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棉清楚賀傾城心中所想,幹脆從兌換超市買了一隻又大又漂亮的風筝送給賀傾城,賀傾城看到以後,細細觀察一番,随後就讓人收了起來。
雲小棉不解,賀傾城回答的倒是非常直接,“這麽好看的東西,萬一再被風給刮跑了,那我不得心疼死,這風筝我不會放,我要保存着,什麽時候想看了,就打開看看。”
每次想到賀傾城所說的這番話,雲小棉總會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就算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也有頑童的一面,在衆人面前表現的端莊得體,那也是拿着架子的。
這麽一想,雲小棉又有些慶幸,得虧沒有那麽多規矩束縛着自己,不然,自己肯定受不了!
正托着腮幫子想這些,賀傾城突然來了,身後的小丫鬟還拿着大大小小的禮物。
雲小棉急忙迎上去,還沒走到賀傾城跟前,賀傾城已經開口:“恭喜你哥哥考中秀才,我也不知道要拿些什麽禮物,這些你們就收下吧,希望他能夠喜歡。”
賀傾城身後的小丫鬟累得氣喘籲籲,光是大大小小的盒子就已經有八九個,雲小棉看到這幅情形,一個勁兒的擺手:“這麽多東西,那可不行,”話隻說到一半,賀傾城便将雲小棉打斷。
“怎麽不行,我都已經把東西拿到這裏了,難道你還想讓我拿回去?這可不合乎情理,趕緊把東西接過來,免得把我的人給累着了!”
賀傾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笑成月牙,雲小棉知道,她這麽說,哪裏是心疼丫鬟,分明是想讓自己把東西留下來。
無奈之下,雲小棉隻好接過禮物,賀傾城和雲永青夫婦說了一些客套的話,直接把雲小棉拉出來玩耍。
有好幾次,雲小棉都想從賀傾城這裏問問賀傾華的消息,可又怕賀傾城笑話自己,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收到賀傾華的來信,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兩個人往大街上走了一段時間,雲小棉忍不住開口問:“賀傾華最近過得怎麽樣,有沒有讓人捎回消息來?”
賀傾城歪着腦袋看雲小棉,雲小棉心裏咯噔一下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像做了什麽心虛的事兒。
“你關心我這個弟弟呀?”賀傾城故意這樣問。
雲小棉隻好硬着頭皮說道:“是啊,以前大家經常在一起玩,突然少了一個人,多少會覺得别扭一些,難道不是嗎?”
“可我覺得,以前你和我弟弟一塊玩,現在咱們是好姐妹,從這人數上來講,你也不虧呀?”
賀傾城的話音剛落,雲小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那不一樣啊,賀傾華是賀傾華,你是你。”
賀傾城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直接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來,雲小棉一下子就明白,原來自己被這個小丫頭給捉弄了。
“終于承認了吧,我這個弟弟在你心裏還是有很重的分量的,雲小棉,這個是你親口說我們兩個人不一樣的!”
雲小棉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上,賀傾城這樣說,自己都沒辦法解釋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剛才就不應該開口問。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鬧,最後還是說起伴讀的事情。
能夠進宮做伴讀,是非常光鮮的,要知道,能夠陪在各位皇子身邊一同學習,那可是大多數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不過,從賀傾城的嘴裏得知,伴讀可不光是陪着皇子讀書那麽簡單,“如果主子不好好讀書,宮裏的先生自然不敢責罰,爲了能夠讓主子長記性,就隻有讓伴讀挨打。”
聽到賀傾城這麽說,雲小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爲賀傾華捏了一把汗,“這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麽不好好聽講的人不能受到懲罰,打别人有什麽用?”
賀傾城無奈的笑了笑,“本來就是這樣,這就是規矩,你以爲這個有官職的伴讀,是這麽好做的呀!”
雲小棉心裏有些失落,整個人都變得蔫巴巴的:“就算有再好的學習氣氛,那些主子們不願意學習,那也沒用啊,我還以爲,賀傾華去了皇宮裏頭,就是跟那些皇子們一塊學習呢!”
剩下那句話,雲小棉沒有說出來,一塊玩耍自然也是有的。
爲了安慰雲小棉,賀傾城勉強的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的這個弟弟有多聰明,有多少才華,你還不知道?他給家裏捎信過來,說過的挺好的,我們應該相信他才對!”
雲小棉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在沒有見到賀傾華以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願自己送過去的那些東西能夠派上用場。
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賀傾城才依依不舍地和雲小棉分别,看到雲小棉走進鋪子,賀傾城這才坐上馬車離開。
又偷了一天的懶,雲小棉感覺都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哄爹娘,可進門以後,雲小棉發現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爹娘都很高興,而且好像還在商量着什麽,對于自己的出現,似乎并不太關心。
“爹娘,我回來了,你們在幹什麽?”疑惑之下,雲小棉忍不住問。
“回來啦,趕緊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郁清堂要成親了,還給咱們發了請帖,我跟你娘正在商量,咱們可得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郁清堂要成親?
雲小棉滿臉的不可置信,直到看到雲永青手裏的請帖,這才覺得自己的耳朵沒有出問題。
“這麽快就要成親了,前兩次來咱們這兒的時候,沒有聽他說過這事兒啊?娶的是哪家的小姐?”雲小棉在問話的時候,墊着腳尖從請帖上看,可看了半天,雲小棉還是沒有看出啥來。
字迹工工整整,可這意思還得好好琢磨,有什麽事情,還不如直接問爹娘。
雲永青把請帖收好,轉身看向雲小棉,“郁清堂要娶的新娘子,和尚書大人還沾一些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