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左右,來到了李策家小區門外,陳敬之下車跟兩人告辭:“過去了就小心一點,曹家既然已經開始掀桌子了,那就意味着他們肯定有很多的部署了,所以你們首先得要保證自己别露了,安全第一!”
關月山擡頭說道:“老闆,車馬費是不是得先給一部分啊?我倆一路上趕過去再加上吃喝拉撒,也不少錢呢。”
“自己墊着吧,怕啥啊,完事了我再給你們結清。”陳敬之說完,也不等他倆回話,就“咣當”一聲把車門關上了。
王君說道:“你就多餘廢這個話,他什麽節奏你還摸不清楚啊。”
關月山說道:“我口袋裏反正是沒什麽錢了,那這麽着也行,你把咱倆的消費都墊上吧。”
“草……”
回到李策家的時候,她正穿着睡衣敷着面膜坐在沙發上,翹着一條大長腿在刷着手機,陳敬之換上拖鞋,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仰頭就全給幹了,然後說道:“你才回來,得好好安慰一下那個小鬼,小家夥麽都是有脾氣的,說點好話,再買一點零食和玩具,應該差不多了。”
李策歪着腦袋,皺眉說道:“這麽晚才來,還一身的酒氣,你是沒少喝酒啊。”
“啊,跟幾個朋友。”
李策撇了撇嘴說道:“喝酒了也沒用,你照樣亂不起來。”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不是,我就奇怪了,我不是唐僧,你也不是女兒國的國王,怎麽就老對我垂涎三尺的呢?就我這一堆一塊的,不比那些男明星小鮮肉什麽的,差遠了啊,不知道是你的審美有問題,還是你眼神不好使呢。”
“你不知道,自己跟那些人的氣息有很既然不同的地方嗎?”李策抿着嘴笑道。
陳敬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女人緣不錯這我倒是知道的,畢竟想泡我的,也有好幾個呢。”
“我真是呵呵了,給你兩句好話,你就不知道南北了,等等……”李策放下手機站起來,忽然湊到他身前使勁的嗅了嗅鼻子,說道:“有女人的香水味?你可以啊,你說的幾個朋友,就是一個女朋友吧?”
陳敬之倒是沒注意到秦佩瑜和曹瑾然的身上都是噴了香水的,男人麽對這一點基本沒那麽敏感,這李策倒是鼻子尖的很。
“香奶奶的味道?好像,也有迪奧的,嚯,你可以啊,啧啧!”李策抱着胳膊冷笑道。
陳敬之打了個哈欠,懶得跟她在掰扯這事,就說道:“睡了,明早我還得提早出門呢……”
“唉,要不咱倆在喝點啊?我估計,就你現在的狀态,我能把你給喝的不省人事了,你給我個機會呗?”
陳敬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門沒鎖,你要是真想幹點什麽,等我睡着了就自己進來吧。”
“其實,我挺喜歡被動的感覺的!”
第二天一早,陳敬之起來後就往學校趕了,因爲昨天曹家來了人跟顧長河見面過後,他估計今天教授就得要跟他們幾個學生說考察的事了。
這個考察的前期準備還是有很多的,顧長河帶隊,這幾個學生就是他的助手,要爲顧長河分擔大量的工作,方方面面的細節是非常多的,總不能到了現場之後在臨陣磨槍吧,那樣幹啥都得要來不及了。
首先要了解的就是關于河西一帶的曆史,就光是這一項内容就相當多了,比如這裏的人文曆史有多少年,涉及了多少民族,幾種文字,還有哪些朝代等等。
然後緊接着還會涉及到當地的地理情況,既然是地下古城,就得要面對挖掘工作,所以這地方是什麽土質結構的,挖了會不會坍塌,然後選擇在什麽季節,是冬季還是夏季,冬季的土壤硬度能不能挖得了,要是夏季的話雨季會不會有滲水什麽的。
同時,顧長河這些學生還得要和很多的部門接洽,又得跟另外參加考察的教授交流信息,這些事摞在一起,絕對會是一個大工程的。
所以,準備的工作就是複雜,繁多,樣樣都得要細到了極緻才行,否則一個疏忽很有可能就會導緻地下出現麻煩,從而讓整個考古工作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前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大概在九幾年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個西夏的古墓,然後有關方面組織科考,挖掘,但有一個環節出現了纰漏,最後直接導緻墓裏滲水,最後整個墓葬都給淹了,這個損失就難以估量了。
陳敬之在回學校的路上,又接到了宋青瓷的電話,對方告訴他從今天開始,有幾個部門已經開始将河西的地下城提到工作日程上來了。
“我估計今天顧教授這邊也該要提起來了,因爲昨天雍涼曹家來了兩個人,就是刻意要和顧長河接觸的……”
“嗯?曹家都來人了,誰啊?”
“曹瑾然和曹瑾程,是姐弟兩個!”
“是他們?”
“你也知道?”陳敬之問道。
宋青瓷說道:“這個曹瑾然很不簡單,但她哪裏不簡單,你從她的臉上還有舉動中,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的,這個女人複雜着呢,千萬别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住了。”
“嚯,你這個評價可不低啊。”
“你不是見過她了麽,有什麽感覺?”
陳敬之想了想,說道:“除了不簡單,好像别的也沒看出來什麽,畢竟接觸的時間也不多嘛,不過,等到考察正式開始的時候,我應該能和她打上不少的交道了。”
‘行,那你就多注意吧,我現在要回京城一趟,跟考古部門的人接觸一下,你這幾天就開始多做準備吧……’
兩人挂了電話,陳敬之也回到了學校,簡單吃了個早飯然後就來到了辦公室。
果然,他來的時候田業成他們也都到了,然後等了沒多久顧長河就進來了,并且一到辦公室,他就說道:“上午開個會,手上有事的都推一下,事情很重要,也很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