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官員驚疑不定的時候,便聽蘇晚開了口。
“也好,一會兒我們會去逛逛的。”
端木冥烨笑了下,對紅蓮吩咐道:“好好照顧她。”
“屬下知道。”紅蓮恭敬應聲。
端木冥烨似乎有事,帶着人,與官員走了。
雖然有官府的人領着,但紅蓮還是親自跟着蘇晚和傅璟琛一起去了廂房。
“紅蓮姑娘,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我們這裏沒什麽事,你快去休息吧。”蘇晚開口道,她知紅蓮是不放心官府的下人,擔心這裏的下人怠慢他們。
“我并不累的。”紅蓮道, 不過也怕打擾了他們,便道,“現在時間尚早, 你跟傅相好好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送些吃食過來,等你們休息好了,我再帶你們去外面逛逛。”
“好。”蘇晚點點頭。
待紅蓮走後,蘇晚和傅璟琛便在屋裏坐了下來。
“累不累?”傅璟琛捏了捏她的手指,問道。
“還好。”蘇晚搖頭。
但即便如此,傅璟琛還是将她抱到了腿上坐着,給她按摩。
蘇晚愣了下,連忙按住他的手,慌急地說:“别,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
傅璟琛好笑地說:“你怕什麽?這裏可是倉瀾國,身爲你的夫, 伺候好你, 不是應該的麽?想來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蘇晚聞言,才覺得好笑, 是沒想到, 他這麽快就将自己切入到這樣的角色裏了。
“你不介意?”她忍不住問道。
她是指,倉瀾國這裏男女對調, 女尊男卑一事。
“是你,就不介意。”傅璟琛如實回道。
這話,蘇晚愛聽。
她嘴角勾了下,看着他俊美的臉,突然開玩笑地說:“那若是我學她們,三夫四妾呢?”
然而她話音未落,她的腰肢便被男人箍緊了。
“你想都不要想。”傅璟琛語氣依舊是溫和的,但蘇晚卻覺得他生氣了。
她湊近了些,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就是開玩笑的,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嗎?”
傅璟琛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不知爲何,從踏上倉瀾國的那一刻,他心裏便有些不踏實起來。
隻覺得此行沒有那麽簡單。
以前,他經曆再大的風浪,也不曾慌過。
但這次,那種慌亂沒來由。
因此在聽了蘇晚的玩笑話後, 他莫名很介意。
蘇晚被他親得有些疼。
他待她向來都是溫柔的, 隻有情到極緻的時候,才會稍微失控。
但這次,他僅僅是親着她,便弄得她有些疼。
不過好在傅璟琛向來是個有理智的人。
他很快便松開了她。
看着女人被自己親得有些腫的唇,他心裏稍微安下心來。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嫣紅的唇瓣,他嘴角噙着笑意,“弄疼你了?”
蘇晚覺得嘴唇火辣辣的,這會兒見他還敢笑,當即便有些生氣了,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後,有些氣悶地轉過了頭。
她不過是開了句玩笑罷了,這個男人有點過了。
傅璟琛見她生氣了,也有些自責,扳過她的身子,柔聲哄道:“是我的錯,别氣了,大不了,你也那般對我。”說着,還真的将臉湊到了她面前。
蘇晚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如他所願去親他,而是擡手捏住了他的俊臉。
傅璟琛頓了頓,握住她的手道:“這樣一點都不疼,你可以用力一點。”
蘇晚滞了下,反倒有些下不了手了。
正好官府的下人,端着吃食進來了,她便作罷了,并坐去了一邊。
伺候的下人,清一色是男的,他們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做着本該女子做的事情。
反倒是門外的侍衛,卻全都是女子。
雖然早就知道倉瀾國跟别國不一樣,但這會兒親眼所見,蘇晚還是有些不習慣。
吃完飯後,蘇晚跟傅璟琛去歇了一會兒,然後紅蓮便來了,帶了二人及司閑兄弟倆,一起出了官府。
到了熱鬧的街上,蘇晚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倉瀾國這個神奇的國度的與衆不同。
這裏的男人,臉上塗抹着脂粉,穿得很豔麗,反倒是女子,個個都打扮得比較中性。
街邊的小販,也都是女人。
看着這一幕幕,蘇晚很是不适應。
尤其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在對身邊的女子撒嬌時,全身的雞皮都要起來了。
幸好司閑和司野,以及端木冥烨跟他們不同。
不然這一路走來,她怕是都要惡心吐了。
這倉瀾國真的太奇葩了。
其實女子當政,也沒什麽,主要是這裏的男人太辣眼睛、太不正常了。
還是說,他們也是爲了迎合倉瀾國女人的審美?
蘇晚有些逛不下去了。
主要是街上塗脂抹粉,聲音嬌嗲的男人太多了,很影響心情。
她不喜歡這樣軟骨頭一樣的男人。
其實不止是她,傅璟琛和司閑等人也挺看不慣的。
因此,在蘇晚提議回去的時候,便都同意了。
紅蓮自然明白他們的想法,忍不住有些尴尬。
以前不覺得有什麽,但自從去了大晏,見過大晏男人的作派後,再回到倉瀾國,看到這裏的男人的作派,她也覺得這是不對的。
她突然便能理解,司閑爲何不肯跟她回來了。
他想必是不想成爲他們那樣的男人吧。
這麽想着,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正好司閑也看了過來,二人目光不期然對上,俱都愣了下,但很快又默契地别開了目光。
蘇晚察覺到二人之間的微妙,便給司野買了些零嘴,然後與傅璟琛先一步往前走。
不知不覺,紅蓮跟司閑便并肩走到了一起。
沉默了半晌,紅蓮打破了沉默,“這次既然回來了,可要回司徒家看看?”
司閑點頭,“我想回去拜祭一下。”
“那到時候,我陪你去。”紅蓮道。
司閑頓了下,看了看她,搖頭,“回到都城,你應該會很忙。”
“不,回到都城,我反倒能清閑下來,帝夫身邊自有其他人。”紅蓮道。
司閑想了想,道:“紅蓮,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可能承受不起你的好意,你可能明白?”
紅蓮頓了下,旋即不甚在意地說:“難道不能做夫妻,連朋友也不能做?”
司閑聞言,有些汗顔。
她如此豁達,他卻那麽糾結,實在是不如她。
“是我狹隘了。”他歉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