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再繁忙,終歸也還是要有人來做才行不是?”
“如果沒有後勤的保障,那前線的一線部隊們怎麽能這麽安心地打鬼子呢?”
馬相國深以爲然地點頭道:“韓指導說的一點都不錯。”
“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沒有後勤部隊的保障,那麽一線部隊就沒有辦法安心的打鬼子。”
“所以,我馬相國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些搞後勤的。”
韓年笑道:“馬旅長過獎了,大家都是爲了抗日工作努力而已。”
“不管是一線的戰鬥部隊,還是後勤的補給部隊,大家都是各司其職,互相依賴,誰也離不開誰。”
“如果沒有你們一線部隊,那我們後勤部隊自然也就毫無存在價值。”
馬相國點頭道:“韓指導說的對!不管是一線還是後勤,大家都一樣重要!”
“隻有大家協同合作,才能夠把自己的作用發揮道最大化。”
“隻有這樣,咱們才能夠更快的把侵略者驅逐出去!”
“來,爲了我們共同美好的明天,幹一個!”
韓年微微一笑,他端起了酒杯,與馬相國輕輕一碰,然後直接一飲而盡。
喝完杯中之物之後,馬相國把筷子遞給了韓年:“來,韓指導,别光喝,咱們吃菜!”
“這些都是從我們147旅那邊拿來的軍供罐頭,全是從國外進口的!”
韓年接過了筷子,道謝道:“謝謝馬旅長。”
馬旅長點了點頭,然後他不着痕迹地問道:“韓指導,上次的那個問題,你想好了嗎?”
韓年伸向罐頭的動作一頓,他裝作聽不懂地問道:“不知馬旅長是說的哪個問題?”
馬相國笑道:“我是說,關于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
韓年放下了筷子,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馬旅長,我韓年是何德何能才能配得上您三番兩次的邀請啊。”
馬相國笑道:“韓指導實在是自謙了,像您這樣的人才,我想即便是我們晉綏軍更高的長官看到了,也會親自開口邀請的。”
韓年試探着問道:“馬旅長,您的意思是,這次是閻長官想要招攬在下?”
馬相國微笑着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韓年歎了一口氣說道:“馬旅長,實不相瞞。”
“貴軍的誠意我完全能夠感受到,隻不過我實在無法答應你們的邀請。”
馬相國聞言一愣:“哦?爲什麽?”
韓年解釋道:“我現在是八路軍的人,大家同屬國軍行列。”
“如果我抛開了八路軍,加入你們晉綏軍的話,不免有些嫌貧愛富之嫌。”
“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我就成了小人了。”
馬相國笑道:“韓指導,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都是同屬于國軍陣營。”
“你從八路軍來到我們晉綏軍,頂多就是相當于平級換了一個崗位,這并沒有什麽不妥的。”
“古語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就連鯉魚都知道魚躍龍門的道理,隻有鹹魚才會一動不動懶得翻身呢。”
“我想,這件事即便是已經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你的不是的。”
“無非,就是多幾個嫉妒者罷了。”
韓年笑道:“馬旅長此言差矣。”
“衆所周知,上位者最喜歡的就是能夠忠誠于自己的部下。”
“我今天能夠抛棄八路軍轉投晉綏軍門下,那麽未來總有一天,我肯定就能抛開晉綏軍投入另一支更強的部隊門下。”
“如此這樣反反複複的小人,難道貴軍真的需要嗎?”
馬相國聞言一愣:“這...”
韓年笑道:“還有,我已經在八路軍這邊已經成了家。”
“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
“從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跟她分開。”
馬相國說道:“可是,韓指導你可以帶她一起來我們晉綏軍啊!”
韓年搖了搖頭:“不行的,八路軍對我妻子有大恩,她是不會離開的。”
“所以,抱歉了。”
馬相國聞言徹底沉默了。
韓年看了他一眼,然後将自己杯中之酒直接一飲而盡。
他站起身來拱手道:“馬旅長,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韓年也不等馬相國回答,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守在門口的張副團長見韓年這麽快就走了出來,頓時愣了愣。
他連忙轉身進了屋。
張副團長對馬相國問道:“馬旅長,你們談完了?”
