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塵眼睛盯着屏幕,脫口說道:“九角台!”
許自強剛才就聽杜紅塵說過九角台是恐怖組織的殺人祭壇,頓時明白這張案發現場照片中的台子,應該就是了。
“阿堅,這個地方的業主是什麽人?”
阿堅回道:“這個别墅是區議員陳泰宇老婆名下的物業,昨晚報警别墅出現煤氣洩露的,正是陳泰宇的老婆。”
“陳泰宇?還真是有驚喜啊,老譚,你帶人盯住陳泰宇,其他人跟我去這個案發現場。”
鄭蘭當即說道:“安平,你跟老譚那組。”
……
一個小時後,衆人趕到了位于大嶼山附近的别墅區。
案發的别墅此刻還被封鎖着,有附近的巡警已經提前趕到。
看到許自強一行人趕到,警員迎了上來,說道:“許sir,昨晚接警的就是我。”
“說說當時的情況,是業主自己報警的?”
警員說道:“是的,女業主當時很驚慌,看到我來了之後,就拉着我哭訴。
說朋友們一起聚會,大家都喝多了,根本沒注意煤氣洩露了。”
許自強皺眉道:“她沒說自己爲什麽會及時清醒過來?”
“說了,她說自己喝得少,并且提前回四樓的卧室睡下了,她睡覺有個習慣,不喜歡關窗戶,所以二樓娛樂室中洩露的煤氣沒有影響到她。”
“她怎麽會半夜醒來,下樓查看情況?開燈的時候又怎麽沒有引起煤氣燃爆?”
警員回道:“她說當時打開娛樂室的門後,聞到一股煤氣味道,就意識到煤氣洩露了,所以沒有開燈,先打電話報警,然後才打着手電筒進去查看朋友們的情況,”
“除了她以外,樓裏還有其他幸存者嗎?”
“還有兩個菲傭,一個司機,他們都睡在一樓的工人房,也沒有受到煤氣的影響。”
杜紅塵忽然問道:“煤氣是從哪裏洩露的?”
警員回道:“娛樂室那邊也有竈台,女業主說是爲了方便就近煮東西才臨時接過去的,所以才會造成煤氣洩露。”
許自強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沒有再問,指着大門說道:“把門打開吧,我們進去勘查現場。”
杜紅塵站在院子裏,看着整棟别墅,心裏一陣感歎。
這樣的住房才是享受人生啊!
這棟别墅起碼占地上千平方,再加上一共三層,建築面積共有三千多個平方。
在港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豪宅絕對是超級富豪才能享受得起。
比起上城市葉千依那棟别墅,奢侈了一倍都不止。
警員領着衆人進入樓内,穿過門廳,就是巨大的會客室,在會客室旁,可以看到一道婉轉而下的敞開式樓梯。
一行人踏上樓梯,轉眼來到二樓,走過一段走廊,迎面就是一扇雙開的房門。
警員介紹道:“這就是娛樂室的門。”
推開房門,衆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房間,比一樓的會客室要大得多,足足有五六百平方。
整個房間的南面是一排排巨大的落地窗,而在北面的西角上,有着一個類似廚房的區域。
真正吸引衆人視線的,是房間東端的區域,那裏有一座九個角的台子。
台子不高,看上去僅比地面高出50厘米的樣子。
走近之後,可以看到台面上有九道色塊,分别對應這九個角。
從顔色上看,和杜紅塵此前見過的九角台沒有差别。
杜紅塵擡頭向九角台的上部屋頂看去,那裏空空如也,并沒有上城市九角台之上的四方體吊頂。
很顯然,這裏的九角台與上城市的那個殺人祭壇并不相同。
回過頭,正好看到鄭蘭眼中的疑惑。
杜紅塵攤了攤手,說道:“雖然這個九角台并非那個九角台,但是外形的像似,還是說明兩者有着某種聯系。”
許自強聽了一頭霧水,問道:“杜專家,這個九角台有什麽不對嗎?”
“嗯,怎麽說呢,這個九角台比起那個組織用來作爲殺人祭壇的九角台差别挺大的。”
鄭蘭招呼楊雪,拿出工具開始進行現場勘查。
許自強也沒閑着,安排組員不僅勘查這間案發現場,還對整棟别墅的其他房間也進行勘查。
杜紅塵卻湊在九角台前,東摸摸西敲敲。
鄭蘭走過去問道:“怎麽,還有點不死心?”
杜紅塵直起身子,随後坐在台子邊上,說道:“你這次來,就你們三個人嗎?”
“怎麽,你擔心人手不足?放心,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調動駐軍。”
杜紅塵搖頭道:“不是擔心行動的人手,我覺得可能需要多一些的審訊人員。”
“爲什麽?”
杜紅塵拍了拍身下的台子,小聲說道:“這個九角台的仿品出現,同時又确實發生了涉及8人的命案。
那個區議員陳泰宇已經脫不開關系,但是一個區議員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豪宅?
估計需要以陳泰宇夫婦爲突破口,盡快挖出更多的關聯人物。
還要搶在外星人滅口之前,盡快獲取口供,千萬别再犯王振天被滅口了,還沒有獲得一句有用口供的錯誤。”
鄭蘭一怔,說道:“什麽意思?你想用非常手段嗎?這……”
杜紅塵正色道:“你該明白,這是一場涉及人類生死存亡的戰争,這些人無論是否是被‘靈魂鎬嘲’控制,他們也都成爲了外星人的幫兇。
我們必須盡快從他們身上打開突破口,早一天找到外星人的本尊,才能真正破解他們的陰謀。”
鄭蘭沉吟半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杜紅塵說道:“你應該知道前不久上城市吳奇組長安排的那次伏擊吧?”
“是的,上城專案組爲此損失了80%的行動隊員。”
杜紅塵道:“這件事讓我明白,外星人在執行祂們的行動時,一定用不明飛行物進行了監控。
所以,我們必須避開祂們可能的監控,以别的名義抓捕陳泰宇夫婦以及相關聯的所有人員。”
鄭蘭眼睛一亮,問道:“你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