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女兒向來無法無天,兒子吧又不成器。
正好江寒來到域外,借他的手管管這兩個家夥,也省的自己操心了。
若是曦月能對江寒有意,與這小子通婚,那定然能留住江寒的心。
江寒在夷外之地,本身就有錢有地位。
退一萬步講,将來就算是東域發生了動亂,公主、太子也好有條退路。
當然,這隻是目前一閃而過的念頭。
江寒到底有幾分本事,能不能合公主的意,這還得看造化。
若是公主對他無意,他自認千秋一統,也沒必須委屈自己最珍貴的女兒。
“行,那我就聽父王的。”
“如果這個江寒明天再敢惹我生氣,我就叫衛士殺了他。”曦月氣呼呼道。
“妹妹放心,明天咱們見了這小子,到時候要他好看。”慕容飛亦是附和。
次日。
江寒仍沒有開工的打算。
測量礦山礦藏,有系統提供的監測器,并不需要多長時間。
相反,要想在域外立穩腳跟,人事關系更重要。
江寒這些天一直在和錢世秋等人打交道。
錢世秋作爲王城的首富,人脈眼界都是極其開闊。
同時,江寒又去了一趟順風的驿館。
這邊順風通道的負責人叫許旺。
一個很精明能幹的人。
不過,這一次他去是秘密、喬裝的。
原因很簡單。
不比南域,有雄貴官方牽線,允許順風的存在。
慕容緒畢竟是篡位而來,他對于商路監管,極其嚴格。
除了錢世秋、郭圖這些當初力挺他的“自己人,”,其他人一律在黃龍衛士的高壓監控之下。
原因很簡單。
金錢與權力從來都是一起的。
慕容緒就是靠兵變與商賈,擡上來的,他絕不允許有人出資再擡一個王出來。
許旺能在這種環境下,打通秘密運輸通道,并且不被慕容緒發現。
足見此人的智謀與心術,都是上乘。
“江大人!”
“這是我們的馬場,我每年以重金向北域求來名馬,用來他們配種,産出良馬。”
“慕容緒骨子裏還是有一番作爲的,也有戰略眼光,所以,他默許了我的存在。”
“當然,馬場周圍全部都是他的探子,每一匹馬也全部入了籍。”
“我們砸了這麽多錢,換來了一條鹽道。”
“慕容緒答應了,從東海到王都的鹽道,由我的商隊負責運輸。”
“而咱們順風的貨,就是通過鹽道,再轉海到,直達南域邊境,是這麽來的。”
許旺知道江寒是帶着三長老的令牌來的,對他并沒有隐瞞。
還有一點,他很看好江寒。
如今域外屬于四足鼎立,然而江寒一來就能攪得天翻地覆。
年輕、有手段,這樣的人能成大事。
許旺早已在東域安家立業,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跟着一位王者,謀得萬世富貴。
他毒辣的眼光能看出來,江寒有這種野心。
“嗯。”
“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準備後路,可以開挖地道。”
“我有種預感,慕容緒遲早會揮下屠刀,你我,都得有所準備。”江寒道。
“江大人,莫非……”許旺狂喜。
江寒笑了笑沒說話。
“你知道在東域,青龍一脈,如今還有誰存在?比較有影響力的那種。”江寒問。
“青龍朝的陳國老,此人是三朝元老,在軍中、朝中皆有人望。”
“慕容緒當初爲了穩住人心,敕封了陳國老,隻可惜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體不複從前,即便是你想得到他的支持,隻怕也很難如願。”許旺道。
“那如果陳國老沒有病,他身體很健朗呢?”江寒笑問。
“陳國老願意出來主持大局,隻要大軍入了王城,慕容緒就很難坐穩。”
“别看他如今高高在上,這王城中的心,大多還是念着先王的好。”
“你就看看廢太子吧,暗中依然有很多人同情、支持。”
“要不然,當年就被處死了,也活不到現在。”
許旺分析道。
“嗯,這就夠了。”
“我改日就去拜訪陳國老。”江寒道。
離開驿館,江寒剛回到府邸,就被朱進給截住了:“江盟,大王有令,召你進宮。”
“今天又有朝會嗎?”江寒好奇道。
“沒有,不過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朱進問道。
江寒想了起來:“是,我打了曦月公主的屁股。”
朱進連連嗟歎:“那可比老虎屁股還金貴,哪能是随便摸的呢?”
“摸都摸了,走吧,去宮裏轉轉,看看我們的公主有何高見。”江寒笑道。
“你啊你,自求多福吧。”
“我們這位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蠻,她指不定會給你出什麽難題。”朱進連連搖頭。
進了宮,慕容緒放下手上的奏章。
“江愛卿,曦月公主說你欺負她,讓孤王殺了你,你怎麽看?”慕容緒威嚴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王要殺外臣,外臣就是一百個腦袋,也隻能認砍了。”江寒拱手道。
“哈哈,你這張嘴是圓的方的,都能說出來。”
“這樣吧,公主在馬場,你過去會一會,要能說服她不殺你,孤王就放過你。”
“要是公主仍不放過你,孤王這女兒的脾氣,朱大人是知道的,孤王也愛莫能助了。”
慕容緒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立即有内侍領着江寒去了馬場。
這是皇家馬場,隻有王公貴族才有資格入場。
裏邊不少年輕的男男女女,都是皇親國戚,騎着馬揮着棍棒,正在打馬球。
“公主,太子殿下,江大人來了。”内侍道。
“哼,讓他等着。”
“等我和公主赢了這一局,再找他算賬。”
慕容飛道。
說完,騎馬策馳而過。
一會兒,慕容飛與慕容曦月騎着馬陰沉走了過來。
“氣死人了,果親王又赢了,他手下那個什麽謝俊也太厲害了吧。”
慕容曦月嘟着嘴,走了過來。
“公主,想赢他有何難?”江寒道。
“你一個待死之徒,隻會口出狂言。”
“這馬球又不是打架,是不允許有肢體接觸的,全靠臂力。”
“而且空有蠻力還不行,還要有準頭,别以爲你會點功夫,就能玩好了。”
慕容曦月瞪了他一眼道。
“要不我上場陪公主玩一把,要是赢了,就保下我這顆人頭。”
“要是輸了,正好公主可砍了我這顆頭顱洩憤啊。”
江寒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