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公主殿下!

未央宮,氣息森嚴。

昭陽公主在進入這裏就被人叫走了,而賈琏,也是在被晾了好半天之後,才見到太後尊面。

“賈琏,你可知罪?”

安靜的内殿,連宮娥也不見幾人,隻有跪在地上的賈琏,以及上頭雖然明眸絕色,卻滿面寒霜的太後。

“臣知罪。”

“哼。當初本宮看你是個難得的才俊,才欲将昭陽下嫁于你,誰知道你不知好歹,膽敢抗旨。

誰曾想如今你又暗中盜引昭陽,還珠胎暗結,使我天家臉面蒙羞,真當我天家好欺不成?”

太後的聲音,愈發冰寒。她直直的俯視着下方的賈琏,顯然隻要對方一個回答不好,她便要雷霆震怒。

“太後責罵的是,隻怪當初賈琏一葉障目,辜負了太後美意,願受太後任何責罰。“

太後沒有料到賈琏如此幹脆,直接表示任憑處置,連一句解釋辯駁的話都沒有,倒是讓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良久,她擺了擺手臂,将壓在左腿上的手臂放在右邊,冷冷道:“若非昭陽方才苦聲哀求,本宮定然禀明皇帝,治你玷污公主之罪。

治罪的事可稍後再說,本宮且問你,如今你打算如何安置昭陽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臣與長公主殿下兩情相悅,承蒙公主不棄,臣願竭盡所能,迎娶公主,望太後成全。”

賈琏幹脆的再次令太後感覺荒謬。若是當初的賈琏也是這般,她何必大費周折,最後還沒達成!

“說的好聽,你家那王氏你又如何處置?莫非,你還打算讓昭陽給你做妾不成?”太後譏诮道。

“臣不敢。太後放心,王氏深明大義,且她早已知道臣與長公主的情義,有成全之心,這一點,太後不用擔心。”

太後有些沉默。憑她對賈琏的了解,不該這麽識時務才對。

爲了讓賈琏就範,她可是準備了好一番質問之詞。如今,愣是沒機會說出來。

深深的看了賈琏一眼,太後道:“既然如此,本宮給你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将一切障礙理清,并準備好婚事。一個月之後,本宮要看到昭陽的大婚。

本宮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做不到,或者一個月内,你做的有任何地方令本宮不滿意,或者令昭陽受任何一點委屈,本宮定不輕饒,絕無食言。”

“臣遵旨。”

太後:“……”

若非底下那張臉還是那張臉,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太後都要懷疑,此賈琏非彼賈琏了。

張了張嘴,太後想再說點什麽,最終覺得在這樣識趣的賈琏面前,不過都是啰嗦之言。便也懶得再說,隻悶悶不樂道:

“你之前奉皇命在天津衛公幹且罷,如今既然回京,就該好好陪陪昭陽。

她已有身孕在身,這也是你的責任。”

“臣明白,多謝太後教導。”

“你……”

明明目的都達到了,賈琏也沒有再頂撞她,太後卻覺得混身不得勁。

索性不再理賈琏,看向屏風,冷秋秋的道:“你也出來吧。”

就見昭陽公主從屏風後面款款行來,上前拉着太後的手,左右搖晃:“皇祖母,都是昭陽不好,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哼。”

面對着撒嬌讨好自己的昭陽,太後總算知道她爲什麽不得勁了。

分明當初是她相中了這門親事,結果她兩頭說媒,卻這個拒絕,那個推辭,最終就沒成。如今倒好,人家兩個不用她撮合,暗中相好了。

回過頭來一瞧,是不是顯得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人家兩個現在站統一戰線,倒顯得她裏外不是人。

“你們的事情,我是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皇爺爺和你父皇那裏,我就不敢打保證了。

你皇爺爺那裏我還可以幫你們說說情,至于你父皇那裏,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嘻嘻嘻,昭陽就知道,皇祖母最好,我最喜歡皇祖母了。”

昭陽公主說着,竟是湊上去親了太後一口。

“放肆。”

