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兩天的時間,這麽快就把我給忘了?”
“我是諸星團啊!”
“前天晚上?”中佐愣道:“你是第二軍的人?”
前天晚上,并州城第一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在秋田家的小店設宴款待一些其他軍部的朋友,光子中佐也是其中一個作陪人員。
隻不過,很顯然,這個光子中佐并沒有把那些客人的形象外貌記全。
王偉大笑道:“光子君,你終于想起來了。”
光子中佐的臉上露出一絲尴尬的笑容,顯然他還是什麽印象都沒有。
不過,作爲一個常年混迹于官場的人,他并沒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表露出來。
光子中佐笑道:“諸星君,實在抱歉,那天我确實是喝多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看到王偉與那個東瀛中佐站在那裏笑談風聲,魏大勇不由得樂了。
隊長的這一招還真好使啊,這麽簡單的就糊弄過去了!
這個小鬼子中佐可真蠢!
光子中佐朝韓年和魏大勇瞥了一眼,然後問道:“諸星君,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王偉笑道:“我們旅團長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落在并州城的酒店裏了,所以我們需要回去一趟将那些東西取回來。”
光子中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們怎麽都坐在走廊裏呢?是因爲沒有買到票嗎?”
王偉點了點頭:“是啊,因爲事發突然,我們隻買到了三等票。”
“你也知道,以我們這種身份,跟那些個支那人待在一起簡直就是折磨。”
“所以,我們隻能厚着臉皮在頭等車廂的過道裏小坐一會兒,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就到了。”
光子中佐笑道:“這一路上還得好幾個小時呢,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的包廂裏坐坐。”
王偉聽到這話心中一喜:上鈎了!
但他表面上卻是假惺惺地說道:“這會不會不太方便啊?畢竟我們可是有三個人。”
“沒關系!”光子中佐笑道:“我這邊也是三個人,大家擠一擠就是了。”
王偉扭捏道:“那就多謝光子君了,不過我還需要跟我們旅團長請示一下,請稍等。”
光子中佐點了點頭:“應該的。”
王偉走到了韓年的身邊,他湊近了韓年的耳邊說道:“副部長,小鬼子上鈎了。”
韓年點了點頭,立刻給魏大勇遞了一個眼神然後直接站了起來。
魏大勇注意到了韓年遞給他的眼神,頓時站起來笑道:“那麽,多謝光子先生了。”
光子中佐朝魏大勇和韓年敬了一個禮:“能夠爲大佐和少将閣下分憂,是在下的榮幸。”
“請!”
韓年點了點頭,然後帶着魏大勇直接朝着他身後的包廂走了進去。
王偉一把摟住了光子中佐的肩膀:“光子中佐,多謝了。”
光子中佐笑道:“諸星君太客氣了。”
進入包廂之後,韓年和魏大勇就站在門口往裏看。
此時,包廂内正坐着一個少佐和一個大尉。
他們見有人進來了,立刻轉身看了過來。
當見到來者竟然是一個大佐和一個少将時,二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們雙腳立定,然後異口同聲道:“參見将軍大人,見過大佐閣下。”
韓年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找了一個稍微舒服點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魏大勇就坐在了韓年的身邊,秉承少說少錯的原則,也開始了閉目養神。
而王偉這邊,進了包廂之後,也開始閉上了嘴。
說實話,剛剛說的那一會兒可把他爲難壞了。
要不是來車站的路上,韓年一直再教他各種東瀛的日常用語,他還真應付不了這個情況。
幸好,作爲一個說書人,他的記憶能力還是非常好的,雖說講不來什麽複雜的東瀛語,但日常交流沒啥太大難度。
光子中佐進了包廂之後,就跟自己的兩個同伴坐到了一起。
鑒于在場有比比他們軍銜更高的人存在,光子他們也不敢随意閑聊,全都閉目養神了起來。
頓時,整個包廂,仿佛死一樣的寂靜。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韓年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開口道:“光子中佐是屬于第一軍那個部分的呢?”
光子中佐聽到了韓年的話,頓時吓得打了一個激靈。
他啪的一聲起身立正,敬禮道:“回将軍,我是隸屬于第一軍經濟課的。”
韓年點了點頭:“經濟課?好地方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經濟課一般都是駐守在并州城那邊的。”
“你們來這邊是有什麽任務嗎?”
光子中佐不假思索地解釋道:“回将軍,我們這次過來是爲了考察種植土壤的。”
“種植土壤?”韓年愣了一下,然後疑惑道:“你們準備在那邊種東西?”
光子中佐點頭道:“沒錯,我們在這邊找到了一大塊的優質農田。”
“我們決定,等開春之後,在這裏種植大量的罂粟花。”
“罂粟花?”韓年頓時皺起了眉頭。
光子中佐明沒有看韓年的表情,他繼續自顧自說道:“将軍您是屬于作戰部隊,可能對這方面不是很清楚。”
“罂粟花可以提煉出鴉片大煙,這可是好東西啊!”
“就我們發現的這片土地,他的土壤能夠完全滿足種植罂粟的一切條件。”
“如果順利的話,估計要不了兩年,他的産量就可以足夠産出兩個師團整整一年的軍費。”
“這将是一筆巨額的财富,能夠大大的緩解我們第一軍的軍費緊張問題。”
聽到這裏,韓年的臉色頓時就冷了起來。
他冷笑道:“這麽說來,那我可要恭喜光子中佐你了。”
“有了這麽大的發現,你可算是爲第一軍立了大功了。”
光子中佐笑道:“哈哈哈,将軍過獎了,咱們這都是爲帝國分憂嘛!”
話剛一說完,韓年直接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光子中佐瞬間大驚:“将...将軍閣下,我...我這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韓年冷聲道:“不,你并沒有說錯任何話。”
“隻是,你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