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弄玉膩歪了幾下,嫪毐木然目光一轉,看向了樓梯處,便見樓梯轉角處,有一道曼妙的倩影靜靜地站在那裏。
一身火紅的長裙,高挑婀娜的身材,凹凸有緻,欺霜賽雪般的肌膚,絕色的容顔,魅惑萬千的眉眼。
即便在眼下嫪毐身邊美女如雲,她依舊有着自己獨特的魅力,是最美的那個,讓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嫪毐的眼神亮了幾分,唇角微揚道:“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想你幹嘛!”
焰靈姬瞪了他一眼,蹙着柳眉,嬌嗔道。
說着,柳腰輕扭,緩緩走了下來,冷眼望着嫪毐,皺眉道:“你還真是厲害啊,一回來,就帶那麽多女人。”
“還有一個大着肚子?”
嫪毐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暗道我說怎麽這麽大火藥味,原來吃醋了。
他緩緩起身,上到樓梯上,二話不說,一把攬住了焰靈姬的小蠻腰,湊在她耳邊說道:“怎麽?吃醋了?”
“沒有!”
見她紅潤的小嘴都嘟了起來,依舊口是心非,嫪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柔聲道:“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焰靈姬望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委屈。
原本以爲他回來了,她還很是開心的。
這麽久不見,她很想很想他。
卻沒想到,自己滿心歡喜去迎接時,不僅沒見到他的影子,迎接到的,竟是一群美貌女子。
數量多的她都數不清,大眼望去,一片莺莺燕燕、花紅柳綠的。
想起自己這将近一個月以來日思夜想,寝食難安,對方卻是在外面風流快活,和那麽多美人卿卿我我,她的心裏就會泛起一股酸意。
想到這裏,她忽然一把打開了對方的手,美眸不知爲何突然有些泛酸泛紅,她一臉幽怨的望着嫪毐,似乎在看一個負心漢一般。
“你現在一下子多了那麽大一群美人,又何必來找我!”
說完,她那宛若一泓清泉般的眸子,依舊如夢似幻,此刻卻更多了幾分凄然,隻狠狠地瞪了嫪毐一眼,便迅速轉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上了樓。
嫪毐望着那曼妙的倩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默然站了片刻,方才回到長榻上坐下,腦海中回蕩的,卻全是焰靈姬那離去時,幽怨委屈的眼神。
他皺着眉頭,執起一盞玉杯,一旁的弄玉很是乖巧的爲他添了一杯酒,嫪毐沖她微微笑了笑,随即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皺眉不語片刻,嫪毐忽見一衆大小美人都在看自己,目光怯怯,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着實讓人心疼。
他有些自責的輕笑一聲,開玩笑道:“怎麽都看着我,我是不是太美了?”
開玩笑的話語,讓大家不禁莞爾,小弄玉鑽入了嫪毐的懷中,白嫩的小手輕輕抓着嫪毐的衣角,把小腦袋在嫪毐懷中蹭了蹭,嬌聲嬌氣地道:
“大哥哥,别生姐姐氣了好不好?”
嫪毐有些愛憐的撫摸着小丫頭的腦袋,他本也沒有生氣,隻是心中微微有些愧疚而已。
當即輕笑一聲,應允道:“好,看在玉兒妹妹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她。”
說着,又向衆人介紹了雪女。
并向趙曦兒問起魏纖纖和姜幽她們。
趙曦兒則目光淡淡的道:“她們不想在此居住,且也住不下那麽多人,我就讓于淞将旁邊的一座院子買了下來,如今她們都住在那裏。”
“有天策的高手護衛,晚上我也會過去居住。”
嫪毐聞言,忍不住笑贊一聲,他發現,這位驚鲵小美眉是越來越上道,如今都會替他安置姬妾了,辦事也幹脆利落,極爲妥當。
不一會兒,胡夫人已然帶着人将飯菜擺好,嫪毐自然不會客氣,與小雪女等人自然一番大快朵頤。
吃過飯之後,嫪毐一手抱着雪女,一手抱着弄玉,與她們玩鬧了起來。
正是一番其樂融融之時,便見紫女聞訊而來,依舊一身紫衣,邁着魔鬼的步伐,扭着要人命的小腰,款款而來。
這小腰精的身材的确沒得說,高挑婀娜的身段,配上那妖媚的容顔,魅人的紫眸,還有嘴角浮起的勾人笑意。
巧笑嫣然,每次一出場,便是場中最亮麗的風景線,妥妥的c位。
“呦,這不是紫女姐姐嘛,幾日不見,姐姐真是愈發要人命了。”
紫女在門口妖娆一站,似乎并沒有進來坐坐的意思,妩媚的俏臉上薄施粉黛,氣質如一朵綻放的紫羅蘭,紫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媚眼微眯。
随即又向着屋内美人掃過,似笑非笑道:“弟弟果然好手段,出去一趟,就帶回來那麽多絕色美人不說,還得了那麽多金銀财寶。”
嫪毐起身笑道:“呵呵,那姐姐呢?”
