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矮胖的武将站在甯虎臣右側的高台之上,手執大旗,高聲喝道:"敵軍已經殺到我軍前面五百步之外,請甯将軍速做決斷!"
此人正是甯虎臣麾下的左副統領張飛,在戰鬥之初,他便率着五萬兵馬向前推進,一路殺向敵軍陣營,他的戰術與其父親張遼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甯虎臣聽聞,雙眉緊皺,目露寒光,沉聲說道:"敵人如此之多,我軍隻怕難擋啊!傳令下去,全軍休整半柱香的時間再次前行!"
"喏!"那名武将領命而退。
"報!啓禀将軍,敵人已經攻到我軍陣營之中五百米處,已經殺到了城門樓下,請将軍速下令撤軍!"另一名斥候急忙趕至城牆邊禀報道。
甯虎臣聽罷,眉頭一松,心道:"終于還是打到這裏來了嗎?"
他知道,敵軍的戰法跟自己當初一樣,一旦遇到危險就立刻轉移,并且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兵力迅速突破自己的防禦線,一舉拿下城池,但自己卻是不同,自己的兵力雖少,但勝在有着強大的實力,而且還有着城牆上面的火炮和火藥等重型武器,所以敵人即使攻入城内,恐怕也難以攻破自己堅固的防禦,自己還有一點希望。
但他卻沒想到的是,敵人的戰術和自己竟然是異曲同工,這一下子倒好,兩軍的戰術差距被拉大了許多。
"傳令下去,全軍不惜代價死守城門,決不能輕易投降!"甯虎臣咬牙切齒地命令道,他知道敵軍的戰法和自己的戰術差不多,所以他決不能讓敵軍輕易突破自己的防禦線,必須要盡最大努力抵抗敵軍的進攻。
随後甯虎臣又命令城門樓上的火炮開始發威,将敵軍阻擋在城下。
甯虎臣知道這是唯一能夠擊敗敵人的方式,但他不願意就此放棄,他要繼續戰鬥下去,直到敵人的主力退回去。
"轟隆隆~"一聲聲巨響在城下不停響起,火炮不斷地發射炮彈轟擊在敵軍的盾牌之上,但是敵人的盾牌防護力極強,炮彈并未炸碎,但依舊将敵人的隊形撕裂的四散奔逃。
一些敵軍士卒的屍體滾落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面,城門樓上火炮不停歇,轟鳴聲不絕于耳。
甯虎臣知道敵軍的火炮攻擊力驚人,而且敵軍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城門口湧出,這樣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住敵人的進攻。
但甯虎臣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棄,一旦自己放棄,敵軍便會乘勝追擊。
"報!"忽然,一名斥候策馬來到甯虎臣的身旁單膝跪地抱拳禀告道。
"何事?"甯虎臣問道。
"報将軍,我軍已經損失慘重,再這樣繼續戰鬥下去隻有全軍覆滅的結局。請将軍速速下達撤軍的命令,免得白白犧牲。"那斥候說道。
甯虎臣知道對方說的不假,敵軍數量衆多,如果繼續拼殺下去,最終自己隻能全軍覆沒。
"将士們,撤!"甯虎臣下達命令道。
"諾!"
甯虎臣的話音剛落,敵軍立刻開始撤退,敵軍的撤退速度很快,短短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城牆上面的火炮卻沒有停止轟擊,一直到天黑也沒有停歇。
甯虎臣看着敵軍消失之後,便立刻下令大軍原地休息,他需要調整一番自己的狀态,畢竟他現在的戰鬥力并不算很強,一旦遇到敵軍的主帥,他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大哥,敵軍已經撤走了!"一名副将跑到甯虎臣身旁說道。
"嗯!"
甯虎臣應了一聲,便閉目養神起來。
夜色漸濃,星辰閃爍,天空中挂滿了星鬥,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給這座古樸的小鎮蒙上一層朦胧的光輝。
一名身穿青袍的文士在城牆上眺望遠方,似乎在觀察什麽,但是眼睛裏卻并沒有任何東西。
"咚咚咚!"
這時候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在小鎮的街道上面響起。
甯虎臣睜開了雙眸。
"将軍,前方來了一群衣衫華麗的人馬!"一名副将來到甯虎臣身邊低語道。
甯虎臣聞言,立刻擡頭看去。
隻見前方有數千身穿華服的年輕人正騎着駿馬緩緩朝着這邊行駛過來,看裝扮,應該是某個國家的貴族。
"将軍,這是什麽情況啊?"那副将疑惑地問道。
甯虎臣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騎着馬朝着城牆走來?
"将軍,這群人是誰?"副将好奇地問道。
"不管他們是什麽人,先把箭雨準備妥當,若他們敢上城牆,立刻射殺!"甯虎臣冷聲吩咐道。
"諾!"
這名副将答應一聲,便帶着士兵紛紛将準備好的弓箭拿了出來。
甯虎臣也不再多說廢話,他知道對方是沖着自己而來的,所以他也不能怠慢,他的手下也都嚴陣以待,準備随時迎接對方的進攻。
"将軍!"
甯虎臣剛剛坐下沒多久,便又有幾名副将來到了甯虎臣的面前。
"你們是何人?爲什麽要攔下本将軍的大軍!"甯虎臣厲聲問道。
"在下乃是北魏國皇帝陛下派遣來助您守衛南疆的使節團成員,我等奉命來此督促将軍守衛南疆,還請将軍行個方便!"那名副官笑眯眯地說道,絲毫不把甯虎臣放在眼裏。
"哼!"
甯虎臣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使節團居然是北魏國派遣而來,而且還是由北魏國的王爺親自送來的,看來北魏國對南疆的占領是志在必得啊!
"你們這群人,竟敢冒充我北魏國使節團,你可知罪?"甯虎臣怒喝道。
"哼,将軍,我等的确是來自北魏國,但這并不妨礙我們是北魏人的事實,請将軍不要太爲難在下!"那名副官淡淡地說道。
"你!"甯虎臣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将軍,既然他們是北魏人,咱們就不要和他們争論了,還是早日收兵爲好,否則一旦被北魏國的人攻破城池,到時候隻會連累我們的兄弟姐妹。"一名副官勸說道。
甯虎臣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道:"好!今天就給你這幫狗雜種一條活路,本将軍就饒你們一命。"
甯虎臣話音落下,他的手下立刻停止了射擊,城門也在這時候打開了。
那名副将見狀,立刻哈哈大笑道:"甯将軍,你終于肯開城門投降了嗎?你們的軍隊還真是沒有骨氣!"
