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橋之下,混沌劍氣肆虐,地水風火暴虐,端的是危險至極。
老子如若無事般邁步踏上白玉橋中,向着誅仙劍而去。
卻在此時,一道混沌劍氣斬向老子而來。
老子嘴角微微上揚,并未作何應對,劍光還未臨近,便被頭頂之上的天地玄黃玲珑寶塔垂落的玄黃之氣抵擋在外。
出手之人正是通天教主,他神智四分,而是一直守候在誅仙劍陣四方門戶之中,眼見老子要取誅仙劍,自然就出手了。
老子并未先取那誅仙劍,而是要等與衆人一起同時取下,方可破除此陣,如若不然,取下也是白取,那誅仙劍陣照樣還是一樣發動攻擊。
“諸位,動手。”
老子、元始天尊、準提、接引四聖同時伸手将四劍取下,整個混沌空間瞬間消弭一空。
“大師伯。”
多寶道人有些慌了,他看到了誅仙劍陣告破,最先出現的是大師伯,這也就說明他的師尊敗了。
老子聞言,臉色并未變幻,袖子一甩,将多寶卷入衣袖之中,消失不見。
“大師兄!”
截教衆人見狀急道,可卻對老子并無辦法,連他們的師尊都失敗了,更别說他們了。
随後便是其餘三聖現身,而後通天的身影也逐漸浮現出來,望着手中各持一劍的四聖,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誅仙四劍被收走。
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兄師弟居然聯合西方外人來破他的誅仙劍陣,而如今誅仙劍陣告破,也就沒有必要再戰下去了,因爲他不可能以一敵四,而且聖人不會隕落,最多也不過是丢了面皮。
“通天,四劍還你,望你好自爲之,莫要再行逆天之舉。”
老子歎息一聲,将誅仙劍丢給了通天後消失不見,元始天尊見狀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将劍還給通天,而後的準提和接引見三清盯着他們也隻好忍痛将吞下的寶物送還了回去。
通天教主歎息一聲,帶着諸多弟子,身形消失不見,既然是輸了,那便是輸了。
誅仙劍陣都破了,那隕落的弟子和多寶也沒辦法了,就算是誅仙劍沒了也就沒了,不過好在四聖将誅仙四劍都還給了他。
再加上他還有誅仙劍陣的陣圖,領悟誅仙劍陣的陣圖這麽多年,他卻是從中領悟到了一種有可能超越誅仙劍陣的大陣。
誅仙劍陣雖強,不過也是困人罷了,而這萬仙陣便是他所領悟出來的最強大陣,而他也打算一切将在最後一道關卡處戰罷一切。
看到通天自覺離去,元始天尊平淡的聲音響起,看着闡教等人道:“誅仙劍陣已破,截教此番落敗,勝負已分,爾等領着大周軍隊攻入朝歌城,覆滅大商。”
十二金仙聞言大喜,連忙恭敬拜倒在地,放聲高呼道:“徒兒遵旨。”
界牌關被破,大周大軍一路南下,向着朝歌最後一道關卡而去,那裏也是最終的決戰,不過闡教顯然并不這麽認爲,他們認爲誅仙劍陣已破,那代表着截教已敗。
金鳌島上,一座不同于護島大陣的陣法正在悄然運轉着。
此陣的威勢絲毫不遜色于誅仙劍陣,甚至更勝一籌,此陣名爲萬仙陣,乃是誅仙劍陣之陣,而陣眼不止是誅仙劍陣的四道仙劍和陣圖了,更是加上了通天教主,三者一同組成了萬仙陣的陣眼。
以聖人之尊和誅仙劍陣爲陣眼,溝通太極大陣、兩儀大陣、三才大陣、四象大陣共同組建的陣法。
而這便是将截教所有弟子都安排進去了的大陣,故而名爲萬仙陣!
正是因爲如此,大周大軍讨伐大商才會如此順利,否則有截教弟子阻撓,他們又豈會這麽快就能打到汜水關。
畢竟沒有足夠強大的弟子阻撓的話,元始天尊也是拉不下臉面再對小輩出手,總不能什麽事都靠他不要臉皮吧!
