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說,我就聽。”
鄭蘭嘴角不經意地彎了彎,然後說道:“第二起案子發生在9月27日晚,一名高中生晚自習後回家途中,他踩着滑闆突然逆向沖向車流。”
“嗯,這樣自殺,似乎沒什麽奇怪的。”
“中學生在沖進車流前,原本背着書包騎着自行車的他,不知何時換了一身古裝,同時踩着滑闆。”
“現在路上監控那麽多,應該可以查到他在哪一段換裝的吧?”
“事後我們查到,他中途去一家服裝店取了這套古裝,據店主說是他之前定做的,說是要參加什麽Cosplay活動,滑闆是他一直帶着的。”
“特意換上古裝?”
杜紅塵莫名驚詫,腦海中想象了一下。
“咦,穿着古裝,踩着滑闆,那感覺、那形象頗有幾分踩着飛劍的修真者模樣啊。”
鄭蘭打量了一番杜紅塵。
“怎麽,我想象的不對嗎?”
鄭蘭點頭道:“我還以爲是你看相預言到的,那個中學生的确把自己當成是修仙者。
在撞擊到車輛前,他口中大叫‘魔崽子們,讓本仙君超度爾等!’,然後把書包砸向車子的前擋風玻璃。”
“啊?真的看仙俠小說魔怔了?”
“你覺得隻是通常人們所認爲的成瘾魔怔,才導緻他這麽做的?”
“别任何自殺都扯到外星人身上!以前也有新聞報道過,有小孩子學奧特曼,從高樓窗戶飛出去墜亡的。”
鄭蘭搖了搖頭,說道:“這案子詭異之處是,他的身體和汽車相撞後,竟然把車撞飛了!”
“不會吧?肉體凡胎竟然可以和奔馳而來的汽車對撞,還把汽車撞飛了?”
鄭蘭沒有回答,反而接着道:“第三起案子,10月4日晚,一個女白領爬出所在公司12樓的窗戶,在窗戶外的廣告牌框架上漫步起舞,随即墜落身亡。
這起案子的詭異處在于,女白領在僅有8厘米寬的支架橫梁上,如履平地般地來回走了十多分鍾。”
杜紅塵聽了,說道:“好像沒啥稀奇,女孩子平衡力好呗。”
鄭蘭繼續說道:“她最後縱身一躍而下時,口中喊着‘神靈佑我’!”
“又是‘神靈’?”
杜紅塵驚呼一聲後,不由地沉默下來。
顯然,這些案子和外星人真有些關系了。
還是那個問題,外星人這麽做的目的何在?
“還有昨天發生的案子,是什麽情況?”
鄭蘭說道:“昨天在你鬧出飛機有故障的事情後,我們對地勤人員進行了排查。
結果,才排查一半,其中一個地勤忽然沖出排查區,最後撞入一架滑向跑道準備起飛的飛機發動機中,當場身亡。”
嘶——
杜紅塵倒吸一口涼氣,這得多想死,才能迎着高速旋轉的發送機葉片跳進去啊?
鄭蘭繼續說道:“這起案子顯然打破了此前每七天發生一起平民自殺案的規律,考慮到此前出現的飛機故障事件,我們初步判定這是外星人在殺人滅口!”
杜紅塵聽了,臉色數變,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我破壞了外星人制造飛機失事的陰謀?”
“是的。”
杜紅塵向四周望了望,說道:“我不會被外星人盯上吧?”
鄭蘭繃着臉說道:“很難說。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能與我們合作。”
“可是,我真的沒把握幫到你們。”
“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鄭蘭對于杜紅塵的又一次拒絕,不以爲意,反而轉身離開了這裏。
“你還要去哪?就在這說完呗。”
然而鄭蘭沒理會他。
杜紅塵沒奈何,隻得跟上去。
現在,他似乎已經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安委會與外星人的較量中。
他不敢賭外星人不知道是他破壞了飛機失事陰謀,所以如果他不尋求安委會的的幫助,大概率也會被自殺。
隻是他和鄭蘭都快走出前面那條市裏規劃的夜排檔街區了,鄭蘭卻依然嘴巴緊閉,沒說一句話。
杜紅塵正要打破沉默,眼前閃過一家夜排檔招牌,讓他蓦地想起了什麽。
他猛然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下。
瞬間想起,9月20日晚,也就是鄭蘭說的廚師自焚案發時間,自己恰好在眼前這家夜排檔和陳偉吃夜宵。
市裏規劃的美食街區長達千米,杜紅塵吃夜宵的夜排檔在街區北端。
自焚廚師所在的夜排檔在街區南端街口的東面橫街裏,兩者相聚較遠,事發時沒那麽快傳到杜紅塵這裏。
當然最根本原因是,杜紅塵那時正好感到頭疼還嘔吐了,陳偉擔心他舊疾複發,拉着他馬上打車去了附近醫院看急診。
因此,他才會錯過知道廚師自焚的事情。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就在當天晚上,杜紅塵第一次有了未來夢境!
那是真實到極點的核戰爆發時刻!
真實到他一經回想,都能感受到自己瞬間被核爆中心的高溫氣化前的酷熱。
一瞬間,他心中産生了驚人的猜想!
自己能夢到未來的能力和外星人制造的自殺案有關聯!
很明顯,他每一次做到未來夢境,都有對應的一起自殺案,時間上完全契合!
鄭蘭看到杜紅塵臉色變得很難看,不由關切地問道:“怎麽啦?莫非你想到了什麽?或者你推算到什麽?”
杜紅塵瞬間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麽,我剛剛想起來,廚師自焚那晚,我和朋友就在這裏吃夜宵。
後來我頭疼病犯了,朋友送我去醫院,也就錯過了這事。”
“這麽巧,你又出現在現場?”
鄭蘭驚呼一聲,有些狐疑地看着杜紅塵。
算起來,這是他第四次出現在案發現場了,雖然這次他距離死者位置比較遠。
看來自己有必要調查一下,系列案中另外三起案發時,杜紅塵在什麽地方。
“喂,你不是懷疑我吧,都說了,真的是巧合而已。”
杜紅塵看鄭蘭的表情,哪裏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連忙辯解道。
“不對啊,你的頭疼病還沒好嗎?不是習武之後已經沒有發作過嘛。”
鄭蘭說的很自然,仿佛老朋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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