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珍珍聞言,忍不住吸着鼻子問道:“哥你要怎麽給我讨回公道?是要找人打他一頓嗎?”
傅璟琛有些森涼地笑了下,“打他一頓,隻是受些皮肉之痛罷了,有什麽用?要報複,自然是要對他最在意的事情,進行打擊。”
傅珍珍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那你要……”
“我聽說,他明年就要參加科考了。”傅璟琛淡淡道。
傅珍珍睜大眼睛,霎時明白了過來。
對啊,她哥現在可是百官之首,那王公子若是要參加科考,或是入了仕途,哥哥要對付他, 真是太輕而易舉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委屈和郁悶,霎時淡了不少。
本來王公子若是看不上她,她也不會怎麽樣,可他嘴巴卻那麽惡毒,竟那樣編排她,她自然也不想他好過。
蘇晚和王氏見她面色好看了很多,不禁放下心來。
……
再說王公子和王大人從傅府離開,回到府上後,父子倆再次大吵了一架,王公子郁悶之下,與好友去了聽雨軒喝茶解悶。
上樓的時候,偶遇另一位友人。
那友人看他來了這裏, 有些意外,“你今日不是要去傅府看傅姑娘麽,怎麽還有閑情到這裏來喝茶?”
與王公子同來的好友道:“你别再提了,那傅姑娘又不是什麽好貨色, 王大人非要子卿去看,結果鬧了個不歡而散,這不來這裏喝茶解悶麽。”
那好友吃驚地說:“怎麽回事?”
王公子剛要制止身邊的好友,卻聽他已經将事情說了出來,“原來子卿在大年初一那日,撞見那傅姑娘在月老廟外,與男人勾勾搭搭,可王大人不信此事,非要子卿去傅府與人家相看。”
“還有這回事?”那位好友很是震驚,“真是沒想到。”
話音剛落,便見樓上突然走下來一個人。
看到來人,三人面色俱是一變,連忙要行禮,來人卻沉着臉,突然擡腳踹向他們。
“噗通”一聲巨響,三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将樓中其他客人都驚到了,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卻在看到鬧事的是瑞王時,衆人連忙縮着脖子,躲回了雅間。
王子卿是站在中間的,所以趙拓剛剛一腳踹去的時候,他首當其沖地滾落了下去,後又被兩個好友壓了一道, 頓時渾身的骨頭都好似要散架了般。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又驚又怒,“瑞王好端端地爲何踹我們?”
“本王看你們不爽,想踹便踹了。”趙拓搖着折扇,不甚在意地說。
王子卿氣得半死,平日營造的翩翩公子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他咬着牙道:“王爺如此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怎麽了?”趙拓笑眯眯地說。
王子卿噎住,他沒有半分功名,根本無法上奏折彈劾他,而他父親如今在氣頭上,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幫他,隻會說他活該。
一時間,王子卿氣得面色鐵青。
另二位好友則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龜縮在他身後。
趙拓不屑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從樓梯上走下來,聲音森涼,“下次再讓本王聽到你們诽謗傅姑娘,便不是隻吃本王一腳那麽簡單了。”
三人一驚,後背發涼。
趙拓沒再看他們,收了折扇,揚長而去。
王子卿腳下一軟,差點栽倒,但心裏卻生了怨恨。
又是傅珍珍!
他就說她與這位風流的瑞王有苟且,他父親偏不信。
不過,今日這事,他不能對瑞王做什麽,但是傅珍珍……
他抿緊了唇,眸内掠過陰冷。
趙拓從聽雨軒離開後,冷靜了不少。
其實剛剛那三人也并沒有提到傅珍珍的名字,雖然有提到月老廟,但說不定隻是巧合,說的是别的傅姓的姑娘。
但他當時,一聽到他們說傅姑娘的不是,便忍不住氣沖腦門,根本沒法細思,因爲他實在無法忍受,傅珍珍那麽好的姑娘,被人在背後說成那樣。
當下便上前踹翻了三人。
但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說不定,他們說的并不是傅珍珍。
可他心裏又有一種感覺,他們說的就是傅珍珍。
若真是傅珍珍,那确是因爲他受累了。
想着,他面色沉了下來。
可是傅璟琛竟然想将她嫁給王子卿那個僞君子?
他沉着臉,轉身去了相府。
相府。
司閑見他到來,有些意外,領他去書房見了傅璟琛。
“瑞王怎麽來了?”傅璟琛看到他,也有些驚訝。
趙拓苦笑,“本王讓令妹蒙受了冤屈,特來負荊請罪。”
傅璟琛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挑眉問:“殿下此話怎講?”
趙拓無奈地說:“初一那日我在月老廟遇到了珍珍姑娘,與她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因此害她名聲受損,是本王有欠考慮了。”
傅璟琛聞言,也不跟他兜彎子了,“殿下,舍妹單純脆弱,禁不起那些風言風語,還請殿下往後别再同她開那樣的玩笑了,否則我怕她會受不了。”
趙拓正色道:“傅相放心,本王往後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傅璟琛聞言,眉頭皺了下。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沒有要回避珍珍的意思?
他剛要再說什麽,卻聽趙拓道:“雖說本王此次确實有欠妥當,但是傅相也草率了。”
傅璟琛蹙眉,“臣怎麽草率了?”
“那王子卿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剛剛還在茶樓誣蔑珍珍姑娘的清譽,這次若不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傅相是預備将珍珍姑娘嫁到他們王家嗎?
那不就是将珍珍姑娘推入火坑?傅相可不就是草率了?”趙拓越說越火大。
傅璟琛見狀,審視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件事情,确實也是我思慮不周。”
趙拓趁機道:“傅相知道就好,下次要給珍珍姑娘挑選夫婿,可要把好關。本王對這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很是了解,傅相到時候可以來請教我。”
傅璟琛被他氣笑了,淡淡道:“瑞王好意,臣心領了,不過殿下有這閑瑕,還不如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事上。”
聽他突然提到朝政之事,趙拓愣了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