通天高卧塌上,望着下方不下萬餘弟子。
通天冷眼望着衆多弟子,取出一幡,此幡呈三角狀,幡下有六條幡尾輕輕飄揚。
六條幡尾上寫有六人名諱,于大陣之中搖動必死。
“此爲六魂幡,把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寫在布條上,畫上符咒,早晚掐訣念咒,隻要在陣内一搖,人必死。”
說着,通天教主将六魂幡一抛,抛給長耳定光仙手中,
“長耳,你先拿着此幡日夜祭拜,莫要誤了。”
長耳定光仙神色一凝,小心翼翼的抱着六魂幡,應聲道:“弟子遵命!”
說完,便将手中的六魂幡幡尾一看,居然是接引、老子、元始、準提、姬發、姜尚、的六人性命,吓的長耳手一松動,六魂幡掉落在地。
這可是聖人啊!乃是萬劫不滅的聖人!這破玩意當真能害聖人性命?!
長耳定光仙在截教弟子當中算得上是傑出弟子,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大羅金仙初期,催動此幡卻是簡單不過。
“嗯?”
通天見狀,眉頭一皺,而後又道:“罷了,你心性不佳,且将此幡交予金靈吧!”
長耳定光仙聞言心慌,連忙道:“不可!”
他早已暗中投靠了西方教,故而才如此姿态。
雖然他心中不信這玩意能害聖人性命,但是也不敢小瞧,最好就是别動,不管能不能害都别動最好。
通天見之心中警惕萬分,不可置疑道:“将此物交予金靈,你且去吧。”
金靈聖母也開始異樣的目光看向長耳定光仙,長耳定光仙見狀隻能忍着頭皮将寶物贈予金靈聖母,而後心中暗道必要告知西方二聖,如若不然,恐遭不測!
……
金靈聖母帶着六魂幡來到一處洞天福地之中,準備好靈寶靈果,準備祭拜。
“你們截教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西真的對聖人會有用嗎?聖人不是号稱天道不滅,聖人不隕的嗎?!”
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在金靈聖母的耳邊,瞬間令她毛骨悚然。
“誰!”
金靈聖母何等修爲境界,乃是準聖之境,她早在之前便探查了此地明明空無一人,可卻偏偏有人在這時候摸到了她的身旁,而她居然還沒發現。
很快,她便見到了來人,瞬間讓她警鍾大作,卻故作一副平常樣子,對着來人拱手一禮道:“原來是皇天道友,不知道友來此所爲何事?”
她自從前往了岐山之後,便是知曉了有黃天這麽一号人,故而見之便清楚,隻是未曾想過黃天居然如此強大。
黃天嘴角挂着淡笑,淡淡道:“金靈聖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六魂幡真能對聖人産生效果嗎?”
聽到黃天一口便道破六魂幡之名,金靈聖母哪裏還不明白,對方擺明是沖着六魂幡來的,當即将其護在身後道:“聽師尊說,這六魂幡是整個萬仙陣的陣眼,凝聚了整個截教的氣運,一經搖動便可讓截教氣運損落對方氣運。”
“也就代表着這可以損耗聖人的氣運,若是氣運跌落一定的境界的話,便可折損聖人的道果,令聖人不存,當然了,這也是無法徹底将聖人滅掉,隻是将其暫時打落聖人境界罷了。”
黃天了然點點頭,難怪通天信心這麽大,原來是一件可以斬落氣運的靈寶,若是如此,折煞聖人,自然不在話下了,不過就算是如此,最後也是将聖人打落到至聖的境界,無法做到真正的滅殺。
而且即便是通天到時候出手将他們全都鎮壓封印也終有卷土重來的一天,因爲一切的封印都有可能會被破除。
但即便是如此,這六魂幡也是一件極爲恐怖的寶物了,諸聖乃至鴻鈞都不知道通天居然有這麽一件寶物,這等寶物與諸多大道有關!
金靈聖母咬牙,道:“不知道友此來意欲何爲?爲阻止貧道不成?”
黃天挑挑眉,這才想起來,明明祭煉六魂幡的應該是長耳定光仙,可爲何卻變成了金靈聖母,這倒是與他所想的有些不同了,不過倒也正常。
黃天笑了笑道:“放心,貧道對此不感興趣,你照常進行便行,貧道去也!”
