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嘗試着摸索了一下。
“咔嚓!”一聲脆響,令牌竟然裂開了。
“啊?”廖靜顯然也愣住了。
裏面有着一塊絹布,以及一塊明顯是不知名獸皮制成的紙張。
方默看了一下獸皮,上面寫着的是一份藥方。
方默又看向那份絹布。
“方老弟,你看到這張絹布的時候,老哥應該已經走了,而廖靜應該也已經安全了。”
“哎,家門不幸啊,老哥愧對先祖。”
“不說了,老哥有兩件事托付于你,一件自然就是廖靜和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希望老弟能幫忙照看,如果将來廖靜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我已經檢查過,我那個孩子是女兒,不會耽誤她的。”
“第二件則是這藥方,這藥方正是我劉家先祖劉三刀所配,效果的話……乃是夫妻之事必備,幾月之前,我與老弟相遇,因老弟眉宇間帶着一絲桃花煞,故和老弟聊起天來,原本隻是以爲老弟會因此隕落,沒想到幾月之後再遇,老弟竟然化險爲夷,面色紅暈,分明一副桃花破煞,紅鸾星動的模樣,以老弟的面相,想必身邊女人并不少,這藥方老哥無用,也不準備再傳承下去,老弟如果不嫌棄,可以自行調配,調養身體。”
“如老弟能夠替我照顧廖靜,老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老哥拜謝。”
“廖姐,這是劉老哥的遺書。”方默将遺書和藥方一同交給了廖靜。
廖靜看完之後,又将藥方交給方默。
“小默,既然老劉說這份藥方交給你,那這藥方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辭。”廖靜如是說道。
方默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強收下了,對了這令牌就還給……”
“令牌就留給小默吧。”廖靜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也算是一個念想。”
“也罷。”方默将令牌收了起來,低聲問道:“廖姐有什麽打算?”
“我準備把房子賣了,回老家。”
“廖姐不是本地人?”方默有些驚訝。
“我是虎洲人。”廖靜苦笑着說道。
“那這樣。”方默想了想,拿出一張銀行卡,對着廖靜:“廖姐,這裏是十萬塊,你拿着,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推辭了。”廖靜捂着小腹,一臉地溫柔。
方默告辭離開。
目送方默離開,廖靜一直沉默不語。
離開廖靜家,方默回到了江萊的房子。
見到方默情緒不高,江萊有些疑惑。
追問之下,方默将事情說了出來。
“啊這……”江萊心疼壞了,将方默的腦袋抱在懷裏,低聲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方默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那個打開的令牌,再次歎了口氣。
“你是在想念劉老哥麽?”江萊問道。
“不是。”
“诶?”
“我是在想,爲什麽有人那麽傻呢?”方默歎了口氣,将原本打開的令牌,直接合在了一起,然後在江萊錯愕的目光中,直接将令牌丢在一旁,輕輕歎息。
“這是……”江萊有些愕然。
“你信不信,現在的廖靜,已經消失了?”方默反問。
“這……這沒什麽吧?”江萊有些不解。
“我問你一個事情。”方默反問道:“爲什麽宋老太太的身上,會有老爺子的DNA呢?”
“這當然是……”江萊一愣,話到嘴邊說出來了。
結合之前方默的舉動,江萊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說……廖靜撒謊?”
“恩。”
“可……沒道理啊。”江萊不可思議地問道:“害死她老公對她有什麽好處?”
“如果這個孩子,本身就是老爺子的骨肉血親呢?”方默反問。
江萊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可思議地看着神色平淡的方默,驚呼:“你是說……”
“和劉磊暗通曲款的并不是劉燕,而是廖靜。”方默神色平靜地說道。
“可……爲什麽啊?你不是說他們的感情很好麽?”
“呵。”方默反問:“老爺子和廖靜的感情很好,但……這絲毫不影響。”
“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方默笑着反問道:“别忘了,劉磊本身就有這種藥散,想要迷暈廖靜太簡單了,你别忘了,老爺子畢竟從醫多年,想要藥倒他,必須是最爲親近的人才行,你說是阻止你結婚的子女親近呢?還是和你結婚的那個人更親近?”
“這……”江萊隻感覺頭皮發麻。
“故事的起因,還要從那個高官說起……”方默姗姗道來。
原來劉磊很早以前就偷走了那份藥散。
并且将那一份藥散送給了高官。
那份藥散的效果十分驚人,高官因此控制了許多人幫他。
劉磊也獲得了巨大的利益。
然而好景不長,藥散再好,也有用完的一天,高官未雨綢缪,就讓劉磊将藥方搞到手。
可劉磊破譯了其中近九成的材料之後,卻始終有一位藥材不知道是什麽。
迫于無奈之下,劉磊就将注意打到了劉老身上。
然而這個時候,高官已經等不及了,就讓人找來了廖靜,然後和劉磊配合演了這一場戲。
目的就是爲了得到這一面令牌。
“那藥方……”
“是假的。”方默說道。
“可惡!讓他們得逞了!”江萊忿忿不平地說道。
“不。”方默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這藥方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啊?”江萊懵了,“這怎麽可能?這不是劉老祖上……呃——”
“這份藥方的确是很早以前放進去的,但這裏面的藥方,卻并不是那味藥散。”方默聳了聳肩,随口說道:“藥散的藥方……其實老爺子早就給了我。”
“給了你?”江萊奇怪地看着方默,不解地問道:“爲什麽?”
“明天你就知道了。”方默卻搖頭不肯說了。
江萊雖然疑惑,但還是将一切壓在心底,期待着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