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馬車等候在門外,扶着魏纖纖上了馬車後,嫪毐忽然扭頭,看向遠處的一片密林,頓了一下,忽然粲然一笑,便也鑽入了馬車。
馬車在魏家衆人的注視下緩緩離去,待所有人散去後,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方才快速縱來,轉眼便落在了魏府門口的對面。
不修邊幅的黑白玄翦難得沒有帶着自己的雙劍,遠遠望着馬車消失的方向,神色漠然的負手獨立,許久之後,方才轉身消失。
且說嫪毐與魏纖纖回到信陵君府後,得知信陵君出殡日期定在十日之後,不由眉頭一皺。
出殡之前,魏國宗室定然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爲信陵君選擇一宗室子弟承嗣的。
畢竟信陵君成名多年,是天下有名的公子,其名下财産絕對是個極爲龐大的數字。
即便嫪毐再不愛财,心動也是在所難免。
畢竟自己立志要建廣廈千萬間,收三千絕色于後宮的。
想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宮殿養如此多的絕色美人,就算他武功再高,權力再大,沒有錢是萬萬不可能的。
畢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似秦始皇那般舉全國之力興土木,不顧民間疾苦,他自認是做不到的。
總之一句話,誰也不會嫌棄自己錢多。
既然信陵君的妻妾和女兒都歸了自己,那其名下的金銀财寶和地契田産,嫪毐也是自在必得。
不過如今整個魏國上下都處于緊張狀态,他也不好直接插手,還是将此事交給雅夫人來辦比較妥當。
回了自己房間後,嫪毐憐惜魏纖纖嬌弱,并未再與她做深度交流,而是直接打坐修煉了起來。
如今他的修爲可以靠和美人兩修來不斷提高,但境界的提升,真氣修爲是一方面,心境領悟也極爲重要。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嫪毐倒是并沒有再出信陵君府,難得清閑下來的他,除了與趙曦兒、魏纖纖和舒欣風花雪月外,便是打坐清修。
期間雖然雅夫人也來的次數不少,但嫪毐一直恪守禮份,并未對她做什麽。
這女人如今正是虎狼之年,侍奉自己之後,嫪毐能看得出其已經食sui而饞其味,想要徹底将之降服,欲擒故縱才是最正确的打開方式。
雅夫人吸引他的地方,并不是什麽驚世絕色,也不是什麽絕妙身材,蓋飯套餐,才是他最着迷的。
出殡之日,轉瞬即至。
因爲信陵君的名聲實在太大,太好,不論在天下江湖還是各國朝堂,敬佩信陵君者不計其數。
這一次葬禮,可謂是空前盛大。
來參加的人數之多,可謂人山人海,車馬和人群将四周的巷子街道全都堵死,頗有幾分十裏長街送殡的感覺。
如此重大的場合,且又停靈這麽久,慕名而來祭拜的人自然魚龍混雜。
各國派出的使者浩浩蕩蕩而來,江湖上來的高手也是多如牛毛,不論是各大門派世家,還是遊曆的俠客,紛紛湧入大梁城。
因爲之前有不少公卿大臣被刺殺,魏國這次如臨大敵一般,不僅調了禁軍和北軍,連部分魏武卒都從前線調了過來。
因爲擁堵在附近的人數實在太多,太子增親自下令,除了各國使節外,餘者一律不準近前,擅闖者,一律殺無赦。
不論此次的葬禮有多熱鬧或者悲痛,一切自然與嫪毐無關。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大梁,就是在等黑白玄翦療傷。
如今十日已過,黑白玄翦的傷勢想來也好的差不多了。
待來大梁的人逐漸散去後,就是黑白玄翦再次大開殺戒之時。
醉月苑;
歸凰閣;
“你,你怎麽來了?”
嫪毐的突然出現,顯然大出姜幽之預料。
如此盛大莊重之日,大梁城幾乎所有人都去湊了熱鬧,醉月苑都在今日歇業了,消失近十日的嫪毐,居然在此時來到了這裏。
嫪毐輕笑一聲,似笑非笑道:“怎麽,不歡迎我來嗎?”
姜幽美眸眨了眨,忽然嬌俏一笑,側身一禮道:“當然歡迎。”
她突然落落大方的舉動,倒是讓嫪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啞然失笑着搖了搖頭,便邁步而入。
姜幽将嫪毐的神色盡收眼底,望着那修長英武的背影,那宛若月下清泉般的美眸中,忍不住蕩漾起一抹笑意。
自來熟一般在客廳的長桌邊坐下後,嫪毐順勢一趟,斜靠在矮榻的靠背上,扭頭笑吟吟的望着款款走來的少女。
一襲純淨的白色内裙,身披桃花暈輕紗對襟長袍,配上那稀世美顔,淺淺笑意,當真有着令衆生驚豔的美麗。
三千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柔順絲滑,黑亮筆直,随風微揚間,盡顯飄逸清雅。
不堪一握的楊柳小蠻腰,被一條玉帶輕束,盡顯婀娜苗條,窈窕動人。
蒲柳一般的身姿自是誘人,長裙雖然寬松柔順,卻難掩其窈窕高挑,衣袂飄飄間,多了幾分出塵脫俗的仙氣。
裙裳與青絲随風微動,衣裳也随之緊緊的貼在她的婀娜嬌軀上,顯得心口兩座不大不小的冰山鼓鼓囊囊的,勾勒出曼妙誘人的曲線。
嫪毐的視線漸漸火熱,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得少女漸漸手足無措,冰雪一般的俏臉上也氤氲起一抹動人的紅暈。
仙姿玉顔,雪頰生霞,自是白裏透粉,襯得整張桃花粉面動人無比。
終于承受不住嫪毐的目光,姜幽嬌俏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在嫪毐的身邊坐下,似生怕他再與自己搶奪一般,先一步拿走自己的翡翠幽蘭盞,然後用白玉杯爲嫪毐斟了一杯清茶。
嫪毐嘿嘿一笑,自是不會客氣,一邊品着香茗,一邊微笑道:“姜清兄呢?去信陵君的葬禮上了?”
姜幽輕輕點頭,随即有些訝異的看着他,嬌聲道:“哥哥說那裏極爲熱鬧,人如山海,你,你怎麽不去?”
面對自己的未婚夫君,姜幽明顯不知道此時該如何稱呼對方。
嫪毐微微一笑,淡淡道:“再熱鬧,也跟我沒關系。”
“去那裏無非看人而已。”
“可即便那裏的人再多如牛毛,成千上萬,又有何好看的?”
“與之相比,我覺得,千萬人都不及我的未婚小嬌妻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