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語氣肯定:“對,就是你家,信都區3011号,趕緊的昂,我們很忙的。”
說完,藍芷挂斷了電話。
冀正道無語,你們很忙還找我幹嘛?
不過他有點疑惑,這時候冀能帶着藍芷他們不是應該在28号隐秘之地麽?怎麽會突然回來?
他想了想,找到一個烈陽成員,讓他開車帶着自己回家一趟。
烈陽的成員叫吳迪,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
他開車的技術很穩,坐在懸浮車内,讓人感覺不到一絲颠簸。
吳迪想了想對坐在副駕駛的冀正道說道:“老闆,你應該坐到後面位置的。”
冀正道正在想關于冀能的事情,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問道:“爲什麽?”
吳迪笑了笑:
“老闆,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遭到突然攻擊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人用狙擊槍在外面瞄準的話,先死的一定是坐在前排的人。”
冀正道怔了下:“還有這種說法?我記得你在烈陽裏,大小也是個幹部,爲什麽親自來送我?你不怕死麽?”
吳迪駕駛懸浮車進入低層區空中線路,他舔舔嘴唇說道:
“怕死就不幹這一行了,再說,保護老闆是手下人應該做的。”
冀正道笑了:“可我認真來講,并不是你老闆呀。”
吳迪嗯了一聲:“但你是老闆的師叔,比老闆還老闆。”
冀正道有點明白吳迪爲什麽要搭話了,但他沒有說話。
吳迪等了一會,嘿嘿一笑:
“老闆,你知道不,烈陽剛剛創立那會,基本上每天都要戰鬥,那會才是最危險的時候,現在的信都區,說實話,敢對我們出手的勢力基本沒有了,隻剩下一個輝煌娛樂城,也馬上要被收購了。”
“可能對于老闆來說,這都是小事,但對我們烈陽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我知道很唐突,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給說一句,讓我駐守輝煌娛樂城?”
冀正道有些詫異:“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雖然我剛剛接觸烈陽,但一些基本的情況還是了解的。”
“按理說,烈陽要朝着外面擴張了,正是用人之際,并且立功的機會也有很多,你爲什麽要選擇駐守輝煌娛樂城?打算養老麽?”
吳迪猶豫了一下,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冀正道。
照片上是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少女面容清純,笑起來很好看。
“這是我妹妹,叫吳萌,她。。。失蹤了,以前她經常會去輝煌娛樂城,所以我想一邊駐守輝煌娛樂城,一邊尋找妹妹。”
冀正道沉默了一下,把照片還給吳迪:“這件事情,你随便跟丁明道說一聲就行,他會不同意?”
吳迪面色有些不自然:“老闆,我的頂頭上司是聶雲飛,他已經定下了人選的,我不好越級找老闆說,這樣以後就沒法混了;但跟您說又不一樣,您可以說讓我當您的手下,這樣駐守輝煌娛樂城就理所應當了。”
聶雲飛?
冀正道記得這個人,是丁明道四個得力手下之一。
他想了想說道:“行,我會跟明道說一句的,成不成我不能保證。”
反正就一句話的事情,冀正道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吳迪如釋重負地笑了笑:“謝謝老闆!以後您出門,我就做您的安保人員!”
“沒關系,我也是個有妹妹的人,我理解你的心情,再說舉手之勞。”冀正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想起來了自己的妹妹冀小瑾。
是不是該去看看小瑾了?
“老闆?這是什麽情況?”吳迪控制懸浮車緩緩下降高度,然後看到在3011門口停着三輛聯邦軍用懸浮車!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名身穿作戰服的精銳士兵,荷槍實彈警戒四周。
吳迪有點虛。
聯邦内,軍隊的系統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比地方部門強大的多。
見到偵查局的車,吳迪不怕,因爲都是熟人。
但見到軍隊的車,他下意識地就想躲。
這不是怕不怕,而是一種本能。
就跟你是賣西瓜的,而有人問你的瓜保熟不一個道理,你下意識的就會虛三分。
冀正道看到眼前這一幕,微微搖頭。
他開口道:“沒事,把車停在門口,然後你等着就行。”
吳迪嗯了一聲,看着前方那群已經舉槍注意自己的士兵,他咽下一口唾沫:“老闆,您确定沒事?”
冀正道也感覺自己不應該冒險,因爲前面的幾個軍人都朝着自己走來了。
保險是開着的!子彈是上膛的!
雖然自己已經是超凡者了,但肉身抗子彈是什麽感覺,他可不想知道。
他給點開個人終端,給藍芷打過去電話。
“喂,我是藍芷!”藍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認真。
“藍芷姐姐,我都到自己家門口了,不敢過去啊。”冀正道眼皮狂跳,他看到爲首的一個少尉軍官,竟然帶着幾個士兵做出了準備攻擊的戰術動作。
“老闆,咱們一動不動,他們不會開槍吧?”吳迪臉上冒着冷汗,咽下一口唾沫說道。
這時候,冀正道看到身穿黑色運動服的藍芷從自家門口走了出來。
藍芷指着車說道:“讓他們過來,自己人。”
幾個軍人聽到命令,把原本平舉的槍械朝下,接着擺擺手:“往前,停這裏!”
