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裝傻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黃州叛亂的消息,立馬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讓世人知道他已經大病痊愈了,随後又接着第一次上朝,衆人輕視之際,多方權衡下趁機讓甯虎臣上位。
再之後蕭衍暗中組建赤字營,讓程勳整備禁軍,在民間布局眼線,成立藏鏡司,作爲眼線。
雖然其中有很多插曲,但是大體上卻是按照蕭衍的謀劃進行着。
如今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絮的發展着,一切的一切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蒸蒸日上。
蕭衍身子走路都帶風了。
有點飄。
但也不意味着他沒有事情可做,相反他更加忙碌了。
裁軍,擴編,黃州直轄,和謝懷安鬥智鬥勇,蕭玦的蠢蠢欲動,鄰國大齊的不斷調戲,周圍草原群狼的虎視眈眈。
一切都讓蕭衍如芒在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事。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軍鎮的建立。
在工部的靜心測量下,竟然報出了一個五百萬兩的天價,原本以爲在黃州得到一千萬兩的蕭衍,頓時目瞪口呆,本來以爲自己還有點小富,如今可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是爲了今後大計,蕭衍沒辦法還是咬着牙支付了這一筆費用。
随後又得到肖六傳訊,姜潤赴任黃州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着手廬山城的擴建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本來蕭衍是留了一百萬兩的,但是蕭衍生怕不夠,又派人送去了一百萬兩。
健銳營擴編,赤字營擴編都需要大量的銀子,至少需要五十萬兩左右。
然後又派人還了之前向商業部借貸的一百萬兩,蕭衍手中已經所剩無幾。
但是好在江秋柔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如今新品的韻柔酒,在謝依韻親自宣傳下,賣的火熱,如今韻柔酒在大佑貴族之中已經廣爲流傳,每月的利潤十分可觀,接近十萬兩。
之前蕭衍提供想法,江秋柔鼓搗出來的紡織機已經正是完成測試,投入了使用,紡織機發揮出了恐怖的效率,竟然比之前的人工要快上十倍不止,産量猛然上升,賺的銀子也蹭蹭的往上漲。
單單這兩項産業,就足夠赤字營和健銳營每個月的花費了。
至于段振國所率領的守備軍就完全不用擔心銀子不夠的問題,蕭衍也知道,健銳營和赤字營的組建到底有多困難,他也不奢求手底下的士兵都像這兩支軍隊的素質一樣,但是也必須要有一定的戰鬥力,有段振國看着,蕭衍也很是放心。
之前蕭衍上朝的時候在兵部那裏弄了四百五十萬兩的額度,完全足夠備受軍的費用了。
蕭衍如今最迫切的就是想要組建一支騎兵。
俗話說騎兵才是讓男人熱血沸騰的東西,這個時代有兩種騎兵,一個是草原上的遊騎兵,身背弓箭,專門打邊緣騷擾,防不勝防。
另一種騎兵就是輕騎兵,在黃州的時候,甯虎臣就是靠着健銳營的兩千騎兵,轉戰數百裏扭轉了占據,這一站讓蕭衍認識到了騎兵的強大之處。
故此蕭衍也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組建這樣的一支部隊。
而且蕭衍也有野心,要組建一支重騎兵軍團,這個時代,騎兵很怕槍兵,一旦沒有突破戰陣,那麽騎兵就會被黏住,甚至毫無作用,但是重騎兵不同,全副武裝的重騎兵絕對是大殺器。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但是這都需要大量的銀子支持。
不說铠甲所消耗的銀子有多少,就說馬匹,蕭衍一時之間也湊不齊。
大佑地處平原地帶,唯一的馬場就在涼州,但是在他父皇執政期間,大齊入侵,涼州馬場已經被大齊占領了,如今偌大的大佑,竟然沒有一處養馬之地。
此事隻能暫且作罷。
蕭衍也不急于一時。
幾日後,大理寺卿沈夢山親自來信,韋忌已經全部招認了。
蕭衍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往大理寺。
“陛下!”
沈夢山早早的在大理寺門口帶着衆多衙役等候多時,看到蕭衍前來,立馬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之前韋忌就是出身于大理寺,沈夢山聽說此事之後心裏拔涼拔涼的,本來蕭衍上次來大理寺的時候,那個皇商駐辦太監賈賀被人殺死在獄中,蕭半卿又是在獄中中毒而亡,蕭衍早就已經對沈夢山心有不滿了。
沈夢山也是清楚此事,如今韋忌被押送大理寺審問,沈夢山自然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審問。
同時勒令所有衙役不得回家,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輪流值班,韋忌所有的事物都必須要由守備人員親自試吃之後才能交給韋忌。
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下,每個人都疲憊不堪,直到此時韋忌這才開口,他們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再次看到蕭衍,韋忌一愣,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蕭衍的真實身份。
悠悠歎道:“在下早就該猜到了,甯虎臣不屬于任何派系,卻對你言聽計從,愚鈍啊!”
蕭衍笑了笑:“沒想到,你我二人再次相見,不是在廬山城,而是在這大理寺天牢之中。”
“呵呵”
韋忌笑而不語。
“朕很佩服你的心智,但是卻沒有用到地方,可惜可惜!”
“謝陛下誇獎!不知韋軍昊現在身在何處?”
蕭衍笑道:“說來也是倒黴,妄你自作聰明,卻毀在了你這麽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手中,韋軍昊此刻應該在李二家中忏悔。”
韋忌一愣,苦澀的搖了搖頭。
“說罷!是朕的二哥嗎?”
韋忌啞然一笑:“原來陛下早就猜到了!妄我故作聰明,還在這裏嘴硬。”
韋忌的臉色有些慘白,看得出來他在這裏遭受了不少的折磨,雙眼無神,略微暗淡,在聽到韋軍昊的死訊之後,精神開始恍惚。
“在假山下面,是罪臣一聲的儲蓄,罪臣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将罪臣和韋軍昊安葬在一處!”
蕭衍看着他道:“很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