太後難爲情的呵斥了一句,并且飛快的看了賈琏一眼。

原本昭陽公主就是她帶大的,說是母親也不爲過。私下裏親密一點就罷了,當着外臣如此,自然讓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覺得有失體面。

昭陽公主卻渾然不在意,仍舊拉着太後膩歪。

就在這時,有老宮娥在太後耳邊說了一句什麽,就見太後神色一收,輕聲道:“讓她們進來。”

不一會,兩個宮女行來,“啓禀太後,這是我們娘娘今日熬煮的養胃百花粥,特意盛了一碗,讓奴婢給太後送來。”

太後溫聲道:“太妃有心了,替我謝過她。來人,看賞。”

“多謝太後……”

這一邊,昭陽公主早已走到賈琏身邊,将賈琏扶了起來。

看見賈琏眼中的不解,她解釋道:“她們是長春宮的人。”

說完都不用看賈琏的神色,就知道賈琏肯定更加疑惑,于是道:“長春宮那位這麽多年一直和我皇祖母過不去,卻一直都拿我皇祖母沒辦法。

上次壽宴被皇爺爺禁足之後,許是有了悔悟,主動來找我皇祖母賠罪。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我皇祖母竟然也不和她計較了,兩個人現在關系好的很,那位更是隔三差五的就送東西來讨好我皇祖母……”

盡管論血緣,長春宮那位和昭陽公主更親,是親祖母。

但是,有誰見過親祖母爲了惡心情敵,将親孫女當做犧牲品設計送出去的?

所以,昭陽公主言語中,對李太妃,用“長春宮那位”來指代,也不足爲奇。

太後在将長春宮的人客氣的送走之後,見賈琏二人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好不恩愛的樣子,心裏大不受用。

“你們兩個若是沒事,都退下吧,本宮乏了。”

說完太後直接起身往寝殿去了。

宮娥将那碗百花羹端進來,詢問她:“娘娘,這碗粥如何處置?”

太後掃了一眼,眼中的神色冷了些。

“拿去喂花奴。”

花奴,是未央宮一隻貓的名字。聽宮人說,近來太後娘娘養的這隻貓,着實長胖了不少。

……

出宮的馬車内,昭陽公主依偎在賈琏懷中,柔聲道:“二郎之前在未央宮說的那些話,青染很高興,很開心。”

盡管她已經讓王熙鳳主動放棄嫡妻之位,到底沒有和賈琏商議過。

賈琏今日在未央宮,能夠那般輕易的應付下太後的發難,顯然早就想好了一切利害。這就說明,不隻是她一個人在考慮他們的未來,賈琏也同樣将這件事放在心裏。

賈琏摸着昭陽公主的腦袋,歎道:“何用謝我。我所做的,不足青染爲我做的萬一。”

昭陽公主嘻嘻一笑:“話不能這麽說嘛,誰叫當初是人家将二郎騙到塞外,還設計引誘二郎,二郎算是中了人家的詭計。所以人家對二郎好是應該的。”

賈琏莞爾,他能說什麽?

雖然當初的确是昭陽公主更主動些,但人家是公主耶?是真正天生尊貴的公主,可不是隻會魔法的那種。

賈琏用心計追求過一些動人的女子,但是在昭陽公主身上,卻享受到了被追求的感覺。

面對這樣的女子,他能不喜歡?

昭陽公主不知賈琏心中所想,戲谑一句之後,道:“說起來,二郎還沒有到我的公主府細細逛過吧,正好今兒時辰還早,不如二郎去我府裏好好看看如何?”

說着,昭陽公主還頗爲神秘的湊到賈琏耳畔:“二郎若是答應,人家有驚喜給二郎哦。”

不說昭陽公主的誘惑,隻說如今既然在太後面前攤了牌,那麽他和昭陽公主的事确實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雖然還有阻礙,但太後既然說太上皇那邊有她解決,自然不成問題。

甯康帝那裏……

這麽久以來,賈琏不相信甯康帝一點端倪沒有發現。既然他不曾說什麽,仍舊一如既往的重用自己,那麽就說明,隻要自己識趣一點,對方也并不會太爲難他。

說起來,長公主府他雖然進去過,也偷偷摸摸的,确實沒有好生逛過。

于是笑道:“好啊。”

昭陽公主面露喜色,随即吩咐馬車直入公主府内。

跟随着昭陽公主從儀門,一直走到正殿内室。昭陽公主一面命人備膳食,一面回頭與賈琏道:“二郎奔走一天,想必身上也勞乏了吧,不如先去沐浴,然後我陪着二郎用膳如何?”

