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棉一臉的不好意思,直接看着雲永青:“爹爹,你要抱我到什麽時候啊?”
雲永青心有馀悸的把雲小棉放下,一臉後怕的說道:“你沒有聽到李伯伯說,外面都踩死人了?你們兩個太讓人害怕了,以後絕對不能自己出去玩,聽清楚沒有,不管去哪兒,都要跟大人在一起!”
雲小棉還沒有說什麽,一旁的羅婉慧也緊跟着說:“對,可不能再跑出去了,外面多危險!”
雲小棉看看賀傾華,賀傾華看看雲小棉,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個時候,雲永青才注意到雲小棉的手裏拿着一根類似于棍子的東西,“這是什麽?怎麽還拿個這個?”
雲小棉這才想起來,賀傾華他們兩個人在猜燈謎的時候可是風光無限。
“爹娘,你們可不知道,我們出大風頭了,不對,應該是賀傾華出大風頭了,猜燈謎的時候,人家說猜對謎底就送燈籠,賀傾華赢了好多燈籠,我都拿不了了。”
“還有啊,今年元宵節上最大的彩頭,都被賀傾華給拿下來了,他們還說,會把大燈籠給送到家裏來,隻可惜,還不知道怎麽樣,那些讨厭的刺客就出現了!”
“一聽說要殺人,大家都拼了命的跑,我的燈籠也被擠成了小棍兒,太可惜了!”
雲小棉一口氣說完這一番話,臉上盡是失落的表情。
雲永青和羅婉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兩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羅婉慧拿來幹淨的毛巾讓他們兩個人擦手,又鄭重的囑咐道:“就算有再大的風光,也不能自己出去了,京城也不是十足的太平之地,也是存在危險的,我們一定要小心一些!”
雲小棉看了看賀傾華,突然想到一句話,沒有獎品的冠軍。
一家子緩了好一回子的神平靜下來,雲永青親自把賀傾華送回去,重新折返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看到羅婉慧和兩個孩子在等自己,雲永青如釋重負的說道:“你們放心吧,人已經送回去了,不會出什麽事兒的。”
“現在街上怎麽樣了,還算太平吧?”羅婉慧心有餘悸,一想到剛才那亂哄哄的情形,臉上又充滿擔憂之色。
雲永青坐到羅婉慧的身邊,歎氣說道:“街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鬧了這麽一出,估計大家都躲在家裏不敢出來,猜燈謎的拉到街上,簡直亂成一片,好多燈籠都被踩壞了,”說到這裏,雲永青偷偷的看了看雲小棉,“閨女呀,好像你們赢的那一盞大燈籠,”話隻說到一半,雲小棉便迫不及待的看了過來。
“怎麽樣,那大燈籠是不是完好無損?”
猜燈謎的時候,雲小棉和賀傾華兩個人在最前面,關于那盞燈籠看的也非常清楚,做燈籠的材料,還是很結實的,雲小棉心裏盼着燈籠沒有事。
看到雲小棉緊張成這個樣子,雲永青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話語當中也充滿安慰。
“閨女,别着急,燈籠沒有了咱還可以做,做不成咱還可以買,你們沒有出什麽事兒,這就是最好的了。”
雲永青說的非常含蓄,可是,雲小棉還是聽出了話語當中的意思,這燈籠要麽被弄壞了,要麽被踩爛了……
有些失落的站起身,雲小棉撇着嘴說道:“看來,有些事情就像是注定好的一樣,還以爲天上掉了個大餡餅,誰知道,餡餅太大了,接不住啊!”
羅婉慧和雲永青聽到雲小棉這樣說,直接笑了起來,尤其是羅婉慧,拉起雲小棉的手說道:“看來,你還是能接受這個事實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裏說笑了。”
雲小棉無奈的搖頭,事已至此,自己隻能接受現實。
次日清晨,一家人吃過早飯以後便去鋪子,走在街道上,雲小棉都感覺有些恍惚。
街道幹幹淨淨,一點也沒有爹爹昨天晚上所說的那種雜亂,甚至連碎了的燈籠零件也看不到,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雲小棉都不敢想,昨天晚上曾經發生了那麽重大的事件。
人們像往常一樣來往在街道之上,好像刺客的事情對大家的影響并不大一樣。
雖然也有人在議論昨天晚上的事兒,可也隻是說說,對于後續,誰也不清楚是什麽樣的。
鋪子裏的生意也沒有受到影響,照樣人來人往,雲小棉忙的幾乎可以用馬不停蹄來形容,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的時候,才有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住在京城的人,就是見識多,發生這麽大的事兒,臉不紅心不跳的,照樣該幹嘛幹嘛,瞧瞧人家的心态。”說這話的時候,雲永青的臉上都露出佩服之色。
羅婉慧聽完以後,忍不住說道:“你忘記昨天晚上李大哥那着急的樣子了?人們心驚膽戰,都能在你面前表現一番呀,趁着現在有工夫,趕緊辦你的正事去,小樹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羅婉慧這麽一提醒,雲永青急忙拍了拍腦門兒,一臉懊悔,“看我這糊塗腦袋,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光顧着打聽昨天晚上的事兒了,小棉,你跟你娘好好的看着鋪子,爹出去一下啊!”
雲永青話音落下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鋪子門口,看到他緊張成這個樣子,羅婉慧臉上才露出了笑模樣。
“娘,爹到底讓你算到了什麽把柄,他怎麽害怕成這個樣子?”雲小棉不解,一動不動地望着羅婉慧。
羅婉慧坐回到椅子上,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年前的時候,你爹就給小樹找了好幾個學堂,人家都說,過了二月二龍擡頭以後讓帶着孩子去,這元宵節都過了,能不緊張起來嗎?”
看到爹娘如此緊張雲小樹的學習,雲小棉心中自然高興,可以聽說學堂兩個字,她的心中還是一陣發怵。
剛要往後退,雲小樹便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