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一臉難色地問道:“可是,爲什麽啊?”
“萬一到時候我沒演好,這不就穿了個幫了嘛!”
韓年笑道:“你放心吧,不會的!”
“到時候你喝快點,喝完之後直接趴在桌子上裝睡着就行了。”
“不管他們問你什麽,你都裝作聽不見。”
李雲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反正就是死活不理他們呗。”
韓年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李雲龍點頭道:“好,我懂了。”
“對了老韓,明天我去跟他們喝酒,那你幹啥去?”
韓年笑道:“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
聽到這話,李雲龍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切,跟我你還玩保密?”
韓年嘿嘿一笑,并沒有說話。
李雲龍見他一副死活不願說的樣子也沒有再多勉強。
他往床上一躺,然後閉着眼說道:“行了行了,不願意說拉倒。”
“老子要睡覺了,你趕緊滾吧。”
......
第二天一早,李雲龍正在院子内洗漱。
剛把嘴裏的漱口水吐掉,副團長邢志國就來到了他的跟前:“老李,起來啦?”
李雲龍随口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洗臉。
邢志國也沒有再說話,就站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等待着。
李雲龍見邢志國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也不說話,于是他擡頭問道:“有事?”
邢志國點了點頭:“剛剛我路過晉綏軍休息的院子時,看到楚雲飛了。”
李雲龍問道:“然後呢?”
邢志國說道:“楚雲飛說他中午想請你喝酒,估計是想替昨天晚上的不愉快賠禮道歉。”
聽到這話李雲龍的動作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他又問道:“楚雲飛有沒有說中午有幾個人?”
邢志國搖了搖頭:“這個他倒還真沒說,不過聽那意思應該是沒有叫其他人。”
李雲龍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你幫我告訴楚雲飛一下,中午我必到!”
邢志國點了點頭,他剛要轉身去楚雲飛那邊傳話,李雲龍突然又把他叫住了:
“哎老邢,你看見老韓了嗎?”
邢志國搖了搖頭:“沒見,你找老韓有事?”
李雲龍點了點頭:“你幫我找一下他吧,沒有他在,老子這心裏就沒有底。”
邢志國點了點頭:“好,那我去幫你問問昨天晚上輪值的哨兵。”
李雲龍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邢志國擺了擺手笑道:“跟我你還客氣什麽啊!”
說完,他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目送他的背影遠去,李雲龍立刻回屋開始思考起了中午酒局的事情。
雖然昨天韓年已經告訴他了自己完全可以裝傻充楞裝睡着,但如果對方隻有楚雲飛一個人的話,李雲龍還是想爲他們的計劃出點力,盡量的多給對方一些幹擾信息。
人在思考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得特别快。
一不留神,就到了中午。
見約定的時間到了,李雲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後就拎着兩瓶地瓜燒朝着楚雲飛所在的院子走去。
從邢志國那邊他已經得知,昨天晚上韓年就離開了大孤鎮,目前去向不明。
李雲龍知道,韓年肯定是爲他們的計劃查漏補缺去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也并肩奮戰了這麽些日子,或許,這也稱得上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吧。
穿過兩個十字岔道,李雲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等待自己的楚雲飛。
見到李雲龍的出現,楚雲飛的臉上立刻就挂上一絲笑意。
他疾步迎了過來:“雲龍兄啊,你可算來了!”
“真是讓兄弟我好等啊,走咱們進屋。”
跟着楚雲飛走進了内屋,李雲龍笑道:“雲飛兄,說句實在話。”
“這麽長時間沒見,兄弟我确實也是想你想的緊啊!”
“所以昨天我一聽說你們有難,才會立馬就帶着手下的騎兵連過去營救。”
“那一路上,真是緊趕慢趕,一刻都不敢耽誤啊!”
楚雲飛笑道:“雲龍兄的救命之恩,楚某自認會記在心裏。”
“正所謂大恩不言謝,來嘗嘗這酒怎麽樣!”
說着,他立刻把桌子上的酒打開蓋子,拿起桌子上的兩個小碗就給倒上了。
有一說一,楚雲飛帶過來的酒着實不錯,剛一打開蓋子立馬整個屋子裏就飄滿了酒香。
李雲龍嗅着空氣中醉人的香氣,面色瞬間就開始變得有些微紅了起來。
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兩隻眼就這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酒碗。
李雲龍的表現楚雲飛自然是看在眼裏,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悄悄上揚了一下,然後立刻有恢複常态。
倒完了酒之後,楚雲飛雙手端起一隻酒碗放到了李雲龍的面前:
“來,雲龍兄,咱們一起喝一個!”
李雲龍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他連連點了兩下頭,然後随手就将手中的那兩瓶地瓜燒放到了一邊。
李雲龍端起了酒碗,直接将其中的酒液一口氣全都吸幹。
在口腔裏來回湧動了幾下,他将酒液一口吞下,然後一拍大腿道:“好酒啊!”
“雲飛兄,你這汾酒最起碼得有二三十年的年份了吧?”
楚雲飛點頭笑道:“雲龍兄識貨啊!我這是正宗的杏花村汾酒,整整在地下埋了三十年!”
聽到這話,李雲龍連忙把酒瓶拿了過來。
把瓶口對着鼻子深深一吸,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李雲龍驚歎道:“不愧是30年酒齡的好酒,這味道,我的天,聞一下都覺得醉人。”
楚雲飛笑道:“雲龍兄若是喜歡,等回頭我再給你送上幾瓶。”
“此話當真?”李雲龍驚喜道:“雲飛兄,你可不能蒙我!”
楚雲飛哈哈笑道:“雲龍兄,你放心吧,等我回去了,立刻就差人給你送來。”
李雲龍連連點頭:“好好好,那我在此就多謝雲飛兄了!”
楚雲飛擺了擺手:“謝就不必了,其實我這趟邀請雲龍兄過來,是想要道歉的。”
聽到這話,李雲龍的臉色瞬間微變,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韓年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帶過來的那兩瓶地瓜燒,李雲龍歎了一口氣說道:
“雲飛兄啊,這不是我李雲龍脾氣大,你們那個什麽勞什子馬旅長确實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