馬相國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張副團長見他這表情瞬間就猜出了一個大概。
他氣道:“這個韓年真是不知好歹!”
“我們好心好意的過來拉攏他,沒想到他竟然這給臉不要臉!”
馬相國搖了搖頭:“張團副啊,不要這麽說韓年。”
“我覺得他拒絕的很對,如果韓年真的就這麽簡單的同意了我們的邀請,那我還真就有些看不起他了。”
“你去通知楚雲飛一聲,這幾天盡快查清八路軍兵工廠的情況。”
“至于招攬韓年的事,暫且先擱置一下吧。”
“我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到目前爲止,我竟然都不知道韓年已經成家了!”
“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
“如果我們能夠取得韓年妻子的幫助,那麽事情必有轉機!”
張副團長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找楚雲飛。”
谷諒
馬相國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
另一邊,楚雲飛此時正被李雲龍拉着一塊喝酒。
李雲龍笑道:“雲飛兄啊,上一次是你請我喝酒,這次就算咱回請你了。”
“這次咱老李從酒泉鎮那邊也整來了幾瓶汾酒,雖說不如你的年份長,但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國酒了。”
“還有,我的參謀長昨天去酒泉鎮那邊的時候給老子帶回來了一瓶什麽竹子酒,聽說好極了!”
“來,咱們一起嘗嘗。”
說着,他把張大彪帶回來了竹葉青倒到了二人的碗中。
楚雲飛看着碗裏綠晶晶,青澄澄的酒問道:“雲龍兄,你說這時什麽酒?”
李雲龍笑道:“我聽張大彪說是什麽竹葉子酒,哦,張大彪你見過,他是我的那個參謀長。”
“竹葉子酒?”楚雲飛疑惑地低喃了一聲,他端起酒杯聞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輕抿了一口。
突然,楚雲飛的雙目猛然瞪大,他的瞳孔微縮:“這...這是竹葉青的味道?”
“竹葉青?”李雲龍聞言一愣,他疑惑地問道:“莫非這是藥酒?”
楚雲飛搖頭道:“雲龍兄,我剛剛說的那個竹葉青可不是蛇,而是這酒的名字。”
“酒的名字?”李雲龍笑道:“這可就有意思了哈,好好的一個酒,卻偏偏叫了一個蛇的名字。”
楚雲飛笑道:“雲龍兄說笑了,這竹葉青酒的曆史可比那竹葉青蛇的起源要長的多了。”
“哦?是嗎?”李雲龍問道:“莫非這酒還有什麽名道?”
楚雲飛點頭道:“關于這個竹葉青酒,有兩個傳說。”
李雲龍是最喜歡聽故事的了,他急忙給楚雲飛斟滿,然後催促道:“是嘛,快說來聽聽!”
楚雲飛輕抿了一小口說道:“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晉地這邊的各處酒行爲了釀出更好的酒,于是共同立下了一個規矩。”
“他們每年都會選擇一個好日子來舉辦一次晉地酒會。”
“傳說到了酒會的這一天,整個晉地各大酒坊的老闆都會拿出自己作坊最近釀制的新酒,由酒會會長主持,讓大家一起品嘗,以此來排列出一個名次來。”
“當時有家酒坊,雖說是祖傳幾代的老作坊,可年年釀出的酒總不見有多少起色,每逢酒會評比,總是名落孫山。”
“有一年,又要開酒會了。”
“老闆吩咐了兩個小夥計備好一壇新酒擡去應景,而他自己卻是先走一步,讓夥計們随後再來。”
“這兩個送酒的夥計早就摸透了老闆的心思,知道自家酒不好,不願早送到會上露醜現眼,所以,直磨蹭到日起三竿,才擡上酒壇子出門上路。”
“這天天氣特别熱,頭頂上的太陽像一團火一樣。”
“兩個夥計擡着一壇酒,那汗水就從頭發梢淌到腳趾尖了。”
“夥計倆走得又熱又渴,趕到正晌,他們恰巧來到一片竹林子邊。”
“二人一商量,決定先把擔子放在竹林裏涼快涼快,找個人家喝口水再說。”
“兩人放好酒壇子,前坡轉,後坡找。”
“可是,這前不靠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别說找個人家,就是找條小河溝喝口水也難呀!”