說完根本不給賈琏拒絕的機會,便命人前來将賈琏帶走。

随着兩名宮娥在幽深的宮殿行進,轉入一個高大的閣樓之中。但見閣中開闊,中有一白玉水池,十多名宮女分作四五隊,來來往往,有條不紊的往池中灌着熱水。

熱水的蒸汽升騰而起,将房梁與懸挂着的錦簾籠罩,顯示出幾分人間仙景之美。

未幾宮女散盡,隻剩下之前領路的兩個宮娥。她們一左一右上前,略帶嬌羞的道:“奴婢爲侯爺寬衣。”

說完見賈琏沒有反對,便十分小心的給賈琏寬衣解帶。

幸好賈琏也非等閑之輩,早就享受慣了這等服務。不然換做前身的賈琏,此情此景之下,有嬌美的宮娥服侍沐浴,隻怕早就心猿意馬,不知身在何地了。

将通身脫到隻剩下一件褲袍,賈琏下到溫熱的池中,享受全身肌膚被熱水浸泡的舒爽。

察覺有人來到身邊,賈琏回頭看了一眼,見是那兩個小嬌娥拿着帕子,在怯生生的給自己擦拭身體,也就沒再在意。

原本以爲就這樣了,雖然沒有在家裏抱着乖香菱和俏晴雯沐浴來的惬意,但這是公主府中,賈琏幾乎能夠想象的到,等閑昭陽公主便是在這裏,在無數宮女的服侍下,沐浴的噴噴香。

忽聽見輕盈的腳步聲,睜眼一瞧,隻見前方簾幕晃動,三名盛妝麗服的美人款款而來。

“奴婢等奉公主命前來獻舞……”

面對美人嬌滴滴的聲音,賈琏輕“嗯”了一聲,内心不得不再次感歎昭陽公主的大氣。

真是貼心小女友啊,怕他沐浴的功夫無聊,還給他點了歌舞助興?就不怕自己一時興起……

好吧,她還真不怕。

看着就地緩緩起舞,時不時偷偷瞄他一眼,或是暗送個秋波的舞姬,賈琏暗贊果然還是皇室中人懂得享受。

這一邊泡澡一邊看美人起舞,确實大雅。

又想家裏也建有浴池,且他自己也養了幾個絕色的藝伎……

随即搖了搖頭,鳳丫頭花廳後面那個浴池,好則好,就是太小了。用來沐浴剛好合适,想要順道看美人起舞,有點不甚便宜。

除非将大觀園内的元春行宮打開,那裏面那個沐浴的閣樓,倒是不比這兒差多少。

舞蹈匆匆已過三曲,不知是美人們舞出了興緻,還是被賈琏半泡在水中的肉體所吸引,總之賈琏覺得美人們的舞蹈越來越火熱,充斥着魅惑力。

就在賈琏想着,反正昭陽公主也不在場,便是抓個美人入手狹亵一番,想必她們也不會出賣他,應該不會有事的時候,心懷鬼胎的賈琏瞥見了美人的眼神和動作變化。

裝作漫不經心的回頭,果然看見一身輕裳的昭陽公主不知何時已經進入閣内,正款款朝着他走來。

看見賈琏回頭,昭陽公主笑道:“二郎覺得此處如何?”

