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答應要把小姨嫁給我的,怎麽能反悔呢?”
弄玉的小臉皺在一起,嘟着粉豔欲滴的小嘴,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也鼓了起來,心道人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說着,有些委屈的弱弱道:“人家也沒想到小姨不喜歡你啊?”
嫪毐雙手抱胸,看着胡美人道:“我不管,反正玉兒已經把你加給我了,今兒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弄玉這下愈發不知所措了,心中有種把小姨賣了,推入火坑了的感覺。
胡美人見外甥女都快急哭了,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白了嫪毐一眼,随後将一旁苦着小臉的弄玉拉入自己懷中。
小聲安慰道:“傻丫頭,我們别理他,他是壞人,就會欺負我們女孩子。”
嫪毐不依不饒道:“那可不行,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
“呸!”胡美人忍不住嬌嗔啐道。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弄玉似還不知道嫪毐在逗她,見嫪毐堅持,便哭喪着臉,有些委屈道:“大哥哥,要不,我把娘親嫁給你吧?”
空氣中安靜了三秒,卻聽嫪毐依舊搖頭道:“晚了,胡姐姐已經嫁給我了。”
胡夫人聞言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卻沒想到女兒一臉疑惑道:“我怎麽不知道?”
嫪毐看着胡夫人那星感豐滿的身姿,微笑道:“就在前天晚上,你睡着後。”
胡夫人心裏羞得要死,擔心嫪毐再說什麽渾話來,忍不住白了嫪毐一眼,沒好氣的嬌嗔道:“好了,多大個人了,還跟玉兒胡鬧。”
胡美人幫腔附和道:“就是,看把我們玉兒都快逗哭了。”
嫪毐嘿嘿一笑,随即目光不着痕迹的在胡夫人的嬌軀上掠過,那婀娜窈窕的身姿,凹凸有緻的曲線,讓嫪毐心頭狂跳。
“兩位夫人,今兒咱們難得一家子團聚,想吃什麽,夫君我讓人去做。”
見他越發沒個正行,胡夫人一臉無奈,胡美人則滿是羞嗔。
姐妹倆悄悄看了弄玉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麽,齊齊面露嬌羞之色。
弄玉純淨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一會兒看看娘親,一會兒看看小姨,一會兒又看看嫪毐。
直把二女看的俏臉臊紅,胡夫人更是恨不得把嫪毐給轟出去。
見二女這般嬌羞媚态,嫪毐看的大飽眼福,随後略一思索,忽然一拍大腿,向胡夫人道:“對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夫人單獨談談,要不咱們去我屋裏?”
胡美人聞言,桃花眼看了嫪毐一眼,似笑非笑道:“什麽事呢?你莫不是大白天就想要欺負姐姐吧?”
嫪毐卻呵呵笑道:“晚上可以,白天爲什麽不可以?”
胡夫人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滿是深意,又聽了妹妹的話,哪還不知道嫪毐在打什麽鬼主意。
這位弟弟的荒唐她早已見識過了,她向來端莊賢淑,爲人文靜溫婉,雖再嫁于嫪毐,又哪能和他白日胡鬧?
這個世界,改嫁、離婚,并不似後來那麽爲世不容。
一如現代人一般,離婚、改嫁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姐妹同嫁一夫,雖然少些,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嫪毐說要救妹妹時,她就已然看出了嫪毐對妹妹的心思。
如今見妹妹與嫪毐之間有什麽奇妙的關系,也早已可以接受。
但胡鬧是萬萬不可能胡鬧的。
她沒好氣的剜了嫪毐一眼,随後拉着嫪毐的衣角走到了長桌邊,又拿起茶壺爲嫪毐倒了杯茶,遞到了嫪毐面前,嗔道:“喝茶。”
看那眸眼的意思,分明就是快閉嘴吧你。
嫪毐嘿嘿一笑,欣然接過茶杯,細細品味起來。
胡夫人無奈一笑,随後又爲妹妹添了一碗粥,一邊将女兒拉起一邊道:“媚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胡夫人自然知道妹妹這些年過的很苦。
胡美人聞言,卻是嬌俏一笑,拉着姐姐的手嬌聲道:“哪有什麽苦,在那裏雖然不能常見姐姐,但也算錦衣玉食,整日無所事事,人家都養胖了。”
胡夫人看着确實豐腴了許多的妹妹,不由啞然失笑。
不等她繼續說話,卻聽旁邊的嫪毐道:“媚兒?你叫胡媚兒?”
