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晚二人,她立即停止了與他們的交談,分外和顔悅色,“丞相夫人、珍珍小姐,新年好。”
“金嬷嬷新年好。”蘇晚也含笑道。
李少卿上前好奇問道:“嫂夫人,麻将是什麽?”
蘇晚頓了下,打開手裏的木盒子, 給他看。
“這個就是麻将。”
李少卿伸手拿了一個,翻來覆去地打量,然後一臉驚奇地說:“真是太妙了,怎麽會有這麽精妙的玩意?”
其他官員也湊上來觀看,在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後,也是連聲附和,“确實巧妙。”
李少卿将麻将放回盒子裏,看向蘇晚,搓着手詢問道:“嫂夫人, 這麻将是怎麽玩法?”
蘇晚見他及其他官員躍躍欲試的樣子,便含笑道:“不瞞各位大人,過幾日,我們會在容華街開一間麻将館,屆時還請幾位大人前來捧場。”
李少卿并其他官員聽後,俱都很是期待,并拍胸脯保證道:“一定一定,到時候我們一定前去給嫂夫人捧場。”
蘇晚聞言,忍不住看了眼傅璟琛,見他正含笑望着自己,頓了下, 才含笑點頭道:“那我便在這裏先謝過各位大人了。”
李少卿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道:“真希望嫂夫人的麻将館能盡快開起來,讓我等見識一下。”連皇太後都被吸引的東西, 肯定極是好玩。
“會的, 不出意外,這個月底應當能開起來。”蘇晚道,昨日杜夭還真去看好了鋪子。
麻将館這種場所, 并不需要開在鬧市,加上短期内隻此一家,别無二家,所以便是鋪子開在偏僻一點的地方,也沒什麽影響。
本來她跟杜夭說好了今日下午去找木匠多打幾副麻将的,但太後突然宣她們進宮,這事情,隻能暫時擱置下來。
說話間,杜夭一路跑着過來了,她面色紅撲撲的,明顯是激動壞了。
看到金嬷嬷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都要壓不住了。
“既然人到齊了,我們便進宮吧。”金嬷嬷含笑道。
“好。”蘇晚點了點頭,同傅璟琛說了聲後,幾人便跟着金嬷嬷進了宮。
去靜甯宮的路上,杜夭蹭到蘇晚身邊,小聲道:“晚晚, 我不是做夢吧?我竟然進宮了,馬上便能見到傳說中的皇太後了……”
蘇晚好笑地說:“你沒有做夢, 是真的。”想了想,又小聲補充道,“一會兒打麻将的時候,别總想着赢錢,我們今日進宮,主要是陪太後打發時間的,可别惹得老人家不高興了。”
杜夭聞言,有些沮喪,在她看來,不能赢錢,打麻将還有什麽意思?
但轉念一想,能跟皇太後坐在一起打麻将,這件事情,都夠她吹一輩子了。
想到此,她又開心了起來。
這次是傅珍珍第三次進宮,第二次見皇太後了,比上次進宮的時候,她明顯淡定了很多。
幾人跟着金嬷嬷很快到了靜甯宮。
今日天氣好,陽光明媚,幾人到的時候,趙拓和雲深正陪着皇太後,坐在院子裏喝茶說話。
見三人到來,便停止了交談。
皇太後和藹地看着走來的三人,一臉笑意,“你們幾個可算到了。”
“臣婦見過太後,見過瑞王殿下。”蘇晚上前,帶頭朝皇太後和趙拓行禮。
杜夭和傅珍珍跟在她身後,也向座上的二人行了禮。
“快快請起。”太後慈祥地說。
三人依言站了起來。
“金嬷嬷,快看座。”
“是。”金嬷嬷應了聲,引領着三人在皇太後的下首坐了。
等三人落座後,皇太後迫不及待地問道:“瑞王說,你們會打那什麽麻将,可有帶來?讓哀家開開眼。”
蘇晚聞言,看了眼趙拓,瞬間明白過來,太後她老人家爲何會知道麻将一事了,想來是這位王爺在她面前提起的。
“有帶來的,不過所用材質比較粗糙,還請太後将就一下。”
說着話的時候,杜夭将手裏的木盒交給了金嬷嬷。
金嬷嬷打開後,剛要拿帕子擦,卻被皇太後制止了。
“不必如此,瑞王、傅相、傅夫人不都玩過?直接呈給哀家吧。”
金嬷嬷見狀,便罷了手,将麻将直接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蘇晚和杜夭見狀,心裏舒坦了些。
雖然她們都知道皇家規矩多如牛毛,但是如果被當着面,将她們的麻将重新再擦拭一遍,心裏也會不舒坦的。
但皇太後明顯不介意,這讓她們對皇太後也更加有好感了。
“……這做得委實是精巧。”這時,皇太後稱贊的聲音響起。
蘇晚和杜夭看去,見皇太後正把玩着麻将塊,一臉驚奇的樣子,頓時會心一笑。
這麻将雖然在現代很普通,可在這大晏朝,卻成了新奇精巧的東西了。
就像蘇晚做的皮蛋一樣,算是稀罕物了。
“這要怎麽玩?”把玩了片刻後,皇太後好奇問道。
趙拓含笑道:“皇祖母,不如讓孫兒與傅夫人她們打一局給您看看?”
“也好。”皇太後點頭應允,然後催促道,“那你們快點打,哀家迫不及待地想看了。”
幾人聞言,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收了笑意後,蘇晚對金嬷嬷道:“還要請金嬷嬷爲我們尋張四方的桌子,大概這麽大……”她比劃了下。
金嬷嬷立即點頭,“我這就讓人去尋來。”
沒多久,金嬷嬷便帶着人将桌子找來了,請示過皇太後以後,便将桌子擺在了院子裏,然後又讓人搬來了幾張椅子。
等桌椅都擺好了,蘇晚這才将麻将移到方桌上,然後請趙拓入座。
“王爺請!”
趙拓笑眯眯的,極有紳士風度,“傅夫人和珍珍姑娘先坐吧。”
杜夭聞言,故意道:“殿下,那民女呢?”
趙拓挑了下眉,“梅花姑娘自然也先坐。”
杜夭笑道:“那民女不客氣了。”然後當真先坐下了。
蘇晚擔心皇太後會罪怪她無禮,忙道:“太後、瑞王,請别見怪,梅花她剛來京城沒多久,不知道規矩。”
好在皇太後并不在意,慈祥地說:“無妨,你們随意點才好,否則就沒趣了。”
蘇晚松了口氣,“多謝太後不怪罪。”
等趙拓坐下後,蘇晚才拉着傅珍珍落坐。
經了蘇晚剛剛的表現,杜夭終于收斂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