“甚好。”

“呵呵,此地原名‘桃淵閣’,傳聞乃是當年義忠親王和衆愛妃沐浴嬉戲的地方。

後來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将其略加改造,并改名‘小雨軒’。

秋天的時候,在此地休沐,聽着軒外小雨淅淅,别是一番滋味。”

賈琏了然,傳聞老親王是個風流王爺,當初又基本是闆上釘釘的未來之君,建有這等休閑之所,絲毫不足爲奇。

“你們都下去吧。”

“是。”

昭陽公主将宮娥和舞娘都揮退,擡手将腰間絲帶解開,随後雙手往後一褪,層層絲滑的衣裳,便應着動作委地,露出無暇的肌膚。

等到賈琏聞聲回頭的時候,昭陽公主身上,已隻有一件鵝黃色的肚兜及小褲遮身。

看着如斯美麗,帶着優雅的笑容款款走來,踩着石階一步步下水的昭陽公主,一種驚豔的感覺,在賈琏心中油然升起。

昭陽公主自是美人無疑,否則不會受到那麽多王孫公子的愛慕。

但剛見第一面的時候,她給賈琏的感覺并不十分驚豔。

至少,當日在太子别府,她的風采,在賈琏眼中完全被太後給掩蓋,以緻于賈琏差點将太後認作昭陽公主。

但是随着一次次的深入接觸,賈琏一次又一次的,爲這個女子所折服。

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可以這麽說,若是賈琏沒有兩世記憶,沒有這種遠超當世的眼界所帶來的傲慢。

賈琏自認,他要隻是個當世之人,哪怕是個頂級的青年才俊,也會很輕易的爲其傾倒。一如馮紫英、張濤之流。

賈琏以客觀的評價來評判這個女子:她同樣是在一定程度超越了這個時代局限的女子。

因爲賈琏在她身上,幾乎感受不到多少來自高緯度文明的優越。

她身上自帶的氣質和優雅,已經超越了她本身的容貌,比純粹美麗的皮囊,更加迷人。

下到池中,素手撥弄水面的昭陽公主注意到了賈琏的窺視,有些嬌羞的道:“看什麽呢!”

“青染生的真美。”

“騙人。在二郎眼中,人家肯定沒有王氏美,否則二郎當初就不會爲了她拒絕人家了。”

又是這個無解的話題,賈琏知道,這大概會被她拿來說一輩子了。

無奈的賈琏,站起身,走過去将美麗的公主擁入懷中,低頭熱吻。

良久之後,察覺到賈琏有過分的舉動,昭陽公主主動唇分,瞪了賈琏一眼:“做什麽,小心孩子呢。”

賈琏道:“其實,小心點沒事的……”

昭陽公主隻是笑,堅定的搖着頭:“這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才不準你把他弄壞了。”

好吧。

賈琏得承認,人家是對的。

見賈琏滿面哀怨,昭陽公主覺得好笑。她又主動攬過賈琏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而後耳鬓交貼,輕笑道:“二郎可還記得,剛才人家說過,有驚喜給二郎的。”

“哦?”

賈琏詫異,難道驚喜不是沐浴,不是安排美人來給他起舞?

感受到賈琏的躁動,昭陽公主也不多賣關子,有些嬌羞的道:“聽元瑤說,二郎最好‘美人奏蕭’韻事,而且還要讓人家跪着,忒欺負人呢。”

“哈?胡說,她純粹胡說八道,小蹄子,竟敢編排本侯……”

賈琏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雖然他不介意胡元瑤向昭陽公主透露一些他的情報,但是誰知道這女人連這種隐私都要向上級彙報!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搭理她。

本來還有些遲疑的昭陽公主,見到罕見氣急敗壞的賈琏,徹底相信了胡元瑤的話。

她咯咯直笑起來,然後附耳以更低的聲音,呵氣如蘭:“是嗎,人家本來還想說,若是二郎真心喜歡,人家也可以試試呢。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這……

賈琏扭頭直面咫尺的美人臉龐,感受到美人的誠意,賈琏猶豫道:“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但是既然青染有心風雅,不如,我們就試試?”

昭陽公主伸手點了賈琏額頭一下,滿面嗔視的轉身便要走。

賈琏見狀連忙拉住。

昭陽公主白了他一眼:“二郎莫非,要叫青染在這池中嘗試不成?”

