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進來,顧教授擡起腦袋就問道:“這個入口,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你那位朋友找到的地方?”
陳敬之沒隐瞞,直接承認道:“對,他說過,下墓的口子跟下古城都是一個道理,這方面沒有什麽特定的依據,憑借的完全就是個人的經驗,老師,我是覺得咱們進入古城的人都是科班出身的,但也同樣需要一個野路子方面的高手。”
顧教授沒有急着回他,而是皺眉思索起來,這事不太容易決定,因爲考察古城的每個人都是有身份根據的,他要是忽然時間插了一個人進來,以後若是出了問題,自己必然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别的不說,如果古城中少了什麽東西,事後追究的話,顧長河也會被追責的。
陳敬之也沒急着催促,這就是事在人爲了,王君已經體現出了自己的價值,如果顧長河還是不同意的話,那他也無計可施了。
足足過去了幾分鍾,顧長河才又擡起腦袋,問道:“可以讓李季退出來,但你要跟我保證,這人必須穩妥,絕對不能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陳敬之頓時松了口氣,點頭說道:“出事了,你拿我試問!”
片刻後,陳敬之走出房間,給王君發了個信息,上面就一個字“妥!”然後他正往自己房間走的時候,電話就忽然響了,他看着屏幕上顯示的曹瑾程的名字,就愣了下。
“喂?”
“呵呵,幹嘛呢陳哥,休息了麽?”
陳敬之說道:“沒事,剛跟顧教授探讨了下,正準備回房間呢。”
曹瑾程說道:“時間也不晚啊,你到了雍涼我這還沒盡地主之誼呢,你要沒事,就拉着你那幾個同學,出來咱們喝點啊?”
陳敬之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有點沒太反應過來,對方在這時候找他肯定不是爲了叙舊的,上回都把他給喝服了,這回曹瑾程還能有膽子找他再喝?
這背後肯定還有别的原因啊。
“明天還得出現場呢,不早點休息啊?改天的吧,我怕萬一到時候沒精神,老師那邊該責怪了,不好交代啊。”陳敬之委婉的咀嚼着。
他是覺得,如果對方就這麽算了的話,那就是跟他客套一下,但要是曹瑾程一在央求,就絕對有啥目的了。
果然,曹瑾程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你這就不講究了哈,在滬上的時候你找我和我姐出來,我們都沒推辭呢,你這到了雍涼,我叫你喝點還不好使啊?你忘記要和我拜把子當兄弟那時候了是不是?”
“呵呵……”陳敬之故意尬笑了兩聲,然後停頓半晌說道:“那,行吧,我倒也沒什麽事,那我去問問他們好了。”
“嗯,行的,行的,我在酒店門口停車場那等你啊,咱們也不遠走,就在附近找個館子,然後喝點就行了,小酒微醺,不然明天也容易耽誤事!”
十來分鍾後,陳敬之叫上李季,田業成,杜青石和秦佩瑜走出酒店,就看見曹瑾程和曹瑾然姐弟倆個站在停車場那邊沖着他招了招手。
“怎麽的,上次沒把你喝服,在雍涼是你主場,你又覺得自己行了?”陳敬之上前熱絡的跟曹瑾程打了個招呼,然後笑着跟曹瑾然點頭示意。
“怕是怕了,但肯定不能說服啊,不過今天目的也不是爲了喝酒,咱不是叙舊麽?還有,顧教授的另外兩個學生我們也沒認識呢,正好今天有空就出來呗,要不然過幾天忙起來,就沒機會了。”
曹瑾程和田業成還有杜青石握了下手,雙方簡單介紹了下,然後就往酒店附近的一個飯店走去。
到了飯店,點上酒菜,作爲東道主的兩人就開始舉杯敬酒,而這回讓陳敬之有點迷糊的是,助攻的不是曹瑾程,而是換上了曹瑾然,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合着酒場上,曹瑾程是個小菜瓜,他這姐姐才是戰鬥型選手啊。
因爲沒過兩輪呢,曹瑾然左一杯右一杯的就連着喝了半斤了,并且臉都不紅不白的,明顯是非常有量的。
一輪接着一輪過去後,酒場上的狀态明顯是都有點喝潮了,特别是陳敬之,他的下場是比較慘的,因爲曹瑾然和曹瑾程兩人幾乎是輪番向他進攻,并且他也是來者不拒,一個多小時過去後,舌頭就就進入打結的狀态了。
“啪”曹瑾程靠着陳敬之,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兩人幾乎臉貼着臉了。
“陳哥,你今天白天的時候,可真是把我給擔心壞了啊,我就想着你萬一要是失手了,那可咋辦呢?”
