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廖靜緩緩說了起來。
原來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就遭到了雙方父母、子女的極力反對。
廖家不希望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劉家不希望自己的父親竟給自己找了一個比孫輩還要年輕的少女當後媽。
所以兩人在一起,真的經曆了太多太多。
然而好在,一直有着劉老爺子的庇護,兩人的愛情也終于開花結果起來。
之前劉老在得知廖靜懷孕之後,就想着将兒女偷走的戶口本弄回來。
在一番鬥智鬥勇之後,終于成功拿回了戶口本。
并且在當天下午,兩人就已經去民政局領證注冊結婚了。
換句話說,此時的兩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不過因爲民政局那邊電腦更新,暫時還沒有登記到官網上。
所以兩人的婚姻狀态還是喪偶和未婚。
但兩人的的确确已經是夫妻了。
老爺子爲了讓廖靜安心回家,故意和廖靜分别乘坐航班回來,這也就避免了廖靜和老爺子家人見面的情況。
原本,新婚夫妻是打算旅遊的。
甚至就連護照什麽的都已經辦好了。
可就在昨天,劉老爺子的兒子和女兒突然間出現在兩人面前,然後吵着鬧着不準劉老爺子娶廖靜。
當時這件事還引起了周圍鄰居的圍觀。
後來一直鬧騰到晚上,最終在警察的調節下,一家人才算是暫時消停下來。
而劉老爺子爲了避免廖靜驚動胎氣,特意讓廖靜先行前往兩人的愛心小巢暫避。
結果當今天早上廖靜剛剛睡醒,正在做早餐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被抓到了警察局。
并且被指控謀殺劉老爺子。
與此同時,廖靜還聽說了劉老爺子的悲催死法。
更加讓廖靜絕望的是,那個被劉老爺子猥亵的老人,是當地有名的病人。
一個無兒無女的聾啞老人。
早些年因爲子女車禍亡故而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換句話說,對方根本沒有辦法證明劉老爺子的清白。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在對方的身體上,的确檢查到了劉老爺子的DNA。
這就讓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廖靜。
方默陷入了沉思。
“廖姐,那位老人……就是那位聾啞老人,她爲什麽會出現在劉老爺子家的門前呢?”方默有些不解。
根據卷宗,那位聾啞老人居住在村子的另一頭,因爲是精神病人,所以是獨立小院。
沒有理由橫跨到整個村子,而不被任何人發現吧?
“是這樣的。”廖靜苦笑着說道。
原來劉老爺子祖上行醫,劉老爺子自然也是一位中醫。
不過劉老爺子隻是一位江湖郎中,也就是并沒有行醫執照。
那位聾啞老人其實是劉老爺子戰友的妻子。
因爲老戰友亡故,兒女一家三口又出了車禍,聾啞老人氣急攻心之下,又聾又啞不說,整個人也犯了精神病。
出于對于老戰友的愧疚也好,懷念也好,劉老爺子就每日爲聾啞老人針灸。
這一弄,就是五、六年的時間。
甚至爲了方便,劉老爺子還爲聾啞老人在附近租了一個房子。
一方面是就近照顧,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醫治。
這也是爲什麽那位聾啞老人來到劉老爺子家的緣故。
方默陷入了沉思。
“廖姐,你昨天走的時候,見到過那位聾啞老人麽?”
“沒有。”廖靜搖頭。
“她平日裏也會來劉老的家麽?”
“都是老劉主動接的她,不過前陣子我們去了京城,所以特意拜托附近的親戚照顧宋姨,所以……”
“所以那位宋姨,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劉老了?”方默問道。
“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
“方默……”廖靜輕聲問道:“我會死麽?”
“不會!相信我!”方默一臉認真地說道。
“老劉說信你,那我就信你。”廖靜捂着小腹,臉上濃濃的母性光輝。
方默隻感覺胸口一陣堵得慌。
告别了廖靜,方默出門遇到了趕來的白錦曦。
“我會讓人幫忙照顧的,不過目前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她有罪,不好說啊。”白錦曦有些爲難。
“先謝謝白姐了。”方默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别客氣,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
方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廖家爲廖靜請了一個律師,你要不要見他?”
“男的女的?”
“男的。”
方默心中一動,試探着問道:“那個人是……”
“叫什麽張偉,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麽名氣的小律師。”白錦曦不以爲然地說道。
“握草!”方默目瞪口呆。
“怎麽了?”
“不行!我要見他。”方默急了,一臉嚴肅地說道。
“怎麽了?”白錦曦莫名其妙。
“這個張偉律師……是不是一臉平凡,丢在人堆裏看不出的那種?是不是還極度自信,卻又沒什麽名氣的那種?”
“是……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這家夥……”方默苦笑。
張偉是一名好律師麽?
在方默看來,他是個好人。
但他絕對不是一名好律師。
原因很簡單。
律師的職責是爲了辯護人辯護。
可張偉的職責卻是将自己的辯護人送進監獄。
而且還要加刑。
聽到了這些的白錦曦,目瞪口呆地看着方默,不可思議地問道:“不會吧?”
“不信?白姐你去詢問一下那位張大律師意見好了。”方默苦笑着說道。
白錦曦将信将疑地離開。
結果過了一會兒,白錦曦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走了回來。
“這個張律師……”白錦曦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真的是律師?”
“恩。”
“可是……可是他怎麽……”
“過度爆棚的正義感,讓他忽略了本身職業的特殊性。”方默做出了總結:“就是一個山炮。”
“誰在叫我?”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張偉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