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剛行至門口,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随後,大家親耳聽到小太監說,皇上有旨,要讓雲小樹去禦書房。
雲小樹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随即又恢複平靜,“勞煩公公帶路。”
話說完以後,雲小樹和小太監直接離開,剩下的一幫人半天都沒有緩過神,随後,更是議論聲聲。
禦書房内,皇上越想越覺得有趣,知道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臉上的笑容這才收起來。
“雲小樹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小樹恭恭敬敬的行禮,皇上“嗯”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起來吧!”
皇上給旁邊的小太監遞了一個眼色,小太監會意,立刻給雲小樹搬過來了一把椅子,雲小樹謝過皇上以後,這才坐下來。
“最近有件事情傳得很是蹊跷,皇甫躍被打了,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皇上問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惱怒,相反,臉上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雲小樹心中吃驚,看來,皇上也是凡人,對于有些事情,也是充滿好奇。
皇上饒有興趣的看着雲小樹,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不管怎麽說,皇甫躍都是皇子,身份高貴,雲永青的生意做得再大,那也是平民,這種等級之分是抹不去的,平民打皇子,那可是重罪!
雲小樹不慌不忙,擡頭看向皇上:“回皇上的話,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子和小妹之間的事情,小樹作爲哥哥,也不好意思過問,發生的這點小摩擦,也隻有小妹和皇子心中更加清楚一些。”
皇上一愣,随即笑了起來。
雲小樹,你還真會說話,進大牢的重罪在你的嘴裏說出來,居然成了男女之事,如果真按照這樣想,這件事情,還真能輕描淡寫的遮掩過去。
早就聽說雲小樹心思敏捷,這一次,皇上是真真正正的領略到了,用他的話說,如果想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隻有問皇甫躍,皇甫躍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必然是心虛,如果事情做得堂堂正正,他也不會挨打之後,一句話也不說。
皇甫躍都想輕描淡寫地了結這件事,如果自己再抓着不放,那真就有點想多了。
“雲小樹,你不錯!”
面對皇上的誇獎,雲小樹也隻是擡頭笑了笑,“多謝皇上擡愛。”
……
看不到雲小樹回來,大家臉上的好奇神情更濃,吃完飯以後,整個翰林院都開始議論此事。
“雲小樹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倒黴吧?毆打皇子,這可是重罪,就算雲小樹曾經救過皇上,也不能功過相抵,說不定皇上會大發雷霆,雲小樹這次肯定翻不了身了!”
“依我看,事情也好不到哪裏去,雲小樹救了皇上,皇上又破例讓他進了翰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家把皇子打了,按道理說,皇上是應該會治罪的。”
“真是可惜了,雲小樹要才華有才華,要模樣有模樣,本來應該有一個好的前程,卻被牽連,這人啊,還是得看命,躲不過命去喲!”
“我倒是挺看好雲小樹,自從來到翰林,他一直勤勤懇懇,就算做很累的活也不叫苦,這孩子,是個人才,如果就這樣被轟出去,确實有些可惜。”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接下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畢元清實在聽不下去,站出來爲雲小樹辯解。
“我說各位,大家都是同僚,說話不要這麽難聽,就算皇子真的被打了,這件事情和雲小樹也沒有關系,又不是雲小樹動的手,所以,大家不要猜測了。”
話音剛落,有人便站出來說道:“畢元清,我知道你和雲小樹走得近,但是,事情是明擺着的,雲小樹這次是逃脫不了的啦,你不要向着他說話了。”
畢元清歎了一口氣,眉頭皺的緊緊的。
對于街上的那些傳聞,畢元清也知道一些,雖然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可無風不起浪,而且這件事情還被傳得沸沸揚揚,畢元清的一顆心也始終懸着。
現在,雲小樹又被皇上召見,而且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顯然已經是兇多吉少。
想到這些,畢元清再次皺緊眉頭,屋子裏的人還在議論,畢元清卻懶得理會,幹脆到門口去等雲小樹。
畢元清剛走出門,便看到雲小樹往這邊走過來,“雲小樹,可算是回來了,沒事吧?”
畢元清一邊說,一邊跑,滿臉都是着急之色。
雲小樹看着畢元清點頭,“畢大哥,出什麽事情了,你怎麽這麽慌張?”
“你先回答我,皇上是怎麽處置你的,你有沒有把事情說清楚,”說到這裏,畢元清急的跺了跺腳,“算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看看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辦,實在不行,我就聯系翰林院的幾位同僚爲你求情,雖然這樣做收效甚微,可總比什麽也不幹的好!”
畢元清說完以後,使勁喘氣,雲小樹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畢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的嗎?皇上是找我了,卻沒有治罪,真的沒事兒。”
雲小樹一邊說,一邊點頭,畢元清緩過神來以後,直接在雲小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子:“你小子呀,怎麽不早說,差一點把我給吓死!”
雲小樹一臉委屈:“你得給我說話的時間呀!”
“好了,好了,咱們現在不說這些了,沒事就好,趕緊回屋,飯菜都涼了!”畢元清說完,拉着雲小樹就往屋裏走,雲小樹一臉高興,兩個人一起回屋。
看到雲小樹回來,屋子裏的人都閉上了嘴巴,大家雖然沒有說什麽,可目光當中充滿好奇,不少人在雲小樹身上打量,甚至,有人已經準備好了安慰雲小樹的話。
畢元清直接把飯菜放到雲小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