄的味。
輕紗垂幔,房門反鎖,輕紗綢緞褪去,當浮一大白。
半個時辰後,陳義去而複返,站在天字一号房距離門外五米處,警戒守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