城門一開,北魏國的将士便從城牆上下來,将城門關上。
這時候,甯虎臣帶領着幾名副将也下了城門。
"甯将軍,恭喜将軍凱旋歸來!"那名北魏國的使者走到甯虎臣面前拱手作揖道。
"哼!本将軍不需要你的道賀,本将軍今日受到侮辱,日後定要找你們算賬,告辭!"甯虎臣冷哼一聲,轉身便離去。
那名副将見狀,立刻追了上去,他還有很多話要對甯虎臣說呢。
"哎!"看着甯虎臣遠去的背影,那名副将微微歎息一聲,他知道這次甯将軍的顔面掃地,日後定會對甯将軍産生怨恨,甚至懷恨在心。
"來人,把這些叛亂的賊匪給本将軍拿下,帶回去交給北魏國處置!"甯虎臣大聲喝道,他身後的那名副将聞言,便立刻帶領手下将這夥叛亂者抓了起來。
很快,叛亂者的屍體就被拖回了甯虎臣的大營裏面。
甯虎臣将叛亂者的屍體扔進了火海之中,将所有的屍首燒的幹幹淨淨。
第二日一早,甯虎臣帶領着士兵們便離開了城池。
甯虎臣并沒有選擇在這裏駐紮,而是選擇向南,準備返回邊境城池的南疆,畢竟在北魏國的地盤,他也不能太嚣張。
一路上,甯虎臣的大軍也沒有遇到什麽阻撓,很順利的便回到了南疆境内。
"将軍,我們回去吧!"副将看着甯虎臣,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害怕甯虎臣會因此而怪罪自己。
"哼!"
甯虎臣聞言,冷哼一聲,道:"你們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可是将軍,您一個人"那名副将猶豫地看着甯虎臣,擔憂地說道。
甯虎臣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們若是再敢跟着我的話,就别怪我翻臉無情了。"
聞言,副将立刻點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甯虎臣看着副将的背影,臉色陰沉的吓人。
"哼!你們以爲仗着北魏國的勢力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本将軍遲早有一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甯虎臣惡狠狠地說道。
甯虎臣離開了北魏國的地界,他沒有立即返回南疆,而是去了南疆境内一座叫做'天狼寨'的山脈。
'天狼寨'的位置比較隐蔽,而且在北魏國的境内,北魏國的兵力不足以将'天狼寨'包圍,所以'天狼寨'便在北魏國境内成立了分部,專門負責維護南疆和北魏國的邊防安全。
天狼寨距離甯虎臣的大營并不是很遠,所以他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可以趕到天狼寨,而且還能夠及時的救援其他幾支叛軍。
天狼寨。
此時,天狼寨内正在舉辦一場宴席。
一桌酒菜擺在院子中央的涼亭之中,四周站滿了身材高大的漢子,全都目光兇悍地盯着四周的幾百名叛軍。
"你們這些叛逆,竟然敢反抗大元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識相的話,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吃苦頭!"一名頭戴鬥篷的男子手持一根木棒,冷冷地看着那些叛軍,沉聲喝道。
"呸!我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向你們屈服!"其中一名叛軍冷哼一聲道。
"找死!"鬥篷男子聽完這名叛軍的話,勃然大怒,猛然掄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在那名叛軍的腦袋上,将他的腦漿都砸了出來。
"哇!哇!哇!"那名叛軍立刻吐血昏倒在地上。
"大家給我殺!殺光他們,爲我大元帥報仇雪恨!"那名鬥篷男子見狀,立刻揮舞着手中的木棍朝着周圍喊道。
其他的幾十名叛軍聽到鬥篷男子的命令之後,立刻揮動手中的兵器殺向周圍的叛軍,他們都是北魏國的精銳士兵,武藝都非常不錯,所以這些叛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那些叛軍就被他們殺得潰敗逃竄,很快就全部逃出了天狼寨。
這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了鬥篷男子身旁,躬身說道:"主公,屬下有一事禀告。"
"什麽事?"鬥篷男子看了那名男子一眼,冷冷地問道。
"回禀主公,我們已經将叛軍全部殲滅了,但是卻沒有發現甯虎臣将軍,屬下覺得有些蹊跷。"高大男子沉聲說道。
"甯虎臣?你是說甯将軍被叛軍給困住了?"鬥篷男子驚訝地說道。
"正是如此!屬下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所以就想向主公請示一下!"那名男子拱手說道。
"哦,有什麽古怪,快說!"鬥篷男子急切地說道,畢竟甯虎臣可是甯氏王族的繼承人,一旦他有任何三長兩短的話,甯虎臣父親的爵位肯定會落入到他的父親的手中,到時候他也會失去現在的職位。
"屬下覺得,甯虎臣将軍應該是被叛軍給抓走了。"高大男子說道。
"什麽!?"鬥篷男子聽了高大男子的話,頓時瞪圓了雙眼,眼神中露出了濃郁的震撼之色。
"這怎麽可能?甯虎臣的實力可不弱,他的麾下還擁有五萬多人的大軍,他們的武功也非常不俗,那些叛軍怎麽可能将甯虎臣給抓走?"鬥篷男子皺着眉頭,一臉的疑惑。
"據我調查,那些叛軍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也不過是剛剛踏入武道的階段,根本不可能與甯虎臣的大軍相提并論,所以甯虎臣的大軍肯定是落入了那些叛軍的手裏,而那些叛軍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因爲他們知道我們會派遣更多的大軍前來,所以才會如此猖獗!"高大男子沉聲說道。
"哼!看來這次,那些叛軍是鐵了心要對付本帥了!"鬥篷男子皺了皺眉頭,咬牙道。
"主公,這個時候可不能掉以輕心啊!甯虎臣可不好惹,如果真的被甯虎臣抓住,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高大男子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哼!不管如何,這次都必須讓我們成功地除掉甯虎臣!"鬥篷男子冷聲道。
"屬下願意親自率領三千名騎兵去救出甯将軍!"高大男子立刻拱手說道。
"嗯!"鬥篷男子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三弟了!"
"主公客氣了!"高大男子立刻拱手說道。
"嗯。"鬥篷男子點了點頭,道,"不管如何,都要救出甯虎臣!"
"是!"高大男子點了點頭。
"去吧!"鬥篷男子沉聲說道。
高大男子應了一聲,随即便帶着自己的三千騎兵迅速朝着北魏國的方向飛馳而去。
"老大,我們也該撤了!"一名男子騎馬靠近鬥篷男子,躬身說道。
鬥篷男子聞言,微微颔首,随後便帶着剩下的一千名騎兵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幕當中。
甯将軍被叛軍困住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北魏國,所有人都知道甯将軍出事兒了。
甯将軍可是他們北魏國的棟梁之才,他的死對于他們北魏國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損失,如今甯将軍被抓走了,那北魏國可就真的危險了。
而這個時候,甯虎臣也從北魏國的邊關離開了,準備乘坐着馬車前往南疆,隻要到達南疆的話,他就能夠得到南疆的援助,他一定能夠将南疆收複。
"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呢?"小紅的聲音突然在甯虎臣的腦海中響起,它的聲音充滿了期待,顯得有些激動。
"先去南疆吧!"甯虎臣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南疆那麽多的城鎮,想要在那些城鎮找到甯将軍,應該不會太難的,等到我們到了南疆,再慢慢打探甯将軍的消息。"
"嗯。"小紅點了點頭,道,"那麽現在小紅就帶你們前往南疆了。"
話落,小紅就帶着甯虎臣等人飛馳而出,朝着南疆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
"大将軍,前面就是南疆的城池了。"一名男子指着前方的城市,沉聲對着身旁的甯虎臣彙報道。
"恩!"甯虎臣微微颔首,随即擡眸望去。
隻見在他們的前面有一條寬闊平坦的官路,官路兩邊都種植着各種各樣的樹木,而且官道兩旁的房屋、店鋪林立,人流川流不息。
看到這些,甯虎臣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原來南疆是這幅模樣啊!這南疆的人還真的不少呢!"
