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擺了擺手:“那到沒有,不過老韓做的那些個事,可比普通的一線部隊強多了。”
韓年聽到這裏連忙低聲道:“老李,你是不是喝多了?”
“嘴上能不能有個把門的?”
楚雲飛見二人這種情況,頓時更好奇了:“雲龍兄,能說說嗎?”
李雲龍指了指韓年:“不是我不想說,是他不讓我說。”
楚雲飛頓時笑道:“韓廠長究竟做了哪些事情?可否與楚某分享一下?”
“當然了,如果實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韓年剛要說話,李雲龍就搶聲道:“雲飛兄,你知道華北日軍觀摩團的事情嗎?”
楚雲飛點了點頭:“知道啊,他們不是被你獨立團給全部殲滅了嗎?”
“莫非此事還另有隐情?”
李雲龍嬉笑道:“實不相瞞,這件事就是由韓廠長策劃并實施出來的。”
“我不過也就是幫他添了點人手,其實當時的情況有我沒我差别不大。”
“哦?竟有此事?”楚雲飛驚道:“沒想到韓廠長還是一個善于指揮作戰的人。”
李雲龍笑道:“他做的事情還多着呢,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在慢慢講給楚兄聽。”
“咱們哥幾個也别站着了,都坐吧!”
楚雲飛和韓年點了點頭都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李雲龍問道:“楚兄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楚雲飛深吸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談公事的。”
“嗨~”李雲龍脫掉了自己頭上的帽子笑道:“公事一會兒再談。”
“咱們哥倆先得好好喝上幾杯,你楚兄難得到我這兒來一次,我總得要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楚雲飛輕哼一聲然後笑道:“喝酒就免了吧。”
“如果雲龍兄真的有那份心的話,那就不如給我一個面子,把大孤鎮外圍的部隊全都撤走。”
“如果雲龍兄能做到這一點,我楚某感激不盡!”
李雲龍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道:“大孤鎮?大孤鎮怎麽了?”
他朝着門外喊道:“張大彪,張大彪!”
随着李雲龍的這聲呼喚,張大彪急忙走了進來。
他朝李雲龍敬了一個禮:“團長,您找我?”
李雲龍清了清嗓子然後問道:“張參謀長,大孤鎮是怎麽回事啊?”
“到底是什麽事惹的楚團長不高興了?”
張大彪跟了李雲龍這麽久,自然也不是什麽蠢蛋。
他看了楚雲飛一眼,眼珠一轉,正色道:“哦,我忘了告訴你了。”
“我們有幾個營在大孤鎮一帶搞演習,這可是師部的命令。”
“命令下來的時候,你跟韓廠長他們喝酒喝多了。”
“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自己布置了四個營參加演習了。”
李雲龍瞪眼道:“你既然知道我當時喝多了,那爲什麽第二天不向我報告?”
張大彪讪讪道:“團長,對不起,第二天我一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李雲龍一拍桌子道:“你怎麽能這麽不像話?你這個參謀長當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要給我好好的檢讨,聽見沒有?”
張大彪低頭道:“是,團長。”
李雲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向楚雲飛做了一個笑臉道:“楚兄啊,這事兒怨我!”
“是我管教不嚴,實在對不起啊。”
楚雲飛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雲龍兄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我隻希望貴部,立刻把大孤鎮外圍的部隊撤走。”
“我想,這個要求,雲龍兄應該不會拒絕吧?”
“沒問題!”李雲龍笑了笑,他轉頭對張大彪說道:“參謀長,你聽到楚團長的話了嗎?”
張大彪立正道:“聽到了,團長。”
“可是,我也無能爲力。”
“這項命令是師部那邊下發過來的,我可不敢抗命啊!”
“這樣吧,您親自到師部那邊跑一趟,請師長撤銷這項命令。”
“這樣的話,咱們就沒有責任了。”
“而且,咱們跟楚團長,也能有個交待。”
“這倒是個好辦法。”李雲龍點了點頭,他轉頭對着楚雲飛說道:“明天我親自去師部走一趟。”
“楚兄在這等上幾天,我頂多四五天就能回來。”
“這演習畢竟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得執行啊。”
“還希望楚兄能夠多多諒解。”
楚雲飛的連抽了抽,他冷聲道:“等雲龍兄四五天會來後,我那兩個營的人恐怕早就餓死了。”
李雲龍做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問道:“那怎麽辦啊?”
“老兄,你有什麽好辦法嗎?說來聽聽。”
“要我說?”楚雲飛哼道:“我說就算了吧。”
“看見老兄這麽真誠,我這心裏實在是太感動了。”
“貴師部就不要去了,有一件事我想擺脫老兄。”
李雲龍嘿嘿道:“你說你說,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楚雲飛盯着李雲龍眼睛認真道:“叫你的部隊給我開個口子,我那兩個營要撤防了。”
“這件事,雲龍兄應該能做主吧?”
李雲龍此時心裏簡直要樂開花了,但是他表面上仍舊做出了一副關切的樣子。
李雲龍問道:“怎麽了?大孤鎮的駐軍幹嘛要撤走啊?”
楚雲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是奉了長官部的命令。”
李雲龍點了點頭:“既然是長官的命令,那我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他回頭對張大彪說道:“張參謀長,這件事情你親自跑一趟。”
“命令正在演習的部隊,搞一個儀式,歡送咱們的友軍撤防。”
“記住,一定要搞的熱熱鬧鬧的!”
張大彪朝李雲龍敬了一個禮:“是!”
然後轉頭離開。
見此事終了,楚雲飛站了起來:“雲龍兄,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雲龍立馬也站了起來:“楚兄啊,咱們還沒喝上兩杯呢。”
“今天你不能走,堅決不能走!”
楚雲飛平靜道:“改日吧,改日我請你喝酒。”
“今天,實在是不能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