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摸了摸鼻子,“看來環境真的能造就一個人,你這斯斯文文的樣子,都要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阿龍也點頭附和,“二弟說得沒錯,丫丫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蘇父在旁邊聽了,深感欣慰, 對王氏感激道:“都是親家母調教有方,将我家這野丫頭給教得這麽好。”
王氏汗顔,她哪有教人的能力啊?都是丫丫在帶着她跟珍珍,是她要感謝他将這麽好的女兒嫁到了他們家才對。
她唇動了動,剛要說話,蘇晚卻先一步道:“确實要感謝我婆母,她是個寬厚的人,能遇到她, 我很幸運。”
王氏一聽,更加不好意思了,“丫丫你快别這麽說,是我們感到幸運才對,若不是你……”
蘇晚生怕她說出鷹嘴山那件事,連忙岔開話題,“我知道,我們都是彼此的幸運。對了,大哥二哥你們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若是有什麽需要,可要及時跟我們說。”
春花爽朗笑道:“已經夠好了,我們長這麽大,還沒住過這麽大的房子呢。”
阿秀也溫柔地說:“莊上一應俱全, 什麽都有。不過若是有别的需要,我們也不會跟你客氣就是。”
“那就好。”蘇晚含笑點頭。
接下來, 她又詢問了幾人在莊上做活的事情, 了解到幾人差不多都已經熟悉,并都上手了, 頓時放下心來。
她看得出來, 他們都是樸實的人,傅璟琛他們沒有說錯。
有了他們在莊上幫她管事,能替她省去很多事情。
蘇晚在莊上觀察了半天,見幾人确實都能幹,徹底放了心,便讓司閑原先送來在莊上幫忙的幾個家丁,先回相府去。
而作坊裏面,除了她跟王氏、傅珍珍外,現在加上春花和阿秀,統共有五個人在做,她們三人便是不用做,每天做出來的量也足夠賣了。
不過眼下莊上人口多了起來,統共已有十幾口人,所以蘇晚與王氏和傅珍珍商量了一番後,決定在下午,将莊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一個小會。
會上,除了跟衆人介紹阿龍阿虎四口子外,還宣布了他們今後将會是莊上的管事, 大小事情, 都由四人管。
阿龍阿虎管作坊以外的所有事情,而春花和阿秀則管作坊内的事情。
四人分工明确。
而除了說這些事情,蘇晚還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再就是賞罰制度,以及休假的時間。
衆人聽說做得好,還有獎賞,已經是非常雀躍了,沒想到每隔五天還能有休假的時間,頓時個個感到震驚。
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情?
五天休一次的話,那一個月下來,那他們豈不是能休息五天?
他們長到這麽大,好像也沒聽說過哪戶大戶人家對工人有這麽大方的。
一時間,衆人都很吃驚。
這時,喜兒弱弱地問道:“夫人,那我們……若是休了假,工錢會不會相應地減少?”
蘇晚含笑道:“不會,工錢照發,這個休假,是除了獎賞外,另外給你們的一種福利。”
喜兒聞言,激動地鼓起掌來。
其他人見狀,也跟着鼓起掌來,并大聲道:“謝謝幾位東家。”
安排好了莊上的事宜,蘇晚幾人便決定早些回城。
因爲時間尚早,進了城後,蘇晚想帶蘇父去逛逛,并給他添置一些衣物,便讓王氏和傅珍珍先回了府。
蘇父不太想去,“我衣衫都還能穿,不要費那銀子……”
“難道女兒想孝順爹爹,爹都不給女兒機會?”蘇晚佯裝生氣地說。
蘇父聞言,便沒再推辭,“那……好吧。”
蘇晚暗松了口氣。
她知道,蘇父來京城确實有帶衣物,但那些衣物都舊了,也很薄,待在府中還好,但出來這外面,根本不能抵禦寒冷。
也就他仗着自己還年輕,才敢這般無所謂。
蘇晚帶着蘇父去了成衣店,給他挑了好幾件厚棉袍子,都是很素雅的顔色。
蘇父本就相貌不俗,現在換上新袍子後,整個人更加出色。
連店中的女夥計,都忍不住偷瞧了好幾眼。
“爹真好看。”蘇晚由衷誇贊道。
蘇父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低斥:“不要胡說什麽,爹都一大把年紀了,是老頭子一個了,哪裏好看?”
蘇晚見他這麽腼腆,不禁愣了下,忍不住道:“爹一點也不老的,還很英俊,我娘以前肯定也誇過你……”
提起蘇母,蘇父神情怔忡了下,淡淡道:“沒有的事情,不要亂說。”
蘇晚見狀,沒敢再打趣他。
結賬的時候,蘇父搶着要付錢,結果,一聽掌櫃說的價錢,頓時尴尬起來。
蘇晚裝作不知情,而是體貼地說:“都說了是我想孝順您的,您怎麽還搶着付銀子?”
說着,她便将銀子給結了,然後提着大包小包往外走。
蘇父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将她手裏的東西,拿過來。
“丫丫,我知道你現在能掙銀子,但這些衣物着實貴了些,花那麽多銀子,不值當……”蘇父肉疼地歎了口氣,但他也知道,現在再說拿去退,這話不合适,便沒有說。
況且,女兒也說了,那是她孝順他的。
他若是一直推辭,才真的生分了,恐怕也會惹得女兒不高興
“給爹買,很值當。”蘇晚由衷地說,“爹也不用心疼銀子,本來錢賺來就是花的,要不然賺錢還有什麽意義?”
“我……說不過你。”蘇父無奈地說。
蘇晚笑道:“附近有家做烤鴨的酒樓,我帶你去嘗嘗。”
對上女兒言笑晏晏的臉,蘇父拒絕的話,沒敢說出口。
雖然昨日下了雪,但今日春華樓的生意還是非常好。
二人去的時候,裏面都爆滿了。
幸好蘇晚跟徐老闆已經熟悉了,徐老闆見她來,連道稀客,并馬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雅間。
夥計帶二人上樓的時候,與一個跟蘇父年紀差不多的男子迎面碰上。
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盯着蘇父瞧了半天,忽然驚喜地叫了出來,“友寒兄,多年不見,别來無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