"那是,南疆人多勢衆,而且南疆人的武藝高強,我們的實力在他們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聞言,甯虎臣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他随後轉頭,看着自己身後的三千騎兵,沉聲說道:"諸位兄弟們,我們現在就要進攻南疆,如果遇到南疆的士兵,我希望你們能夠将其殺死,如果能夠殺死那些南疆的守衛的話,我重重有賞,而且你們的獎金會加倍!"
"殺!"衆人齊聲吼道。
"殺!殺!殺!"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好!大家都跟我殺啊!"甯虎臣興奮地揮動着手中的鋼刀,大聲喊道。
甯虎臣率領着三千騎兵朝着南疆的城池沖去,而那三千名騎兵也是一個個殺氣騰騰,氣勢如虹,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水,勢不可擋!
不久後,甯虎臣率領着三千騎兵便進入了南疆的地界。
"哈哈哈!甯虎臣這次看他往哪裏逃!"看着越來越近的南疆城牆,甯虎臣臉上不禁露出了興奮地笑容。
"殺!"就在這時,一道道淩厲的喊殺聲突兀地響起,緊接着一支支箭矢從城門外飛射而來。
這些箭矢都是用鐵制作成的,箭杆上面還塗抹了劇毒,射在人身上後,毒性很快便會蔓延,最多半盞茶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他們疾馳而來,甯虎臣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驚駭之色。
"大家快閃開!躲避箭矢!"
甯虎臣大喊一聲,随即便迅速閃開,他身後的三千名騎兵也是紛紛閃開。
隻見密集的箭矢幾乎全都射在了城牆上面,頓時便射倒了許多的士兵,而且箭矢上面攜帶的劇毒也在第一時間蔓延開來,不僅是射傷了城牆的那些守衛,連帶着城牆下方的百姓們也遭殃了,很多人中毒,直接慘叫着倒地身亡,鮮血流淌了一地,場面十分血腥殘暴,讓人觸目驚心。
"該死!該死!這幫該死的叛賊,居然敢射傷我們的百姓!簡直罪該萬死!"甯虎臣怒喝一聲,臉色變得猙獰無比,渾身的殺機爆發開來。
"統領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名副将看着眼前這慘烈的情景,一臉凝重地說道。
"還能夠怎麽辦?繼續前進啊!隻要能夠殺光南疆的人,那麽我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而且我們的戰功也足夠抵消叛亂者對我們的處罰!"甯虎臣冷聲喝道。
"好!"副将沉聲說道。
話落,甯虎臣率領着三千名騎兵繼續朝着南疆的城池狂沖過去。
不多時,他們便已經進入到了南疆的城池範圍内,隻見他們距離城池越來越近,南疆城牆上的守衛也越來越多了,而且這些守衛身上都穿着盔甲,手中拿着長矛,一雙雙冷漠的眼睛注視着他們。
"統領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副将看着南疆城牆上的情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沉聲問道。
"該死的,這麽多的士兵!如果硬拼的話,根本沒有勝算!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混進南疆城内,然後找到南疆城主和那幾名叛徒才行!"甯虎臣眉頭微微一簇,一臉凝重地說道。
"統領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副将又看着城牆上的守衛,忍不住問道。
甯虎臣掃了一眼城牆上的南疆士兵,臉色陰晴不定,陷入了沉思之中。
"甯将軍,如果你想要攻破城牆,那麽我建議你帶着一部分精銳進攻城主府,其餘的士兵交給我來解決!"就在這時,一道蒼老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句話,甯虎臣臉色微變,轉頭看向身後,就看到一名老者站在遠處。
"老夫是南疆的守護神南宮世家的南宮雄,你是甯将軍吧!如今叛軍在我南疆境内肆虐,老夫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南疆的百姓受到屠戮,故而請求甯将軍帶着一部分精英和老夫一同進攻城主府,隻需要幹掉城主府那幾名叛軍的首領就可以了!"老者微微抱拳,一臉誠懇地說道。
"什麽!你是南宮雄?"甯虎臣看着老者,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正是,老夫正是南宮雄!"老者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看到南宮雄竟然親自前來幫忙,甯虎臣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激動之色。
"多謝南宮老爺子的幫助,甯某感激不盡!"甯虎臣連忙對着老者抱拳施禮,滿臉感激地說道。
"不必客氣,甯将軍,我們現在還是抓緊行動吧!"老者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是,南宮老爺子!"甯虎臣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對着麾下的士兵吩咐道,"傳令下去,所有士兵全部都進城,不得有誤!"
"是!"那些士兵聞言,連忙大聲答應了一聲,紛紛策馬揚鞭朝着南疆城池奔襲過去。
與此同時,南宮世家。
南宮老爺子正在南宮世家後院的花園内悠閑地品茶聊天,一邊和南宮家族的幾名長輩聊天,一邊享受着美酒佳肴。
忽然,南宮雄急匆匆跑了過來,臉上帶着焦急之色,看着南宮老爺子,一把跪倒在地。
"爹,不好了!"
"南宮雄,怎麽回事,爲何如此慌張?"南宮老爺子放下酒杯,一臉疑惑地看着南宮雄,皺眉問道。
"爹,城外來了一群人,他們似乎是要攻打咱們的城池!"南宮雄喘着粗氣,連忙說道。
"哦?"聽到這話,南宮老爺子眉頭皺了皺,一臉不悅地說道,"這南疆雖然貧瘠,但卻是南疆城,乃是整個南疆城最堅固的防線,就算是大周朝的軍隊也休想輕易地攻破我們的南疆城,你不用擔心,我們南宮世家有城主大人坐鎮,誰也别想闖進我們南疆的領土!"
"不是,爹,這次他們來勢兇猛,我擔心是大周朝的人。"南宮雄搖頭說道,一臉凝重地說道。
"大周朝的軍隊?"聽到這話,南宮老爺子微微一愣,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哼!就憑大周朝這些人,還想來攻打我們南疆,做夢!來人,給我召集人馬,前往城池外圍,阻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南宮老爺子冷冷地說道。
"是!"南宮雄立刻應了一聲,旋即退出了花園,召集人馬去了。
南宮雄走了之後,一個身形枯瘦的中年男子緩緩地走上前來,一臉嚴肅地看着南宮老爺子,開口說道:"父親,您剛才是不是想要召集所有人出城迎敵?"