陳敬之眼神飄忽的說道:“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沒有金剛鑽,我能攬下這個瓷器活?咱是有着絕對的把握的,不然那丢人不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正端着酒杯的曹瑾然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
曹瑾程打了個酒咯,說道:“呵呵,看出來了,陳哥你絕對是有本事的人!唉,我問問你,陳哥你這是會點啥啊,哪來的這個技術啊,那麽多人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的入口,你怎麽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呢。”
陳敬之傲然說道:“我也确實會點活,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把戲,我家老人據說曾經走過不少的大墓,從我太爺爺那輩往前,他們就是幹打鬥的,反正我這麽跟你說吧,可能就始皇陵和武則天咱不敢動彈,其餘的那肯定都不在話下。”
曹瑾程笑了笑,扭頭看了姐姐一眼,曹瑾然巧笑嫣然的說道:“難怪顧教授這麽看重你,上一回我們兩個也是走眼了,來……小陳同學,我再敬你一杯。”
“不行,不,不行了,喝不動了。”陳敬之晃晃悠悠的端起杯子,閉着眼睛就仰頭一口都給幹了。
田業成在旁邊小聲的說道:“你可少喝點吧,我看你好像喝不少了,明天要是起不來,沒精神的話,老師那邊不好說啊。”
陳敬之搖頭晃腦的說道:“沒,沒事,我心裏有數,這不是高興麽,在,再喝一會我就回去了……”
演技在線的陳敬之誰都沒有看出他到底喝沒喝多,可能就隻有他自己明白,現在是啥操作。
小陳同學多人精啊,他太知道這姐弟倆是啥目的了。
很明顯,跟他上一次請他們吃飯一樣,無非就是爲了套話,拉近關系,然後等到進入古城後能夠見機行事。
曹瑾然和陳敬之都是老狐狸出身,誰都不是白給的,所以這次古城考察,就看誰能裝得最像,不露餡,然後笑到最後了。
夜半三更,幾個人吃完了飯。
陳敬之和曹瑾程好像的就好像孿生兄弟一樣,勾肩搭背的就從飯店裏出來了,兩人叼着煙,吐着酒氣,說話的時候那感覺是相當的親密無間了。
“老陳啊,你喝多了嘛?”曹瑾程眯着眼睛問道。
陳敬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斜了着眼睛說道:“你看不起誰呢?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
“我全家喝沒喝多不知道,但我姐肯定多了,你看她……”
陳敬之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打了個酒咯看着後面被秦佩瑜攙扶出來的曹瑾然,說道:“好像,跟我差不多?不過,我是真沒咋地,唉,要不咱們換個場子,再來點啊?我今天沒怎麽喝盡興啊。”
曹瑾程頓時打了個哆嗦,說話有點磕巴的說道:“我,我不行了,陳哥,我真喝不動了,再喝我他麽就得趴下了。”
“呵呵,小趴菜,你真不行。”陳敬之松開對方的肩膀,搖晃着身子來到秦佩瑜和曹瑾然身旁,他一把就将後者給推開了,然後沖着對面的女人說道:“你這人不實惠啊。”
曹瑾然茫然說道:“我,我怎麽了?”
“你這麽能喝酒,我上次低估你了,在滬上我請你們吃飯的時候,你好像就淺嘗辄止了,這回你咋喝那麽多呢?”
曹瑾然眨了眨眼睛,說道:“我上回身體不舒服……”
“呵呵,你來大姨媽了是不?”
曹瑾然的表情頓時就有點那麽不自然了,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她挑了下眉頭說道:“所以,這次就沒有了。”
“那我算你有理由!”陳敬之舔了舔嘴唇,吐着酒氣說道:“然兒啊,你知道你弟弟給我說什麽了嘛?”
曹瑾然當即就懵了,她被對方這一聲叫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然後還得故作鎮定的說道:“啊?他,他說什麽了啊?”
“他說讓我當他姐夫!”陳敬之沖着對方,眨了眨媚眼,說道:“你覺得我咋樣啊?看我有沒有眼緣,以後咱倆能不能來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呢?”
曹瑾然一臉懵逼的說道:“還,還行吧!”
“呵呵,既然你覺得還想,那就說明咱們還有往下一步的可能,其實……我對你也挺中意的。”
“啊,這個,嗯,謝謝。”曹瑾然被整不會了。
但是,下一刻更讓她無語和懵逼的一幕出現了。
陳敬之突然伸出手一把就樓上了曹瑾然的腰,對方當即就猝不及防的然後緊張的繃直了身子,根本沒反應過來他會有這麽一茬。
陳敬之猛的一摟曹瑾然的腰,就把對方給拉了過來緊貼着自己,随即他就撅起厚厚的兩片大嘴唇子“啵”的一下,在曹瑾然的臉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這一下子,親的可謂是動靜都非常響亮了,就連旁邊的曹瑾程和秦佩瑜都聽見了。
然後兩人全都愣住了。
曹瑾然瞪圓了眼睛,根本沒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嗝!”陳敬之打着酒咯,松開了摟着對方腰肢的手,然後沖着她揮了揮自己的狗爪子,說道:“既然咱倆都覺得對方還行,那就先來個一吻定情吧,那個什麽,我有點喝多了,我回去先睡了哈,咱們明天在聊!”
曹瑾然隻覺得自己一股火氣“騰”的一下就蹿了起來,指甲都要扣進肉裏去了,她很想上前就扇對方一巴掌,然後卻看見陳敬之一轉身,快走兩步,扶着路邊的一棵樹“哇”的一下就吐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着酒氣的味道,挺刺鼻的。
秦佩瑜尴尬的沖着曹瑾程和曹瑾然說道:“不,不好意思,小陳有點喝多了,那個,我們先帶他回去,真不好意思了,明天我讓他給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