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和王君又跟着下了兩次的古城,他們主要是有經驗在身,技術也沒問題,同時也赢得了幾位教授的認可,所以他們直接就成了主力隊員,前面兩次,總共将近十天的考察,跟着考古隊一直上到第二層,任務這才算結束。
然後,接下來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休息,畢竟連軸轉的考察,誰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在這期間,陳敬之自然和曹瑾然也是在隊伍裏的,不過雙方表現的都非常平淡,陳敬之肯定不會顯擺自己得手了,同時曹瑾然也沒有對他展露出敵意。
所以這兩個人精其實都在演戲呢,肚子裏面全是幹貨,各種爾虞我詐的,但表面上卻處的跟朋友一樣。
陳敬之找到的那兩卷羊皮卷,全部内容雖然沒有翻譯過來,但大概率已經能夠确定,這就是兩卷道家的經文,研究價值意義都很大,可對他們來說卻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後來陳敬之就找機會又給帶回到了古城裏。
至于剩餘的東西,則就要一個漫長的時間才能給翻譯出來了,這一點是由曹瑾然來負責的,同時他也給陳道臨傳去了照片,老爺子在電話裏告訴他,有空的話就回來一趟,他們當面在研究。
這時的時間已經進入到了八月份,天氣也炎熱了起來,同時也到了學校放假的時候了。
考古隊是不會放的,這個考察的工作可能還得要持續幾個月才能落幕,都一直連軸轉下去才行。
不過,陳敬之卻被放假了,因爲他先前連續三次進古城,顧教授就覺得他身體的負荷有點大,同時精神也在緊繃着,再加上後續考察已經沒有什麽險情了,所以剩下的工作就由他帶着秦佩瑜,李季和田業成他們來幹就行了。
于是,陳敬之就要從河西雍涼返回到滬上學校,整理一下後,就可以放暑假了。
陳敬之自然沒那麽奮發向上的精神要求自己一直留下來,他也樂得趕緊打道回府,畢竟自己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他也幫不上考察什麽忙了,所以他也想回去了。
臨行前的一天晚上,在酒店裏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送别儀式,除了陳敬之他們以外,隊裏面還有幾個人也要返回,所以他們就自發組織了個局,擺了兩桌酒菜,用來送别回去的人,同時也想放松一下。
陳敬之,王君還有曹瑾然,曹瑾程他們都已經很熟悉了。
嗯,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雙方就坐在了一起,喝的可謂是興高采烈地,言語裏和眼神中都透着濃濃的同事情誼,頗有一種離别的酸楚,讓人感覺還都挺于心不忍的。
“我這次來雍涼啊,我跟你們說,最大的收獲其實不是考察,那個古城麽,不過就是曆史的遺迹而已,都是過去式的東西了,真正讓我感到高興的,嗝……”
陳敬之眼神迷離的打着酒咯,滿嘴都是酒氣的伸出兩隻胳膊,打在了旁邊的曹瑾然和曹瑾程姐弟兩人身上。
“我最高興的還是認識了你們啊,真的,我就覺得你們是可交的,爲人敞亮,大方,性格還好,是能當一輩子哥們的,來……再喝一杯,喝完了這杯送别的酒,明天我雖然走了,但是咱們的情誼肯定沒有斷,是不是這個道理?”
曹瑾程笑呵呵的說道:“那是,那是,常聯系啊,以後咱們還得要好好處呢。”
曹瑾然默不作聲的磨了磨牙,然後擡手将陳敬之的胳膊給挪了下去,強忍着火氣,說道:“你放心,以後我們肯定有機會常聯系的,我少不了要找你的……”
“呵呵,這就對了,我就覺得你這女人啊挺厲害的,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陳敬之的手被曹瑾然從肩膀上給拉了下來,但他在放下胳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手先是從她的肩膀上滑落,然後順勢又在她的大腿上蹭了一把。
曹瑾然的臉頓時就僵硬了。
陳敬之卻好像什麽事也沒有似的,端着酒杯沖着他們晃了晃,說道:“來,喝,喝,最後一杯了啊,我啥也不說了,就都在酒裏吧,我們山不轉水轉,情誼永不斷啊!”
陳敬之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同時右手還搓了兩下,那意思好像還有點意猶未盡似的。
看見了他的這個小動作,曹瑾然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陳敬之裝作喝多了,還親了他一口。
這次又摸了她的腿一把。
這怎麽說呢,這就相當于是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但輸了古城的經曆,連身上的便宜也讓人給占了,這就讓曹瑾然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如果不是爲了以後再找回場子的話,曹瑾然是真想把這一杯酒都給潑在對方的臉上。
喝完了之後,陳敬之是被人給攙回到酒店房間裏的。
他走了以後,曹瑾然臉上的怒氣都沒有消,就覺得自己的腿上挺不自在的。
活了二十幾年了,她還是頭一次在同一個男人的身上,連着吃了這麽多次的虧呢。
曹瑾程看着姐姐怒氣未消的表情,憋了半天後,忍不住的說道:“不行,明天早上我開車把他撞死得了,就當是交通事故了。”
曹瑾然磨着牙,狠狠的說道:“不用,以後我親自撞死他,這個仇我肯定要找回來的……”
另外一頭,陳敬之回到房間裏後,就跟王君交代道:“那姐弟倆我感覺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以後我們小心防着點。”
王君不解的問道:“你這麽知道的?”
“感覺,人什麽都可以演,但唯獨就情緒還有眼神裏的神情是演不了的,你是沒看見啊,那位曹家大小姐想要将我給生吞活剝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
王君無語的說道:“那不是因爲,你手欠,摸了人家大腿的原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