南宮老爺子轉頭看着中年男子,微微皺眉,說道:"不錯,我們南宮世家雖然在這南疆的地盤,可畢竟不是在南疆的腹地,若是被大周朝的軍隊攻破了城池,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爹,大周朝的軍隊雖然數量衆多,可是想要攻下南疆的城池卻并非是那麽容易的!我們南宮世家雖然比起大周朝的其他世家來要差上不少,可畢竟是南疆最大的世家,實力雄厚,就憑大周朝的軍隊,還沒有資格來攻打我們!"中年男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不錯,父親,我覺得我們南宮世家應該派遣精銳前去城門,以免那些大周朝的軍隊乘虛而入,攻進了南疆。"另一名中年男子也連忙說道。
廬山城下。
程勳率領十萬大軍死守城池。
蕭玦久攻不下。
眼看着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蕭逸的心中焦急萬分,眼看天就要亮了。
蕭逸擡起右手。
右掌向上一揮,一道金色光芒飛射而出,落于高空之中。
随着金色光芒的飛入高空,金色光芒逐漸消散,化爲數百根金色箭矢。
"去。"
随着蕭逸一聲令下,數百根金色箭矢瞬間飛至廬山城下。
數百根金色箭矢落到廬山城上,發生劇烈爆炸,強勁的爆炸産生的氣浪直接把整座廬山城掀翻了。
一些躲閃不及的人被巨大的氣浪沖擊倒地,摔的粉碎。
廬山城内。
廬山守将程勳聽到外面傳來劇烈的響聲,連忙放下手中的兵器,向城門跑去,當他來到城門邊緣的時候,看到外面已經是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程勳?"
"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去。"
程勳的身後,一衆士兵紛紛上前攙扶起程勳。
程勳站穩身子,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們的城牆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大概五天吧,大人!"一名士兵回答道。
"好,五天!"程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堅毅。
"你們全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程勳大聲命令道。
"遵命!大人!"
士兵們聽了程勳的話,紛紛離去。
"程勳,快點進城去!"程勳旁邊,一個身穿盔甲的青年急切叫道。
"王叔,我沒事,這些都是小事。"
程勳擺了擺手,"我隻是好奇城外發生了什麽而已。"
"程勳,你快點進城吧,你要是再不回去,你的父親會擔心的。"
程勳聽了王叔的話,微微一笑,"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先走了!"
程勳轉過身來,望向遠方。
他的視線中,是遠處的金戈鐵馬。
在廬山城西面五百裏之外。
一隊騎着駿馬的騎兵正快速向這裏奔馳而來,這些騎兵的裝扮跟程勳剛才看到的那些弓箭手一模一樣,但是卻有所不同的是,這些騎兵的身上的铠甲比弓箭手的更加厚實,而且铠甲的顔色也不是黑色的。
他們正是廬山城的守衛隊!
在廬山城東面四百裏外,還有一支騎兵隊正在快速奔襲,這支騎兵隊裝備更加精良,身上穿着厚重的重型铠甲,馬背上坐着兩員身披銀色盔甲的大漢。
他們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手中握着一柄鋒利的戰斧,正快速向遠處疾馳,身形如風,速度奇快。
他們就是程勳的父親程元虎麾下的精銳騎兵!
他們在程勳回程途中遇襲,立刻派出大量騎兵,追趕敵軍。
此時距離程勳的駐守地大概還有三千裏路程,程勳的援軍還沒有抵達。
"報!"一名斥候快速策馬奔騰而來,"将軍,我們已經追上了他們,正在與之展開交戰!"
"很好!"程元虎點了點頭,"你們繼續向前追趕,我們馬上就到。"
"諾!"斥候應了一聲,策馬快速向前奔馳而去。
程元虎一揮手,大喊道:"兄弟們,我們加快速度,盡快追上他們。"
随即大隊人馬調轉馬頭,朝着程勳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程元虎他們的行蹤,被程勳的手下探查的清清楚楚,所以程勳知道,程元虎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程勳連忙帶領自己手下向城内跑去。
"快點啊!快點跑啊!"程勳心中不斷催促着手下,希望自己手下能夠跑得慢一些。
程勳手下的那些士兵也不傻,看到大隊人馬追趕了過來,自然知道不好逃脫了,連忙拼盡全力向着城内逃竄。
"轟隆隆~"
"嘭嘭嘭~"
一聲聲巨大的撞擊聲在城中響徹,城内的房屋不住的搖晃着,地面上的石闆也紛紛裂開,城中不少人也紛紛跌倒在地。
程勳的手下不住的向着城内逃竄。
程勳在城中看着程勳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都怪我,都怪我太過自信,沒有派一支精銳部隊守護城池,導緻他們遇襲,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程勳啊程勳,你爲何不早早想到這一次會遇到危險呢?早知如此,還不如派一支精銳部隊前去保護你的安全呢。"
"唉,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還是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吧!"
程勳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顆丹藥吞服。
這顆丹藥名爲九品補元丹,吃了這顆丹藥,不僅能夠恢複體力,并且還能夠增幅修煉速度,是一種難得的寶物。
程勳服用完這顆丹藥,便向城門外走去,想要去城門外迎接自己的父親程元虎,畢竟程元虎才是自己最尊敬的長輩,也是廬山郡的統治者。
不過,就在這時,城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殺!"
伴随着一聲大喝,一群身穿盔甲的人類騎兵從遠處疾馳而來。
"不好,那是蕭郎的軍隊,大家準備戰鬥!"程勳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派軍隊追擊自己,并且一下子就追到了廬山郡的城外,而且看這架勢似乎還打算攻破自己的城市。
"不好意思,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程勳,你已經犯規了!"
"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束手就擒吧!"
程勳的手下紛紛呐喊着。
"我說過,我不會束手就擒的!"程勳怒吼一聲,從腰間取出一柄長槍,向前疾馳而出。
"砰砰砰."
程勳的速度極快,手中長槍舞動,一槍槍刺出,将一名名程勳的手下刺翻在地。
程勳的這些手下,有很多是程勳在戰争中淘汰下來的普通士兵,實力并沒有程勳的親衛隊的士兵強悍,很快就被程勳殺掉了。
"殺,給我把城内的人全部抓起來,全部殺光!"
程勳怒吼道。
"是!"
"是!"
"殺啊!"
一群士兵齊聲呐喊,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沖殺而出,向着程勳手下的那些普通士兵追殺而去。
"噗嗤、噗嗤."
一名名程勳的手下被砍殺,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
"殺啊!"
一名程勳的手下被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一刀劈成兩半,鮮血濺射在另外一名士兵的盔甲上,讓另外一名士兵吓了一跳,手中的鋼刀不由的松弛了幾分。
不過,那名士兵也顧不得害怕,手持鋼刀,再次揮舞着向着其他程勳的手下沖殺而去。
"啊!"
慘叫聲,驚慌的哭喊聲不絕于耳。
程勳的士兵不斷的倒下,一個個倒在地上,一名名程勳的士兵被殺。
"嗖~"
忽然,一支長矛從城門洞外刺出,一下子貫穿了一名程勳士兵的心髒。
"啊!"
一名程勳士兵驚恐地瞪大眼睛,身軀緩緩地倒下,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程勳,你投降吧。"一名騎着赤兔馬的中年騎士大聲喝道,雙腿一夾胯下的赤兔馬,一個飛躍,便來到了程勳身前。
"投降?"程勳愣了一下,然後大聲喝道:"休想!你們想要攻陷城池,休想!我甯願死,也不會投降。"
程勳手下的士兵看到程勳被逼到牆角,全都緊張起來,他們看向中年騎士等人的眼神充滿了憤恨,恨不得沖出去和他們拼命。
"好,既然你不肯投降,那我們隻能送你歸西了!"中年騎士冷哼一聲,手中握住長矛,再次向着程勳刺去。
程勳見狀,立刻抽出了佩劍擋在胸前。
"叮!"
