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通過三清殿後,兩人就徑直往後面的經樓去了。
不管是道觀還是寺廟,所有的典籍肯定都是存放在這種地方的,除非是平時借閱的時候會拿出來。
古城保存的如此完好,并沒有被毀,那回天觀中關于道家五術的典籍,大概率是還在經樓中存放的。
當陳敬之和宋青瓷來到經樓前的時候,後面山門處,曹瑾然也随即從中走了出來,她回頭看了眼障眼法陣的方向,不确定除了自己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走出來了。
“但願沒有,不然,就會錯過這麽好的時機了……”
曹瑾然和他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當人都被困着的時候,正好也方便自己行事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道觀裏面再出來,這就相當完美了。
曹瑾然回過神後,就走着和宋青瓷,陳敬之一樣的路,同樣也穿過了窩風橋,靈宮殿,然後來到了三清大殿前的廣場上。
但是,到了這地方後曹瑾然頓時就皺起了眉頭,眼睛落在了香爐的前方。
那裏很明顯的有着人來過的痕迹,古城裏這麽多年過去了,地上早已積聚了厚厚的塵灰,先前走過來的時候她沒有在意,但是到了這邊後,曹瑾然一眼就看見陳敬之停留在香爐前,收取香灰時所留下的痕迹了。
曹瑾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意識到這是有人比她先出來一步,并且看痕迹的話,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她的腦袋裏頓時就浮現出了陳敬之,王君和王武三人的身影,進入古城之後就他們三個表現出來的經驗和迹象,是有那個能力可以先于别人走出障眼法陣的。
而曹瑾然更傾向于是前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曹瑾然也沒敢過多停留,她的目标也是奔着回天觀後面的經樓去的,當意識到有人先過來後,她就趕緊加快了腳步,快速的走向了後方的經樓。
曹瑾然來到經樓前,這時的陳敬之和宋青瓷,已經早她一步進去了。
這經樓共有七層,每層的挑高大概在近兩米的高度,和道觀裏其他建築不同的是,這經樓是用木質材料搭建而成的。
如果要是用石材的話,不太容易防潮,時間久了存放在裏面的典籍就會顯得異常潮濕,從而保存不了多久就得被損毀了,所以隻能采用木頭來建造,這樣潮氣就會被吸附到木頭上,從而能夠更長久的保護裏面存放的紙質典籍。
透過七層經樓的窗戶,曹瑾然一眼就看見,裏面居然有電筒的燈光來回的閃過,隻不過兩束光都不在同一個樓層,分别是從第二還有第四層透出來的。
其實,陳敬之和宋青瓷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當他們兩人急着進入這經樓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他們兩個一同踏進經樓後,忽然之間腳下就開始了轉動。
經樓最下面的一層,就是一個面積幾十平的單獨房間,裏面什麽也沒有,而且他們也簡單觀察過了,這個單間就是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整個房間全都是木闆,非常的單一,除此以外就什麽也沒有了。
所以,陳敬之和宋青瓷也沒有多想,他倆邁步就走了進去,但是當人進去後,很突兀的就出現了個以外,他們兩人腳下的木闆竟然同時翻轉了過去,随即人就全都消失了。
當人不見了後,就仿佛身處在了一口棺材裏似的,周圍都是堅硬的木闆,用手推一下都是紋絲不動的,然後随着一陣大概兩分鍾左右的晃動,方位肯定也發生了變換,等到靜止下來在沒有移動的時候,身下的木闆就再次翻轉過來,陳敬之和宋青瓷就各自來到了經樓的第二層和第四層。
也就是曹瑾然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兩個地方亮起了燈光。
當時的陳敬之,宋青瓷還都被吓了一跳,隻以爲自己在猝不及防下碰到了什麽機關陷阱,王君沒在這裏,他們對機關差不多都是一竅不通的,如果剛才掉下去的時候,下方豎立着尖刀的話,可能人都得被紮穿了。
兩人直接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好在的是他們隻是被送進了不同的樓層,别的意外倒是沒有碰上。
這時的曹瑾然過來,她自然也不清楚剛剛他們兩人碰上了什麽情況,完全沒想到人一進去就會被送走了。
所以,毫無察覺和沒有任何準備的曹瑾然擡起腿就進入了經樓的第一層。
下一刻,她就想着這樓梯在哪呢?
因爲這個單獨的木質房間裏是沒有任何樓梯和出口的,三面都是木闆,隻有剛才進來的地方是可以容人通過的。
正當曹瑾然疑惑的時候,她頓時就感覺腳下一松,人直接就騰空了,然後“啊”的一聲,她就掉進了一處空間内,随即上方木闆一翻就再次給封上了。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摸了下後也無法推動身旁的木闆,整個人就好像被關死了一樣。
這種密閉的空間是很容易讓人産生驚恐的情緒的,特别是有密閉恐懼症的人就更是如此了。
一瞬間,曹瑾然就驚恐了起來,不停的踢踏着四周的闆子,然後嘴裏還不停的叫喊着。
她叫起來的同時,也和宋青瓷還有陳敬之一樣,身處的這處空間就開始移動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兩分鍾左右這才停下來,并且上方就開了個出口,她曹瑾然用手電照了下,然後看清了外界的狀況。
這裏肯定就是經閣其中的一層了,四周全是那種架子,然後上面放置着不少的竹簡,典籍還有一些經卷,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并不少。
于此同時,當曹瑾然這邊傳出動靜的時候,陳敬之和宋青瓷就頓時全都聽見了,這種密閉的環境,聲音是根本就隔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