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愣神,賀傾華淡淡的說道:“表妹,你比雲小棉還大,怎麽稱呼起姐姐來了?”
宋輕柔尴尬的笑了笑,急忙轉口說道:“傾華哥哥,你不要誤會,我覺得雲小棉一個人有兩個鋪子,像我們這麽大年紀的女孩子可做不到這些,所以想着,雲小棉可能會比我大一些,這才叫了姐姐,沒想到,雲小棉比我還小。”
賀傾華毫不猶豫的點頭:“雲小棉确實非常能幹,可年齡比你小也是事實。”
聽到賀傾華一直說自己歲數大,宋輕柔别提有多尴尬了,一會兒低頭看一下腳尖,一會兒又看看雲小棉。
雲小棉緩過神來說道:“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宋小姐怎麽到這兒來了?”
對于宋輕柔的突然出現,賀傾華也感覺非常奇怪,所以雲小棉問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賀傾華也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宋輕柔。
宋輕柔嫣然一笑,目光當中也透露着一絲溫柔,“在府上悶得無聊,本想出來走走,今天也真是巧,在這裏遇到了傾華哥哥,聽傾華哥哥說你們要出門,我就想着,希望你們能夠帶我一塊去。”
雲小棉看了看賀傾華,碰巧賀傾華也在看自己,可以看得出來,賀傾華本不想讓宋輕柔跟着,可宋輕柔一口一個希望一起去,這讓雲小棉和賀傾華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宋輕柔拉住賀傾華的袖口,撒着嬌說道:“傾華哥哥,你好久都不回來一次,這次就帶上我吧,我又不給你們搗亂,再說了,三個人在一塊玩,這才盡興啊!”
賀傾華隻好點頭,就這樣,雲小棉和宋輕柔跟着賀傾華上了馬車,直奔燈籠鋪的方向。
雲小棉滿心的興奮因爲宋輕柔的出現減少不少,賀傾華嘴裏的話也少了起來,隻有宋輕柔,一會兒講賀傾華小時候的事情,一會兒又含情脈脈的看向賀傾華。
雲小棉尴尬極了,感覺自己這個電燈泡做的,真的夠紮眼的!
賀傾華對着雲小棉講起做燈籠的事情,雲小棉自然想到今年賀傾華猜燈謎奪冠軍的事情,那時候,賀傾華還說好讓人把最大的獎品送到雲小棉家裏。
想到這些,雲小棉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如果沒有那些黑衣人,估計不能現在還在我家放着呢!”
說到這裏,雲小棉語氣當中夾雜了一絲惋惜,一旁的宋輕柔聽到以後,轉頭看向賀傾華,“傾華哥哥,什麽黑衣人,我怎麽聽不明白?”
賀傾華簡短的把事情說了一下,宋輕柔急忙拉住賀傾華的胳膊,一臉緊張的說道:“傾華哥哥,沒有想到,你遇到了這麽危險的事情,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還是姨母說的對,沒事的時候,不要老是出來,在家裏才是最安全的。”
賀傾華把手抽出來,臉上也多出一絲客氣:“表妹說的對,男孩子出來都這麽危險,更不要提你的女孩子了,以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宋輕柔點頭,随即想到賀傾華話語當中好像有其他的意思,又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
讓宋輕柔這麽一鬧,雲小棉剛剛想說出來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
馬車在燈籠鋪面前停下,賀傾華首先下車,伸手去拉雲小棉的時候,宋輕柔直接把手搭在賀傾華的手上:“謝謝傾華哥哥,我最怕從馬車上跳下來了,弄不好會挂到衣服,這衣服可是定了很長時間才送到府上的。”
說話的功夫,雲小棉已經從馬車上跳下來。
賀傾華直接拉起雲小棉的哥哥,“走,我們進去看看!”
宋輕柔緊緊跟在賀傾華的身邊,一邊走一邊嬌滴滴的說道:“傾華哥哥你等等我。”
雲小棉心中納悶,這個宋輕柔不是威遠将軍家的嫡女嗎?按道理說,就算手上不會拳腳功夫,至少也不至于這樣嬌弱,可眼前的宋輕柔明明就是一幅一刮風就要推倒的模樣,真讓人琢磨不透。
想起自己頭一次見宋輕柔的情形,雲小棉突然明白了什麽,宋輕柔這樣做,隻是想在賀傾華面前表現一下自己。
制作燈籠的地方在樓上,三個人一起上樓,夥計按照他們的要求拿來了材料,看着面前的東西,雲小棉愣了一會兒,就在這個時候,宋輕柔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小棉,你爲什麽不動手?是不是不會做,要是不會的話,旁邊的夥計可以教你的,放心,就算你做的不好看,我們也不會嘲笑你,以前你應該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
雲小棉沒有理會宋輕柔,心裏卻在想,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你來過一樣!
賀傾華看了看雲小棉,“外面這一層是可以畫畫的,你喜歡什麽,我給你畫上去,咱們一塊做。”
“水墨丹青怎麽樣?等到燈籠照亮以後,那些山水就像真的一樣,應該挺不錯。”
賀傾華點頭,剛剛拿起筆來,宋輕柔便來到了賀傾華的身邊:“傾華哥哥,你可不可以在我的燈籠上寫上幾個字,傾華哥哥的字寫得好,我可羨慕了。”
“你先忙别的,我要畫畫。”賀傾華頭也不擡,一臉專注的調着顔色。
宋輕柔又開始撒嬌:“傾華哥哥,就是幫我寫幾個字,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我還想把這個東西送給傾華哥哥呢!”
賀傾華無奈,隻好把手裏的筆放下,“真不應該帶着你過來,寫幾個字有那麽費勁嗎?”
雖然賀傾華在責備宋輕柔,可宋輕柔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笑着說:“正是因爲不費勁,所以我才找傾華哥哥呀!”
賀傾華無語,草草的在燈籠面上寫了幾個字,重新回到雲小棉身邊。
雖然是生手,可做簡單的燈籠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就在做一個燈籠的功夫之内,宋輕柔叫了賀傾華四五次,到了最後,賀傾華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宋輕柔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