長矛狠狠地砸落在程勳佩劍上,發出一陣金屬碰撞般的聲音。
程勳感覺到手腕一麻,手中的佩劍差點兒被砸落,連忙将佩劍插入土中,穩定住了身形。
程勳臉色難看的看着對面的中年騎士,"你是誰,爲何攻擊我程勳?"
程勳看向那名中年騎士,眼神中充滿疑惑。
中年騎士淡淡地說道:"我乃是廬山郡的郡守大人,奉命來擒拿你程勳,你可是叛國賊,當誅!"
"叛國賊?!"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爲叛國賊,程勳眼中閃爍着寒芒,冷聲說道:"我程勳雖然是叛國賊,但也是爲了匡扶廬山郡,讓大家能夠安居樂業!"
"呵呵,安居樂業?這麽簡單的話語,你也敢說出口?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當這個國家的主人,還是乖乖地跟老夫走吧!"中年騎士冷笑一聲。
"你是誰?我爲什麽要跟你走?我乃是程勳,你若是敢對我不利,就是跟皇上作對!"程勳怒視着中年騎士,眼中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程勳心中非常清楚,這名中年騎士肯定就是廬山郡的郡守,而且肯定是廬山王的手下。
自己的父親程勳是廬山王的手下,他當然也不敢對自己不利,因此,這名中年騎士才敢對他出手,否則的話,以他這樣的身份,他怎麽敢冒着得罪廬山郡郡守的風險攻擊他。
"呵呵!"中年騎士哈哈一笑,嘲諷地說道:"你這個叛國賊,還好意思提及皇帝陛下?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個叛徒嗎?還敢妄圖推翻皇權!"
"你!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程勳被氣得滿臉通紅,舉起手中長槍便向着中年騎士刺去。
程勳身邊的一名士兵急忙伸出手臂,攔住了程勳,"将軍,别沖動,小心誤傷到自己。"
程勳聞言,這才收回了手中的長槍,冷冷地看着對面的中年騎士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攻擊我程勳?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程勳雖然是程勳,卻是一個武功高手,而且還是廬山郡第二軍團的将軍。
這次程勳的手下,除了程勳之外,還有十幾位副将,這十幾位副将,全都是程勳手下最精銳的将領,每一個人都擁有武宗境界的實力。
程勳雖然是一名武者,卻隻是初級武者而已,在武宗境界的将領面前,自然無法與他們抗衡,更何況是他手下這些士兵。
程勳手下的士兵們雖然都有武技傍身,不懼程勳手下的士兵,可是他們手中的兵器太過低級了,而程勳的手下卻全都是武宗級别的高手,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程勳手下武宗境界高手的進攻。
短短片刻時間,程勳手下就有數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将軍,快撤退吧!這裏已經不是您的主場了。"一個副将看到自己麾下的士兵越來越少,忍不住大聲勸阻道。
"不行!"程勳搖搖頭,大聲吼道:"我程勳就算是戰死,也絕不投降,哪怕是戰死,我也絕不做叛徒!"
程勳的話剛說完,便看到中年騎士手中長矛一抖,長槍如蛟龍般,帶着呼嘯聲向着自己刺來,速度快如奔雷。
"不好!"
程勳臉色劇變,急忙躲開,然後轉身,一腳向着中年騎士踢去。
"嘭!"
程勳這一腳,直接踹在中年騎士的長槍上,長槍頓時崩碎,化作漫天的鐵屑。
中年騎士的身形也被程勳這一腳給震退了幾步。
"咦?!好強!"
中年騎士看着被震退幾步,臉色陰沉的程勳,不禁眉毛輕挑,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剛剛自己的一槍,竟然被這名程勳給硬生生地給格擋了下來,而且還讓自己手中的寶器都受到了波及。
中年騎士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中年人,竟然會有這麽厲害的修爲。
"你到底是什麽人?"程勳盯着中年騎士問道。
"哼!"中年騎士冷哼一聲,說道:"我是廬山郡的郡守,你們這些叛徒竟敢叛國造反,真是膽大包天,我廬山王一定會将你們這群叛徒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說着,中年騎士一招手,頓時一名士兵擡着一個巨大的石棺走了過來。
"嘩啦啦!"
石棺被放到地上,蓋子掀起,露出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正是廬山王的頭顱。
"這是"
程勳看着廬山王頭顱,頓時目瞪口呆。
"這是廬山王的頭顱!"
"原來廬山王真的被殺了!"
"真沒有想到,廬山王竟然是被這個叛逆給殺了!"
"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叛逆到底有多麽強大的實力啊!"
看着地上的廬山王頭顱,周圍的士兵們驚呼起來。
程勳聽到衆人的議論聲,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果然被廬山王給殺了。
程勳雙眼中滿是仇恨,看着對面中年騎士咬牙切齒的罵道:"廬山王,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父王又怎麽可能會被皇帝陛下給殺害?你們廬山王的勢力如今已經徹底瓦解,如果現在投降,我父王一定會饒恕你們的,甚至還能封你們爲郡守,你們何必趕盡殺絕呢?"
"哈哈哈.程勳啊程勳,你真是一個愚蠢的蠢貨啊!難怪你隻是個武師境界的廢物!"
"你們這些叛徒,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程勳看着中年騎士,滿臉憤怒,大聲咆哮着罵道。
"哼!"中年騎士冷哼一聲,看向程勳的眼睛裏滿是嘲弄之色,冷冷地說道:"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如果不是你勾結外敵謀反的話,我父王又怎麽會被皇帝陛下給斬首示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在這裏狡辯,真是死性不改!"
說完,中年騎士手持長槍,向着程勳刺來。
程勳的手下看到中年騎士向着他們的統帥刺來,紛紛拔出兵刃,迎向中年騎士。
"轟隆!"
兩股力量相互碰撞到一處,發出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頓時,四周的建築物都被炸成了粉末,煙塵滾滾。
"噗嗤!"
程勳被震退出去幾步,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搖搖欲墜。
"哼!"中年騎士冷哼一聲,揮舞着手中的長槍,繼續向着程勳沖來,準備取程勳的性命。
就在中年騎士距離程勳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程勳突然從地上彈射而起,一腳向着中年騎士踹去。
中年騎士感覺到身體被一塊千斤重的大錘砸了一記,頓時臉色大變,連連後退,臉上充滿了駭然之色,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程勳。
"這怎麽可能?"中年騎士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勳,他沒有想到,區區武師境界的程勳,竟然有這麽恐怖的戰鬥力。
剛剛程勳那一腿,可是蘊含了程勳九層的力量,可是,這九層的力量,竟然沒能破開中年騎士手中長槍的防禦。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的力量怎麽會這麽恐怖?"中年騎士盯着程勳,滿臉駭然地問道。
程勳看到中年騎士那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你隻需要知道,現在你必須死!"
說話之際,程勳身影一晃,直接向着中年騎士沖了上去,眨眼間,程勳便沖到了中年騎士的面前。
中年騎士看到程勳再次沖了過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凝重之色,随即,他手中長槍猛地一抖,長槍上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青光,直指程勳的胸膛。
"铛!"
中年騎士手中的長槍,和程勳的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頓時發出了金屬交鳴的聲音,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聲響,令人心煩意亂。
程勳臉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他沒有想到,中年騎士的長槍竟然如此堅固,竟然連他的一拳之威都擋住了!
