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幾次派人上去聯絡,想要這支部隊撤下來,換成自己的358團接手戰場。
但負責阻擊的八路軍指揮員全都拒絕了,他們是這樣回複的:
“我們接到的任務是阻擊8個小時,隻有到了時間,我們才能夠撤退!”
“除非我們全部陣亡,否則絕對不會讓小鬼子前進半步!”
最終,這支八路軍的小部隊也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楚雲飛在望遠鏡中親眼看到,這隻小部隊僅剩的幾名戰士拉響了最後一枚集束手榴彈跟沖上陣地的小鬼子們同歸于盡。
這一幕,讓楚雲飛感慨萬千。
他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将會跟這樣頑強的一支部隊在戰場上刀兵相見,就不由自主地打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剛剛打通道路的日軍整理好了隊伍,他們跨過了獨立團陣亡士兵們的屍體。
但是還沒走幾步,就進入了358團的埋伏圈。
等待着他們的,又是一場槍與火的較量。
各路阻擊部隊的輸死阻擊,加上周邊地區的八路軍,國軍,還有各種地方武裝的騷擾,爲李雲龍他們赢得了至關重要的時間。
李雲龍四面出擊的戰術奏效了。
面對四面的敵人,守城的小鬼子們不得不把爲數不多的兵力分成四份分别守在四四面城牆之上。
小鬼子們的作戰素養自然不必多說,但僞軍那邊可就不行了。
戰場之上有時候就是這樣,隻要一點被破,整個防禦體系都會全面崩潰。
最先被攻破的是李雲龍帶隊的東門,還沒等李雲龍下令部隊開始迂回滲透的時候,隻聽接連幾聲巨響,剩下的三座城門也同時被破。
這下子,小鬼子們開始慌了。
他們連忙放棄城牆,開始收縮防禦。
于是,四面的攻城部隊呐喊着直接沖進了城内。
小鬼子的守軍殘部占據着縣城中心一座磚砌的建築物内,被四面的八路軍爲了個水洩不通。
敵守軍猶如困獸之鬥,他們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網,令沖鋒的八路軍部隊幾次攻擊受挫,傷亡慘重。
這一幕,氣得李雲龍直接破口大罵:“狗日的小鬼子!”
“炮兵連呢!快把老子的大炮都給我拉來!”
“還有那門意大利炮!也給老子拉過來!”
“戰鬥還沒結束呢,這門炮現在還姓李!”
随着他這一聲令下,十多門炮全部被推了出來。
爲首的,正是亮劍劇集中的最大神器——意大利炮!
......
建築物内,山本一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作爲一個合格的帝國武士,他并不畏懼死亡。
東瀛是一個佛教論的國家,他們向來堅信輪回轉世之說。
對于他們來說,死亡隻不過是下一輪生命的開始,并沒有什麽值得可怕的。
使他感到痛苦的是自己手下這耗盡了他半生心血所建立起來的特工部隊。
這一刻,山本一木想到了華夏古時候的一句詩: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覺得,這句詩簡直就是爲此刻的自己量身定做的。
費盡心血打造出來的特工部隊還未來得及建功立業就要全軍覆沒了。
山本一木痛苦的喃喃自語:“壯志未酬,死不瞑目啊!”
除了可惜特工隊的覆滅,最讓山本一木難以忍受的是,擊敗自己的不是當世最強的美帝陸戰隊,也不是蘇軍的集團軍。
反而是這支穿的破破爛爛,使用着低劣武器的叫花子軍隊手裏。
而這支垃圾的叫花子軍隊,在幾天前還曾是他的手下敗将。
痛苦了許久,山本一木命人帶來了前兩天在趙家裕俘虜的那個女人。
仔細地打量了這個鄉下女人很久,他開口道:“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爲李夫人。”
“我叫你來是爲了通知你一個好消息。”
“你看,你丈夫的部隊把我們包圍了。”
“坦率地說,我們撐不了多久了,你丈夫赢了。”
楊秀芹平靜道:“那你爲啥不投降?”
此話一出,山本一木直接就怒了:“不!天皇的士兵是永遠不會投降的!”
“我們會一直戰到最後一刻!哪怕隻剩下一兵一卒,也絕對不會投降!”
楊秀芹輕哼了一聲:“你把俺帶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山本一木深吸了一口氣:“當然不是,我隻有一個問題。”
楊秀芹:“放!”
山本一木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楊秀芹冷笑道:“能活着,誰願意死?”
“不過,落到你們的手裏,俺就沒打算活着!”
“俺這輩子嫁了個好男人,早就知足了!”
山本一木點了點頭:“這一點我非常認同,李雲龍先生選中的女人大概是不會怕死的。”
“不過,我還是想做一下努力,你願意勸說一下你的丈夫跟我進行談判嗎?”
“要知道,從你被俘之後,我沒有對你使用過任何刑訊手段,這一點你總歸要承認吧?”
“我是一名軍人,并不是劊子手。”
“除了在戰場上以外,我對使用暴力沒有任何興趣。”
楊秀芹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啐了一口:“狗日的,你别做夢了!”
“俺們全村幾百口人都被你們給殺了,連孩子都沒放過,就這還不是劊子手?”
“你等着吧!八路軍饒不了你!”
山本一木的眉頭皺了皺,他一揮手,直接讓人把楊秀芹帶了下去。
作爲一個驕傲的人,他不屑于跟一個農村婦女鬥嘴。
......
戰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突然,一根竹竿從建築物的一個窗口伸了出來。
竹竿的上方挑着一條白手巾在不停的晃動着,頓時戰場上槍炮聲戛然而止。
建築物中傳來了山本一木的喊話聲:“李雲龍先生,久仰了!”
“鄙人山本一木,請耐心的聽我說幾句話可以嗎?”
李雲龍當即站了出來:“有話說有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