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秘方珍貴,但劉老先生卻并沒有傳給自己的子女。
這才是導緻一切根源的導火索。
因爲廖靜的緣故,劉老先生的兒子也就是劉磊與妹妹劉燕和父親吵鬧了許久。
可偏偏劉老先生始終堅持要娶廖靜,無奈之下,劉磊和劉燕趁着父親不注意将戶口本偷走,随之帶走的,還有着一份已經調制好的藥劑。
然而那份藥劑雖然被偷走了,可劉磊卻始終沒有反向推理出藥方。
而那一份藥劑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被劉磊無意中送給了一位高官。
那位高官今年已經四十多歲,眼看着年紀增大,逐漸力不從心。
而在無意中使用了那份藥劑之後,那位高官不但恢複了活力,且越戰越勇,竟然有着煥發第二春的功效。
而劉磊也憑借着高官的關系,得到了好幾個大單子。
足足前後賺了上百萬。
嘗到甜頭的劉磊,自然更加想要破解那份藥劑。
可劉老先生怎麽也不肯交出藥方。
事情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前不久,面對高官的索要,劉磊正遲疑着,偏偏老爺子借着來京城看望孫子、孫女的機會,偷走了自己的戶口本,并且在當天就和廖靜結婚了。
而且當天老爺子就将戶口本送了回去。
全然沒有發現自家老爺子已經結婚了的劉磊和劉燕,卻偶然間聽聞了廖靜懷孕的消息。
兩人一聽就急了。
如今廖靜有了子嗣,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要分走劉家的家産。
再加上到時候萬一老爺子和廖靜結婚,那可是直接要分走一半的家産!
老爺子雖然沒有什麽,可這一份藥方,就足以日進鬥金!
試問,隻是一個人,就能夠讓劉磊兩兄妹賺到上百萬的款項,那麽其他人呢?
可以說這一份藥方就是一座赤果果的金礦!
利Y動人心,更何況這還不隻是區區幾百萬的問題?
所以劉磊就和劉燕合謀,準備從老爺子手裏騙走藥方。
可老爺子家有祖訓,如果後世子嗣不從醫,就不能将這個藥方傳承下去。
哪怕是将之銷毀也好。
所以老爺子才死活不願意。
原本,事情到了這裏也就僵住了。
可問題就出在這藥上。
雖然藥方弄不到,但成藥總可以偷吧?
所以這對兄妹就趁着老爺子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偷走了藥散。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剛剛被偷走的藥散,竟然被溜達到附近的宋老太太丢進了家裏的水缸。
而無意中喝了水的劉磊,在藥效的發作下,猥亵了宋老太太。
事發之後,劉磊慌了,偏偏此時劉老找不到宋老太太,就回家,眼看着就要進屋了。
危急之下,劉磊讓妹妹倒了一杯藥散的茶遞給了老爺子。
劉老爺子一時不查,根本沒有想到自家的兒子、女兒會聯合起來陷害自己,直接中招。
可老爺子畢竟是行醫多年,這藥也是有解藥的。
然而就在老爺子回到房間,準備吞服解藥的時候,卻被提前下完的迷藥迷暈。
然而畢竟年紀大了,之前劉燕、劉磊在下藥的時候又多放了N倍的藥效。
再加上中了迷藥,身體根本無法動彈,老爺子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在察覺到犯下弑父大罪之後,兩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終于慌了。
眼看着第二天廖靜就要上門,到時候老爺子的死就瞞不住了。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咬着牙将一切都推到廖靜的身上。
首先是劉燕連夜回到京城,然後報案說自己的戶口本丢了。
然後這邊劉磊僞造了犯案現場,還将原本的解藥裏大量摻雜了剩餘的藥劑,從而導緻原本的解藥,變成了被稀釋之後的幻藥。
這也是爲什麽剛開始法醫并沒有檢查出來問題的原因。
畢竟藥散這種東西,因爲保存不當,藥效有所偏差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不對啊。”方默不解地問道:“這時間……”
“實際上,一切都發生在下午。”白錦曦唏噓道。
“我猜猜……”方默遲疑了着,試探着問道:“他們提前錄好了老爺子的聲音,然後弄出吵鬧的假象,讓獨自一人的廖姐誤以爲自己離開家的時候,老爺子還活着,這也是時間爲什麽對不上的原因?”
“沒錯!”白錦曦笑着說道:“然後他們還來到廖靜的家,原本是想要将廖靜僞造成自殺的假象的,不過廖靜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喜歡将鑰匙怼在鑰匙孔裏,所以他們沒有敲開門,而且廖靜家還裝着防盜圍欄,窗戶也沒辦法翻越,倒是讓廖靜躲過一劫。”
“喪心病狂!”方默咬着牙說道:“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一對畜生?等等!”方默突然間醒悟到,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他們兄妹……”
“恩。”
“人間慘劇啊。”方默感慨地說道。
白錦曦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等一下白姐,廖靜現在……”
“恩,已經無罪釋放了。”白錦曦說道。
方默歎了口氣,和白錦曦告别。
來到廖靜家,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廖靜。
“廖姐……節哀。”方默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小默。”廖靜遲疑了一下,轉身回了房間,從房間裏拿出了一個令牌。
“這是……”
“這是老劉的遺物之一,我現在已經用不到了,就送你了。”廖靜如是說道。
“啊,這不行。”方默搖頭,認真地說道:“廖姐,這東西是劉老的遺物,明顯是留給你和孩子的,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孩子考慮才是。”
“這東西……是老劉讓我交給你的。”廖靜苦笑着說道:“他說你見到了這個,就知道了。”
方默狐疑地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了起來。
這是一枚造型古樸的令牌。
令牌的正面刻着令,反面刻着劉。
顯然,這令牌正是劉家的傳家寶。
可劉家的傳家寶,爲何要交給了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