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那麽不好唬弄。
“你覺得我在三裏屯能學到騎射的功夫嗎?除非我有什麽奇遇。”她突然無奈地說。
傅璟琛頓了下,黑眸審視地看着她。
确定她真的隻是無意間說出的奇遇二字,他才恢複如常。
“說得也是。”他淡淡道。
蘇晚暗松了口氣。
她剛剛其實是故意說出奇遇二字的。
因爲傅璟琛身上就發生過奇遇。
他的一身武功和謀略,都是偶然間學得的。
她這麽說,不過是故意引得傅璟琛将她身上的一切反常,往奇遇上面想,那麽一來,他也就不會那麽奇怪了。
“所以夫君快跟我說一下騎射的訣竅吧,一會兒我也不至于輸得那麽難看。”
傅璟琛頓了下,溫聲道:“上場的順序,剛才已經排好了,我将你排在了後面,到時候,别人比試的時候,你先在旁邊觀摩學習一下。”
“好。”蘇晚點頭。
“騎馬的時候,你不用太緊張,你若緊張,馬是能感受到的,所以盡量放松,到時騎上馬背後,切記雙腿不要夾得太緊,缰繩也不要拉扯得太用力……”
蘇晚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不時地點點頭。
講完了騎馬的要術,傅璟琛突然喊了聲“司野”!
少年立即從屋頂上躍了下來。
“去尋副弓箭過來。”傅璟琛吩咐。
“是。”
看着飛走的少年,蘇晚已不驚訝了。
司野沒多久便回來了,并帶了一副弓箭回來。
傅璟琛接過,爲蘇晚講解起了射箭的要術。
蘇晚雖然都會,但聽得很認真。
“……射箭主要是靠眼力和臂力。”傅璟琛說着,又演示了一番,然後遞給蘇晚,“你試一下。”
蘇晚表現得很生疏,故意将弓給拿反了。
傅璟琛在旁邊見了,隻好出聲給她糾正。
見她還是沒上手的樣子,隻得站到她身後,托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
他突然貼過來,讓蘇晚好不自在。
尤其他高出她許多的關系,教她的時候,還要俯下身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因此一下子拉得很近。
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清雅的氣息,拂在她耳側,帶起麻癢的不适感。
她沒忍住,擡起肩頭,蹭了蹭右邊的耳朵。
傅璟琛這時也才意識過來,自己靠得确實有些近了。
他本想退開的,可看到女子粉粉紅紅的耳朵時,他嘴角抿了下,黑眸内劃過一絲笑意。
蘇晚好不容易才掌握了射箭的要術。
跟着傅璟琛回到校場的時候,比試馬上要開始了。
第一場比試武藝。
而第一個上場的是顧明珠和倉瀾國的使臣。
看到蘇晚回來,顧明珠揮了揮手臂,一臉振奮,“晚晚,一會兒你可要爲我呐喊助威啊,我能不能赢,就看你的聲音大不大了。”
蘇晚輕咳一聲,“你自己給自己打氣就好。”
讓她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大聲呐喊,真是太爲難她了,反正她是不敢的,總覺得那樣太傻氣,除非大家一起喊,那她才不至于尴尬。
顧明珠不滿地說:“一會兒你比賽的時候,我也會呐喊,爲你助威的,所以你也要呐喊爲我助威。”
“大可不必。”蘇晚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顧明珠一臉哀怨地看着她,“我們可是一組的,我赢了,你面上也有光啊。”
蘇晚道:“沒事,你輸了也不打緊。”
顧明珠:“……”
“明珠妹妹,本王一會兒叫一群宮人來給你助威。”這時,趙拓負着手,晃了過來,笑眯眯地看着顧明珠。
蘇晚見了,嘴角抽搐了下。
顧明珠頭一扭,學着蘇晚的語氣,“大可不必!”
趙拓摸了摸鼻子,隻好湊到蘇晚面前,“傅夫人,本王讓人給你助威。”
蘇晚剛要拒絕,一道身影已擋在她面前,替她拒絕了,“多謝殿下對内子的關照,但她是個喜靜的人,太過吵雜,反而會影響她發揮。”
趙拓讪讪地說:“傅相所言甚是,是本王欠考慮了。”
“殿下,讓人給臣和雲深助威吧,我覺得我們需要。”這時,顧枭吊兒啷當地說。
趙拓瞥了他一眼,“行啊,本王一會兒便叫一幫太監過來給你們助威。”
顧枭聞言,連忙擺手,“那還是算了。”他無法想象一群尖細着嗓子的太監給他助威的場面,若是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會發揮失常。
這時,擂鼓聲響起,比賽開始了。
顧明珠利落地縱身躍上了擂台,倉瀾國使臣緊随其後。
“明珠這丫頭的輕功不錯。”趙拓在旁邊稱贊了一句。
顧枭雙手抱臂,得意地說:“我教的。”
趙拓閉嘴不說話了。
擂台上,顧明珠和滄瀾國使臣已經交上了手。
顧明珠的輕功較好,但是使臣的拳腳功夫更厲害一點。
一時間,二人打得難舍難分,不相伯仲。
這時,滄瀾國使臣忽然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刀來,招招狠辣,直逼顧明珠要害。
好在顧明珠輕功好,每次都能避開。
可饒是如此,觀看台上的衆人,還是忍不住爲她捏了一把汗。
滄瀾國使臣招招猛烈,這時已将顧明珠逼到了擂台的邊緣。
顧明珠爲了躲避對方橫揮過來的刀,下腰時,腳下不慎踩空,從擂台上掉了下去。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滄瀾國使臣已經收了刀,立在擂台上,得意地看着她,“顧小姐承讓了!”
顧明珠喘着氣,很是郁悶。
她就這麽輸了。
接下來上場的是雲深和北疆使臣。
北疆使臣是個非常壯碩的将軍,他跳上擂台的時候,擂台都震顫了下。
見狀,蘇晚忍不住看了眼旁邊還未上擂台的雲深。
雲深脫了外袍,露出裏面黑色的勁裝。
似有所覺,他眸子淩厲地望來,卻在看到是蘇晚時,一下子變得懶洋洋的,似笑非笑地說:“蘇姑娘看什麽?”
蘇晚擡頭看了看天空,“在下看什麽,不必向雲世子禀報吧?”
雲深笑了下,走近一步,倏而道:“踏破鐵鞋無覓處,雲深竟不知姑娘,已嫁爲人婦。”
蘇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上了擂台。
這厮該不會是說,自那次後,一直在尋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