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能冒火,就是靠它。”
丁偉見韓年不像是騙他的樣子,忍不住驚道:
“我滴個乖乖,還真的是尿做的?”
“啥時候連尿都能用來打鬼子了?”
韓年被他這一說,頓時也樂了:
“怎麽着,難道你不覺得用咱八路軍戰士的尿打鬼子,很解氣嗎?”
丁偉頓時也樂了:
“解氣,真他娘的解氣!”
“對付小鬼子,就應該這麽幹!”
說道這裏,丁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哎,老韓,問你個事。”
韓年看了他一眼:“你說。”
丁偉問道:“你說,尿都能用來打鬼子,那大便行不行?”
“這玩意兒咱們八路軍也不少!”
“你要是想要的話,我都給你送去!”
聽到這話,韓年直接朝他豎起了一個中指:
“去死!”
丁偉還要說話,韓年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别吵,鬼子來了。”
此時,藤原文太已經來到了山道内。
看着眼前如地獄般的場景,他的整個臉部都猙獰了起來。
“八嘎!快救人!”
“将軍!”古屋猛勸道,“如果将工兵隊、辎重隊以及警衛中隊合編爲一個臨時大隊派往老廟村設防,旅團部就隻剩下通訊隊以及參謀人員,萬一遭到攻擊……”
“旅團部不會遭到攻擊,古屋君你多慮了。”古屋猛沒說完就被打斷,不過越生虎之助對他的關心還是十分滿意的。
事實已經證明,古屋猛是一名忠誠的武士。
越生虎之助道:“古屋君,跟你們這些年輕的參謀在一起,我很安全。”
“哈依!我們一定會誓死保證将軍的安全!”古屋猛一頓首旋即又道,“将軍,爲了保險起見,我先去處決了那些可疑分子。”
這一次,越生虎之助沒有再阻止。
他也覺得可疑分子還是處死比較好。
古屋猛走出祠堂大門,對警衛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祠堂的大門口一共有六個日軍警衛,古屋猛叫走了四個。
古屋猛帶着四個警衛來到了董家村子裏的一間牛棚之前。
這間牛棚的四面牆都是用石塊砌成,隻有一道門和一個很小的窗戶,所以被古屋猛選爲關押可疑分子的臨時監獄。
牛棚大門前原本就有兩個警衛站崗。
看到古屋猛帶人過來,兩個警衛趕緊頓首緻意。
古屋猛回了一記軍禮,旋即又說道:“把門打開!”
其中一個警衛便用鑰匙将大鎖打開,再把門推開。
一股熏人的惡臭便立刻彌漫了開來,六個警衛下意識的捂緊鼻子。
古屋猛卻是恍若不覺,徑直走進去,六名警衛便也趕緊跟了進去。
牛棚裏邊關押了二十多個可疑分子,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百姓,都是古屋猛抓來湊數的。
隻有其中五人才是真正的可疑分子。
這五個人便是王岩、孫銘、魏大勇、王喜奎還有野坂寬澄。
看到古屋猛走進來,王岩立刻投過來征詢的眼神,古屋猛便微不可察的一點頭。
王岩頓時精神一振,沖魏大勇他們幾個使個眼色,魏大勇和孫銘便也眼睛一亮,王喜奎和野坂寬澄也抓緊了準備好的鋒利石塊。
隻見門口人影晃動,六個警衛緊随古屋猛走進來。
看到荷槍實彈的六個鬼子,其他的“可疑分子”下意識的往後縮。
王岩他們五個卻不退反進,五個人分别撲向一個,剩下的那個則是交給古屋猛。
六個人閃電般出手,六個鬼子警衛猝不及防之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格斃當場。
其中的兩個鬼子被王岩和魏大勇一拳打碎了内髒,另外兩個鬼子則被孫銘和古屋猛擰斷脖子,最後剩下的那兩個鬼子死得最慘,被王喜奎和野坂寬澄捂住嘴,再用鋒利的石塊割開頸總動脈,血都被放光。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其他的可疑分子吓壞了。
兩個膽小的下意識的就要尖叫,王岩便喝道:“閉嘴!”
那兩個可疑分子便立刻死命的咬緊自己牙關,不敢發出聲。
王岩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古屋猛:“古屋君,現在什麽情況?”
古屋猛小聲說道:“騎兵營已經從後廟村突破秋元大隊防線,正往董家村而來,不過我隐瞞了這點,所以越生虎之助剛剛組織起了一個臨時加強大隊,準備派往老廟村重新設立防線,隻要不出現意外,這個臨時加強大隊肯定會跟騎兵營遭遇。”
“是嗎?”王岩便獰笑起來,“那這個臨時加強大隊死定了!”
在開闊平原地帶,未及構築防禦工事的步兵跟騎兵正面遭遇,結果不言而喻。
古屋猛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現在第9旅團的旅團部已經十分空虛,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說話間,王岩已經換好衣服。
魏大勇他們也換了鬼子軍裝。
王岩又回頭對可疑分子說道:“天亮之前你們最好呆在這裏,要不然,子彈可是不長眼睛,誤傷了你們八路軍可不負責。”
“八路?你們居然是八路軍?”
“天哪,這下咱們可是有救了。”
二十多個可疑分子頓時喜出望外。
王岩卻是再沒有時間理會他們,帶着魏大勇他們離開了牛棚。
有古屋猛這個情報參謀的帶路,再加上又是夜間,光線不好,所以一路暢通無阻,中間兩道關卡的鬼子并沒有絲毫的懷疑。
不一會,六人便來到祠堂門口。
這裏就有燈光的照明,第9旅團本部配了發電機。
看到古屋猛帶着五個陌生面孔走過來,門口剩下的那兩個警衛便立刻警覺了起來,當即将挎在肩上的步槍卸下來。
“站住!”其中的一個警衛喝道。
“八嘎!”古屋猛怒道,“秋田君你瘋了嗎?”
一邊說,古屋猛一邊就大步上前,去扇那兩個警衛的耳光。
“哈依!”那兩個警衛下意識頓首,趁着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王岩和魏大勇一個箭步搶到他們跟前,擡手就是一拳。
“嘭嘭”隻聽兩聲悶響。
兩個鬼子便如同爛泥般軟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