黃天可不敢真的參與這其中的事情,他原本待在岐山避禍,可随後一想,自己如此強大了,卻是沒有必要再避下去,而且有鴻鈞在,他不相信自己真的會隕落封神量劫當中。
實際上,封神量劫也該告終了,最後便是以這萬仙陣作爲絕響。
見到黃天離去,金靈聖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黃天是否真的離去,可随後轉念一想,對方雖然和闡教走在一起,但好歹一直未曾真的出手殺過截教弟子,可以看出對方是不想得罪截教的,所以也就不會将其告知闡教等人了。
主要還是金靈聖母對黃天沒有辦法,不然定要直接出手将其鎮壓。
黃天想着那六魂幡的樣子,想着那六魂幡的功能,心中動用命運大道溝通着。
很快,一股訊息浮現在了黃天心神之中,磅礴信息出現在心神之中,令黃天眉頭一挑,驚訝不已。
“難怪連聖人氣運都能折損,這六魂幡居然蘊含着三千多道命運法則的氣息,而且還不止如此,其中更是有毀滅、吞噬、殺戮等等大道法則的氣息!”
“這……這究竟是什麽寶物?!”
黃天震驚至極,這玩意完全超脫了一般的先天靈寶,甚至連先天至寶都比不過它!連他的皇道寶鑒在六魂幡面前也不過如此!
雖然命運書之中所記載的命運大道比之強盛萬分,可如今的命運書卻是也做不到這點!
而六魂幡若是以通天教主的實力以及氣運,再加上截教全部的氣運去損落四聖氣運的話,就算不能一舉将聖人拉下果位,都能讓聖人氣運跌落一大截,從而跌落其修爲!
“通天教主,真是的驚世之輩,通過萬仙陣集合截教所有氣運,再以自身無上大偉力催動這六魂幡,完全是将這六魂幡的功能給發揮到了極緻。”
黃天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六魂幡一經發動之後,到底會産生怎樣的恐怖威能,甚至搞不好真的能将那四聖拉下聖位!
想到此處,黃天雙目精光一閃,心頭突然有一個駭人的想法:“若是我将六魂幡得到了,再配合命運書,是不是也能有望窺伺聖人?!”
黃天被自己這個想法吓到了,聖人啊,那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天道不滅,聖人不死,洪荒之中最高的存在!就算是連楊眉老祖也是不可能在洪荒當中斬殺聖人的!可他面前好像就有着這麽一條路!
雖然六魂幡要以強大的氣運催動,不過黃天可是修命運大道般的存在,應當是可以避免氣運催動,而以大道催動的!
“哈哈!如此,大道可期!”
黃天大笑一聲,心中頓時生了明悟,隻不過這六魂幡暫時還不是他所能染指的,等到萬仙陣過後,諸聖緊閉,那時候他便有機會謀取此物了!
金鳌島,碧遊宮。
通天教主似有所感的觀望遠方,而那個方向正是金靈聖母所在的方向。
如今量劫正值巅峰之際,天機混亂不堪,就連聖人都無法推演天機,但是聖人果位畢竟與天道相融,若是發生關乎己身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會有感應,但這也便是極限了。
他不知道金靈聖母那裏出現了什麽事情,隻能希望一切如常,不要橫生枝節。
“唉,在天道大勢面前,就算聖人也終有無能爲力之際。”
通天納頭一歎,雙目之中有着無盡的希冀與灰燼。
“不過也好在如此,才能讓吾截教有一線生機!”
“哼!長耳,吾待你不薄,可你偏要暗投西方,徒之奈何!”
通天想到了長耳定光仙的反應後,早就動手探查了一切,這才知道他早已被西方蠱惑,這也難怪先前長耳會有那般表現。
面對這種孽徒,通天一個念頭,長耳定光仙便隕落了,衆人也是知道的,也未多說什麽,相反,在他們心中還極爲憤恨這種弟子。
想他截教門人盡皆義氣之輩,居然出現了這種弟子門人,一個個甚至恨不得生吞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