"砰!"
程勳身形暴退出十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好厲害的長槍,看樣子,這個中年騎士的實力,絕對不會弱于我!"程勳的臉色非常的凝重,心中暗自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程勳感受到中年騎士的腳步聲,連忙回過頭,隻見他的手下已經和中年騎士的手下厮打成了一團,而他自己則是被中年騎士給緊緊地纏繞在其中,根本脫身不開。
"可惡,這個中年騎士的實力太強悍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程勳臉色大變,心中暗自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蒙面男子,突然從一旁冒出來,手持一柄黑漆漆的彎刀,向着中年騎士的脖頸劈砍了下來。
程勳臉色大驚,連忙揮劍抵擋中年騎士手中長槍,擋住了中年騎士的這一刀。
"铛!"
程勳的身體被那彎刀給震退,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襲老子!"中年騎士一槍将程勳逼退,随即手中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着那個黑衣蒙面男子當頭落下。
黑衣蒙面男子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和中年騎士糾纏的話,最終隻有被中年騎士給斬殺掉的份兒,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追殺程勳的念頭,轉身就跑,向着另外一邊逃竄而去。
程勳看到黑衣蒙面男子想要逃走,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大聲喊道:"小兔崽子,你别想着逃跑,我程勳既然敢來攻打嶺南,就早已經想好了應付的辦法了,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免得遭殃!"
聽到程勳的話,那個黑衣蒙面男子身形猛然一顫,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程勳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快點說!不要浪費咱倆的時間了。"
"嘿嘿,很簡單,隻要你幫助我滅了嶺南的那些叛軍,我保證讓你安全的離開這裏。"
"你當老夫傻嗎?我爲什麽要幫助你?"黑衣蒙面男子不屑地瞥了程勳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道。
"你是不想死吧?"程勳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呵呵!"黑衣蒙面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要試試,你能夠拿我怎麽樣!"
"既然你想試試我的手段,那你就做好死亡的準備了!"程勳看着黑衣蒙面男子冷冷地說道。
話音落下,他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中年騎士沖殺了過去。
"砰砰砰."
兩人的速度非常的快,瞬息之間,他們兩人便交戰在了一起,你來我往,不斷的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程勳和中年騎士不斷地交手着,不時發出一聲聲劇烈的碰撞聲,兩人的動靜很大,就算他們隐藏在黑暗中,也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們交戰的場景,更不要說在廣場的各處,還有很多人在觀看着他們的決鬥了,所以,這一幕非常的引人注目。
"轟隆隆."
"蓬蓬蓬."
"嗷嗚"
"砰砰砰."
兩人的交戰越演越烈,一聲聲劇烈的碰撞聲,一聲聲悶雷般的爆炸聲不絕于耳。
片刻之間,二人交手十幾個回合,兩人竟然誰都奈何不了誰,誰都奈何不了誰。
程勳和中年騎士打的不亦樂乎,而在城牆上,李清風看着城牆下交戰的雙方,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知道,憑借他現在的修爲和實力,根本就無法插手這件事情,所以他隻能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
"哎!"
李清風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就算自己上去幫助程勳也是徒勞,程勳和那中年騎士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小兄弟,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勸你還是先找個地方躲避起來吧!"唐三看到李清風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清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事。"
就在這時候,程勳和那中年騎士已經分出了勝負,程勳的左臂已經被那中年騎士的長槍給削掉了一截,而程勳右臂的衣袖也被割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裏面黝黑的皮膚,看起來異常吓人。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傷我,今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程勳咬牙切齒的怒吼道,身上湧現出濃濃的殺機,渾身散發出滔天的殺氣。
"殺!"程勳大喝一聲,手中的寶劍猛然一揮,對着那名中年騎士刺去。
程勳的身形快若奔馬,手中的長劍帶着呼嘯的風聲,瞬間便刺到了那中年騎士的面前。
"噗嗤!"程勳的寶劍穿透了那中年騎士的胸腔,将他的身體洞穿,一股紅色的鮮血從他的胸口噴湧而出,染紅了他周圍的空氣,看起來異常詭異。
"呃."中年騎士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胸口,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寶劍,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哼,你不是想死嗎?那老子就送你上路!"程勳一臉陰沉的看着中年騎士,語氣森寒至極。
中年騎士看着眼中閃爍着兇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的野獸一般,臉色一陣蒼白,眼中閃爍着畏懼的光芒,開口說道:"好漢饒命,小爺願意投降。"
"哼,你早就應該投降,你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現在我就送你歸西。"程勳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眼神充滿了冰冷的殺機。
就在程勳的話剛說完,中年騎士突然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緩緩的向着地面上倒去,他的腦袋耷拉了下去,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
看到中年騎士倒在地上死去,站在一旁觀戰的黑衣蒙面男子臉色一變,眼中出現一抹恐懼,他看了程勳一眼,想要逃走,但是卻發現身體被禁锢住了,想要移動也移動不了,眼中閃過一道駭然。
程勳看到黑衣蒙面男子的舉動,冷冷的說道:你是跑不了的,你的命我要定了。
話音落下,程勳手中的長劍猛然一挑,将黑衣蒙面男子的脖子挑斷,一顆頭顱高高飛起,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這黑衣蒙面男子死了以後,程勳收回了自己的長劍,然後向着那中年騎士看去。
程勳的目光在中年騎士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發現中年騎士的身材非常魁梧,體格壯碩,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你不錯,竟然是一個武者,可惜啊,你竟然招惹了我程勳。"程勳一臉惋惜的看着中年騎士搖了搖頭,臉上充滿了惋惜。
這中年騎士雖然隻是中階武聖境界的高手,但是卻擁有強悍的肉體力量,比起程勳還要厲害一籌,這是程勳沒有料到的。
不過,既然對方敢主動找上門來,那程勳就會把他斬殺。
"程勳?你就是那個程家大少爺程勳?"中年騎士聽到程勳的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開口詢問道。
"你認識我?"程勳疑惑的問道。
"我是程家二公子,程峰!"中年騎士開口說道。
"原來是程家的人,怪不得會有如此實力。"程勳聽到程家兩個字的時候,頓時恍然,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中年騎士竟然是程家的人。
中年騎士看着程勳問道:程勳,不知道你找到了那個女娃娃沒有?
程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她現在正在城外的山林當中,想要進入那山林并不簡單,不過,我已經派出了一隊騎士去尋找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找到的。
"那就好,如果她真的被抓住,我一定會讓程家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我要親手宰了你。"中年騎士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哈,你放心吧,等那小丫頭被抓住,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到時候,我就讓你看着她在你面前慢慢的死去。"程勳狂傲的大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那就好,隻希望那丫頭不要讓我失望,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殺了她,替那些枉死的兄弟報仇。"程峰咬牙切齒的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報仇的,隻要那小妮子落到了我的手裏,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程勳一臉陰沉的說道。
"對了,我記得我們曾經見過一面,你還欠我一筆錢,你趕快把錢拿來吧,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銀票了。"程峰一臉陰險的看着程勳,開口提醒道。
聽到程峰的話,程勳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沓銀票遞給了程峰,說道:"我已經把這些錢給你了,現在我們可以繼續開始你我之間的較量了。"
程勳說着,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柄寶劍,然後用力一揮,那柄寶劍立刻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淩厲的劍芒射向中年騎士。
"叮!"
