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也成功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向着魏庸和雅夫人輕輕颔首示意了下,嫪毐便攬着绯煙那柔弱無骨的腰肢,來到了一處空閑的房間。
這間房距離他住的那裏并不遠,從後面窗戶處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房間。
“绯煙謝過嫪毐先生。”
嫪毐聞言,好笑道:“好端端的,謝我做什麽?”
绯煙此刻依舊被嫪毐緊緊抱着,絕美的俏臉上滿是紅暈,盡管心中一陣嬌羞,那盈盈如水般的美眸,還是大膽的與嫪毐對視着,柔聲道:
“太子增的品性,绯煙也聽說過,剛剛若非嫪毐先生英雄直言,爲绯煙得罪了他,他身邊那麽多高手,绯煙難以脫身,未免受人欺辱,隻怕會以死保全清白。”
說着,她一臉羞澀的道:“如此說來,嫪毐先生救了绯煙一命,是绯煙的救命恩人,理應要謝。”
她雪白的臉頰此刻白裏透紅,粉面桃花,更添了幾分豔麗姿色,有着動人心魄美麗。
嫪毐緊緊抱着懷中佳人,見她如此豔麗動人,妩媚多姿,自是心頭一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那,绯煙妹妹打算如何謝我呢?”
绯煙聞言,細眉微蹙道:“嫪毐大哥想要绯煙如何謝呢?”
嫪毐看着那桃花般美豔的俏臉,忽然湊近了幾分,邪笑道:“那,以身相許如何?”
绯煙頓時一愣,堪稱人間絕色俏臉瞬間滾燙起來,妩媚的嗔了嫪毐一眼,便低下頭不再看他。
嫪毐見那一副嬌羞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绯煙聽着那略帶得意的笑聲,心中更是羞不可耐,感受到一隻大手在自己的腰間軟肉上不斷搓着,紅着臉低聲道:“嫪毐大哥打算抱人家到什麽時候。”
“咳咳,”
嫪毐笑聲一滞,有些尴尬的幹咳了兩聲,随後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眼神溫柔,柔情脈脈的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遠這麽抱着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世間山河無數,地域廣淼無垠,于千萬人之中,于千萬年之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遇見你,我相信,這是上天賜予你我的緣分。”
“人生苦短,命運多舛,衆生皆苦,在這短暫的一生中,我希望能與你一起攜手度過。”
說着,嫪毐一臉神情的撫摸着她那幼滑雪白的臉龐,柔聲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在雲夢樓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了你。”
聽着那溫柔如水一般的情話,望着那俊美如妖般的面容,柔情脈脈的眼神,绯煙恍惚了下,隻覺心都要化了一般。
她那宛若一泓清泉般的美眸,癡癡的與嫪毐對視着,直到嫪毐的臉龐越來越近,近到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臉上,她才陡然驚醒過來,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逃離了嫪毐的懷抱。
遠遠的望着他,隻覺一顆芳心都好似要跳出來了一般。
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一時難以适應,面色也一陣陰晴不定。
嫪毐見此,隻能苦笑一聲,暫時放棄了品嘗那紅唇的打算。
........
夜色清幽,月明如水。
子時的大将軍府内,一片清寂無聲。
因爲傷勢不輕,大将軍曾石吃過晚飯後,讓人服侍着上了藥,便早早的睡下了;
誰知熟睡正酣之時,忽覺四周一冷,察覺到異樣的他豁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扭頭望去。
便見卧室的一處黑暗的角落裏,一道略顯清瘦的人影,赫然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誰!”
喝問一聲,人已然緩緩站了起來。
曾石身材魁梧,雖然不似典慶那般高的像巨人,卻也差不了多少。
聽到他的話,角落裏的人影動了下,随即緩緩走出了黑暗,映入曾石眼中的,是一個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
冰冷的目光,如一條要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羅網,玄翦。”
冷酷無情的話音落下,黑白玄翦也同時抽出了黑白雙劍。
曾石聞言,銅鈴般的大眼睛頓時一凝,沉聲道:“羅網?你要來殺我?”
