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兩人的想法之後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無論是程勳,段振國還是甯虎臣和陳義,蕭衍都看得出來,他們其實都想說缺騎兵,但是縱觀大佑,騎兵也是屈指可數,健銳營兩千騎兵算得上一枝獨秀,獨一份了。
戰馬不同于日常用馬,速度,力量,耐力,個頭,樣樣都不能差。
故此馬匹的生長環境就極爲重要,即要保證有豐富的草料,也要有廣闊的平原,一馬平川就是這麽來的。
這個草場至少需要方圓幾百裏那麽大的地方,否則馬匹根本跑不起來,又何談耐力。
蕭衍此時在垂拱殿内唉聲歎氣,戰馬的事情讓他頭痛不已。
正在此時,林仲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蕭衍擡頭一看微微皺眉,林仲賢從來不是這種性子,很少在他面前失儀,如今這番跑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何事如此驚慌?”
蕭衍冷喝一聲。
林仲賢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下,不斷的喘着粗氣,休息片刻之後這才開口說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劉太嫔暴斃而亡了。”
“什麽?”
蕭衍當即站了起來,當即冒出一陣冷汗。
劉太嫔是他二哥的生母,本來蕭衍将劉太嫔放在宮中的用意就是作爲人質,但是如今劉太嫔突然暴斃而亡,他手中再也沒有制衡蕭玦的底牌。
不管劉太嫔是怎麽死的,蕭玦隻會把責任歸咎到蕭衍的身上,大佑剛剛平靜的局面立馬變得詭異起來。
蕭衍此刻來回踱步,實在是坐立難安。
片刻後問道:“劉太嫔是怎麽死的?”
林仲賢恭敬道:“陛下,今天宮中的太監們日常巡視,往天劉太嫔經常會吹來在大樹底下曬太陽,今天一改常态,遲遲不見前來,有太監好奇敲門,殿内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小太監仗着膽子推開門之後發現劉太嫔早已經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刀。身體已經僵硬涼透了。”
“好膽!竟然如此猖狂!”
蕭衍暴跳如雷。
原本以爲有藏鏡司和禁軍的守備,宮中已經萬無一失,但是打臉來的如此之快,昨天夜裏他還興緻勃勃的組建夢魇軍,今天白天就發生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兇手想必是特意等他離開之後才動的手。
蕭衍想到此處,頓時手腳冰涼。
連忙催促道:“擺駕,朕要親自前往查看。”
冷宮平日都是凄凄涼涼,基本上很少有人從這裏經過,即便是在這邊值守的太監也不願意過多停留,冷宮一般都是幽怨之地,平日裏積攢了太多的怨氣,膽小之人即便是看上一眼也會後背發涼。
傳聞中不知道多少宮中女子被打入冷宮之後,受不了冷宮的環境而選擇一條白绫自盡。
久而久之這裏的怨氣更重,甚至不少人傳言在夜裏聽到已故的女子出來哭泣。
而今日這裏熱鬧非凡,一隊禁軍将這裏團團圍住,水洩不通,所有昨夜道今日的巡邏太監全部顫抖的跪在地上,大氣不吭一聲,膽小的已經吓尿了褲子。
之前蕭衍曾經大發慈悲,看這些女子可憐,于是分發一些錢财讓這些女子返鄉,不願意的可以前往江秋柔的酒坊或者制造坊工作,如今這冷宮中的人更是少的可憐,全部都是一群腿腳不利索的年邁之人,依舊不遠離離開主子的丫鬟。
“陛下駕到!”
林仲賢在遠處扯着脖子高喊一聲。
守備在門口的禁軍自動分出一條路來,蕭衍連忙下辇。掃視一圈之後,問道:“是誰發現劉太嫔暴斃了的?”
“回陛下,是奴婢!”
一小太監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仲賢的幹兒子,小遠子。
小遠子作爲大内總管林仲賢的幹兒子,可謂說是在宮中橫着走也不爲過,但是讓蕭衍十分欣慰的是,林仲賢竟然從來沒讓小遠子插手一些重要的事。
反而将苦差累活全部交給了他,至于小遠子也是踏踏實實願意幹,故此很少有閑話。
而冷宮值守的活基本上是沒人願意來的。林仲賢沒有任何猶豫就讓小遠子來了,其實是想讓小遠子多多曆練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遠子可能不知道利害關系,但是林仲賢卻是知道其中的彎彎腸子,一個處理不好這都是要殺頭的,即便是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收到牽連。
果不其然,蕭衍的目光如約而至,狠狠的掃了他一眼,林仲賢趕忙低下頭,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你叫小遠子是不?跟朕仔細說一說今天的事情,事無巨細不能有任何纰漏。”
“喏!”
小遠子哆哆嗦嗦的顫抖道:“陛下,奴婢今日按照慣例值守,奴婢是知道的,劉太嫔每天都會出來在大樹底下曬曬太陽,很少.有例外。
但是今天陽光正好,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劉太嫔應該出來了,但是到現在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因此奴婢打算去叫一叫劉太嫔,但是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時候,劉太嫔早已經身故了。奴婢慌張之下就跑去告訴林總管了。”
小遠子驚慌失措的說完,偷偷瞄了一眼蕭衍的表情,發現陰沉無比,更加的慌張起來了,無助的看着林仲賢。
林仲賢對此也是無奈。
蕭衍心中一陣思索,小遠子和林仲賢所說大差不差,他本來就是不懷疑這兩個人的,他現在急需的就是如何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于是開口問道:“小遠子,不必驚慌,朕來問,你來回答。”
“喏!”
“你們巡守一般多久換崗一次?”
“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時間内,你們都是站在殿門口嗎?”
至此小遠子稍微安心下來,回答道:“我們一直是寸步不離,就連換崗的時候都是下一個人到了,我才能離開。”
蕭衍點了點頭,暗道,這宮中守備森嚴,即便是來了刺客,殺完人之後又如何離開的?
“所有人不得離開!封鎖消息。”
蕭衍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對身後的禁軍說道。
一名統領當即抱拳:“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