紫女笑吟吟地道:“我怎麽了?”
嫪毐看着眼前的絕色美人,不得不說,這腰精實在是嬌媚無雙,于紫蘭軒這等百花争豔的地方,依舊有着豔壓群芳的姿容。
他輕輕走到紫女身前,看着那宛若一團紫霧般迷人的紫眸,輕笑道:“紫女姐姐準備何時讓我收入房中啊?”
“弟弟保證,會天天寵愛你的。”
紫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姐姐可沒那麽好哄騙。”
嫪毐唇角微揚,伸手捏起她的一縷劉海,一邊把玩着一邊笑道:“騙?騙誰啊?我可是對誰都是真心的,包括姐姐。”
“呵......”
紫女輕呵了一聲,一把打開了他的手,薄嗔道:“你弄那麽多金銀财寶不送回你的芷陽宮,送我這紫蘭軒做什麽?”
嫪毐嘿嘿笑道:“送芷陽宮和紫蘭軒不都一樣嗎?反正都是我的家。”
“你的家?”
嫪毐微微颔首道:“對啊,在我眼裏,姐姐早晚會是我的女人,這紫蘭軒你我都是主人,自然也是我的家。”
紫女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家夥,你就這麽自信能降服姐姐麽?”
嫪毐笑道:“那是自然,姐姐這樣的絕色,理應由我這樣憐香惜玉之人寵愛。”
紫女沒好氣道:“你把那些金銀财寶光明正大的送到這裏,紫蘭軒不過風月場所,就不怕被人劫走嗎?”
嫪毐嘿嘿笑道:“劫走?誰敢啊?我正愁沒地方抄家殺人呢,巴不得他們來搶。”
紫女剜了嫪毐一眼,柳眉微蹙道:“不論你怎麽做,若是傷到這裏的姐妹們,姐姐唯你是問。”
說着,便妖娆轉身而去,轉眼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隻留下一陣暗香。
雖是叫她姐姐,但嫪毐卻從不知道這位禦姐的真實年齡,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隻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神秘女人,嫪毐很有耐心去慢慢探秘,但隻希望,不要是那始亂終棄的狗血故事才好。
他不介意當曹賊,但更想她是冰清玉潔的,更想擁有她的所有次。
輕笑着回到座位上,便見大家依舊在注視着自己,嫪毐微愣,笑問道:“怎麽了?又都這麽看着我?”
小弄玉走到嫪毐身邊,美麗的大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眼,柳眉微蹙地道:“大哥哥,陪我玩。”
嫪毐寵溺的捏了捏那白嫩光滑的玉臉,微笑道:“好啊,玉兒,雪兒也是大哥哥的妹妹,她沒了親人,我們就做她的親人好不好?”
弄玉聞言,眨了眨美眸,回頭看了不遠處的雪女一眼,不由甜甜一笑,點頭道:“嗯嗯,好。”
一旁的雪女看着弄玉那美麗的衣裳,俏麗的臉蛋兒,确實有些拘謹的坐在那裏,臉色冷漠,隻望向嫪毐時,眼中才會多幾分依賴。
嫪毐輕笑一聲,知道她是被人當成災星和怪物抛棄之後,有了心理陰影,沒安全感,對人也難以信任,所以沉默寡言,對人冷漠,甚至充滿敵意。
他心裏無奈一歎,很是心疼,但也隻能和弄玉等人慢慢感化他,當即向着胡夫人柔聲道:“今晚就讓雪女和弄玉一起睡吧,姐姐和媚兒來我房間一趟,弟弟有事要交待。”
胡夫人聞言心裏唬了一跳,俏臉煞然绯紅如血,諾諾的應了一聲,便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想起女兒前日說的話來,心中百苦千愁,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的和女兒.......