不用冀正道吩咐,吳迪小心翼翼地把車停在了3011門口。
冀正道拉開車門下車:“吳迪,你在這等會。”
“好的老闆!”吳迪望着周圍分散警戒的軍人,感覺渾身别扭。
已經很久沒回過家的冀正道,剛一進入客廳,就看到冀能穿着白色外套坐在沙發上,拿着一份資料在看,而藍芷和楚子墨猶如哼哈二将似的一人一個闆凳坐在兩邊。
“楚哥,藍芷姐姐!要不要喝點什麽?”
冀正道笑着招呼道。
楚子墨搖搖頭:“老弟,好久不見,你這精神了很多呀。”
而藍芷則翻了個白眼,她捋了下短發,指着桌子上的菜刀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大白天出門還在門口做機關?要不是我反應快,楚哥就被破相了!”
冀正道楞了下,他好多天沒回來過,早就忘記這一茬了,幸虧期間小瑾和老冀沒回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行了,說說正事吧。”
這時候,冀能擡頭,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他。
這讓冀正道感覺到一絲别扭,雖然他跟冀能見面次數不多,但對于這個女人,他打心眼裏就感覺招架不住。
冀正道笑了笑:“冀能姐,有事您說。”
冀能嗯了一聲,揉了揉眉心,忽然自己搖頭笑了:“本來有很多問題想問你的,你這一聲姐叫的。。。”
冀正道從旁邊拉過來一個小闆凳,坐在桌子旁邊:“咱們是同宗,你又比我大,叫一聲姐是應該的。”
楚子墨在旁邊看的眼皮一跳,内心無語,這貨當初就是這樣忽悠自己的,還親姐?
藍芷瞪了他一眼:“我說,認真起來呀,你沒看到外面的士兵麽?現在情況很嚴峻!你别吊兒郎當的把自己命丢了。”
冀能這時候用手輕輕叩擊桌面,說道:
“12月21日,邢城襄都區亂神境超凡者李威諾全身被抽幹能量而死。”
“12月22日,任澤區一階超凡者谷雲飛被殺,外在表現是身體如幹屍。”
“12月22日,信都區亂神境超凡者羽生輕紗被殺,死因與上面兩人類似。”
“12月23日,南和區超凡者...”
冀能語氣沉穩,但她說出的消息卻猶如鼓點一般敲擊在冀正道心上,讓他忍不住心疼起來,這得浪費多少源力點數?
“冀正道,除了昨天晚上,從21日到26日,六天時間,邢城一共有八名超凡者被殺!死因驚人的相似,全部都被抽幹了自身所有的能量,包括血肉精華。”
“而這些人,除了羽生輕紗是櫻花會社的情報人員外,其他人全部都是。。。地下勢力的惡棍!”
冀正道眉頭一皺,這是遇到同行了?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跟這個兇手,有關系麽?”
冀能似笑非笑接着道:“值得一提的是,羽生輕紗就是追查兇手的過程中被殺死的。”
冀正道一臉懵:“冀能姐姐,我能跟兇手有什麽關系?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啊。”
“噗嗤...”
藍芷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她指着冀正道:“你這孩子,還真當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不是就喜歡搜集惡棍麽?你不是武道超凡了麽?普普通通的學生能在輝煌娛樂城擊殺超凡者獵鷹?”
“哎呀,我不行了,老闆,請允許我笑一會。。。嚯嚯嚯。。。”
冀正道無奈,他望着捂着嘴巴笑的藍芷:“藍芷姐,認真來說,你嚴肅的樣子才最好看。”
“嚯嚯嚯,我是軍人,好看不好看的,沒什麽用。。”
冀能咳嗽了一聲,接着道:“正道。。”
冀正道嗯了一聲,乖巧地坐好。
“從28号隐秘之地,流出一個隐秘之物,這個隐秘之物很重要,目前已經确定在邢城裏面,它可以吸收超凡者的血肉精華和能量,凝聚成能量結晶,這些晶石可以被超凡者吸收,用來修煉和恢複傷勢,可以說,這是一個戰略性隐秘之物。”
“我們叫它,晶石制造器!外在表現是一個紅色金屬造物,花生米大小,圓形,上面刻有神秘銘文。”
冀正道眉頭一挑,隐秘之物?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難道自己的燈塔也是一件隐秘之物?
他看了看冀能,問道:“前面說的那些超凡者,都是被打死之後,然後被晶石制造器吸收的吧?”
冀能嗯了一聲:“沒錯,所以,很危險,我們不知道它在什麽人手裏,如果你遇到了,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畢竟,你現在也是超凡者了。”
冀正道嘿嘿一笑,感激道:“謝謝冀能姐,還專門把我叫來告訴我,真是太客氣了,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可以的。”
藍芷幽幽說道:“方圓十米之内,我能感覺到晶石制造器的氣息,所以。。。叫你來主要是看看在不在你身上。”
冀正道笑容一僵,他忽然很想錘這個丫頭兩下,會不會說話?
冀能起身,整理了一下資料:“羽生的櫻花會社已經派遣大量情報人員潛入邢城,他們原本的目标很簡單,第一是爲了晶石制造器,第二是看看能不能殺我。”
“但現在他們多了一個比我還優先級的任務。”
冀能笑起來很好看。
但冀正道感覺到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