“夥計倆回到竹林裏,四隻眼睛都落在酒壇子上,找不到水,就喝口酒吧!”
“可是一掀開壇蓋,他們又犯愁了。”
“滿滿一壇子酒,沒勺沒瓢,捧不起,放不下,咋喝法呀?”
“突然,其中一個小夥計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直接從隔壁的竹子上面扯下了兩片大竹葉撚成了一個竹葉杯,然後一人一個就這麽喝了起來。”
“這做酒的人喝起酒來跟咱們可不一樣,他們喝起酒來就仿佛是喝水一樣。”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兒就喝去了小半壇。”
“喝完了酒,二人汗消了,嗓子眼也不冒煙了。”
“可是,那酒壇子裏的酒卻是沒有辦法拿過去交差了。”
“年長的小夥計想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往這酒裏兌水了事。”
李雲龍笑道:“這兩個家夥,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哈!”
“這要是讓他們老闆知道了,那還不得打死他們!”
楚雲飛笑了笑,然後繼續講故事:“小夥計一想,隻要自己哥倆不說,這事兒應該也就沒人會知道。”
“于是,他們就擡着壇子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他們看到了一從翠綠翠綠的大青竹。”
“在那竹叢的旁邊有幾塊大石頭,上面正滲出一滴滴的清水,落在石根底下一個巴掌大小的水灣灣裏。”
“這夥計倆就像是遇到救命泉一樣,趕緊把酒壇子放下,又摘了兩片竹葉撚成杯,蹲在小水灣邊,你一下,我一下,往壇子裏加水。”
“說也奇怪,别看這小水灣灣隻有巴掌大,可是不管他倆怎麽舀,灣裏的水總不見少。”
“不一會,就把壇子灌滿了,他們又趁便喝了幾口,覺得這泉水又涼又甜。兩個人看看時候不早了,急忙擡起酒壇子上路。”
“再說在酒會上,酒會會長和各家酒坊老闆傳杯換盞,品嘗一家一家的新酒。”
“眼看快要品嘗完了,這夥計倆終于滿頭大汗地擡着壇子走進會場。”
“老闆親自揭開壇蓋,舀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捧到酒會會長面前。”
“酒會會長端起碗,看着老闆笑了笑說:“好戲壓軸,好酒封頂,今天酒會最後得嘗嘗這碗酒了,想必是獨占鳌頭喽!”說完哈哈一陣大笑,滿座的酒老闆也随着嘻笑了一番。”
“那老闆明知大家在打趣他,也隻得紅着臉說:“慚愧,慚愧,水酒村醪,還望諸位賞光指教。”酒會會長又哈哈一笑:“哎,哪裏,哪裏,我先領教了。”邊說邊把酒碗湊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酒會會長當時就愣住了。”
“他砸吧砸吧最,看了看就老闆,然後由瞅了瞅自己碗裏的酒。”
“沉默了半晌,酒會會長才對衆家酒坊老闆說;“來來來,大家都嘗嘗!””
“這碗酒在衆老闆手中傳來傳去,隻見這個嘗了一口伸伸舌頭,那個嘗了一口瞪瞪眼睛,誰也沒敢吱聲。”
“夥計倆看了,怕露餡,吓得直往後面退。”
“老闆看着這個場面,不知出了什麽事,心裏發毛,身子哆嗦起來,趕緊朝壇裏一瞧,這才發覺酒色綠晶晶,青澄澄,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濃味兒直沖鼻子眼哩!”
“他戰戰兢兢地舀了半碗,自己嘗了一口。不由得呆住了:呵!這是我家的酒嗎?”
“老闆還沒弄清是怎麽回事,隻見酒會會長站起身,朝會場裏巡視了一眼,問道:“諸位,這碗酒如何呀?””
“這話一問,頓時整個會場就像是一鍋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