唉......
雖與這位風流夫君隻在一起不足兩個月,她心裏卻是已經認定了對方的,對方不論年紀還是外貌、身份,亦或是閨中那非人哉的能力,都已讓她深深迷戀,無法自己。
原本她已是打定了注意,要一心一意服侍這位夫君的,如此相夫教女的,人生也算美滿,可誰知,卻陡然聽到了女兒的小心思,徹底打亂了她的心。
她本打算找小夫君問清楚的,可如今看女兒對他依戀、依賴的模樣,這般親密,這般濡慕。
這位夫君對女兒也确實寵溺,可以看出是發自内心的喜愛,一時之間,讓她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吃過飯後,嫪毐拉着小弄玉和雪女,攜衆女上了樓,雪女自是不願和嫪毐分開,想要和他一起睡。
不過她畢竟還小,不能做什麽,嫪毐怎麽可能會每晚帶着她?
當即便決定先讓她和弄玉住一起。
那個房間略大,床也不小,她們二人年紀還小,也好有個照應。
弄玉心底善良,不僅主動示好,還拿出了自己的項鏈和衣服給她。
雪女雖然冷漠,但也不傻,自然能看出她的善意。
但畢竟是剛認識,所以也沒多說什麽,便獨自爬上了床,一把鑽進了被子裏。
安置好雪女後,嫪毐便徑直來到主卧,房間内的燭光有些昏暗,他推門而入。
焰靈姬似乎格外喜歡紅色,屋内紅燭搖曳,紅妝盡裹,布置的猶如新房一般。
紅紗帳掩映着一張長榻,借着燭光,可以隐約看到一條曼妙的倩影。
焰靈姬依舊斜躺在床榻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隻賭氣般冷冷的道:“你來做什麽?”
嫪毐冷笑道:“當然是來寵愛我的小嬌妻啊。”
“誰是你的小嬌妻!哼!找她們去吧。”
一聲嬌哼自紅紗帳内傳來,嫪毐在一把梨木椅子上坐下,卻是并沒有再說什麽。
房間内一時安靜下來,短暫的沉默,讓氣氛似乎也陷入詭異之中。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可你要相信,離開這段時間,我也有一直在想你,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始終都沒變過。”
焰靈姬微微有些默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去說。
原本她對男人從不是冷言冷語的,她身懷火魅術,盡管從沒有過感情經曆,對于男人的那點心思,她早就了如指掌,也最喜以自己的風情萬種和魅力去戲弄男人。
一般男人見到的,隻會是她柔媚似水、熱情似火的一面,因爲她對每個男人,都是那般表面無媚,實則狠辣的。
男人,總是會被她魅惑的外表而迷惑,這是她保護自己甚至殺敵的特殊手段。
可她也不知道爲何,明明心裏有些想他的,明明心裏很開心再見到他的,可一旦想起他帶回來那麽多美人,心裏就會堵得慌。
她雖然擅于頑弄ren心,戲耍男人,讓他們拜倒在自己的魅力中,但畢竟也才二七芳華,還是個情窦初開的年紀。
對于真實的感情,并沒有體驗過,自然也沒那麽懂。
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完美處理。
嫪毐見她久未說話,望着紗帳那斜躺着的誘人曲線,便随即嘿嘿一笑,立馬起身走了過去。
生氣了,吃醋了,怎麽哄?
沒有什麽是一泡解決不了的事情,實在不行,那就再來一發。
一個時辰後,辦完了事兒,嫪毐便被連推帶托的趕下了床。
确定她氣真的消了,嫪毐這才放心了許多。
但此刻被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出了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床邊,正有一婀娜倩影端坐,嫪毐點燃了燭火,望着沐浴罷長發披肩的胡夫人,心頭頓時一跳,二話不說,便快步上前,柔聲道:“姐姐,我想死你啦。”
胡夫人嬌軀一顫,一張俏臉羞得瞬間紅透。
軟榻的最裏面,一道早已躺下的婀娜倩影,也同時輕顫了一下。
眼下夏夜雖然燥熱,好在夜風還算涼爽,幹柴澆上了油,火焰自是一點就着。
直到五更天,天色還未亮,胡夫人便穿上了睡裙,蹑手蹑腳的離去。
嫪毐一陣神清氣爽,困意也至,便抱着胡媚兒,沉沉睡了過去。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