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神情驚喜,作爲充滿大house情節的兔子一族,他對自己院子的要求,自然是越大越好。
不過季家村内并沒有多進的院子,隻有單進院子。
而他圖省事,又要買現成的,所以本以爲季浩最多不過給他找一個比正常院子稍大些的院子。
卻沒想到,這季浩竟想出這種辦法,給他弄到了一座五進的大院子。
雖然還需要改建,但這也絕對是個驚喜了!
季浩滿臉谄笑道:“隻要秋哥滿意就好,秋哥滿意我就沒有白忙活。隻是這院子目前還有點小問題。”
“什麽問題?”季秋問道。
季浩道:“秋哥您看,這五座院子基本是一個檔次,價格也差不多,都是六百兩。再加上它們中間的空曠地帶,所以……”
其實還不止,這些院子的原主人都住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要賣房子呢?
季浩是用了些手段,才讓他們同意賣院子的。
整個過程不算艱難,但也絕對談不上容易。
季浩雖然沒有自己給季秋添錢,但絕對是出了不小力氣的。
而他給季秋報的價格,卻是壓到最低的價格,他自己沒貪一分錢!
“我明白,銀子超支了。”季秋笑道。
季浩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知道這事辦的不地道,其實當時我也考慮過,要不要少買一座院子,這樣就能把價格壓制在預算之内了。
不過四座院子不太吉利,而這五座院子組合起來的風水格局又實在是太好了。
我覺得秋哥也不是差錢的人,所以就自作主張……
但秋哥要是不滿意也沒關系,反正也還沒定正式契約,咱們可以随時更改協議的。”
“不必了!”
季秋擺了擺手,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過去,然後淡淡說道,
“你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就不是差錢的人!
就按你說的,這五座院子連同中間的空地,我都要了!”
“呀,那多了,多了,總數是三千三百兩,怎麽給我五千兩?”季浩連忙說道。
季秋淡淡說道:“不多,就是五千兩!但這些錢不是都給你的。
這些院子按照八百兩一座給賣主付錢。
他們本來住的好好的,我突然買他們的院子,肯定不樂意,理應多給錢。
剩下一千兩用來買院子中間的空地,不管剩下多少,都是你的辛苦費!”
季秋并不知道這些院子的賣主是什麽人。
但不論是什麽人,他都不想爲了這點錢而惹來怨氣。
他來這是施仁義收人心的,不是來欺行霸市的。
說白了,這點錢他随便從現代帶點東西就換回來了。
犯不上爲此得罪人。
“秋哥,您真是太仁義了!”季浩高高豎起大拇指,滿臉感動的說道。
當然,這感動一半是因爲他找到了一個好主子,才辦第一件事,就得到了至少七百兩的賞錢!
另一半是心疼,心疼于竟然要多給每個院子的賣主兩百兩銀子!
這不純屬浪費嗎?
要是能把這些銀子扣下來給他多好!
當然,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裏說說,嘴上他是萬萬不敢有怨言的,更不敢付諸行動!
……
三天後。
季秋的院子改建告一段落,他可以正式住進去了。
當然,建設并沒有停止。
這可是占地百畝的五進大院子,還有很多需要建設的地方。
這三天,隻是對季秋居住的主要區域進行了休整和打掃,并将季秋從福州城内買來的那些家具物件安置進去。
以後的建設,可以在居住的同時進行。
季子良将一塊刻着季宅的牌匾挂在院子正門的上方。
在古代禮法中,對住等級所有着明确劃分,分爲宮、府、宅、家四個等級,輕易不可逾越!
皇帝生前住所曰“宮”,王侯将相曰“府”,缙紳住所曰“宅”,百姓住所曰“家”。
以季秋的情況,其實還不算是真正的缙紳。
因爲真正的缙紳是指有官職,或曾經做過官的人。
不過明朝中期,因爲商業發達,商人階層的地位得到顯著提高。
有錢的商家,往往也會被歸到缙紳的範疇之内。
大環境如此,季秋也就從善如流的挂上了季宅的大匾。
喬遷新居,自然要宴請賓朋。
季秋大擺宴席,在寬敞無比的季宅大院内,擺了足足八百桌。
讓季林東以季家宗族的名義,将以季家村爲中心,方圓百裏内總數超過八千的季家族人,全部邀請了過來。
八千族人彙聚一堂,這是季家幾十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大事。
季林東紅光滿臉的站在酒宴中央,端着酒杯道:“今天,是咱們季家主脈的一件大事,幾乎所有族人都聚到一起了。
這次聚會,主要是爲了恭賀秋哥的喬遷大喜。
所以在此,我首先代表季家祖脈的所有族人,向這次聚會的東道主秋哥,道喜祝賀!
在座的族人們,有些已經接觸過秋哥了,有些還沒接觸過,但也聽說過秋哥的名聲了。
還有些族人,則對秋哥的情況,還一無所知。
所以我就借今天借這個機會,将秋哥正式介紹給大家!
秋哥來自南洋,是咱們季家南陽分支,三叔公季繼先一脈的子弟。
元末時期,天下大亂,漢人遭劫,咱們季家也遭逢重大打擊,祖地被毀,族人死傷無數。
便是在這個時候,三叔公爲了家族存續,毅然決定下南洋,赴海外,開創季家南洋分支!
如今百年過去了,季家南洋分支經過數代打拼,已經開創出了不小的基業。
但最重要的是,南洋分支吃水不忘挖井人,又讓秋哥回到了主脈!
秋哥到咱們主脈雖然才幾天時間,但卻已經做下了好大的事情。
他給咱們季家主脈帶來了一座族學!
這座族學就建在季家村的西部,已經破土動工了,預計兩個月後就能完工。
到時所有季家子弟,都能過來免費讀書。
筆墨紙硯、書本食宿、教師束脩,全部都由族學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