賈琏愣愣的,實則心中喜意已經積炙了。

……

小雨軒不愧是前代親王所建造的享樂之地。

不但有浴池,有歌舞台,在浴池後面,巨大的屏風之前,還置有高幾軟塌。

軟塌之上,不但鋪陳有嶄新幹淨的皮草,且兩邊副榻之上,更有錦被錦衣。

賈琏始終覺得,昭陽公主這妮子,凡事也是謀定而後動的。

就拿今日這件事來說,他也懷疑對方早有預謀。

比如,他剛一到公主府,宮娥們就将滿池熱水準備妥當。比如,這軟榻上的一切備用之物。

此時的賈琏,随意的披着一件寬大的氅衣,高坐在軟塌邊。

在他面前,高貴的公主,則是罩着一身輕紗,跪在地毯之上,一如家裏的平兒那般,盡心的服侍着他。

空蕩的閣樓内,時而有冷風透過氅衣打在賈琏裸露的胸膛上,卻半點不能給他帶來冷意。

不知過了多久,昭陽公主直起身,不依的道:“不來了,人家脖子都酸了。”

“這,再堅持堅持?”

賈琏面有苦色,任是誰都知道,半途而廢是很可恥的。

若是平兒和晴雯等丫頭自,然沒有這個煩惱,賈琏大可以強行逞欲。

但是面對罷工的昭陽公主,賈琏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妮子這般開明,要是得罪了,将來福利很可能就沒有了。

因此隻能好言哄勸。

可是昭陽公主這女子,主見也是強得很。說不幹就不幹了。

對此,賈琏也無可奈何。罷了,反正這妮子水平也不怎樣,大不了待會兒回府的時候,将阿沁叫到車上好了。

賈琏滿臉不爽的想着。

“嘻嘻,二郎生氣了?”

“沒有……”

“可是人家脖子真的好酸了嘛。”

昭陽公主戲谑的瞅着賈琏,直到發現賈琏都不願意擡眼瞅她,她才搖頭一笑,回頭大聲與門口道:“外面誰在伺候?”

“回公主,奴婢元夕。”

“奴婢紫薇。”

“你們兩個進來。”

聽見大門開啓的聲音,賈琏連忙将氅衣一甩,将正面遮住。故作不明的瞅着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仿若不覺,緊了緊衣裳,坐到賈琏身邊,笑道:“既然答應了二郎,豈能不讓二郎盡興?不過人家累了也是真,隻好叫人代勞了,二郎不會介意吧?”

“這,青染累了就罷了,如此,大可不必……”

話雖如此,賈琏眼中的異色還是不由自主的透射而出。且右手也順勢摟住了昭陽公主,輕撫着她的腰肢,以示對對方善解人意的獎賞。

昭陽公主嫌棄的瞅了賈琏一眼,看着底下合上大門之後,站着不知道做什麽好的兩個侍婢。

“杵着作甚,還不上來。”

“是。”

兩個緊身束裳,裝扮很簡單的宮女遲疑着走上高台。

賈琏一眼看不出她們的身份,因爲昭陽公主府裏面的侍女宮娥,裝扮都大緻一般,以幹淨利落爲主。

隻是覺得眼熟,想來都是見過的。

“她們兩個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人,也是今兒我帶到二郎營地的那十六個劍侍之二哦,二郎覺得可還使得?”

賈琏能說什麽?别說這兩個丫頭都不錯,就算差強人意,這個時候他好意思挑揀的不成?

“青染有心了。”賈琏攬過昭陽公主,親了一口。

原本進閣之後,就有所預感的兩婢,見到主子和侯爺這般親昵的舉動,臉蛋更紅潤了。

昭陽公主脫開賈琏的騷擾,對她二人道:“你們兩個,可願意服侍侯爺?”

此情此景,公主口中的服侍,顯然不大可能隻是幫忙更衣那麽簡單。

但是兩個俏俾相視一眼,還是羞澀的點了點頭。不說侯爺生的英俊又潇灑,是天下聞名的英雄,就說連她們的公主都甘願委身對方,她們又有什麽不願意的?

再說了,公主的命令,本來就沒有她們違抗的餘地。

“既然願意,還不過來。”

“是……”

空蕩的大殿,比之前更加幽靜,卻又似乎更加迷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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