隻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寶劍直接砍在了寶劍上面,發出一聲脆響。
中年騎士的身體微微向後退了半步,然後看着程勳,眼神中閃過一道震撼的神色,他的手中拿着那柄長劍,那把劍竟然被劈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縫,如同瓷器一樣破碎了。
"這是什麽寶劍?竟然如此鋒利?"中年騎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把寶劍,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的神色。
這把寶劍的确很鋒利,可是,程勳卻沒有用這把寶劍攻擊對方,反而使用自己的長劍來跟對方拼殺,而且,程勳使用的寶劍似乎是一種特殊的兵器,竟然能夠破壞這中年騎士的武器,這就讓中年騎士感到震驚不已,他可是武宗強者,而程勳才是一個小小的武師,這差别未免太大了吧?
中年騎士想了一下,然後臉色凝重的盯着程勳,開口說道:"你不是程勳,你到底是什麽人?"
中年騎士心中暗暗猜測,眼前的這個青年肯定不是程勳,因爲,如果是程勳的話,肯定會用劍來攻擊對方,而不會像眼前這個青年那樣,用自己的雙拳跟對方拼鬥。
"哼!我是誰你管不着,我勸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我的手段你應該知道,你的實力雖然比我強大一些,但是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最好不要反抗,我不僅會讓你受盡折磨而死,還會讓你親眼看到你們整個程家都是一個滅族的結局,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滅門之災,是很可怕的,到時候,你們整個程家将會徹底的覆滅,而且,你的那位妹妹也會受到無數人的侮辱,到時候,她就算是不死也會變成廢人,一個沒有任何修煉資質,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你覺得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麽意義?所以,隻要我能夠把你妹妹救回來,我相信,我一定能夠讓她成爲一名頂尖的煉藥師,成爲人上之人。"程勳看着中年騎士冷笑道。
中年騎士聽到程勳的話,頓時陷入了思索之中,如果程勳的話屬實,那麽,程婵兒落在這個青年手中,絕對會遭遇到很多人的欺壓,而程婵兒的天賦雖然很強,可是,天賦再怎麽強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姑娘,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程婵兒根本就不可能生存,最終肯定會淪爲别人的玩物,甚至還會被人給糟蹋緻死,程韻兒雖然性格驕縱,不知禮數,可是,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怎麽能忍受的了如此屈辱呢?
程勳看着沉默的中年騎士,眼中露出濃濃的戲虐之色,他可以看得出來,程婵兒在這個中年騎士的心目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爲了程婵兒而來找程勳報仇。
"你的這位小情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嗎?不然,你爲什麽爲了她不惜冒險來這裏,而且你還答應把她交給我處置。"程勳看着中年騎士淡淡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中年騎士聽到程勳的嘲諷,心中怒火中燒,看着程勳,咬牙切齒的吼道:"你休想從我手中奪回婵兒。"
"呵呵,我說了,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做無畏的抵抗了,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說不定能夠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們程家的人全部都會被我給屠戮幹淨。"程勳看着中年騎士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十足的威脅之意。
"好狂妄的口氣,我倒是要領教一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中年騎士看着程勳冷笑着說道,眼中閃爍着寒芒,渾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意,顯然他已經動了殺機。
程勳看着中年騎士眼中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冷笑道:"我的确是沒有什麽本事,我的這些寶貝都隻是一般貨色罷了,而且,在這些寶貝之中還有不少都已經損毀了,我的這些寶貝雖然不是神器,但是卻是一件靈器級别的寶劍,這些寶劍的材質雖然算不得上是神鐵,但是它的堅硬度卻遠超尋常的靈器,你的這把寶劍雖然鋒利,但是卻無法破壞掉它的劍刃,這也是我能夠跟你打成平手的緣故,如果我的這些寶貝全部爆發出來,恐怕你就不止是受傷這麽簡單了。"
"哦?你的這些寶貝都是神鐵打造的嗎?"中年騎士聽完程勳的話,眼睛一亮,看着程勳說道。
中年騎士雖然沒有看到過程勳手中的那些寶劍,但是從程勳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氣勢上面,他便判斷出來,程勳手中的寶劍一定是極品靈器。
程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不錯,我這些寶貝都是用神鐵打造而成,堅硬無比,不過,我也有辦法,我能夠用秘術控制這些寶劍釋放出一道劍氣,把這些劍氣斬斷,讓這些寶劍變得破銅爛鐵,到時候,你就沒有必要再費盡心思的想要收回這些寶貝了。"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中年騎士聽完程勳的話,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他知道,程勳所說的這些寶貝一定有着某種特殊的功效,或許,真的可以阻擋他收回這些寶劍,讓他的寶劍變成破銅爛鐵,到時候,程勳就再也沒有機會從他手中搶走他妹妹了。
"放心吧,我既然敢來,那自然是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夠把你這幾十件破銅爛鐵變成破銅爛鐵,讓這些寶貝永遠變成破銅爛鐵。"程勳冷笑着說道。
"哈哈,好啊,那就試一試,希望你别讓我失望。"中年騎士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對于程勳的話充滿了信心,因爲,在剛才的戰鬥當中,他的這幾十件破銅爛鐵雖然被程勳的那把長劍給砍斷了一些,但是,他卻依舊保留了一些,而且這些寶貝都是一些防禦型的武器,他相信,憑借着他的這些防禦武器,就算是碰到比他高兩階的高手,他也有一戰之力。
"來吧,讓我好好的看看你這個中年男人究竟擁有什麽樣的實力。"程勳冷笑一聲,身形猛然向着中年騎士沖了過去。
中年騎士看着朝着他沖過來的程勳,眼中露出了冰冷之色,腳尖輕輕一點,身形瞬間就飛了出去,手中的長刀也舉了起來,一招刀法狠狠的向着程勳劈砍了過來,頓時,一道璀璨的刀光劃破虛空,帶着一陣刺耳的呼嘯聲,向着程勳狠狠的劈砍了過去。
看着那迅速沖過來的中年騎士,程勳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驚慌的神色,因爲,在這個中年騎士的這一刀劈砍過來的刹那,他的腦海中仿佛有一把巨斧在劈砍一般,讓他感到了一陣窒息的疼痛,一時間,他竟然有一種躲避的沖動。
"哼,你以爲你能夠擋住我這一刀嗎?真是癡心妄想。"中年騎士看着程勳那慌亂的表現,嘴角勾勒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冷笑道。
程勳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他的實力确實是比中年騎士弱了很多,如果,讓他正面和中年騎士的這一刀硬接,他根本就承受不住,更不要說抵擋得住了。
中年騎士的眼神也是緊緊的盯着程勳,想看一看程勳到底是怎麽應付的,他的這一刀雖然厲害,但是,他也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把程勳這個小子一刀劈死,而且,還是一刀緻命。
"嘿嘿,這位兄弟,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你的實力确實不俗,我的這一刀,你能夠接下來嗎?"中年騎士看着程勳笑道,語氣之中充斥着一股傲慢與不屑,似乎,程勳這個程家小輩的實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的這一刀,随時都能夠把程勳這個程家小輩秒殺掉。
中年騎士的臉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他覺得自己這一刀就算是碰不碎程勳的身體,也可以重創程勳,讓程勳受傷,這樣,程勳也會喪失戰鬥力了。
中年騎士的自信并沒有持續太久,程勳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他的這一刀,突然,程勳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身形快速的向着中年騎士沖了過來,雙拳緊緊握起,對着中年騎士轟擊過去。
看着快速逼近他的程勳,中年騎士眉頭皺了皺,他沒有想到,程勳竟然不閃躲他的這一刀,而是直接向着他沖了過來,看着距離他不到三米遠的程勳,中年騎士眉頭一挑,他想不通,程勳爲何會選擇和他硬拼肉搏,他的肉體可是非常的結實。