胡美人俏臉一樣,妩媚笑道:“對呀,怎麽了?”
嫪毐嘿嘿笑道:“不怎麽,胡媚兒,狐媚兒,好名字,人如其名。”
說着,便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那坐在軟榻上的迷人曲線來。
胡媚兒穿着一襲粉色低胸裙,胸口沒有衣物遮蔽,露出了大片白如冰雪的肌膚,柔軟的腰肢,堪堪過膝的裙子下,一雙大長腿輕輕彎起,雪白纖細,修長筆直。
這女人天生一股媚意,妖娆嬌媚,尤其是那聲音,更是風情幽幽,嬌媚無限,撩人心弦。
胡媚兒哪能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嫪毐說她狐媚,她心裏卻不惱反喜。
在她心裏,已經将嫪毐當成了夫君,自己夫君贊自己妩媚勾人,她當然開心。
心喜歸心喜,胡媚兒見他就這麽大膽的盯着自己身體,火辣辣的目光,似要把她吞了一般,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于是,就再次嬌媚無限的給了嫪毐一個白眼。
嫪毐與姐妹倆調着情,心情格外美麗,向胡媚兒輕輕眨了眨眼後,又看向胡夫人道:“那姐姐呢?姐姐叫什麽?”
胡媚兒妩媚笑道:“你猜。”
隻是不等嫪毐瞎猜,便聽胡夫人微笑道:“胡靜。”
“靜雅婉柔,姐姐的名字更是名副其實,嶽父大人真會取名。”
前邊的誇贊還好,但到了後面,立刻又不正經起來。
胡家姐妹齊齊紅了俏臉,胡靜更是又抛來嗔惱,暗怪其當着女兒的面,如此胡來。
卻聽嫪毐忽然道:“劉意和那個斷發三狼的兀鹫,你們是想親自動手,殺了他們報仇,還是由我代勞?”
胡靜和胡媚兒對視了一眼,後者眼中躍躍欲試,一副我想親自動手的樣子。
不過胡靜仔細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嬌聲道:“我們姐妹都不會武,也從未殺過人,還是算了。”
“既然如今我們姐妹倆都要嫁給你,你也叫了父親一聲嶽父,父母的仇,還是由你解決吧。”
嫪毐聞言,自然沒什麽異議,作爲二女的夫君,他去做,和胡家姐妹二人去做并沒什麽分别。
如此一來,倒也省事不少。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麽在胡家姐妹的嬌嗔中度過了。
嫪毐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便想多陪陪這裏的美人們。
吃過午飯後,便離開了胡靜的房間,叫來了那十二位美姬,除了碧翡、紫晶和藍珠外,嫪毐最熟悉的,便是彩蝶。
沒錯,就是那個被八玲珑殺死的紫蘭軒侍女,也是紫女精心培養的刺客之一。
此女的姿色,在這十二位美姬裏并不出衆,但因爲嫪毐也算知道她,所以便選了進來。
十二位美人進來,自己的主卧立馬畫風一變,變得紙醉金迷起來。
嫪毐是個喜歡享受的人,美人們競相獻殷勤,香風陣陣,玉手雙雙,又是揉肩,又是捏腿,又是喂酒的,讓他瞬間就迷失自我,靡靡之音,又在夏日午後吟唱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
.......
“呵呵,這裏如此荒僻,倒也符合你百越廢太子的身份。”
新鄭北郊的一座廢棄的破院裏,嫪毐站在殘破的院内,看着眼前一身殺馬特風格的天澤,似笑非笑的道。
剛剛在姬無夜那裏要來兀鹫和劉意後,在墨鴉率領的百鳥的觀看下,嫪毐将劉意和兀鹫綁了起來,扔進一個破舊的草房裏。
然後親自放了一把火,将二人活活燒死,也算爲火雨山莊慘死的冤魂報了仇。
之後便回到紫蘭軒,帶着焰靈姬來到了天澤藏身的處所。
一襲紅色交領長裙的焰靈姬靜靜的站在嫪毐身邊,她的身材在高大的嫪毐面前略顯嬌小,嬌軀被紅色的綢緞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這身打扮,并不像動漫裏的那般,穿着胸罩到處跑,跟個妓女似得,露着香肩和大半的胸脯,光着兩條大長腿,四處吸引男人的眼球。
自己女人的美妙,當然隻能自己欣賞。
赤眉龍蛇将手中還沒烤熟的魚扔進了篝火中,緩緩站了起來,赤色的眉毛下,冷漠的雙眼死死盯着嫪毐,冷冷的道:“閣下是誰?”
