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飛燕一路小跑,喜出望外的和甯緻遠打招呼。
甯緻遠由于身份特殊,一年也很難回家幾次,以至于他的子女想見他一面都很難。
面對女兒的熱情,甯緻遠隻能溺愛的摸了摸甯飛燕的腦袋,便直奔父親甯遠波走了過去。
甯遠波和甯飛鴻下棋下的正入神,哪怕是注意到了甯緻遠回來,祖孫二人也沒顧得上與甯緻遠打招呼。
而甯緻遠似乎已經習慣了父親的這種投入與不理睬,隻好站在一旁默默觀棋。
直到一盤棋結束,甯遠波才道:“緻遠,說吧,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
甯遠波似乎看出了甯緻遠的來意,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甯飛鴻也很好奇父親突然回來的意圖,起身将座位讓給甯緻遠的同時,和妹妹甯飛燕在一旁認真聆聽起來。
“爸,是這樣的,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也算是爲我當年犯下的錯買單!”
甯緻遠給父親沏了一壺茶,試探性的說道。
出乎甯緻遠意料之外的是,甯遠波聽聞甯緻遠是來認錯的,并沒有任何特别的反應,反而很平靜的沒有出聲。
“爸,當年我和雅芝的事情,您是知道的,由于家庭的原因,我倆沒能走到一起!”
“後來,我娶了飛鴻和飛燕的媽媽,也就與雅芝沒有任何聯絡了。”
“可我不知道是,我們分開後,雅芝懷了我的女兒,還把女兒給生了下來,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所以特意向您來承認錯誤。”
甯緻遠說到這裏,略有幾分慚愧的看了一眼父親甯遠波。
這次,甯遠波如古井般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便是端着茶杯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至于甯飛鴻和甯飛燕,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但卻不敢出聲打斷。
直到沉默了良久後,甯遠波才緩緩開口道:“好,現在我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打算讓孩子來認認家門,孩子是我無辜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甯緻遠很果斷的說出了内心的真實想法。
甯遠波似乎很認同甯緻遠的觀點,點頭道:“緻遠啊,你能這麽想,爲父算是沒有白白教導你。”
“如果那個孩子願意,就把她帶回來吧,她身上流淌的是我們甯家的血液,我這個當爺爺的,也想見見這位未曾謀面的孫女,至于若雲那邊,你想好怎麽和她說了麽?”
甯遠波想到了兒媳王若雲,擔心這麽做很傷害到王若雲。
“爸,若雲那邊我來解釋,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應該不會難爲孩子的,隻要您同意,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甯緻遠暗暗松了一口氣,能得到父親的應允,他就已經成功了一般。
“緻遠啊,我又怎麽會不同意呢?這是我的孫女,我甯家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孫女都不認?”
“你既然想好了,就去辦吧,年底的甯家祭祖大典,我希望能看到這孩子的認祖歸宗。”
甯遠波意味深長的說着,便示意甯飛燕扶他回屋。
待甯遠波走後,甯飛鴻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爸,這麽大的事情,您怎麽到現在才說啊?我和飛燕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您讓我倆怎麽接受這件事?”
“您不覺得這件事對我媽媽很不公平麽?”
甯飛鴻是個急性子,護母心切的指責起了甯緻遠。
“這件事與你和飛燕無關,你媽媽那邊我會去解釋的,而且這個孩子也不需要你們倆個的認可,不該插嘴的事情就不要插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再管其他人吧。”
甯緻遠冷聲說着,根本不搭理甯飛鴻,起身就走。
甯飛鴻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存在,這些年也背着甯緻遠做了許多嚣張跋扈的事情。
甯緻遠看在眼裏,氣在心裏,以至于這麽多年過去,父子倆已經産生了很大的隔閡。
可甯緻遠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對甯飛鴻表現的冷漠,甯飛鴻心裏那股子叛逆就越嚴重。
等父親甯緻遠走後,甯飛鴻就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我父親最近去了哪裏,都見了什麽人?”
甯飛鴻惡狠狠的吩咐道,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彼時,另一邊的龍傲陽和上官無情,已經乘坐專機順利抵達了燕都。
下了飛機,上官無情就讓人送來了一輛車。
他開着車,載着龍傲陽直奔沈德旺的住宅。
按照線報,程雯最近就活動在沈德旺住宅附近。
而龍門工會派出的殺手,也都來到了燕都,程雯随時都會遭到龍門工會的襲擊。
以至于,上官無情此刻特别着急,将車速提到了最高,瘋狂的在馬路上疾馳。
大概十幾分鍾後,上官無情将車停在了沈德旺住宅附近。
他和龍傲陽下車後,便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沈德旺的住宅面積很大,是一處私人的别墅區,安保工作做得也很好,哪怕是白天,也有職業的安保人員在附近巡邏。
恰巧不巧的是,沈德旺夫婦今天恰好在家,而且恰好還要出門。
以至于上官無情和龍傲陽,很快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沈德旺住宅的門口。
而沈德旺夫婦這時也在幾個随從的護送下,手挽手的從住宅裏走了出來。
此時,住宅的一個拐角處,程雯戴着墨鏡,正在暗中注視着沈德旺夫婦。
看到親生父母就在眼前,程雯嬌軀一陣輕微的顫抖,這些天,她一直藏在住宅的附近,觀察着父母的生活起居。
雖然她不想去與父母相認,但内心卻是很在乎父母的安危,所以她才會在暗中觀察,順便保護父母。
偏偏,就在沈德旺夫婦要上車的時候,一輛越野車橫沖直撞的駛了過來。
突然出現的一幕,沈德旺的随從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催促沈德旺夫婦上車的同時,全都做出了應急的姿态。
而程雯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頓時高度警惕起來。
越野車停在了沈德旺夫婦跟前,從車上下來了幾個西裝大漢,不由分說将沈德旺的幾個随從打昏。
然後拉開車門,說道:“沈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做什麽?”
沈德旺率先從車上下來,臨危不亂的詢問道。
“沈先生放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用您引出我們的仇人,所以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躺吧!”
西裝男子冷笑一聲,一個招手,幾個同伴立馬上前将沈德旺架住了。
躲在暗中程雯看出了幾人胸前佩戴着龍門工會的徽章,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這些人根本不是沖沈德旺夫婦來的,而是沖着她來的。
情急之下,程雯顧不得隐藏,直接沖了出去。
“放開他,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與他無關!”
程雯怒喝一聲,頓時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見到程雯果然露面了,幾人這才松開沈德旺。
而沈德旺卻是一頭霧水,看着戴着墨鏡的程雯,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