“是的。”
玄翦冷冷的道了一聲,手中的黑白雙劍同時一橫。
清幽的月色下,兩柄兇劍反射着懾人心神的寒光。
與此同時,房間的光線一暗,一股冰冷而又恐怖的殺氣狂湧而出,在房間内彌漫開來。
原本有些清脆的蟋蟀鳴叫聲,瞬間戛然而止。
“哼!羅網想殺我已久,卻還不夠格。”
曾石冷哼一聲,渾身氣勢散發開來,一股驚天的氣息同時如潮水般滾滾而出。
這氣息霸道而雄厚,面對玄翦散發出來的驚天殺氣,也是絲毫不弱。
身爲魏國大将軍,手中掌控着一半魏武卒,曾石可以說早就被羅網列入了死亡名單。
這麽多年以來,奉命刺殺他的殺手不在少數,卻沒有一個能傷的了他分毫。
作爲披甲門的掌門人,典慶的師父,曾石一身橫練硬功早已練至大成,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在戰場上與秦軍縱橫厮殺,不知斬殺了多少人。
可以說,若論殺人數量,十個黑白玄翦都比不上他。
他一身血勇殺伐之氣,縱橫沙場,對上一個殺手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自然是毫不顯弱。
玄翦見此,面色愈冷,眼中隐隐透着幾分興奮之意,對手越強,他就會越有鬥志。
“夠不夠格,不是你說了算。”
說話間,黑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頓時向着曾石掃了過去。
同一時間,他清瘦的身體一躍而起,瞬間來到曾石身前,人在半空,黑白雙劍帶着恐怖的劍氣,似要劈山斬海一般,向着曾石的頭部齊斬而下。
後者凜然不懼,人站在床前,如一尊雕像一般,任由玄翦斬出的劍氣打到胸口上,高大的身體紋絲不動。
隻待黑白兩劍快要打到頭頂時,方才伸出雙臂格擋。
“叮!”
“叮!”
隻聽兩道脆利的金屬交擊聲響起,玄翦目光一凝,便見自己全力一擊,打在對方毫無保護的手臂上,居然連一絲痕迹都沒留下。
又見曾石向着自己一掌派來,他冷着目光,同時一腳踹在那宛若蒲團一般的巴掌上。
借着那股巨大的力道,整個人靈活的向後翻了出去,随後人在半空,再次反殺回來,一黑一白兩柄長劍分别向着曾石的心口和眼睛斬了過去。
曾石冷哼一聲,舉起沙包大的拳頭,雙拳出擊,直接以拳硬生生将玄翦雙劍震退。
玄翦越戰越勇,戰意飙升的同時,殺氣愈發濃烈起來,随後雙劍快如閃電一般向着曾石身上砍了起來。
曾石雖然銅皮鐵骨,但并不代表沒有痛覺,玄翦不同于其他刺客,其劍法兼具剛猛與陰柔。
不論是單手劍還是雙手劍均使得出神入化,同時還是内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其發出的劍氣更是鋒利無比,可輕易切石斷玉。
此時玄翦使出快劍打法,雙手中的劍如雨一般落下,曾石雖然沒有受傷,但被劍打到的地方傳來的痛覺,還是讓他眉頭緊皺。
他冷哼一聲,兩隻大拳頭真氣湧動,主動出擊,向着玄翦的臉上砸了過去。
後者反應極快,立刻一腳踩在曾石的胸口上,借力反退。
玄翦人在半空,目光微眯,随即運起全身力道,黑劍頓時閃過一道寒光,凜冽劍氣瞬間激射而出,快如閃電一般。
若被他這灌注劍意的劍氣打中,即便曾石銅皮鐵骨,隻怕也難以承受。
曾石似乎感受到此招不俗,不敢硬接,而是以手腕去擋。
隻聽叮的一聲巨響傳來,他手腕上佩戴的鐵質護腕竟然應聲而斷。
曾石悶哼一聲,低頭看去,頓時眼露兇光,一臉凝重的看着玄翦,隻見他的手腕上,之前的護腕早已斷裂不說,手腕也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此刻正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曾石冷眼看着煞氣凜然的黑白玄翦,沉聲道:“天字一等,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二人皆是眉頭一皺,便見一個個兵卒破門而入。
然而,還不待他們看清裏面的人是誰,陰冷漆黑的房間裏,忽然有數道淩亂的劍光閃過。
一陣慘叫聲,也随之響起。
剛剛湧入的十幾名軍卒瞬間被玄翦秒殺。
........
幾乎同一時間,與趙曦兒和魏纖纖溫存過後的嫪毐,也潛出了信陵君府,向着醉月苑趕了過去。
對于嫪毐來說,信陵君死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大将軍曾石等人,都可以随便交給其他人去做。
現在的他還留在這裏,就是爲了美人,魏纖纖已經輕易到手,剩下的兩個女人,也就是姜幽和那位未來的太子妃而已。
作爲魏國雙姝,二女之絕色,比之焰靈姬和趙曦兒也毫不遜色。
同時嫪毐好奇的是,那個被稱爲秦時第一美人的公孫麗姬,又是何等絕色。
一個能讓秦始皇都心甘情願做接盤俠的女人,他很想去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