說着,目光一轉,看向了嫪毐身邊嬌小的焰靈姬,冷酷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惑,皺眉道:“焰靈姬?”
焰靈姬見天澤似乎無恙,心裏略放心不少,她緩緩上前兩步,開口道:“主.....”
一個“主”字還沒出口,便忽然一陣冰冷而恐怖的殺意自身後傳來。
她微微滞了一下,将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收了回去,沒好氣的回頭瞪了嫪毐一眼,方才看向天澤道:“是我。”
驚天的殺意并未消散,赤眉龍蛇有些忌憚的看着嫪毐,向焰靈姬問道:“這位是誰?”
“昨晚我召喚你們的時候,爲何不過來?”
焰靈姬微微頓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看了眼嫪毐,輕聲道:“他叫嫪毐,就是他救得我,也是他,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夜幕的人把你放出來的。”
天澤冷笑道:“嫪毐?沒聽說過。”
嫪毐聞言,不由唇角微揚,淡淡道:“聽沒聽說過,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把你救出來,就能再把你抓起來。”
天澤一臉桀骜,雙手抱胸道:“那你可以試試。”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一副随時都要開打的樣子,焰靈姬見過嫪毐的可怕,天澤畢竟曾經救過她,收留過她,便開口提醒道:“他不僅是秦國公主的夫君,還曾是羅網的掩日。”
“掩日?!”
聽聞掩日二字,天澤眼中精光一閃,心中雖驚,但也不懼,隻點了點頭,淡淡道:“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難怪能有如此驚人的殺氣。”
說着,又向嫪毐道:“你來找我,所爲何事?”
他一臉的桀骜,嫪毐亦是一臉的冷酷,俊美的容顔宛若一座冰山一般,尤其是周身隐隐缭繞的黑氣,更是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意。
“很簡單,與她解除那什麽狗屁的奴隸協議,從今以後,不得再找她。”
“爲什麽?”
嫪毐冷冷地道:“因爲從我救出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也隻屬于我。”
此言一出,天澤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嫪毐一眼,焰靈姬則是立刻俏臉一冷,反駁道:“誰是你的女人?”
“我不屬于任何男人。”
嫪毐眉頭一皺,冷眼看向略顯清瘦的焰靈姬:“嗯?”
質疑的聲音,冷酷的眼神,讓焰靈姬微微滞了一下,想起對方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些天對自己也極好。
焰靈姬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現在看嫪毐極爲順眼,見他似乎真的生氣了,猶豫了下,忍不住嬌哼一聲,偏過頭去,一副我不理你的樣子。
天澤冷笑道:“你看到了,她不願意。”
嫪毐淡淡道:“她很願意。”
天澤冷冷的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嫪毐輕呵了一聲,唇角浮起一抹譏諷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憑什麽?”
天澤反問一聲,随後冷冷一笑,怒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救了我,我就會聽命于你吧?”
嫪毐聞言,渾身氣勢散發出來,那冰冷的殺意瞬間又恐怖了幾分,殺氣之強烈,似乎連月色都暗了下去。
“就憑我手中的劍。”
天澤緩緩上前幾步,深藍色的頭發看起來像是抹了發膠一般,硬邦邦的。
“你能尚秦公主,想來在秦國身份尊貴,你說......”
說着,他背後的兩條蛇骨鎖鏈擺出了蛇的攻擊姿态,陰冷的面容,多了幾分玩味之色,繼續道:“你說如果你死在這裏,秦國會不會遷怒韓國,發重兵攻韓?”
嫪毐有些好笑的道:“想法似乎不錯,就是傻的有些可憐。”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嫪毐聞言,突然擡腳,一步步走向天澤,邊走邊道:“既然如此,你也沒有再活着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