"砰!"程勳沖到了中年騎士的面前,雙拳重重的砸在了中年騎士的長刀上面,發出一聲悶響,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程勳的身影瞬間被反彈開來,而中年騎士,則是穩如泰山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沒有任何損傷,反觀程勳,卻是連連後退了十餘步,臉色漲紅無比,一副難受的模樣,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中年騎士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嘲笑的看着程勳,冷笑着說道,"怎麽樣,程勳,現在你知道我這一刀的厲害了吧。"
程勳看着中年騎士嘲弄的目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肉體竟然無法抵擋住對方的這一刀,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恥大辱。
"哼,不管你是誰,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我一定會戰勝你的,而且,我還要讓你爲你之前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程勳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他不允許任何人踐踏他的尊嚴,不管對方是誰,不管他的背景有多麽的龐大,他都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聽到程勳的這句話,中年騎士的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爍着一絲森冷的目光,冷哼一聲說道,"程勳,我看你這次往哪裏逃,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不過是我們程家的一個小雜魚罷了,我們程家的小雜魚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叫闆。"
中年騎士冷笑了起來,然後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向着程勳狠狠的斬了下來,一刀斬出,頓時帶着呼嘯的風聲,向着程勳狠狠的劈砍了過去。
程勳看到這個中年騎士的這一刀斬出,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揮舞着拳頭迎擊了上去,同時,一邊後退,一邊施展出了《萬化神訣》第六層,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恢複體内的真元,隻有恢複了真元,他才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才能夠擊敗這個中年騎士。
程勳的修煉天賦很差,這一段時間,他除了苦練《萬化神訣》,其它的一概不學,而現在,他也顧不上其它了,爲了擊敗這個中年騎士,他已經顧不得其它的事情了,他隻想要盡快的恢複自己的實力,才能夠擊敗這個中年騎士。
"砰,砰,砰!"程勳和中年騎士兩人的攻擊瘋狂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
程勳的拳頭不停的砸在了中年騎士的長刀上面,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巨大轟鳴聲,每次,程勳都是用最強的力量去抵抗中年騎士的那一刀,然後,趁着中年騎士刀鋒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形向着旁邊一閃,躲避開了中年騎士的這一刀。
"噗嗤!"中年騎士手中的長刀落在程勳的左腿上面,程勳的整條左腿都變彎了,而程勳,則是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聲,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砰,砰!"程勳的整個左腿,都被中年騎士的這一刀給廢掉了,他整個人趴在地上,身體抽搐着,發出了一聲聲凄慘無比的叫聲。
"該死的混蛋,你敢傷害我兒子,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慘嚎的程勳,程勳的爺爺程老爺子的一張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眼睛都紅了,他恨不得馬上就将中年騎士這個家夥給碎屍萬段,可惜的是,他沒有這樣的機會。
中年騎士看着倒在地上慘嚎不已的程勳,冷笑着說道,"小畜生,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惹怒我,不要觸犯我,可是你偏偏不聽,現在吃苦頭了吧。"說完,中年騎士便準備收回自己的長刀。
程勳見狀,頓時驚恐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對手竟然這麽的強大,在他的全力進攻之下,他的這個對手竟然還沒有使出全力,這讓他的心裏面不由的升騰起一抹寒意,他感覺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強敵一般,他從中年騎士的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無比的威脅,他的這個對手,比他父親程浩宇還要強悍,這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等等,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隻要你答應告訴我這些秘密,我就放棄跟你争奪第一名的機會,否則的話,你休想再從我的口中得到半點關于秘籍和功法的消息。"程勳趕緊出聲向中年騎士請求道,他必須要先穩住中年騎士,不然的話,一旦中年騎士轉過頭來對付他的話,他肯定會死得很慘的。
中年騎士冷笑了一聲,譏諷的看着程勳說道,"小子,不是我說你,你還真是夠愚蠢的,我看你還是趕緊認輸投降吧,否則的話,一會兒可不是我殺了你這麽簡單了,而是要你永遠留在這裏好好的活受罪。"
中年騎士的眼中閃爍着森冷的寒芒,冷笑着說道。
程勳聽了中年騎士的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蒼白,眼中露出了無限的驚恐,他從中年騎士的話中感覺出來了他所說的絕對不是玩笑話,他相信,中年騎士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中年騎士是真的想要殺了他,讓他徹底的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程勳的心裏面很清楚,如果他不答應這個中年騎士的要求的話,那麽中年騎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他下黑手,到那個時候,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中年騎士給虐殺。
程勳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思考着,他的心裏面很清楚,如果答應中年騎士的要求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如果不答應這個中年騎士的要求的話,那麽,他很有可能會被中年騎士殺死。
程勳咬咬牙,他決定賭一把,如果他赢了的話,那麽他就可以擺脫這個中年騎士,如果他輸了,那他就隻能夠認命。
程勳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死死的盯着中年騎士的長刀,他要抓住一個機會,隻有在抓住這個機會的時候,他才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他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我答應你的要求。"程勳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已經做好了被中年騎士折磨緻死的準備。
程勳的這個舉動,讓周圍衆人都愣住了,這個少年的膽子還真的挺大的啊,竟然敢當着他們的面,答應這個中年騎士提出來的條件,這讓周圍的衆人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的心裏面都充滿了疑惑,不知道這個中年騎士是什麽樣的身份?竟然讓這個程勳如此的忌憚,這不禁讓他們更加的疑惑起來,這個中年騎士究竟是什麽身份,能夠讓程勳這樣的懼怕這個中年騎士,這讓他們非常的困惑。
"呵呵,好,識趣的小兔崽子。"中年騎士的臉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眸中也充滿了得意,他很欣賞程勳這樣識趣的選擇,因爲這樣的選擇才是聰明的選擇,否則的話,他剛才一刀劈下去,他就可以直接要了程勳的性命了,而不需要像現在一樣,要用刀刃慢慢的割破程勳的皮膚,慢慢的折磨着程勳。
中年騎士手中的銀刀,輕輕的揮舞了一下,一股勁風朝着程勳席卷而去,頓時,一塊塊堅硬無比的鋼鐵,被這股勁風給絞碎,程勳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扭曲。
看着這一幕,程勳的臉上流露出了痛苦和屈辱的表情,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被中年騎士給打敗了,他不僅輸給了中年騎士,更是輸掉了他一直引以爲傲的身份,在衆人的面前丢盡了顔面。
"我.我不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