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雍涼曹氏和魏文青手裏的兩塊暫時還動不了。
至于裴璞玉手中的就更不用說了。
本來,老爺子的意思是,也讓他再等等的,别急于在一刻去琢磨,畢竟他們對河西還有玉佩的事了解的還不夠透徹。
正當陳敬之沉吟思索的時候,宋青瓷在電話裏就說道:“這應該是曹家故意的,想要把古城給提前捅出來,因爲先前他們可是接連失手幾次了,也許是有些坐不住了。”
在這之前,曹家曾經有過三次出手,并且時間點上都差不多。
一次是周朝峰,還有兩次分别是晉中梁氏,和雇用王君圖謀魏文青,但三次出手挺倒黴的是,背後都有陳敬之從中作祟,把曹家的算盤給打了個稀巴爛。
那這時候雍涼的曹家就覺得,搞不好這五塊玉佩的消息可能已經鬧出格了,至少已經不是什麽隐秘了,然後掌握玉佩的人沒準就覺察到了,想要再從他們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出來,就不太可能了。
隻有自己知道的才叫秘密,好幾個人知曉的,肯定就算不上了。
在此情況下,曹家就坐不住了,然後想要再次掌握主動,于是他們就打算掀桌子了,直接把河西地下古城給捅出來。
宋青瓷接下就跟陳敬之說,雍涼曹家肯定早知道河西地下古城,畢竟他們本身就是地處河西一帶的,隻是因爲各種條件的原因,一直按捺着不動罷了,更大的原因也許是他們想湊齊五塊玉佩再說。
但現在玉佩肯定是湊不齊了,然後又打草驚蛇了,于是曹家就派人在古城遺址的上方整出了一點動靜,讓地下古城一下子就躍然于世間了。
聽到這裏,陳敬之就皺眉說道:“這事他們爲啥不偷偷摸摸的幹啊?怎麽還給捅出來了呢,這有點不合常理吧?以曹家的實力,他們自己也不會探不了吧。”
“自己當然可以探了,但怎麽探啊?現在是什麽年代了,可不是幾十年以前了,他們要是敢自己把古城給挖了,你覺得能瞞得住上面嘛,國家有關部門能不知道?”
陳敬之一想,倒也是這麽回事,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曹家這麽大的動作是不可能做到瞞天過海的程度的。
國家對于這方面的監控是非常嚴格的,态度也非常的嚴謹,土地是國家的,地下古城肯定也是,那地方就算再偏,也不可能是無毛之地,所以曹家下手的時候,隻要被人發現了然後報上去,有關部門鐵定就會注意到的,然後搞不好還得給他們扣上一頂私自盜取的帽子。
所以曹家來了個騷操作,那就是故意把地下古城先給挖出一點,然後捅出來,在憑借他們自己家的能量,派人堂而皇之的進入到勘探,考察的隊伍,這樣一切就都名正言順了。
這個操作不可謂不騷,這是躺着把便宜還給賺了。
陳敬之覺得,如果換成是他處于曹家的角度,他肯定也會這麽幹的。
但對方肯定不會想到,這裏會出現陳敬之這麽個bug,他們哪裏能想到,在暗中會有一雙眼睛,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河西地下古城呢。
這算是個意外,對陳敬之來說也是個優勢,畢竟暗中的敵人肯定要比明面上的,更有威脅。
隻要他能隐藏得住自己的身份,那是很有可能給曹家來上緻命一擊的。
但這對陳敬之也有個缺陷的地方,那就是原本他是打算讓王君這個盜墓大賊給自己一起下去的,可現在曹家也摻和進來了,王君就不好露面了,不然就露餡了。
宋青瓷接着說道:“這件事,估計在一個月之内就會被提上日程了,現在有關部門已經知曉了,并且态度也非常的嚴謹,最近幾天就在準備研究了。”
陳敬之說道:“顧教授這邊也一定會接到消息的,以他在國内考古界的地位來說,河西地下古城的事怎麽都不可能繞過他,他在考察隊伍裏絕對會有重要的角色,不知曹家那邊會把什麽人給送上來?”
陳敬之會以顧長河學生的身份,參與到河西地下古城的考察隊伍,那麽曹家那邊也肯定會找跟顧長河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來合作,不然他們自己這一方也不可能單獨下去的。
對這一點,宋青瓷也是保持着同樣的觀點,就是暫時猜測不出來是什麽人選罷了。
“現在還隻是開端,沒有正式推上日程,你這邊得到消息以後,就早做準備吧,特别是顧教授那邊,你可不能出什麽問題。”
陳敬之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那行,過幾天我會親自跟你見一面,然後咱們再商量吧……”
跟宋青瓷挂了電話,陳敬之長吐了口氣,他現在是一點随意都沒有了,整個人都處于精神亢奮的狀态了,同時心裏也有點七七八八的。
河西地下古城的經曆,不用想,那絕對是精彩絕倫的,同時也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危機。
而這也将是陳敬之正式跟曹家對壘的第一次接觸!
半個多小時後,兩輛車都開到了複大的門口,幾個女人在一起正叽叽喳喳的說着話。
對于她們來說,這兩天的旅程可謂是挺精彩的,當然了,也會有驚悚。
幾個人閑聊了一會,李策就要開車離去了,臨走之前她跟陳敬之說道:“陳助理,休假歸來了,就得要開始工作了,你休息休息,然後晚一點去我那一趟,我還有些工作要跟你交代呢。”
陳敬之一本正經的看着他,點頭說道:“那肯定的,正事忘不了。”
李策走了,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學校了,陳敬之卻沒有先回宿舍,他得要去顧長河那裏一趟,然後打聽一下他這邊有沒有接到關于河西地下古城的消息。