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明日還要趕路,傅璟琛并沒有折騰她太久。
可因爲二人太久沒有過親密了,傅璟琛是有些失控的。
事後,蘇晚全身汗濕,渾身虛軟,傅璟琛想讓人打水進來,卻被她制止了。
她紅着臉, 聲音有些啞,“你要弄的人盡皆知嗎?”
傅璟琛撫了撫她柔軟的發,無奈地說:“可你不是不舒服麽?”
蘇晚嗔了他一眼,想說還不是因爲他?
但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因爲這個男人算是很克制了。
而且他剛才也是照顧她的感受,怕她明日起不來,所以有所收斂。
她知道, 他其實并沒有滿足。
“沒事。”她輕聲道。
在外面總是不那麽方便,加上這方面的事情,她面皮比較薄。
若是傅璟琛大半夜的要了水, 别人肯定能猜得到。
她不願意夫妻二人的閨房之事被人議論。
不過流了汗的關系,她的身上确實很黏膩,不太舒服。
但與其驚動别人,她甯願就這麽睡着。
傅璟琛了解她,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卻也沒有放任她不管。
好在盆架上的水盆裏還有一點水,他去擰了帕子過來,給她擦拭。
“水有點冷,你忍着點。”他柔聲提醒了句。
其實現在已經快五月了,天氣已在轉暖,隻是夜裏還是有些涼意。
加上浸濕帕子的水是冷的, 所以帕子覆在皮膚上的時候,還是有點涼的。
不過他事先提醒了她,她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感受也還好。
擦拭過後, 她果然舒服了很多。
傅璟琛收拾了下,便摟着她入睡了。
翌日, 蘇晚等人跟着端木冥烨坐馬車, 前往都城。
不過這次,端木冥烨并沒有隐藏行程,反而大張旗鼓由一部分駐軍護送,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司閑和司野,騎馬走在蘇晚夫妻二人馬車的一側。
“哥,她在看你。”這時,司野突然壓低聲音道。
司閑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誰?”
司野撇了撇嘴,哼了聲,“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他雖然知道那個女人和哥哥之間的暗湧,也知道哥哥其實是有點喜歡她,但他還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而且他還知道,昨夜哥哥是從她屋裏出來的。
他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麽遲鈍,其實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可既然哥哥喜歡,他便不會做讓哥哥爲難的事情。
司閑聞言,知道他說的是誰, 可聽着他的語氣,忍不住有些無奈, 知道他不喜歡紅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告誡道:“阿野,紅蓮其實沒有那麽壞,之前的婚約,也不是她的錯,是族中長輩定下的,而且她不是也沒有勉強你了麽?”
司野确實很介意那個婚約。
雖然紅蓮後來已經将婚書撕毀了,但司野還是很耿耿于懷。
以前還小,他比較懵懂,也比較無所謂,可後來他懂事的時候,都在大晏,然後以爲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突然出現了,他驚慌之下,便想将對方殺了。
因爲那個婚約,在他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便不要再揪着不放了。”身爲他的兄長,司閑自然是了解弟弟的,所以給了他一點思考的時間後,便溫聲勸道。
“哦。”司野應了聲,倒也沒再糾結。
哥說得對,那都過去了,以後,也不會有那樣一個奇怪的婚約來束縛他。
馬車裏的蘇晚和傅璟琛,自然聽到了兄弟二人的對話,俱都笑了下。
看來,司閑也放下了。
否則,他昨夜不會去紅蓮屋裏。
隻是不知道此行,他會不會留下來?
昨晚睡得晚,今晨又起得早,蘇晚哈欠連連。
傅璟琛讓她躺下來,枕着自己的腿睡覺。
想着此去都城,路途遙遠,蘇晚便也沒有拒絕。
她躺下來後,傅璟琛拿過薄毯,蓋在她身上。
好在這輛馬車,是端木冥烨特别讓人給他們準備的,寬敞不說,也很舒适,并沒有什麽颠簸感,蘇晚枕着傅璟琛的腿,很快便睡着了。
與此同時,身在都城的宮宓,還未動身前往大晏,便收到消息,端木冥烨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蘇晚,他們的大女兒。
一時間,百般滋味繞上心頭。
她又是驚,又是喜。
雖然她已經料到端木冥烨去大晏,是爲了這個女兒,但是真的聽說他将人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
此時,她心裏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很快便能見到,自出生後沒多久,便分開的大女兒,憂的是,大女兒的回歸,恐怕會打破如今的平衡,更甚者,會掀起一場風雨。
但同時,她心裏也害怕,害怕大女兒怨她。
雖然這麽多年來,她心裏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對大女兒的思念,但當年,将她留在大晏的也是她,而這麽多年來,她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想到此,她又不免怨起了端木冥烨。
他爲何要那般固執?
而且要去接女兒回來,爲何都不與她商量一下?
正在宮宓百般思忖的時候,有宮人來報,“皇太女求見。”
聽說是小女兒,宮宓連忙收斂了雜亂的思緒,對宮人颔首,“有請皇太女。”
不一會兒,宮櫻便進了來。
隻不過她整個人顯得很落魄狼狽。
雖然還是穿着太女的冕服,但眉眼間的憔悴驚怕,還是讓宮宓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
“阿櫻怎麽了,可是病了?”她關切問了一句。
“兒臣沒有病。”宮櫻搖搖頭。
“那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番模樣?對了,前段時間你不是前往海口那邊巡查了麽,可有什麽收獲?”宮宓問道。
宮櫻沉默了一番,忽然跪了下來,“母皇,父後要殺兒臣,還請母皇救救兒臣。”
宮宓吃了一驚,“你何出此言,你父後如何會那麽做?”她自然也知道端木冥烨并不怎麽喜歡這個女兒,但他也斷不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毒手的。
她面色沉了下來,訓斥道:“你莫要胡言亂語,若教你父後聽到了,便就要寒心了。”
宮櫻心裏冷笑,永遠不會忘記在飛鷹島,父皇護着蘇晚那個賤人的姿态。
他雖然沒有下令誅殺她,但他帶着蘇晚回來,便已經就是在逼她,不給她活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