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家慌慌張張的模樣,阿史那連臉色很是不好,剛要訓斥就聽到府上後院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
阿史那連臉色沉了下來,一腳踢開管家,腰間的佩刀亮出,勃然大怒。
他在前線戰場中屢戰屢敗,讓完顔那圖追着滿世界的跑,損兵折将,即便國主阿史那思摩沒有說什麽,但是胸中始終憋着一口氣。
又想起來了阿史那思摩的提醒,此時此刻終于爆發了出來。
提着刀就進了府中,管家顫顫巍巍的跟在身後,臉色陰沉不定。
此時府上。
一年輕男子正蒙着雙眼,臉上滿是淫邪的表情,正張開雙臂口中喊道:“小娘子們,本公子看你們能跑到哪?”
此時有四名女子身穿輕紗幔圍,身上私密處若隐若現,看到阿史那連提着刀怒氣沖沖的進來,大氣不敢出,盈盈萬福之後便離開了,而阿史那連也沒阻攔。
那年輕男子呼喊了半天,遲遲不見小娘子們的回應,稍稍有些不悅,在原地轉了兩圈之後,竟然向着阿史那連這邊走來。
伸出手觸碰到冰冷的刀身,年輕男子笑道:“小娘子,你拿的什麽這麽冰冷?快到本公子懷裏來,給你焐熱。”
阿史那連再也忍不下去了,狠狠地一腳踢在青年的肚子上,直接将其踹飛一米多遠:“混賬東西!老子平日裏就是這麽教導你的?”
阿史那雙凡在地上滾了一圈,不顧腹部傳來的劇痛,撕下眼罩,表情驚恐道:“爹!”
“混賬東西,别叫我爹,老子沒生過你這麽個玩意,今日要不是國主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作出這種荒唐事!”
阿史那連上前又是兩腳。阿史那雙凡哀嚎的滿地打滾,管家在後面站着絲絲發抖,大氣不敢出一聲。
阿史那連光踹也不解氣,于是抽出皮帶又是啪啪的鞭了幾下。
卻也沒下得去重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唯一的骨肉,教訓半天,這才想起身後的管家。
說道:“你這混賬奴隸,老子讓你當管家是讓你看着公子的,如此倒好,你竟然敢故意隐瞞,老子今日必殺你!”
刀芒劃過,管家的表情定格在原地。
“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國主都知道了,整日尋歡作樂,還擅自洩露機密,要不是看在老子的面上,國主早就一刀把你咔嚓了!”
“孩兒沒洩露什麽機密啊!”
阿史那連無奈的歎了口氣:“滾!以後夾着點尾巴。”
“謝謝爹!”
看到阿史那連消了些氣,阿史那雙凡連忙離開,至于管家的死,他根本沒放在心上,此時他也不敢再去尋那就幾個青樓歌姬尋歡作樂去了,隻好出府散心解悶。
阿史那連對于這個獨子也是百般無奈,本想此次出征帶着他混一混資曆,然後回去在謀取個一官半職,沒想到剛剛抵達西呂城就開始放縱起來了。
要知道國主阿史那思摩此刻也在西呂城啊,簡直是混賬。
阿史那雙凡郁悶的帶着府上家丁離開,平白無故的挨了老爹一頓揍,郁悶的不行。
“少爺,聽說這裏有一家滿香樓,是大佑長安滿香樓的分店,那裏的桂花糕可是一絕!”
身邊的侍從很有眼力見,看到自家主子郁悶無比,自然絞盡腦汁的哄好主子。
阿史那雙凡也就十七八九的年紀,此時卻已經頂了一雙大大的黑眼圈,腳步虛乏,一看就知道長年酒色财氣給掏空了,阿史那雙凡擺了擺手,不屑一顧:“桂花糕?有什麽好吃的!”
侍衛谄媚的在他身邊說道:“少爺,您有所不知!這滿香樓的桂花糕是一絕,第二絕則是說書!”
“說書?”
“對!這裏的說書人都見多識廣極爲厲害!去聽一聽也算是消遣!”
阿史那雙凡思來想去後點了點頭,他眼下也确實沒有什麽好去處,于是說道:“那本公子就走一遭!看看這滿香樓有什麽吸引人的。”
“少爺,這邊請!”
長安滿香樓名滿長安,如今确實名滿大佑,就連西域以及齊國都開始有了分店,這其中的原因就要歸咎于江秋柔和夏氏姐妹了。
江秋柔作爲商人自然是嗅覺靈敏,看到了其中的商機,主動找到夏氏姐妹合作,在滿香樓那裏購置了份子,将滿香樓開遍大佑,夏氏姐妹也帶領明鏡跟随滿香樓開枝散葉,合作共赢。
夏氏姐妹很早之前就來到了西域,西域内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夏氏姐妹傳訊過來的。
此二女真的是功不可沒,蕭衍來到西域之後,也是立馬召見了二人,約定在了西呂城的滿香樓見面。
而說書人的模式就是蕭衍主動提出的,通過這些人的嘴可以有效的控制輿論的導向。
此時西呂滿香樓分店内,說書人正在賣力的講着完顔那圖的罪行,大逆不道欺君犯上,和齊國大将魏葉澤攻城略地之後縱兵享樂,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這也就是蕭衍和阿史那思摩結盟,要不然這些說書人嘴裏惡貫滿盈的人就是阿史那思摩了。
對此蕭衍很是滿意。
此時他正坐在滿香樓的二樓上雅間内聽書,手中折扇輕搖,身穿流雲長衫,一副富貴公子哥的打扮,再加上俊美的臉龐,确實是很吸引人。
而夏氏姐妹則是坐在他的對面,姐姐夏含玉身穿乳白色的綢衫,胸前是潔白的抹胸,氣質端莊大方,舉止之間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至于妹妹夏冷玉則是一副俠女的風範,雖然也學着姐姐打扮的如同大家閨秀一般,但是腰間懸挂玉佩的地方,卻是挂着一把寶劍。
此刻姐姐目光如水看着蕭衍,妹妹則是仰着下巴邀功一樣的看着蕭衍,就等着蕭衍對她們一番表揚,但是卻說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蕭衍看着二女的模樣,輕輕搖頭一笑,手中折扇一合,看着二女說道:“二位司長,這段時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