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年思考了一下,然後對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我想跟你做一筆生意。你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哈依!”老闆娘依舊是滿臉的微笑:“不知道岡本君想要做什麽樣的生意?”
住店是要登記身份的,韓年和魏大勇就直接盜用了那兩個東瀛浪人的身份卡。
現在的身份卡可不像幾十年後的身份證那樣,上面還留有照片。
整張卡上面就隻有一個姓名,性别,以及家庭住址。
所以,盜用起來非常地方便。
隻要你不驚動鬼子的特高課來查你,基本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韓年用的名字叫岡本一代,魏大勇是藤田剛。
韓年朝魏大勇遞了一個眼神,然後魏大勇從自己挎包裏拿出了從浪人身上繳獲到的鏽刀。
“老闆娘,這可是文物。”韓年笑道:“隻要你願意支付給我們1000日元,他就是你的了。”
韓年說到文物兩個字的時候,特地放大了聲音。
老闆娘聽到了文物二字,頓時就有了興趣。
不過,作爲一個生意人,她并沒有直接相信韓年的話。
而是轉身回到櫃台打了一個電話,準備找人過來看一下真僞。
電話撂下沒過多久,一個身材矮小且消瘦的小老頭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老闆娘沖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日向閣下,麻煩您幫忙看一下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
小老頭拿起佩刀,仔細翻看着上面的各種細節。
沒幾分鍾,他就做出了結論:“這是一把赝品。”
一聽這話,魏大勇立刻露出了兇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這個小老頭。
“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面對魏大勇幾乎要吃人的目光,小老頭卻是絲毫不懼。
他淡淡道:“你們被支那人騙了,就應該回去找支那人。”
“把損失轉嫁給自己的同胞算什麽本事。”
“這就是一件做舊的工藝品,頂天了能值個三五十日元。”
韓年微笑道:“看來閣下還真是個行家。”
“我這裏有真品,你要嗎?”
日向小老頭傲然道:“那的看是什麽貨了。”
韓年左右瞥了一眼,然後故意壓低了聲音:“支那漢朝大墓出土,如假包換!”
日向小老頭聽到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思索了一下問道:“倒鬥,支鍋,挖紅薯,你們是哪一種?”
韓年道:“支鍋。”
見韓年對上了切口,日向小老頭頓時舒了一口氣,他急切道:“真的有漢朝大墓?”
“如假包換!”韓年傲然道:“而且極有可能是漢朝初期的。”
日向小老頭一楞:“你們已經進去看過了?”
“當然!”韓年一邊随口應付着,一邊在腦子裏思考着下面的計劃:“不過我們在裏邊遇到一點小麻煩,險些就死在裏邊。”
“你們太冒失了,支那的大墓一般都是做了重重防護的。”日向小老頭說道:“進入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裏邊的陪葬品?”
“那是當然。”韓年道:“好多純金的陪葬品。”
日向小老頭的眼睛便再次亮起來:“岡本君,需不需要幫忙?”
韓年便立刻警惕起來,他沉聲說道:“日向君,你這話什麽意思?”
“岡本君,你别誤會。”日向小老頭解釋道:“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單靠你們兩個人可能盜挖不了一座大墓。”
“你們進了大墓卻沒能帶出哪怕一件陪葬品,這就足以看出墓中機關之兇險!”
“對于這樣的大墓,我建議還是咱們還不如直接調動軍隊前往,一來應付墓中機關,二來還可以應付土八路襲擾,并州最近可怎麽不太平。”
韓年的眉頭便立刻皺了起來,就好像被他說中了心事的一樣。
日向小老頭又得意的道:“岡本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找到的這座遼代大墓應該在遊擊隊的控制區吧?”
韓年裝出終于下定決心的樣子說道:“你有軍方的關系?”
“當然。”日向小老頭嘿嘿一笑又道,“多了我不敢保證,但是一個步兵中隊外加皇協軍一個營的兵力還是沒問題的。”
韓年問道:“那你怎麽保證軍方不會黑吃黑?”
日向小老頭搖頭道:“這個就沒辦法保證,隻能你自己決定。”
韓年“權衡”了半天,一咬牙說道:“陪葬品怎麽分?”
日向小老頭道:“動用了軍方的人,大頭肯定得歸軍方所有,但是作爲找到大墓的功臣,你可以獲得一成的陪葬品。”
“這不可能!”韓年急道,“至少四成!”
“岡本君,你太貪心了,最多兩成!”
兩人就像商人,不停的讨價還價。
最終商定爲兩成半。
确定分成比率之後,兩人關系就融洽許多。
韓年又道:“喔對了,有一點我必須先說明。”
“這座大墓在底下的深處,墓道裏邊的機關簡直多如牛毛。”
“所以我認爲最好提醒軍方的人,讓他們一定要帶夠照明設備。”
“否則裏面黑漆漆的一片,人再多也沒什麽用。”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日向小老頭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那麽,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日向小老頭伸手與韓年相握。
“初來乍到,我們先去逛逛并州城。”韓年說完就帶着魏大勇走了。
從韓年身上收回目光,秋田家老闆娘小聲說:“日向閣下,岡本君沒問題嗎?”
“問題?”日向小老頭哂然一笑:“區區一個盜墓賊,有問題也不怕,我就不信他有膽子敢算計軍方。”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你說的又是哪個?”
“我的意思,是岡本君的身份很可疑。”
“身份可疑?也許吧,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确定。”
老闆娘好奇的道:“日向閣下,哪一點可以确定?”
日向小老頭:“他絕對是日本人,而不會是支那人。”
“爲什麽絕對不會是支那人?”老闆娘疑惑道:“我聽不少人說過,現在有好多支那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